月光幽幽,天色已經暗沉下來。
在寂靜而幽幽的翠竹之間,蘇祁很有節奏的呼吸著。
他,這當然不是睡著了。
此刻,蘇祁是在按照自己的功法感受那傳說中的陰陽二氣。
“這什勞子陰陽二氣,還真是難尋!”蘇祁終于是睜開了眼睛。
如今,蘇祁已然是煉化剩余的三股罡氣,已然是完完全全的罡氣境大圓滿的存在了!
而“《初云奇功》一切相關”的靈氣,也是早已被蘇祁全部吸收。
現在,蘇祁的罡氣總量,幾乎是之前元氣總量的二倍有余!
一般來說,罡氣境只是將元氣與罡氣相融合,轉元為罡,在罡氣總量上并不會有什么變化,蘇祁這邊總量的提高,自然就是那吸收了“《初云奇功》一切相關”的妙處了。
蘇祁覺得,現在單單以罡氣的質量強度來論,怕是中央大世界都沒有哪個罡氣境能夠比得過自己的全屬性罡氣,而若是再以罡氣的總量來論,只怕是他的罡氣總量,能夠媲美三五個同階的罡氣總量相加!
可惜啊,現在罡氣再強再多,好像對于破境都是沒有什么用啊!
蘇祁臉上帶著了一絲苦惱之色,陰陽境感悟陰陽,體悟陰陽乃是重中之重,他都完全感受不到陰陽二氣的存在,那么又如何能夠破入陰陽境呢?
“算了吧!感受不到,那便先出去走走吧!正好恢復了實力,應該是能很簡單地幫景云笙解決眼下的事情了!”蘇祁站起了身,覺得也是時候出去回報一下景云笙的“救命收容之恩”了。
蘇祁站在這竹林之中,目光看了眼不遠處的淡紫色花朵。
隨即,蘇祁身上的氣機流轉,罡氣微微一動。
驀地,蘇祁整個人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蘇祁已然是出現在了景云笙的臥房門口。
這卻是蘇祁罡氣中帶有的那空間亂流的作用了。
現如今,那空間亂流混在罡氣中生生不息,已經是變成了蘇祁罡氣的一部分。
蘇祁加以掌控之后,此刻他體內罡氣帶有的這一點空間屬性,已經是可以讓他進行有效的短距離的空間移動了。
雖然只是短距離移動,但是蘇祁依舊是覺得很有用處了,他還沒有聽說哪個罡氣境的選手可以瞬間移動的。
總而言之,這空間亂流的入體,雖然之前給蘇祁造成了不小的困擾,但是以目前結果來論的話,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咦?不在么?”蘇祁發現臥房沒人時,心中覺得有些詫異。
此刻這景家的情形也是有些奇怪,蘇祁發現,好像府中大多數地方都是沒有人的。
蘇祁閉上了眼睛,神識直接魚貫而出,如一張無形的大網一般,直接覆蓋到了整個景府的上空。
如今,到了罡氣境大圓滿,蘇祁的神識,也是能夠覆蓋到接近百米范圍。
“找到了!”
蘇祁對景云笙的氣息還是有些熟悉的。
確定了位置,蘇祁再度控制氣自己罡氣中含有的那一絲空間之力,“颯”地一聲,消失在了原地。
“岑岑小姐,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啊?也是,你整天胸前挺著那么大而厚重的兩團肉,也真是挺累贅的。老夫有一手祖傳按摩之法,要不要老夫幫你試試?”
“哈哈哈哈!”
蘇祁剛剛落地,就是見到岑芷芙被那人以氣勢壓迫地跌坐在地上,景云笙急忙上前去攙扶,而周圍眾人都在哈哈大笑的樣子。
蘇祁眉梢微微一挑,便看向了那個面容清癯的老先生。
在人群之中,其他人都很恭敬,只有蘇祁一人抬著頭大咧咧地盯著施敬乾,就顯得極為顯眼了。
“嗯?”施敬乾立刻眉頭一皺,伸手指著蘇祁道,“景老哥,此人,也是你們景家兒郎么?”
景溪儼聞言,抬頭看向了施敬乾,待到看清楚蘇祁之后,這老頭子也是一愣,他確定他是沒有見過蘇祁的。
這時候,景威鳴卻是急忙抬起了頭,隨后,便是立刻呵罵道:“蘇祁,這地方也是你這種下人能夠進來的嘛?趕緊給我滾出去!”
說罷,景威鳴一臉討好地看向了施敬乾,笑呵呵地道:“施會主,此人乃是我兒云笙的書童,今日也不知道怎么混進來的,他沒見過什么大世面,還請您不要介意!”
一旁的松志為卻頓時不滿了,冷笑道:“不要介意?我師尊堂堂通境大能,是這樣一個賤奴能夠正眼直視的嘛?你們趕緊剜了這賤奴的眼睛!”
還不待景威鳴發話,人群中的景云簫立刻湊了出來,笑呵呵地道:“爹,那場面太血腥了,就讓我把這小子帶下去再處置吧!保證完成任務!”
“蘇兄!”這時,景云笙不禁帶著一抹擔憂看向了蘇祁。
岑芷芙也顧不得方才被施敬乾留下的暗傷了,急忙站起身來大聲道:“他是我榆豐郡三十年來唯一的一名天脈,前幾日剛剛加入魔武協會,受到了本郡分會的各位大人重視,你們誰敢動手?”
在場眾人都是一靜。
天脈!
那是什么存在?
每一位天脈,以后都是在整個西域都會聲名鵲起的人物啊!
施敬乾心念卻微微一動,看向了蘇祁,方才蘇祁眼中對他那一抹敵意和不屑,他是察覺到的。一位對他有敵意的天脈小子,要想扼殺他,那就要趁他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直接踩死!
就在這時候,沉默著大約理清楚了敵我人物關系的蘇祁,終于是淡淡地開口道:“方才,就是你這個老家伙,為老不尊,當眾欺負一個弱女子的?”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面色紛紛一變,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居然敢這樣對一個通境大佬說話?即便你是天脈,那你現在也還沒有修行啊!找死是這樣找的嗎?
施敬乾一雙眼睛冷冷地看向了蘇祁,嘴角露出了一絲微諷之色:“小子,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用這種語氣跟我這么說話的?”
“怎么?跟你這種老狗說話,這語氣有什么不對嗎?”蘇祁此刻看著施敬乾,眼中帶著一絲鄙夷,說實在的,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論是打女人還是欺負女人,其實都挺沒品的,更何況這老貨居然還拿別人的身體部位開玩笑,難道他覺得他很幽默?
垃圾!
剛剛上前幾步的景云簫,此刻已經是嚇得兩股戰戰了:“尼瑪,這小書童長得眉清目秀,怎么腦子還是個不正常的?”立刻,景云簫就不想上前了,生怕被殃及池魚。
景威鳴更是已然變色,開口喝罵道:“你這賤奴,腌臜的玩意兒,還不住嘴!”
蘇祁眉梢微微一挑,正待說話,人群中卻傳來一聲暴喝:“下賤之奴,安敢辱沒吾師?死!”
松志為心中暗自得意:也該自己上場開始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