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亮是站在最外面看熱鬧的一個外門弟子,本來他想要樂呵呵地看著蘇祁被吊打。
他覺得蘇祁就像是之前那些桀驁不馴的弟子一般,吃了虧,然后就會老實下來。
可轉瞬之間,情勢急轉直下,周亮發現米非鑫包括自己前面所有弟子都倒飛而出,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那洶涌的氣浪到了周亮鼻尖前幾毫米的位置,忽然散去,在散去之前,周亮是真切的感覺到了那種恐怖到令人窒息的力量!
“還…還好!”周亮心中的慶幸一閃而過。
隨后,周亮微微扭頭,就看到了倒在地上口中痛苦嚎叫的同門,足足是有三十多個!
這…這也太可怕了吧?這是一個剛入門的外門弟子做成的么?
蘇祁此時體內唯一修煉出來的那絲氣息被抽離了出去,也是感覺到有些體虛,四望一下,發現在場還有一個站著的外門弟子。
周亮見蘇祁向自己看過來,頓時面色一慘,僵硬的咧了咧嘴:“師弟你好,我只是路過!”
莫興武此時站起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也是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混蛋,你居然敢對同門下如此狠手,我定要去執事那里告你!”米非鑫捂著自己的胸口,臉色蒼白。
蘇祁淡淡地看了眼米非鑫,不屑地撇了撇嘴:“自己裝逼不成反被.操,現在又要去找別人來站臺?”
米非鑫被蘇祁這話說得胸口一窒。
“可我等不過是在此圍觀,你又何故打傷我等!”一個吃瓜群眾頓時不滿了。
蘇祁淡淡掃了那人一眼,道:“你們嘴里不干不凈的話以為我聽不到嗎?要是在涼州,老子就讓你們在最苦寒的城頭,一個個都跪下來,去舔一舔那鐵欄桿,看看你們還能不能說出話來!”
見到蘇祁的目光,其他的外門弟子此時都是低下了頭,一句話都沒敢說。他們先前以為距離不近,只是凡人的蘇祁怎可能聽見?誰又曾知蘇祁已是凡境一段修脈者,耳力自是非同一般!
這些外門弟子們再看向蘇祁的眼中,也是再沒了先前的囂張、鄙夷等各種情緒,滿滿都只剩下忌憚。
“我們走。”蘇祁雖然此時身體有些發虛,但是他深刻明白這是裝逼的最后階段,切不可露出疲態。
在眾人的注目禮下,蘇祁腳步沉穩,自信飛揚,莫興武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身影漸漸一起消失。
周亮望著兩人的背影,他心中清楚,經過這次的事件,只怕蘇祁是要在整個大青劍宗外門揚名了,入門不足一個月,便能打翻三十多人其中還包括米非鑫這樣的外門潛力新秀,即便蘇祁靠得可能是外力。
“諸位師弟們,我們找執事去!”米非鑫艱難地爬起來,臉上滿是憤懣。
可這時候響應者卻是寥寥。
米非鑫見狀,頓時威脅道:“你們若是敢不從命,日后…哼哼!”
米非鑫的一聲冷笑,讓諸多外門弟子心中一寒,盡管他們看米非鑫不爽,可終究不敢得罪此人。
除了寥寥幾人依舊沒有動身外,其余大半弟子不顧身上的疼痛咬著牙站起來,跟著米非鑫一起去找執事了。
周亮則是見勢不妙,早已悄悄溜走,他要第一手把這個大新聞傳播出去,新弟子吊打三十余名修脈老弟子,這可是大新聞啊!
在場眾人都沒有發現,在虛靈殿頂上,有一個黑發飄飄的白衣男子,此時正目睹著這一切。
良久,這人嘴角微微翹起:“真是有些意思!”
而蘇祁跟著莫興武離開眾人的視線之后,整個人立刻就萎靡了。
“莫啊,扶著我些!”
“蘇祁,我自己都走不穩呢!”
“哎,別說話,搭把手!”
于是莫興武一瘸一拐的伸手扶了下蘇祁。
有了支力點,蘇祁這才覺得自己似乎是舒服了一些,于是又耷拉著肩頭問道:“莫啊,你為什么叫興武啊?”
“因為我爹希望我能成功成為一個強大的武者!”莫興武眼中突然出現一抹光亮神采。
蘇祁點了點頭,開口道:“可是你姓莫啊,莫字,是不要的意思吧?不要興武,你這牛逼哄哄的名字,不就是白取了嗎?”
“啊?”莫興武頓時一臉懵逼,繼而十分的苦惱了起來,整個臉皺成了一個囧字,“是嗎?”
蘇祁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蘇祁,你說我叫莫不武是不是好一些?”
“哈哈哈哈!”蘇祁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對此,莫興武是更加的摸不著頭腦。
終于回到了住所,大字形躺在了床上,蘇祁喘了喘氣,這才覺得一陣舒爽。
“對了,系統,你不是經常連我掠到的物品都不清楚是什么嗎?為什么會知道怎么使用鎮地印?”蘇祁開口問道。
系統回答道:“物品欄對于所有物品都有解釋說明和使用指南的!”
“那我掠奪到的那錢袋和瓶子里的東西,你怎么都不知道?”蘇祁質問。
“物品欄只給了錢袋和瓶子的注解,我當然不知道它里面裝的東西是什么,這不是很正常?”
蘇祁眨了眨眼睛,覺得系統這話說得似乎是沒毛病。
此時,在大青劍宗前山另外一邊。
米非鑫帶著一大群外門弟子,跑到了外門唯一一處有執事值班的大殿,哭天喊地的求執事們為他們做主。
“以不知名的法寶大范圍傷人?”
聽到二十多名弟子同時狀告一人。兩名駐守執事頓時臉色大變。
緊接著,宋長風就怒不可遏了起來:“如此狂徒,必須予以懲戒!”大青劍宗不禁弟子相互擂臺約斗,但絕不允許在宗派內私自斗毆,若是人人私斗成風,那還有什么立宗的必要?
“師兄,我認為應該直接將其趕出宗外,就此除名!”挽著道髻的年輕執事一派桌案,臉色鐵青。
宋長風亦是點頭,說道:“對,如此惡劣的行徑,無論是何緣由,必須是嚴懲不貸,趕出宗門,方能震懾這些弟子!”
“對!”年輕執事重重點頭。
“兩位,要是我覺得不該處罰呢?”一個略顯陰柔的聲音帶著笑意響起。
“誰?”年輕執事立刻臉色一變,有人已經如此貼近,他居然沒有感應?
宋長風扭過頭一看,頓時面色一僵,急忙起身:“見過無一大人!”
“無一大人?”一旁的年輕執事面色微變,見宋長風如此鄭重行事,也是跟著恭敬行禮。
黑發白衣的男子,正是在虛靈殿講課兩次的那位長老,只是此時看他的身份,倒是不單是一個長老那么簡單。
“免禮!”這男子隨意擺了擺手。
宋長風這才抬起頭,原本正經的臉上此時滿是堆笑:“無一大人覺得不該處罰,那自是不該處罰!”
“嗯,完全不處罰也說不過去,那…就讓那孩子一個人去掃掃山道吧!就算是懲戒了。”白衣男子雙手負于身后,又淡淡說了句,隨后變如同漫步一般,乍然消失。
宋長風見人走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年輕執事不解:“宋師兄,這人是誰啊?門規在上,私斗可是大罪!我們怎么能就這么聽他的放過那弟子?”
宋長風看了年輕執事一樣,慢悠悠地道:“自然是該聽他的。師弟啊,你要知道,無一大人的話,當然是更在門規之上的。”
“啊?這是為何?”
“因為他拳頭夠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