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暗暗說道:“如果他找到那封信的話,我哪怕親手殺他,也一定要找機會干掉他,再毀掉那封信,只要秦浩軒一死,證據也被摧毀,門派就查不到自己頭上了。”
正在看找出來那張寫著散修在王都地下老巢的秦浩軒,感覺后背一陣發涼,脊椎骨里冒起寒氣直沖腦門,就像是感覺到有人對自己起了殺意,每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秦浩軒就會出現這種感覺。
他回頭,身后除了徐羽、藍煙和白展躍,并沒有其他人。
白展躍打定主意后,鎮定的問道:“哦,秦師弟找到散修為何殺我們的證據了?”
“談不上證據。”秦浩軒站起來,拿起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用靈力將手上的血污震掉,說道:“只是知道這些散修的藏身地點而已,在這三個散修身上沒搜出什么證據。”
白展躍心中松了一口氣,臉上卻露出憂愁神色:“真可惜啊,讓幕后主使逍遙法外了!”
秦浩軒搖搖頭,對白展躍說道:“不會的,我們這不有了散修的老巢地址了嗎?我們馬上就去找散修,去晚了他們說不定得知消息跑了。”
藍煙不悅的說道:“不看日出了?”
似乎察覺出藍煙的不悅,徐羽也說道:“浩軒哥哥,我們還是去看日出吧,反正也耽誤不了多久!”
“不看了!”秦浩軒搖頭,神情凝重,說道:“這些散修既然躲在這里伏擊暗算我們,肯定就不是普通的散修,而是和我們教戰爭的那一群散修的同伙,他們潛伏在王都,肯定有陰謀,過九天我們回去了,可這些散修還潛伏在王都里,羽妹妹,這對你不好。”
既然秦浩軒將這個問題上升到有可能威脅徐羽的地步,白展躍當然不可能說有我在不可能讓徐羽出事這種大氣的話,為了討徐羽的歡心,表現他也很關心徐羽,所以他不得不附和道:“秦師弟說得沒錯,這些散修既然潛伏在王都里,還能竊取我們的消息,肯定有陰謀。”
徐羽對秦浩軒的話一直是言聽計從的,既然秦浩軒執意要去搗毀散修巢穴,理由還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所以她也沒什么好說的,默默點點頭,臉紅紅的看著秦浩軒,仿佛自己被溫暖包圍了。
“出發吧!”秦浩軒看了藍煙一眼,道:“去晚了,其余散修發覺的話,那就晚了。”
秦浩軒將搗毀散修巢穴,是為了保護徐羽的高度,藍煙自然不好多說什么,但是秦浩軒還是看出她的不悅,走到她面前,輕聲說道:“有機會再讓羽妹妹帶我們來看日出。”
藍煙白了秦浩軒一眼,心里甜蜜,嘴上卻學秦浩軒的腔調:“快走吧,再不走就晚啦!”
秦浩軒不再多說,一行五人都朝自己身上拍了一個神行符,秦浩軒在最前方帶路,朝王都趕去。
有神行符的幫忙,他們從半山腰,然后再走五十里路到王都,花了不到一炷香時間,此時距離天亮還有半個時辰。
散修們老巢所在是在南城一個平民區里,翔龍國王都百姓可不都是有錢人,南城就是居住普通百姓的。
秦浩軒在前方帶路,很快按照地址找到散修所在的巢穴。
那是一個平民房,看四周寂靜無人的樣子,應該四周的都被散修們收購了,散修們喬裝打扮成王都的本土居民,這才躲過翔龍國朝廷和教的盤查。
畢竟是翔龍國皇城所在,王都的禁衛工作也有教俗事堂的長老們幫忙,這些散修竟然能在教的盤查下躲下來,著實不簡單。
白展躍看著這個院子,似乎很一般的模樣,也不像有埋伏,他道:“這些散修竟然陰謀暗算我們,我們沖上去將他們統統殺了!”
他的語氣里滿滿的名門大派弟子的優越感,一副所有散修都是豬狗的樣子,倒不是白展躍原形畢露了,而是教弟子面對散修時,都是這幅瞧不起的嘴臉。
刑觀察了一會兒,眉頭一皺,輕聲說道:“不對,這里肯定有防御陣法,而且這個陣法還很強,我們不能貿然闖。”
秦浩軒對刑那是絕對信任的,既然他說有陣法,而且陣法不弱,那肯定假不了,對白展躍道:“有陣法的話不宜硬闖,我們先觀察一下吧。”
白展躍微微皺眉,以他的眼力見都沒感覺到這個民居有什么陣法,這個實力很一般的花勞就看出這里有陣法了?
他沉聲道:“花師弟多慮了吧?一個能將這個院子護住的防御陣法,肯定屬于大型陣法,可是我沒看出這里有布過陣法的痕跡呀!”
一般大型陣法,往往都會有陣基,這是很難掩藏的,就算不懂陣法的修仙者也能從陣基的靈力波動感覺出來。
刑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模樣,說:“他們隱藏的手法很高明,有可能在陣基上又布了幻象陣,有可能是用了其他秘法手段,將陣基隱藏起來了,不然早被俗事堂的長老們發現了。”
白展躍看了刑一眼,反而愈發覺得秦浩軒討厭了,也就只有秦浩軒這種討厭的人,身邊才會聚集出花勞這種不懂裝懂的家伙,布下大陣肯定會留有陣基,這種基本常識就算傻子都知道,可眼前這個入門才兩年的花勞,實力比秦浩軒還弱,竟然信口開河說這里有陣法。
白展躍輕笑道:“花師弟說笑了,我還沒聽說過誰能在一個大型陣法的陣基上布下幻象陣,如果眼前這個民居真有陣法,那陣基足有上千個,布置上千個幻象陣?那可真是大手筆了。”
這時,一直沉默的藍煙也開口了,她指著幾個空氣波動很奇怪的地方,道:“花勞說得沒錯,這里的確是有陣法,你們看,那里有很微弱的空間重疊,這是只有陣法的痕跡。”
白展躍順著藍煙的指點,看向墻角一處,那里就像出現海市蜃樓一般,有其他物事的虛影,十分隱秘,若不仔細觀察是根本瞧不出來的。
但他還是不相信這里有陣法,一群不成氣候的散修,能整出多大的浪花?
白展躍裝作慎重,說道:“也許是散修故布疑陣。”
秦浩軒對白展躍道:“白師兄,不管是散修故布疑陣,還是真的有防御大陣,我們這五個人勢單力薄,沖上去也不討好,不如我們先商議再做決定。”
既然秦浩軒都堅信這里有陣法了,徐羽也開口幫忙說道:“散修們能在這里窩藏這么久,肯定不那么簡單,我覺得我們不能貿然闖進去。”
他們五人躲在散修老巢附近開始爭論起來,本來隨時都可以攻入散修們的老巢,但因為刑的一句話,秦浩軒堅持要躲起來商議一番再動手。
白展躍嗤之以鼻,不愿再跟秦浩軒爭論這里到底有沒有陣法的問題,他無比自信道:“徐師妹你多慮了,不過就幾個散修而已,用得著這么慎重么?我還沒見過有散修敢和我們教弟子正面抗衡的,說不定我們沖進去他們就跑了!如果他們有這實力還躲在這里干嘛,早打進皇宮去了!”
秦浩軒搖搖頭,否決道:“白師兄,你沒去過七丈淵戰場,咱們教和散修們打得很辛苦,每一個散修能夠活到現在,多多少少都有保命的手段,絕對不能大意。”
秦浩軒頓了頓,提議道:“這些散修能在王都里躲到現在,肯定有一些手段,甚至還有實力強橫的強者!光是避開俗事堂長老們的盤查,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而且附近還布了陣法,就算白師兄你再強也很難攻進去,我覺得必須求援,甚至請凌副堂主親自來一趟。”
白展躍微微搖頭,道:“剿滅幾個散修而已,不必驚動凌副堂主吧?”
秦浩軒神情凝重,對白展躍道:“白師兄,散修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是能和咱們教游斗到現在,能活下來的散修每一個都是有本事的,而且散修里面也有很多厲害的,我見過最厲害的一個散修是仙樹境強者,而且他還有一柄飛劍!”
聽了秦浩軒這話,饒是白展躍也不禁倒抽一口涼氣,詫異的看著秦浩軒,心道有飛劍的仙樹境散修強者,怎么就沒一劍劈死你呢?
他在心里想道:“行,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你既然想要找人過來幫忙,那我就將那些絕對忠于我的小弟都調過來,然后在背后做點手腳,就算你戰斗力強悍又如何?我可以借那些不成氣候的散修的手,將你殺掉,就算他們殺不死你,老子親自動手就是,我可是仙苗境四十葉的修仙者,弄死你一個仙苗境十葉的小屁孩還不簡單么?既然你非堅持這里有陣法,那老子就辛苦跑一趟,讓你多活片刻吧!”
盡管心里惡毒得恨不得秦浩軒快點死,但他嘴上還是說道:“既然如此,為了安全起見,我立刻找些人過來幫忙。我馬上去皇宮,一來一回最多一盞茶時間,你們在這里藏好了切勿輕舉妄動。”
徐羽主動請纓:“去報信求援的事讓我來做吧,我出面找凌師叔,師叔肯定會親自前來的。”
其實傳信求援這種事情,完全可以讓徐羽去做,但白展躍要調自己的心腹小弟過來,而且還要囑咐他們如何對付秦浩軒,讓徐羽去求援的話,十有會將凌萬星帶過來,那他想暗害秦浩軒的計謀不就落空了嗎?
所以白展躍搖頭道:“我的速度比你快,一來一回最多一盞茶時間,你們在這里藏好就行。”
徐羽想了想,自己光跑去皇宮也要一盞茶時間,一來一回速度比白展躍慢了一倍不止,而且她也不放心秦浩軒一個人留在這里,所以她點點頭道:“那拜托白師兄了。”
白展躍臨走時,又叮囑秦浩軒道:“我沒來之前切不可輕舉妄動,照顧好徐羽師妹。”
其實白展躍倒是不擔心秦浩軒輕舉妄動,如果將散修們勾引出來殺了秦浩軒最好,不過畢竟徐羽跟他們在一起,于公于私都不能讓徐羽出事,否則自己也會很麻煩。
白展躍離開后,秦浩軒和刑繼續觀察這個院子布置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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