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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十五章 無罪

  “父王,當下我們要緊之事,就是這一場宮變,至于隱軍,只有等宮變結束后兒臣再全力以赴。”提起隱軍,蕭睿氣的咬牙切齒。

  他背后那道貫穿整個后背的猙獰的疤痕,可是拜隱軍上將所賜。

  這是他一生的奇恥大辱!

  蕭睿如是說,南安王便點頭,“也只好如此了!”長長嘆出一口濁氣,南安王竭力將隱軍一事拋擲一邊,“赤南侯府,你打算何時登門?”

  蕭睿原本怨毒的眼底,就有一抹旖旎浮動。“提起赤南侯府,兒臣正好有事求父王應允。”

  南安王朝蕭睿看過去,“何事?”

  “兒臣想要等到事成之后,求娶赤南侯嫡長女顧玉青。”

  “什么?”南安王登時一驚。

  蕭睿則道:“父王且聽兒臣細說,兒臣求娶顧玉青,一則兒臣的確心儀她,二則,也是為了我們宮變之后的部署,赤南侯顧臻在軍中地位非常人所及,我們此次宮變,就算能順利撫平朝中各臣,可顧臻那里,卻怕是難行。”

  南安王審視的目光落在蕭睿面上,“你這一則才是重點吧!按著我們之前的計劃,赤南侯府是要被全府滅門的,顧臻再大的本事,他一個人能翻起什么浪來!”

  蕭睿一笑,“父王英明,一眼看穿兒臣私心,的確,是兒臣瞧中了顧玉青,想要將她娶回。”

  南安王一口回絕,“若是旁人,可以商榷,顧玉青,不行,這個女子,聲明早就在外,你又不是不知,她絕非尋常閨閣女子,今夜在八珍閣,她那潑辣的樣子你也見了,娶她回府…你莫要忘了,她可是蕭煜的未婚妻。”

  蕭睿眼底鄙夷浮動,“蕭煜配不上她!她那樣的人,唯有兒臣相陪!兒臣只求父王應允,至于如何求娶如何讓她服服帖帖心甘情愿跟著兒臣,兒臣自有打算。”

  南安王口氣不松,“不行,你若想要留著顧玉青,可以將她作為姬妾收入你的府邸,可赤南侯府,必須滿府滅門!”

  “兒臣不愿她做姬妾,只想迎娶她,兒臣想要光明正大的迎娶她!”蕭睿執著道。

  南安王面色微凝,“美人禍國!我兒切莫讓顧玉青迷了心智,耽誤我此次宮變大事!留她性命,讓她做你一個侍妾,已經是我對她的格外開恩,明媒正娶,絕無可能。”

  “父王…”蕭睿還想爭取。

  南安王卻是抬手阻斷了他的話,“好了,此事無需再議,你還是即刻去將西山大營的統領妥善安置了,以保我們的行動萬無一失。至于你的嫡妻,你母妃早就給你定下人選了。”

  父王的話說的毫無回轉余地,蕭睿只得閉口不再繼續,起身行禮,“兒臣這就去。”

  言落,退出。

  京都寒風雖是凜冽,卻是比不上他們封地遼北兇猛。

  迎風長長一嘆,蕭睿提腳出府,跟在一側的隨從一臉關心的問道:“世子爺,王爺可是答應了?”

  蕭睿搖頭,“沒有!”

  “啊?”那隨從一聲惋惜,“王爺必定是覺得顧大小姐性子不夠溫婉!”

  今兒在八珍閣,顧大小姐出人,他當時在屋里,雖未親眼見到,可那兩個大漢臉頰上紅腫的指頭印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得用多大的勁兒,才能把人打成那樣!

  而且,守門那兩個大漢,是王爺蓄意挑選的,就是瞧中他們面容猙獰,頗具威懾力,讓人不敢輕易上前。

  可就是這么倆壯漢,愣是沒有將顧大小姐給鎮住,反倒讓人家給打了罵了,最后連牙也給拔了!

  嘖嘖…

  這么彪悍的女子,也只有他家世子也才能降得住!

  隨從語落,蕭睿只徑直朝外而走,并不接言,心頭卻是主意已定,不論如何,顧玉青,他勢在必得!

  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他就不信父王不讓顧玉青進門!

  什么妾室…他要給就給她妻位!

  這廂,南安王府一片緊鑼密鼓的安排。

  那廂,皇宮御書房。

  皇上一雙鷹眼透著精芒,正聽內侍總管回稟,“…陛下,周太醫的母親,根本沒有病,奴才斗膽,在周太醫面前提了一句南安王的生母,周太醫當即昏厥過去。”

  在周太醫面前提及南安王,并非皇上命令,乃他私自行事,內侍總管將腰身弓的極低,“奴才擅作主張,許是給陛下惹禍了,奴才萬死莫辭。”

  “不過,奴才才提一句南安王,周太醫就昏厥,只怕他和南安王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皇上聞言,卻是一笑,“你做的好!”

  內侍總管一愣,抬眼去看皇上,滿眼不解。

  皇上便將禁軍統領和顧玉青今日回稟之事,言簡意賅,向內侍總管一說。

  內侍總管登時驚得面色發白,“他…南安王竟然無召入京?他要做什么!”

  憤怒之下,內侍總管嘴皮發烏,“陛下,您還不趕緊派人將周太醫捉了來,拷問他南安王的秘密住處,將這亂臣賊子捉拿了!”

  皇上一笑,“拷問倒是不必,你前腳去周太醫府邸,朕隨后就派了人禁軍統領在他門口候著。”

  “你提那一句南安王,真是幫了朕的大忙,他既是驚得即刻昏厥,想必醒來之后,立刻就要去見南安王,如此,禁軍統領也就不必徹夜守在那里吹風了!看來,不用多久,禁軍統領就該回來了!”

  皇上的話,說的風輕云淡,內侍總管卻是心頭驚濤駭浪…這個周太醫還真是…“陛下,當年您登基之前,南安王就蠢蠢欲動,妄圖與您一爭高低…奴才記得,您在登基前十日左右,忽的發起高燒,高燒不退,整個太醫院束手無策。”

  “最后,還是太后娘娘托了平西王府,從宮外尋了一個神醫,來給瞧了,陛下可還記得當日那神醫所言?”

  皇上冷笑,“自然記得,所有的太醫,只當朕是得了什么急癥,卻根本沒有注意到,朕是中毒。”

  眼底泛起陰冷的光,御書房的空氣,因著皇上這一道眼光,驟然冷了幾分。

  “南安王的母妃是遼北人,朕所中之毒,又是遼北鬼王紅…滿太醫院的人,竟是無一人知道這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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