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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五十九章 站隊

  語落,蹙眉深思,世子妃則是滿目期待滿腦凌亂滿心無力的瞧著他。

  良久,世子原本燃起奕奕光澤的雙眼忽的黯然下去,“若是我不去,那誰去?”又朝世子妃看過去。

  世子妃心頭頓時…果然…她沒有對世子抱希望,再正確不過!

  “這個,一時半會我也想不到,不如先睡,明日我去問問母親,看她怎么說,世子先不要著急有動作,等母親那里有了結果,我再同你商量。”心頭已然成熟的計劃被壓下,世子妃只嬌俏說道。

  平西王府家的男人,別的能力足不足尚且不論,這自尊心,卻是強的詭異,從老王爺到世子,從世子再到松兒,無一不是。

  世子聞言,伸手攬了世子妃的肩膀,吁一口氣,“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一面攬著世子妃躺下,一面嘀咕,“東院的墻,下午好容易補好,晚上父親帶了他的豬回來,又拱塌了,我尋思,那堵墻,補是補不好了,不如重新再砌。”

  世子將先前話題撇開不談,世子妃心頭松下一口氣,他不再執拗的揪著不放,可見是心里真的放開了。

  附和道:“與其重新再砌,不如給父親那些豬另外搭個圈,也免得他們禍害那些牛羊,鬧得東跨院日夜不得安寧,我聽東院的婆子抱怨說,那些豬,都拱死兩只羊了。”

  老王爺找人專門訓練這些豬做斗豬,也不知是訓練成效好還是這些豬勤奮上進,自從被訓練,有事沒事就把東院的那些牛呀羊呀當做斗的目標,挑釁攻擊一番。

  幾次下來,每每敗在牛的腳下,再不敢招惹牛,卻是把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那些羊身上。

  偏偏老王爺對那些豬寶貝的很,負責東院飼養的婆子們對那些豬打不得罵不得,苦不堪言,只能死死守著羊,不讓豬靠近,如此,就不免在與豬斗爭的時候被豬拱幾下。

  每每有下人尋到她面前告豬的狀,世子妃滿腦子都有線團在亂飛。

  世子妃言落,世子就道:“也好,就依你,另外砌豬圈。”

  說著話,世子轉身探了半個身子出去,將頭前燭火吹滅。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洗漱過后,世子就忙著他的砌墻砌圈大事,世子妃則收整一番,攜了貼身婢女前往老太君處,將昨夜世子同她講的賀之年一事告知老太君。

  縱然早有顧玉青先前那番話,可老太君聞言,還是難免滿臉驚駭之色,“真是個畜生,竟做出這種事來!”

  世子妃道:“誰說不是,瞧著好好地孩子,又那樣得陛下重視,還好發現的早,若是等到他真的位極人臣,還不知能做出什么變態癲狂之舉。”

  老太君深吸一口氣,點頭,又道:“這件事,你如何打算?”

  “…媳婦想,對于鎮寧侯府,雖我們之前無冤無仇,可鎮寧候這些年一直暗中扶持三殿下,對四殿下沒少下黑手,眼下三殿下一沒了,皇后同英國公府也不復存在,以鎮寧侯府的投機做派,必定會再扶持其他皇子,如是一來,還是要對四殿下再行陷害,還不如就這此事,將他一舉端了,也算是替慧貴妃免了樁心事。”

  世子妃言落,老太君凝眉,“慧貴妃那里,她當真不愿意晉一晉位份?”

  若是慧貴妃有意,憑著皇上對蕭煜的喜愛,憑著她和太后的情分,憑著蕭煜與顧玉青的聯姻,哪怕永寧侯府不爭氣,她也能竭力保她上位。

  可惜…

  世子妃搖頭,吁出一口氣,“一出事的時候媳婦就問過,她回答的很是肯定,絕不上位,她可以行六宮之權,卻絕不做六宮之主。”

  “那四殿下,也對帝位無意?”

  世子妃點頭,“無意帝位也好,免得阿青將來還要遭罪。”

  “可他不登基,將來難免被人拿捏,日子過得未必就能舒心。”老太君嘆息道,沉默一瞬,又道:“我聽說,九殿下近些日子與四殿下走的很是近,那孩子,雖然素日不大言語,可我細瞧,卻是個可靠地,他若登基,將來四殿下和阿青的日子,必定不會艱難。”

  “慧貴妃也同我提過,那是個好孩子,只是,無依無靠的,到底…”話說一半,世子妃忽的眼底波光一顫,朝老太君看過去,“母親的意思是…”眼底泛起驚色。

  老太君道:“平西王府,到底是要站隊的,那些說是不參與黨爭的,又有幾個真正完全能做到,到最后,還不是要被逼站隊。”

  以前老太君絕不肯談及這些敏感話題,今日忽然提起,世子妃只覺心頭砰砰砰亂跳,一時間,氣息有些紊亂,“戰隊的事,父親怎么說?”

  提起老王爺,老太君拳頭一握,砸在手側小炕桌上,咬牙切齒道:“他哪有功夫關心這個,明日斗豬開局,今兒一早就帶著他的豬到大佛寺求神拜佛去了,說是要讓大佛寺方丈給那些豬開光!”

  給豬開光…世子妃嘴角一顫,試圖腦補那個場面,卻是實在因為腦中形象太過驚世駭俗,震的她無法想象下去,多想一毫,只怕都要笑的肚子抽筋。

  趕緊岔開話題,“這樁事,我總要和慧貴妃先說一句,我想,不論我們如何站隊,總不能坑了她們母子。”

  老太君嗔她一眼,“就知道護著慧貴妃,就算我坑了慧貴妃,也不能坑了阿青不是!眼下阿青嫁給四殿下,慧貴妃母子早就和我們平西王府捆綁在一起,偏你不放心。”

  被婆婆念叨,世子妃抿嘴一笑,不再多言,只又將話題轉回到賀之年一事上,“賀之年那里,媳婦方才所言,母親覺得如何?”

  老太君就道:“就依你所言,要么坐視不理,要出手,就一拳直擊要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不僅是賀之年,他父親鎮寧候也是一樣,不能給他們喘息翻身的機會。”

  有老太君這句話,世子妃心頭就松下一口氣,轉手端起手邊茶盞,輕呷一口,清茶剛剛入喉,耳邊傳來老太君詢問,“這樁事,松兒他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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