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客氣了啊。”白巧志一邊揉搓自己的手,一邊擠出一個笑,“劉教授,我這人喜歡開門見山,別的不說,你我一見如故,那棟爛尾樓我送給你了,想要干啥就干啥,只要給我留一半面積就行。”
難道自己這么像冤大頭嗎,剛剛離開的甄春雪如此,這個白巧志也是如此,看來某些人真的是把他這個首富當成是美味的蛋糕了,
劉楓有點小抑郁:“白公子,我對你的爛尾樓不感興趣,謝謝你的好意了。”
“這樣不大好吧。”白巧志瞇起眼,本身這人眼睛就小,這一瞇起來干脆就是一絲黑線,“劉教授,我可是誠心誠意要送你一場財富,就算是你富可敵國,也應該三思而后行不是。”
搖搖頭,劉楓嘆口氣:“對不起白公子,我覺得你那棟爛尾樓位置絕佳,我實在是不方便占這個便宜,那樣會給人留下話柄的,這事做不得,這個還記,不要這么快做決定嘛,事情好商量,我們慢慢談。”
白公子顯然不想放棄面前的這場富貴,沒錯,就是一場富貴,有人告訴白巧志,面前這人富可敵國,他的女人想要買那棟爛尾樓做餐飲,這個消息登時讓他動心,
這棟爛尾樓原本是一家外資企業的,上年國慶節剛過,那家外資好像是國內資金除了問題,這個項目難以為繼,當時這個項目大張旗鼓拍賣來著,當時蜂擁而至的買家著實不少,
這其中,華夏境內有實力的企業就有五六家參與,白公子是底子最薄的,問題是這里是匡廬省,這里是白家的匡廬省,隨后,眾多的勢力強大的房地產企業,或者灰溜溜的離開,或者在其他地方得到了補償,
于是,一個極具開發潛力的項目,一棟造價已經超過十一點五億美金的大廈,就讓白公子以地板價買下來,外商縱然是明知被算計了,卻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們急著回美國救災去,
一晃半年多了,也有一些買家遞價,卻沒有一個能讓白公子滿意的,咱們撿來的狗頭金不能當作是廢銅爛鐵賣了不是,于是這個項目就在他的手上蹉跎下來,別的不說,銀行利息可是在天天漲啊,
縱然將來可以擺平,莫不如找一個好人賣了吧,眼前這位,也許是最能滿足他的,這是朋友傳遞的信息,劉楓搖搖頭:“忻馨餐廳不過是中檔餐飲,絕對用不到造價十幾億美金的項目,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這個家伙有點不識抬舉呀,白公子有點不耐煩,白巧志一向很少耐性,這位如此的拒絕真的要觸怒他了:“劉書記,十幾億美金在你來說,不過是灑灑水啦,何必因為錢上的事情讓我們之間的感情蒙上陰影呢。”
“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啊。”劉楓笑道,“白公子,其實你那個項目,還是很有前途的,如果找一個大企業接手,應該享受不錯的收益,我在這里預祝白公子財源廣進。”
白巧志的跟班發話了:“匡廬省敢不接受白公子好意的不多,如果不是這棟爛尾樓造價太高,嘿嘿,還真就輪不到你呢。”
“這人吶,還是要知情識趣的好。”另一個溜縫道,“在匡廬省,說的算的不是邊華章,也不是尹福生,小心開得了店面,撐不起門面,這也就罷了,沒準遇上個三災五難的,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這話說的就有意思了,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白巧志白公子絕對不是一條蛇那么簡單,劉楓玩味的看著白巧志:“白公子,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兩只狗在亂叫。”
劉某人可不是軟柿子,尤其是這兩個人說的這些話,已經是在威脅了,如果換做是威脅劉楓本人,他根本就不屑一顧,兩只瘋狗罷了,還不被他看在眼里,但是涉及到劉忻媽媽,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你你找死,我特么······”
剛罵出一句,一支冰冷的頂在他的頭上,秦帥瞇著眼:“繼續。”
這一下三個人全驚呆了,還是第一次有人膽敢在白公子面前掏槍,而且那槍已經是擊發狀態,跟班臉色登時慘白,跟在白公子身邊這些年,揚威耀武慣了,別說一個劉某人,就是省委書記那里也不是沒要過好處,
三個人起初都被劉某人年輕的面孔迷惑了,只有這這支槍出現那一瞬間,他們才豁然想起,這位是中央委員,享有很多政治待遇的高官,而不是路邊隨意讓他們踐踏的絲,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白巧志第一時間把手伸進懷里,卻沒有掏出來,秦帥另一只手上,拿著一柄切紙刀,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他,只是那明晃晃的刀身,讓白公子看著眼暈,
誰說切紙刀就不是兇器,
“劉教授,這個是不是有點過了。”白巧志陰森森對盯著劉楓,“不要以為中央委員有多了不起,也不要覺著首富就是無敵的。”
劉楓冷冷的看著白巧志:“白公子,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官位如何了不起,更沒有把金錢當回事,我奉勸你一句,人間正道是滄桑,不要給白家招災,夜郎自大要不得。”
兩個人像是斗雞一樣,大眼瞪小眼,白巧志恨得牙根癢癢,多久沒有受到這樣的待遇了,盡管被槍指著頭的只是自己的跟班,那也是奇恥大辱,
“行,算你狠,劉教授。”白巧志慢慢的拿出手,沖秦帥聳聳肩,白公子很有風度的沒和秦帥計較,他很瀟灑的站起身,“是不是我應該說幾句場面話再走。”
劉楓微微一笑:“我很敬重白老爺子和白書記,他們一生的清譽不容玷污,我非常在意自己身邊人,不管是誰,出現任何問題,我都不介意做點什么,白公子,希望你好自為之。”
“哈哈哈,劉書記說笑了,老爺子和老爸的清譽自然不會有人玷污,否則我第一個不答應。”白巧志的笑容是那樣假,“至于說劉教授身邊人,這個和我沒有關系啊。”
“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劉楓深深看一眼白巧志,“我相信這個世上還是有輪回的,好人壞人,都會承受輪回的考察,無論做什么事,都要經得起輪回問心之苦,這個不是唯心主義,愿你我共勉。”
白巧志面上肌肉一陣抽搐,看看面無表情的秦帥,最終還是想明白了,這里不是他的地盤:“好說好說,劉書記,告辭,我們后會有期。”
劉楓吐出一口濁氣,如今縱然是在燕京城,也沒有人敢如此裸的威脅他,今兒在匡廬省遇上了,哼哼,看來當初98年留手,還真是給很多人以想象的空間,真的以為自己有所顧忌嗎,
貪點錢沒有任何問題,就像之前的小丫頭甄春雪,劉某人不差錢,問題是白公子這棟大廈算得上是強取豪奪來的,這樣的項目弄到劉忻媽媽手中,會留下無盡的后患,這個是萬萬不行的,
別看如今因為這個項目得罪了白巧志,那畢竟是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家族,如果接手這棟大廈,得罪的就會是一個階層,這種事是萬萬做不得的,劉楓可不想給身邊的人招災,
只是劉楓有點疑惑,無論是甄春雪還是白巧志,都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怎么就找上了自己,偏偏的這二位底氣十足,如果不是劉楓有充足的后手,沒準就得承受他們的訛詐,
這兩件事絕對不是偶然事件,看來匡廬省這邊,有人在對付自己,問題是到底是誰呢,這種隱藏在暗中的對手是最討厭的,劉楓甚至不知道這個對手是什么時候結下的仇,
細想起來,匡廬省這里自己是初來乍到,似乎還沒有來得及得罪誰,卻是已經被人盯上,甚至早就開始了暗中布局,會是誰呢,莫非是孟慶元,
這個人似乎早就銷聲匿跡了,當初得益于聶四虎一家的悲慘結局,身陷囹圄的孟慶元獲得新生,后來好像出國,找在加拿大的兒子去了,而且再沒有回來的跡象,
劉楓有點頭疼,他不怕當面鑼對面鼓明打明敲,縱然是當年一個小小的區長,也沒有在聶九常的威壓下屈服,但是現在劉某人身邊一大家子人呢,可不再是當年那個小光棍了,
劉楓現在牽掛很多,不只是自己的女人們、孩子們,還有大風集團的股東們,那些朋友們,一個人的心中有了牽掛,生命才會有意義,這些讓劉楓牽掛的人,從來沒覺得是累贅,相反這些人是他向上的動力源泉,
眼下劉楓身邊的人安保還是很嚴密的,但是常年做賊的有,時時防賊似乎有點難辦呢,這件事必須處理,絕對不能讓潛藏的敵人對身邊人造成威脅,
當初在東京股市掘取第一桶金,劉楓目的就是要掌控自己的命運,如果連身邊人都無法保護,賺取再多的錢,當上再大的官又有什么意義,
劉楓拿起電話打給大風安保集團老總華威:“華威,這邊有點事,派幾個得力的人手,主要從事一些技術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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