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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 鮮血盛開王座之路(32)

  2020年12月25日7時30分。

  法蘭西,巴黎,夏悠宮。

  每年一度的圣誕晚宴并沒有受到糟糕的局勢所影響,如期在夏悠宮的白色會客廳舉行舉行,法式洛可可風格的大廳里一片璀璨的金和一片純潔的白,金色吊燈和白骨瓷相得益彰,白色護墻板和金色的鑲邊丹楹刻桷,倘若不是門口那株綠色的圣誕樹和餐桌上插在花瓶里的玫瑰花,給這座華美的宮殿增添了一點自然之色,看上去就有些過分的超塵脫俗。

  此刻坐在餐桌邊的人們正在用餐,菜式主要是火雞、培根香腸、甘藍和一些根菜類蔬菜,男士都穿著燕尾服,而女士們則身著晚禮服,每個人的儀態都斯文而優雅。

  坐在主位上的菲利普神將正拿著刀叉切一塊鵝肝,他低頭看著盤子里焦褐色的肥美鵝肝,頭也不抬的說:“統領閣下,今天可是圣誕節,把心情放輕松一點,享受美食和禮物,就像童年一樣......”

  “童年?我的童年只有老師是唯一的記憶點!”法蘭西大統領米歇爾轉頭看了身旁大他二十歲的太太柔聲說。

  兩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交換了一下柔情似水的眼波,公然撒了一大把狗糧,讓周圍的人臉上都泛起了感同身受的甜美笑容。

  不過米歇爾面容上的愉悅稍縱即逝,馬上他就略帶著憂慮說道:“菲利普大人,我唯一想要收獲的禮物就是克里斯欽菲爾德傳來勝利的消息,假如說舊貴族們勝利了,我實在不知道他們會做出怎么樣瘋狂的事情!我猜拿破侖七世也許會復辟......法蘭西乃至歐羅巴會因此倒退到上上個世紀.”

  “對于君主制沒必要那么恐懼.....”

  菲利普神將的回答讓米歇爾心驚肉跳,他停下了手中的刀叉,有些不禮貌的打斷了菲利普神將的話,轉頭逼視著菲利普神將說:“菲利普大人,您的意思是您支持君主制?”

  對于米歇爾投射過來咄咄逼人的視線,菲利普神將相當的不以為然,他用叉子叉起了一塊剛剛切下來的鵝肝,微笑著說道:“我和你們這些年輕人不一樣,我從舊時代走到了新時代,比你們多經歷了一個時代,親眼見證了新時代是如何顛覆舊時代的,因此我比你們多了一層思考,那就是傳統對于社會的意義。盡管日新月異的科技推翻了一個時代,并建立了一個新的時代,但傳統并沒有因此而消失,也許它有過短暫的迷失,比如華夏,但只要經歷一些時日,它反而會更加根深蒂固的扎根于社會深處。”、

  頓了一下,菲利普神將將叉子上的鵝肝放進了嘴里,肥美的鵝肝入口即化,他閉了一下眼睛,繼續說:“美好的東西避免不了殘酷,可人們總是只看到美好的一面,就像孩子相信圣誕節一定會有圣誕老人,大人們總是相信可以通過多數人選舉規則找出一批人去實現所有人的需求。但實際上,你我都清楚,人們並沒有自己的思維和行動能力,不可能有屬于他的意志。只有個人才有思維和行功能力,但每個人的需求和目的可以完全不同或互相矛盾。因此沒有人可以把所有個人的需求和目的融合成為一個will

  people。所以will

  people和獨角獸一樣只是一種幻想出來的東西。所謂的選舉,選來選去,都是在保持他們的利益集團的權力和尋租利益.....”

  菲利普神將用尖銳的語言揭破了國王并沒有穿衣服這個事實,米歇爾統領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說:“菲利普神將,您這是在否定我們西方社會的價值觀!”他之所以來參加菲利普神將的圣誕晚宴,就是為了勸說菲利普神將盡快干預玫瑰十字會和歐宇之間的爭斗,盡管目前歐宇占有優勢,但如果損失過大,對于歐宇來說同樣是不可承受之重。

  想要盡快的終結這場戰斗最快的方式就是讓菲利普神將支持歐宇。

  可米歇爾統領似乎從菲利普神將嘴里聽到一個極其糟糕的言論。

  菲利普神將搖了搖頭,臉上還掛著招牌式的和善微笑:“別緊張,米歇爾,我也沒有說我支持君主制,雖然我覺得君主制比共和制還優越一點,但并不意味著我們沒有第三個選擇,人類的觀念把自己困死在這兩個選擇之中,但向那個完美的目標前進卻能帶來完全不同的結果.....”

  “您的意思是?”

  “我支持你們之間的斗爭,盡管你們都是為了權利而互相撕咬,但我相信斗爭會促進進化。”菲利普神將舉起刀叉,重新開始切鵝肝,“你們誰贏了我就支持誰,我就是這么滑頭.....”

  米歇爾統領的表情逐漸僵硬,他正想繼續勸說菲利普神將,這時將軍府秘書長克洛德·蓋昂匆匆的走到了菲利普神將的身邊,彎腰耳語了幾句。

  原本情緒松弛的菲利普神將瞬間收斂了時刻都浮在臉上的笑意,變成了繃緊的弓弦,他立刻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女士們,先生們!非常抱歉晚宴現在就要結束了,但請大家不要離開,跟隨蓋昂去地下掩體暫時休息一會......”

  觥籌交錯的宴會現場頓時被菲利普神將按下了暫停鍵,在場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水晶杯子,銀色的刀叉,并停止了交談,面面相覷想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

  米歇爾統領知道事情不對,如驚弓之鳥般立刻問道:“菲利普大人,發生什么了?不會是玫瑰十字會的......獲得勝利了吧?”

  “比這個還要糟糕。”菲利普神將走出了座位,他回頭看了米歇爾一眼,嚴肅的說,“小丑西斯在巴黎的下水道里安放了無數的毒氣裝置,大約一刻鐘之后這些毒氣就會在巴黎市區開始蔓延......”

  “我的天!”米歇爾統領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撞的椅子差點翻到,刺耳的聲音讓整個宴會廳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原本米歇爾統領,米歇爾統領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可此時此刻他已經顧不得那么多禮儀了,在眾目睽睽下踉踉蹌蹌的追上正在離去的菲利普神將,有些慌張的抓住菲利普神將的衣袖,“菲利普大人,您的消息準確嗎?”

  菲利普神將瞥了米歇爾一眼,低聲說道:“你們統領辦公室的人全是廢物嗎?小丑西斯不僅在電視臺做了直播,還上了所有社交網絡的熱搜,到現在居然還沒有人告訴你!?”

  “今天圣誕節!放假的放假,去克里斯欽菲爾德的去了克里斯欽菲爾德.....我身邊根本就沒幾個人.....”米歇爾大統領干澀的聲音在溫暖燥熱的空氣中顫抖。

  菲利普神將甩開米歇爾的手說:“你趕緊回愛麗舍宮主持災后應急,我負責小丑西斯。”

  聽到菲利普神將說他負責小丑西斯,米歇爾大統領稍稍松了口氣,可想到自己要冒著生命危險回到愛麗舍宮,他又緊張了起來:“可是只有一刻鐘毒氣就要釋放了!從夏悠宮一刻鐘到不了愛麗舍宮。”

  “戴上防毒面具。”

  “我能不能借用一下您的辦公室!”米歇爾大統領有氣無力的說,

  菲利普神將沒有理會米歇爾大統領,快步朝著走廊的深處走去,邊走他邊問:“蓋昂,能確定小丑西斯的位置嗎?衛隊的人哪些今天值班?”

  “今天就防護一組還在,二組一部分人放假,一部分人和干預一組去了克里斯欽菲爾德,干預二組在德意志。”克洛德·蓋昂低下了頭,語氣慚愧的說,“暫時還沒有辦法確定,不過他在天選者論壇上發了懸賞貼。”

  “懸賞帖?”

  克洛德·蓋昂滾動了一下喉頭,繃緊了臉低聲說:“是的,任務是在巴黎找到他的本體并殺死他.....獎品是毒氣裝置的控制開關......”

  菲利普神將沒有說話,嘴角泛起了一絲奇怪的笑容盯著前方的虛空。

  兩個沉默著穿過了長廊,拐了兩道彎來到一個有憲兵站崗的電梯門口,在驗證了指紋和虹膜之后,通向掩體的電梯門無聲洞開。

  菲利普神將側頭對克洛德·蓋昂說:“你去幫下米歇爾大統領,那個膽小鬼肯定沒有勇氣離開夏悠宮。”

  “好的,菲利普大人。”

  克洛德·蓋昂轉身的時候,菲利普神將又說道:“還有,通知盧爾特去保護盧浮宮。”

  “好的,菲利普大人。”克洛德·蓋昂回頭說,接著他猶豫了一下又問,“盧爾特不在,我去幫米歇爾大統領,小丑西斯那里怎么辦?”

  “我親自去處理他。”

  菲利普神將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電梯,隨即按了關門鍵。

  克洛德·蓋昂注視著銀色的合金門緩緩關閉,頭發花白的菲利普神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便轉身按照原路返回。當走回通向宴會廳的長廊時他停住了腳步,轉頭望向了窗外。

  德洛卡德洛廣場上福熙像上披著皚皚白雪,埃菲爾鐵塔下依舊在燃放著煙火,璀璨的燈光、飛瓊碎玉的雪花還有高聳如云的鐵塔成了煙火最美的背景,克洛德·蓋昂看著象征著法蘭西藍白紅三色的三朵巨型煙花在空中爆炸,散落成菊花的形狀。

  克洛德·蓋昂打開手腕上的烏洛波洛斯,發送了一條消息,收到回復之后,他自言自語的低喃:“這真是這個腐爛時代最美的喪鐘。”

  白秀秀聯絡上了在漢堡的潛龍組成員,接頭的不是別人,恰好就是曹義偉。在曹義偉的帶領下,他們把車開到了漢堡市郊的一家二手車交易市場。

  整個二手車交易市場就像一個巨大的停車場,大雪覆蓋了整齊停放著的車輛,將從“奧丁之怒”搶來的汽車停好之后,曹義偉和令一個潛龍組的成員一人開來了一輛貨柜車。

  曹義偉從駕駛室里跳了下來,走到后面打開上了鎖的貨柜門,一股腐朽的酸臭味撲鼻而來,在冰冷的下雪天這氣味格外明顯。曹義偉對著站在雪地里的一群學員喊道:“快點上車,稍微擠擠,堅持幾分鐘就好!”

  章鴻鈞帶頭爬上了貨柜車,其他人馬上也都屏住呼吸,有序的跟著爬上了貨柜車。

  成默并肩和謝旻韞站在隊伍的里面,等待上車。雪花在后面一輛貨柜車的遠光燈里如絮飄零,太極龍學員們哈著白氣,在已經上去的學員幫助下爬上了貨柜車,看到一個女生凍的瑟瑟發抖,曹義偉脫下了自己的皮衣罩在她的身上,輕聲說道:“辛苦了......”

  “謝謝。”女生回了句“謝謝”,便登上了貨柜車。輪到成默和謝旻韞時,曹義偉攔住了成默說:“你們兩個等一下。”

  成默和謝旻韞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互相望了一眼,站到了一旁默默等待。等到只剩下他們兩個沒有上車時,曹義偉便大聲說道:“大家堅持一會。”說完他直接關上了貨柜車的門,轉身對成默和謝旻韞,做了一個過來的手勢,“你們兩個坐駕駛室去。”

  “這樣不太好吧?”謝旻韞皺了皺眉頭說。

  “沒關系。那個軍用車站的米國人全都撤離了,現在控制者是我們的人,如果不是你們這些車太醒目,直接開到車站去都沒事。”曹義偉說。

  就在這時后面的一輛貨柜車打了下閃光燈,像是在詢問怎么還不走,成默和謝旻韞回頭就看見白秀秀上了后面那輛貨柜車的駕駛室。

  “快點,不要耽誤時間了。”曹義偉轉身向著駕駛室走去。

  成默拉了一下謝旻韞,謝旻韞沒有再發表異議,兩個人手牽著手踩著積雪向駕駛室走去。登上了車曹義偉遞了餅干和水果糖和兩瓶水給他們,接著發動了貨柜車朝著二手車交易市場外開去。

  成默在巴博斯上吃過了太空食品,并不餓,只是喝了兩口水便作罷。倒是不怎么吃東西的謝旻韞,打開了餅干,細嚼慢咽的吃起了餅干。

  成默將礦泉水放下,便看著深沉的夜色問道:“曹哥,德意志發生什么了?”

  “德意志的米軍全都撤到了丹麥和德意志邊境線那一側,德意志國內已經被右翼分子控制,現在多個城市都發生了暴亂,整個國家的網絡完全屏蔽,對外的交通也暫時被中斷了.....”頓了一下曹義偉說,“你們乘坐的是歐宇還處在實驗階段的超級高鐵,屬于秘密工程,沒有人管得到......所以別擔心,你們一定能安全回去的。”

  “但愿如此吧!”成默說。

  見成默似乎一點也不放心,曹義偉笑了笑說道:“放心吧!一個小時你們就能到巴黎,巴黎有菲利普神將坐鎮,不可能會出事的。到了巴黎也有我們的人接應,你們直奔勒布爾熱機場就可以順利回國了。”

  “勒布爾熱......”成默低聲說了句,接著閉了下眼睛,腦海里頓時浮現了巴黎市的地圖。

  “是的勒布爾熱,接應你們的人你和小謝也認識......是沃佳諾娃......”

  曹義偉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些德意志發生的事情,車子便來到了一處像是造船般的地方,輕而易舉的貨柜車就通過了鐵門,門衛甚至都沒有出來看上一眼。廠區的面積十分的大,有不少佇立著的白色長方形建筑,看上去有些像是船塢。里面還聳立著不少高大的吊塔,吊塔上的燈沒有關掉,在風雪中散發著微光。

  曹義偉輕車熟路的將車開到一棟像是“船塢”的白色廠房旁邊,說了聲“到了”推開車門跳下了車。

  成默和謝旻韞也跟著下了貨柜車,幫著他打開了貨柜車的車門。盡管擁擠憋悶,但沒有一個人抱怨和出聲,在后面的貨柜車的照亮下,太極龍的學員們一個個安靜的跳下了貨柜車,站到了旁邊等待。

  等全部人員到齊,白秀秀又點了下人數,所有人便列好隊伍跟著曹義偉進入了白色廠房,里面沒有開燈,一片漆黑,但借著曹義偉手電筒的微光,成默勉強可以看見一些些景物。廠房的內部完全不像車站,反而像是高鐵檢修站,豎著停著好幾輛列車,不過這些列車的外型和普通的子彈頭形狀不太一樣,車頭又扁又平,不少列車的旁邊還懸著機械手。廠房內沒有空調,空氣又冷又悶,還彌漫著一股特別的鋼鐵味道。兩側的墻壁都是深灰色的水泥,上面刷著德語還有歐宇的標志。

  成默抬頭,虛著眼睛可以看見黑暗中的屋頂似乎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支架和筒燈,想必打開電源,這里將被照的一片透亮。整個廠房安靜的嚇人,只有太極龍學員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在響,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有種沉默行軍的窒息感覺。

  很快曹義偉就帶著他們下了鐵做的樓梯,走到了停放在最左側水泥站臺旁的一輛列車邊,這輛列車的車身上沒有安裝窗戶,就連車門的位置都看不見,似乎是一體成型。曹義偉跑到車頭處拍了拍,列車車頭門打開,曹義偉跟站在車頭里的人交談了幾句,列車車廂的車門就陡然間在車廂前部浮了出來,隨后向后滑去。

  站在車頭處的曹義偉喊道:“大家上車吧!”

  隊伍最后面的白秀秀也揮了下手說:“大家上車,不要推擠。”

  太極龍學員們按照自己站的位置,在就近的車廂處排隊上車。成默和謝旻韞落在最后,跟曹義偉說了“再見”才上車。

  在車門關閉之前曹義偉沖著成默和謝旻韞揮了揮手說:“一路順風!等我回國了聯絡。”

  成默點頭,想要說點什么祝福話,卻如鯁在喉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們在京城等您,到時候我和成默請您吃飯,還欠您一頓喜酒。”扶著車廂壁的謝旻韞說。

  “好!”曹義偉笑著點頭。

  “嘶!”的一聲,像是皮筏在泄氣聲音響起,車門關閉,成默和謝旻韞再也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兩個人走進車廂,才發現車廂里只有燈,沒有座椅,大家都靠著車廂席地而坐。

  付遠卓沖著成默和謝旻韞揮手道:“這邊。”

  聽到召喚的成默就和謝旻韞走了過去,挨著付遠卓他們坐了下來。

  付遠卓吐槽道:“這是個什么車啊?怎么連個座位都沒有?運貨的?”

  成默摸了摸車廂地板,鋪了一層橡膠墊,橡膠墊上有明顯的摩擦痕跡,大概是放過一些東西,但看著情況肯定是沒有坐過人。沒想到他們竟然成了第一批小白鼠,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問題。成默當然不會把這還是輛處在實驗階段的超高速列車的事情說出來,淡淡的說道:“有的坐就不錯了。”

  “是啊!沒讓你走路去巴黎還不滿足!還挑三揀四!”何牧賢立刻附和。

  “我就問問.....主要是這玩意外型看上去忒高大上,可里面也太簡陋了一點,有些奇怪.....”付遠卓說,“說是運貨.....用這么科幻的玩意運貨好像也太奢侈了吧?”

  “是有點奇怪。”湯小勺點了點頭,“連窗戶都沒有。”

  這時車廂里開始有風在流動,并且風速越來越快越來越大,吹的成默的頭發都揚起了起來。沒有座位好多人都坐不穩了一下,靠向了一側。但很快列車就恢復了平穩,車廂里空氣也靜止了下來。

  眾人松了口氣,開始小聲的聊起天。

  “阿彌陀佛!救苦救難觀音大世!如來佛祖!斗戰勝佛!玉皇大帝!耶穌基督!真主安拉!求各位大神保佑我們順利抵達巴黎!只要能安全回國我一定給各位大神添個幾十萬....不.....幾百萬香油錢!”何牧賢雙手合十無比虔誠的祈禱。

  “你這求的都是啥人啊?斗戰勝佛都來了!斗戰勝佛又不保平安!更何況我們XX主義接班人當然要求毛爺爺!”付遠卓道。

  “那你帶了一百塊的華夏幣嗎?”何牧賢問。

  “干嘛?這年頭誰還帶現金!”付遠卓說。

  “對毛爺爺拜一拜啊!”何牧賢理直氣壯的回答。

  眾人皆笑了一下。

  “我手機里倒是有我爺爺和毛爺爺的合影.....”一旁的顧非凡插嘴,他掏出手機,然而按了兩次開機鍵,都無法點亮屏幕,只能遺憾的說,“手機壞了,也不知道丹麥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外界什么情況.....”

  “估計已經鬧翻天了,說不定第三次世界大戰都開始了!”何牧賢說。

  “什么說不定?就我們今天經歷的那陣仗!是不是第三次世界大戰我不知道,但絕對就是戰爭!”

  眾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討論,成默靠著冰冷的車廂一言不發的閉上了眼睛。

  謝旻韞轉頭注視著成默的側臉問:“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巴黎真的能置身事外嗎?”

  “曹大哥不是說菲利普神將在巴黎嗎?我想他的情報應該不會有錯!”

  成默心里總有些不安,也許是因為他這個人天生多疑,只要不是處在自己可以掌控的環境之下,就極度的缺乏安全感,他睜開眼睛低聲說:“但愿吧!”

  “你呀!總是習慣性的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面想。未雨綢繆是好事,但無論什么事都將自己困在悲觀的情緒中,會給自己增加太多壓力,我覺得沒有必要。”

  “嗯!我會試著樂觀一點。”

  謝旻韞摟住了成默的胳膊,靠著他的肩膀輕聲說:“有我在呀!成小默。”

  “嗯!”

  “我現在好想偷偷親你一下。可又覺得這么多人,不好意思呢。”謝旻韞在成默的耳邊用細微的聲音說。

  柔柔的和煦的風灌進了成默的耳朵,讓他的心臟像是一只小鳥在撲騰著翅膀,他覺得手心熱熱的,那些煩人的憂慮都暫時拋到了爪哇國,他稍稍扭頭看了謝旻韞一眼,略帶著羞澀說:“沒關系的,反正沒有人注意我們。”

  “不行,不行。要等有月亮的時候,那樣比較浪漫.....”謝旻韞咬著嘴唇說。

  “月亮啊?這幾天的天氣好像都不怎么好,就連京城也一樣。”成默滿腔遺憾的說。

  “笨蛋!等下坐飛機就能看見月亮啊!”

  “好像.....人在戀愛的時候是會變笨.....要不然也不會傻乎乎的回來找你,還被批評一頓了。”成默苦笑道。

  謝旻韞沒有說話,隔了好一會,在旁邊的人聊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才快速的在成默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隨后輕聲說:“能和成小默結婚真幸福。”

  謝旻韞閉上了眼睛,斜靠在成默的肩膀上再次低聲輕吟:“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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