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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漂泊是船的宿命(3)

感謝“道臨”晉級盟主!感謝“藍領小生”和“倒懸吸煙”的萬賞  “我先幫你看看頭上的傷怎么樣了。”

  說著高月美就開始自顧自的幫成默解開裹在腦袋上的繃帶,成默來不及拒絕,更何況這種情況也他也只能盡量順著高月美,只有讓自己表現的不設防,對方才會對你不設防。

  這一點成默心里十分清楚。

  不過也不能和高月美過分的親近,得適當的保持一點距離,因為他了解高月美是那種你追她越緊,你表現的越喜歡她,她就對你越沒有感覺的女性。

  有點受虐體質。

  既然高月美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成默認為自己掌控高月美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如今他最大的依仗是井泉對里世界基本不了解。沒有“引路人”,就算有烏洛波洛斯想要進入里世界也是極端困難的事情,更不要說了解他那塊烏洛波洛斯的價值。

  其次就是高月美,也不知道為什么,井泉那個心黑手辣的黑道大佬竟然對高月美還算不錯。多次忤逆和爭吵,井泉都沒有對高月美有過分的舉動,反而有點怒其不爭的惱火。

  但就算能讓高月美聽他的話,成默也知道自己絕不能輕舉妄動,因為就他這幾天的觀察井泉和以前的變化也很大。不只是他在視頻上所觀察到的相貌上的改變,身體的改變更不可思議,變得極其的皮粗肉糙力大如牛,簡直就像只野獸。

  最初成默懷疑井泉是不是注射了“上帝基因”,但和謝旻韞的狀況對比,成默就發現了其中的差異。謝旻韞幾乎不需要吃東西,她已經脫離了人類這種低端的攝取能量的方式,要吃也只吃點水果蔬菜。但井泉的食量極其之大,食物也以肉類為主。

  還有一點十分明顯的就是,謝旻韞感知周圍狀況的方式是通過電波。而井泉明顯是通過五官來判斷周圍環境的狀況。

  尤其是在夜里,又一次成默看見坐在沙發上,伸著脖子抬著頭,用電燈泡一樣的兩只綠瑩瑩的瞳孔四下張望,像極了野獸。

  除此之外,踮著腳尖走路的方式也和人類有細微卻本質的區別。

  這些細節不是他這種眼神犀利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總而言之,成默在井泉身上覺察到了一種可怕的危險,這與面對手持武器的極端份子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更像是你在荒野之中遇到了一只對你垂涎三尺的老虎或者獅子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只要井泉沒有從他嘴里問出井醒的消息,從他身上拿到錢和烏洛波洛斯,井泉就絕對不會殺他。

  至于身體上的折磨?

  對于成默來說不過是小事。

  高月美拆下了繃帶,又揭開了紗布,扒開成默的濃密的頭發仔細瞧了瞧,笑了一下說道:“你的身體恢復能力比普通人強多了,頭上的傷幾乎已經好了。”

  頭上的傷據高月美說是被井泉一棒子給敲的,就在他回到埃菲爾鐵塔的時候,本體已經超過了三維地圖的搜索范圍,原本成默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必須想辦法用載體找到本體,然而還沒有找到的時候,就感覺到腦袋一陣暈眩,本體似乎陷入了昏迷,自己被強制回歸。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被五花大綁,身處這艘游艇之中了。

面對井泉的無情拷問,成默選擇了最聰明的方式裝失憶。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必須得想辦法盡快把烏洛波洛斯拿回來  成默隨意的應付了高月美幾句,心里想著事情,就被高月美扶進了浴室,套房的浴室相當奢華,正方形的浴缸頗大,鑲嵌在浴缸旁的落地玻璃正對著船側的大海,能夠清晰的聽到海浪的聲音。

  高月美擰開了水,用手試了試水溫,便轉頭對成默說道:“我幫你把衣服剪開,有些地方都粘在痂上了,脫起來會很痛”

  高月美說話算不上溫柔,和沈老師的溫軟截然不同,有點白秀秀不容置疑的味道,但沒有那么居高臨下。像是叮叮當當的玻璃風鈴,脆生生的,如同椰子糖。

  成默低頭看了眼滿是傷痕的上身,便裝作羞澀的說道:“那真是麻煩小美姐了。”

  高月美強笑了一下,“說了不要叫我小美姐你以前都是叫我小美的。”

  成默點了點頭,“那我就叫你小美”

  高月美又笑了一下,這一次的笑容有了一絲甜蜜,她走出了浴室,但卻一直沒有進來。成默也不著急,聽著“嘩嘩”的水響,看著落地窗漸漸蒙上霧氣,月光下的波濤漸漸的模糊。

  等了好一會,高月美才推門而入,成默沒有回頭,卻從玻璃上看到了一個曲線蜿蜒的倒影。

  “你不要動。”高月美輕聲說。

  在升騰的水氣里,高月美的聲音像是被太陽曬融化的糖果,聞著便覺得香甜。

  “嗯。”成默站在浴缸的邊緣閉上了眼睛。

  “沙沙沙”的聲音響了起來,很快背后的恤就被開,掉落在地上。

  “轉過來。”

  “哦!”成默閉著眼睛轉身。

  “干嘛要閉眼?”高月美問,她的聲音有些許的緊張。

  成默沒有回答,只是睜開了眼睛,就看到高月美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白玉似的臉頰上泛起了誘人的紅暈。高月美的面相并不屬于傳統的華夏式美人,不像白秀秀屬于妖嬈嫵媚的瓜子臉,也不像沈幼乙屬于溫婉嫻靜的鵝蛋臉。蘋果肌比較飽滿,反而像是日式美人佐佐木希那種精致而圓潤的臉型。

  乍一看未必驚艷,但耐得起細品。

  剛才出去的時候,大概是整理了一下發型,齊耳的短發全都掛在了耳后,襯的天鵝般脖頸愈發修長。身上只穿了件淡粉色的絲綢睡衣,睡衣的吊帶是兩根金線,垂在肩頭,像是鑲嵌在白玉里一樣。裙邊有花紋繁復的白色蕾絲,把她的肌膚襯得比絲綢更光滑透亮。睡裙并不算短,然而那雙腿實在太長,便顯得開了點衩的長款睡裙成了短款。

  即便成默見慣了美人,也難免一時有點失神。

  見成默只是怔了一下,高月美強作輕松的樣子說道:“后面沒什么傷口,所以不疼,前面傷口比較多,你稍微忍著點。”

  “嗯!麻煩你了小美。”

  “說了不要客氣。”高月美稍稍彎下了腰,整個曲線便生動了起來,比地中海的波浪還要曼妙。

  剪刀破開恤的“沙沙”聲,花灑噴出的水珠的“嘩嘩”聲,還有海浪低沉的嗚咽組成了一曲催人入眠的搖籃曲。

  在這纏綿的聲場之中結痂處的陣陣刺痛反而令他的神經更加愉悅。這種神經上的愉悅和心里的痛苦糾結在了一起,又形成了會叫人欲罷不能的,類似“辣”的刺激感。

  “好多傷”高月美抬手撫摸了一下成默腹部縱橫交錯的傷口心疼的說,“你是怎么忍下來的?”

  “忍不了也得忍啊!我能怎么辦?”成默無奈的說。

  “不過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泉哥其實人也不壞只是你抓了他弟弟,還用他的家人威脅了他”

  “看樣子我以前也不是什么好人。”

  高月美搖了搖頭,“你不只是河洛派掌門人,還是華夏特工。所以你當然是好人泉哥是混黑道的,你找他的麻煩天經地義,可我總覺得混黑道也不全是壞人”高月美頓了一下,又辯解道,“我不是幫他說話,主要是我哥以前也像是混黑道的,不過我哥真是正派的人,那個下港的年代沒什么辦法,一群兄弟要跟著他混飯吃,搞建筑行業的難免和人發生爭斗這些我以前都跟你說過”

  “是嗎?”

  “當然。你還見過我嫂子,你能想起我嫂子來嗎?白秀秀”

  成默皺著眉頭沉吟了一下說:“想不起來了。”

  高月美笑了笑說:“我嫂子也挺看重你的,不僅給你在我們家公司找了工作,還給我們錢成立了一個私募基金,等我們”

  說到這里高月美突然停了下來,她有些生硬的轉折道:“我幫洗頭發,你坐在里面。”

  成默猜測高月美是想說“等我們回去了,我帶你去見她,也許你就會想起來”,不過似乎她又不想回去,讓他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成默沒有追問,只是若無其事的“哦”了一聲,脫掉了長褲,坐進了浴缸邊緣的凸起處。

  高月美拿起了花灑,在成默頭上澆了一點,問道:“水溫合適嗎?”

  “合適。”

  高月美打濕了成默的頭發,將花灑掛好,擠了點洗發水在他的頭上,輕輕的搓揉了起來,“我學過按摩,幫你按一下?”

  成默連忙說:“不用麻煩了。其實洗頭我自己來都行,反正傷口都愈合的差不多了。只要注意右手就好了”

  “試一下,有助睡眠,我看你這幾天肯定都沒睡好。我幫你好好放松一下。”“可我”

  “別啰嗦了,我說過我是你女朋友,這些都是我該做的。”高月美拿起花灑沖干凈成默頭上的泡沫,然后拿了條浴巾鋪在浴缸邊緣,跪在上面,把成默的頭按到了自己的胸口,開始按壓他的太陽穴。

  玫瑰精油的綿長香氣和潮熱的水霧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朵軟綿的云。高月美纖長的手指在他的肌膚上躍動,讓他緊繃的身體得到了些許的休憩。

成默又一次閉上了眼睛,短暫的進入了美妙的溫柔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游艇已經停了下來。成默小心翼翼的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表面傷已經結成了厚痂,看樣子都可以把痂剝下來了。主要是右手深可見骨的傷還沒有好,不過有高月美縫合處理,應該很快就能恢復。

  成默倒不擔心傷勢,主要還是擔心自己還沒有拿回烏洛波洛斯就被其他的天選者組織抓住。現在他沒有手機,也不能詢問高月美的外界的情況,兩眼一抹黑,只能相信井泉。

  世事就這么奇妙。

  成默偏頭看了眼在床上沉沉睡著的高月美,她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大概是昨天夜里做了什么甜美的夢。成默下了床,走到落地窗邊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就發現游艇已經靠了岸。

  陽光金燦燦的,在海岸邊投下一整片粼波,兩側全是白色的游艇,還有高聳的浮橋柱。成默扭頭看了眼太陽升起的方向,大致判斷這里應該是地中海中間的科西嘉島或者撒丁島。

成默正待放下窗簾,就看見幾個穿著條紋西裝,系著鮮艷領帶的男子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他們嘴里叼著煙,走路的姿態頗為放蕩不羈,海風吹拂起他們的衣角,露出了棕色的皮質槍套  成默虛了一下眼睛,心中沒有太多驚慌,看上去這幾個人絕不是天選者,更不是載體,反而有些黑幫份子。

果不其然,成默看到了井泉從跳到了碼頭上,大笑著和為首的人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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