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來回買了兩次酒,買了十瓶,才收了手。
商場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好像商場的東西都不要錢一樣,拿起東西就去付賬。
自從各類票逐漸退出市場,人們的購買力越發的強了。
沫沫家里沒什么缺的,怕激動的人撞到孩子,抱著七斤拉著安安出來等王青。
七斤出了商場,呼出一口氣,小模樣特別稀罕人。
沫沫被逗笑了,“松了口氣?”
七斤摟著媽媽的脖子,“嚇人。”
沫沫聽著商場內高喊的聲音,的確挺嚇人的,“咱們在車上等。”
七斤,“恩。”
因為松仁和安安開學了,七斤不在像以往每天都回來,有的時候好幾天才回來一次。
七斤這孩子,以前還粘下爸爸,現在好了,爸爸也不粘了,太獨立了。
七斤第一次三天沒回來,沫沫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可這小子就回著,“媽媽,我沒哭。”
然后就沒了,沫沫心里別提多郁悶了。
沫沫看著越來越懂事的七斤,想到干媽說,邱老爺子特別稀罕七斤,親自教七斤呢!
沫沫正想著,王青雙手拎滿了回來,放到后備箱里,讓沫沫等下她,她還有幾樣沒買。
沫沫,“嫂子慢慢買,我們不著急。”
王青可不好意思慢慢買,嘴上應著沫沫,可腳步走的更快了。
王青真沒少買東西,后備箱都是,大部分都是用的,坐上車,王青擦著脖子上的汗,“買齊了,咱們回去吧!”
沫沫,“好。”
沫沫把王青送回了家,王青掏出錢給沫沫有錢,這是說好了,沫沫接了過來,幫著王青拎進屋子才回家。
沫沫擺好了酒,讓安安帶著七斤玩,她要大掃除。
沫沫搬東西到院子,院子里不只是安安和七斤,還有隔壁的兩個小姑娘。
兩個小姑娘第一次來,拘謹的很,磕磕巴巴的,“連,連奶奶。”
沫沫見兩個孩子眼底沒那么深的恐懼了,在市區上學是對的,和善的笑著,“哎,連奶奶給你們拿水果。”
兩個小姑娘有了第一次開口,第二次自然多了,“謝謝,連奶奶。”
沫沫端著水果出來,四個孩子坐在一起,七斤酷酷的小表情,要不安安拉著,七斤一定進屋子了。
沫沫聽著安安給小姑娘講故事,安安這孩子,可真有耐心,小暖男一個,也不知道日后會娶什么樣的媳婦回來。
沫沫房子剛收拾到了一半,薛雅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剛張口就哭,沫沫心里咯噔一下,“嫂子,發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說!”
薛雅魂都嚇沒了,使勁掐了自己才哆嗦的開口,“沫沫,我求你帶我去蓮花鎮醫院。”
沫沫剛要問怎么了,家里的電話響了,薛雅拉著沫沫,“不用接了,一定是松仁打過來的,剛松仁給我打電話,說是楊林在醫院。”
沫沫擦了收,“你別哭,我現在帶你過去。”
薛雅擦著眼淚,“好,我不哭,楊林一定沒事的,我不哭。”
沫沫脫了罩在身上的臟衣服,拎著包,對著安安道:“安安能照顧好弟弟和小妹妹的對嗎?”
安安,“媽,我可以的。”
沫沫道,“廚房早上剩的飯菜,熱一下就能吃了。”
安安,“恩。”
沫沫對安安是放心的,安排好了孩子,沫沫帶著薛雅開車走了,“嫂子,松仁說沒說,楊林怎么掉水里的?”
沫沫真擔心,會不會是松仁不聽她的話下水,楊林才會掉水里的,要是真這樣,楊林有什么閃失。
沫沫家的責任就大了。
薛雅恨啊,“知道,是被楊雪推水里去的,要不是松仁和幾個男同學跳下去救的,楊林說不定就沒了。”
沫沫聲音高了幾分,“楊雪?”
薛雅抹著眼淚,“恩,就是她。”
沫沫見薛雅緊握著雙手,安慰的話不知道該怎么說,行兇的是自己閨女,受傷的是兒子,薛雅是最難受的。
沫沫沒去過蓮花鎮,開車先去了客運站,問了具體的路線,到蓮花鎮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
沫沫車子剛停下,薛雅第一次開門沖下去。
沫沫鎖了車子,薛雅已經不見了,門口有不少學生,沫沫問了很快找到了病房。
楊林還沒醒,薛雅握著楊林的手哭著,得了,薛雅也沒工夫問醫生情況了。
松仁見到媽媽,沫沫叫松仁過來,“楊林的情況怎么樣?”
松仁,“醫生說,人沒事了,但是楊林的身體情況不是太好,可能會發燒,所以要住院。”
沫沫松了口氣,“人沒事就好,楊林什么時候能醒?”
松仁,“醫生說還要等一會。”
沫沫,“你們見到了楊雪?怎么推楊林的?”
松仁氣惱的很,當時他要跟著就好了,楊林也不會掉進水里,“楊雪跟著個男的過來,見到我們,楊雪單獨叫了楊林,兩人不知道怎么起了爭執,楊林轉身的時候,楊雪退了下去,然后楊雪跑了,事情就是這樣。”
沫沫見松仁自責,安慰著,“這事不怪你,別想了。”
松仁,“恩。”
楊林聽到了媽媽的哭聲,醒了,薛雅抱著楊林,“你嚇死媽媽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楊林,“媽,我沒事了,你別哭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薛雅,“哪里好了,臉都是青的。”
楊林沒辦法了,只能任由媽媽哭著。
沫沫拉著松仁出來,給母子兩個留了空間。
松仁,“媽,你來了,家里就剩下安安和七斤了?”
沫沫,“恩,一會楊林沒事,問問醫生可不可以轉院,如果可以,一起回去。”
松仁點頭,隨后問,“媽,楊林的姐姐是犯罪嗎?”
沫沫,“這就要看當時的情況了,是失手,還是故意的。”
松仁,“媽,我和幾個同學都看到了,楊雪是故意的,楊林都走了,楊雪沖過去推他下去的。”
沫沫剛要回話,身后的病房門開了,薛雅聽到了松仁的話。
薛雅看著沫沫,“楊雪故意推楊林下水,會不會判刑?”
沫沫,“如果知道水深能淹死人,這就是故意殺人了,會判刑,而且只會往重了判刑。”
沫沫沒夸大,這個年代是真的會判重刑。
薛雅瞳孔緊縮,好像下定決心一樣,楊林喊著,“媽,我沒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