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小賤人!”
牧易陰沉著臉走出來,正好看到那個老女人一巴掌扇在翠香的臉上。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此刻翠香已然清醒,神情滿是惶恐,在被打了一耳光之后,也只是跪在地上,不敢辯解。
牧易對她并沒有多少憐憫,不管她是不是被逼迫,不管她有多少不得已,從她指認牧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她站在牧易的對面。
而可憐人,總有可恨之處。
當然,那老女人的行徑仍舊讓牧易有些惱,不過眼下還不是與她算賬的時候。
而那老女人見牧易并沒有怎么樣,還以為他是怕了,行事起來也越的囂張。
“小道士,如果你現在跪下給老身磕頭認錯,說不得老身還能寬恕你一些,不將你剛剛辱罵當今太后老佛爺的事情說出去。”老女人看著牧易,眼底流露出一絲快意。
牧易不知道她的底氣來自何處,就因為衙門嗎?還是說她有什么別的依仗?
“你算個什么東西?”牧易不屑的瞅了一眼這個老女人,隨后坐在凳子上。
“你····”老女人顯然沒有想到牧易如此張狂,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那副蔑視的模樣,險些把她氣出毛病來。
“老夫人,您消消氣,等衙門的人來,看他還敢不敢這么囂張?”管家在旁邊安慰著老女人,隨后也取了一張凳子,讓老女人在一邊坐下。
看兩人的模樣,顯然是打算在這里看著牧易,一來是防止他逃跑,再一個估計是擔心他會破壞現場留下的痕跡。
牧易沒有理會兩人,而是突然把頭扭向一邊,自顧的說道:“你想報仇嗎?”
屋內頓時一靜,哪怕跪在那里的翠香也忍不住把頭抬了起來,至于老女人跟管家更是一臉莫名的看著牧易,不明白他在說什么,更不知道他在對什么人說話。
“看你死不瞑目的樣子,想來也是不甘心,難不成你就愿意讓兇手逍遙法外?”牧易繼續說道。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老女人臉色已經變得煞白,不過她還是鼓起勇氣呵斥牧易。
“當然在跟你兒媳婦說話。”牧易看了老女人一眼說道。
“裝神弄鬼,人死了哪還能說話。”老女人強自鎮定的辯解道。
“一般人死了的確不能說話,可你兒媳婦可是含冤而亡,又是死不瞑目,魂魄一時半會還不會進入陰曹地府,唯有等到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之后才能得到解脫,踏上黃泉路,去轉世投胎。”牧易淡淡的說著,不過他的話卻讓屋內另外三人渾身一顫,只覺毛骨悚然,似乎隨著他的話,屋內真有什么東西一樣。
“你個臭道士,休要在這里胡說八道,人死之后一了百了,哪有什么鬼魂。”管家也假裝強硬的說道,但更多的是給自己打氣。
“似你們這等凡胎自然見不到鬼魂,可是貧道修行多年,早已開了天眼,此刻···”牧易說到這里突然看向老女人,直到看的她渾身不自在,才輕輕的繼續說道:“此刻她就在你旁邊!”
“啊!”
牧易話音一落,老女人就感覺有東西朝她脖子里吹了口氣,瞬間,她的頭皮就麻,渾身雞皮疙瘩一下就起來了,一聲大叫后,老女人直接失去平衡,再度摔在地上。
就連她旁邊的管家也因為牧易的話反應慢了半拍,沒能扶住她,不過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同樣被嚇得不輕。
而地上的翠香更是不堪,雙眼已經直,甚至還能聽見牙齒打顫的聲音。
“咦,她現在到你左邊了。”牧易繼續看著老女人說道。
“不要,不要過來。”老女人花容失色,雙手用力的拍打著,因為隨著牧易的話,她明顯感覺到脖子里冷颼颼的,那種感覺,讓她驚恐到了極致。
“不,在右邊。”牧易好整無暇的坐在那里,看著老女人在地上手舞足蹈,嘴里不時的說上一句。
“就在這里,快點。”
這時,外面再度傳來喧嘩聲,顯然是老女人搬的救兵趕到了。
只見率先走進來的是一個滿臉怒容的老者,他剛進來就看到地上的老女人,頓時吃了一驚,“怎么回事?”
“趙老爺,您可算來了,就是這個道士,我家老夫人好心收留他,可他不但不感恩,更趁夜試圖侮辱我家少夫人,我家少夫人抵死不從,最后為了保住清白之身,只能,只能咬舌自盡,死不瞑目啊。”管家一看來人,頓時悲嗆的喊了起來。
“好大的膽子,好個喪盡天良的道士。”那老者一聽,頓時大怒,憤然看著牧易說道。
“老人家,有些話可不能亂說,你可曾親眼所見?何故只憑這狗東西一席話,就認定我是兇手?”牧易看著老者,不緊不慢的說道。
“除了你還能有誰?我們康家乃良善忠貞之家,老爺早年病逝,全賴老夫人一手將孩子撫養長大,而且我們老夫人更是得了當今太后老佛爺懿旨,親賜貞節牌坊,這十里八鄉誰人不知?”
“而且自從一年前,我家少爺進京趕考路上遭遇不測之后,家中就只余老母跟新婚妻子,雖是孤媳寡母,但也恪守婦道,從未有過傳言,可沒想到你這賊子見我家少夫人長得貌美,便生了邪念,生生將她逼死,人證物證俱在,居然還不承認。”
那位管家的口才也甚是了得,短短幾句話便將前因后果全都說的清楚,加上他那一臉憤然,倒也真讓人信以為真。
甚至聽了他的話后,就連牧易也覺得這件事情就是他做下的。
“道士,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連牧易都有這種感覺,更何況是剛來的那位老者了。
老者叫趙泉,同樣是住在這個小鎮上,所以平日對康家頗為熟悉,事實也正如剛剛那位管家所說,雖然是一個鎮子,卻從未聽過康家有什么流言傳出,不管老夫人,還是兒媳婦,都是一等一貞潔女子。
而牧易明顯就是外人了,雖是道士,可這年頭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可不少。
兩相比較下,趙泉相信誰的話,自然就不會意外了。
“好吧,既然連你也認為是我做的,那就一起在這里等等吧。”牧易并不驚訝老者的態度,因為只有這樣才是正常的。
當然,他也不擔心對方能怎么樣他,今天他之所以留下,既是為了給床上受辱而死的女子報仇,也是出一口氣。
“等?等什么?”趙泉明顯一愣,似乎怎么都想不明白事到如今,牧易為何還如此的鎮定。
“自然是等所有人都到齊了。”牧易微微一笑,按照路程,以及對方提前準備,估計用不了多久,該來的也就都來了。
有了趙泉的到來,加上牧易沒有再繼續恐嚇,所以老女人也重新鎮定了不少,只是看向牧易的目光卻多了一絲畏懼,以及擔憂。
事實上,牧易并未等太長時間,很快,小鎮上另一家的主事人還有那位衙門當差的班頭也先后趕到。
“薛班頭,就是他,趕緊把他抓了。”
在那名姓薛的差役班頭趕到后,管家的底氣也一下子就足了起來,雖然牧易有些本事,但在他看來,卻遠不是眼前這位薛班頭的對手。
據說這位薛班頭年輕的時候闖蕩過江湖,還得到了一個鐵手薛的稱號,如果不是后來腿上負傷,恐怕也不會留在一個小縣城里當班頭。
所以這位薛班頭走起路來多多少少有些不便,以前也曾有人取笑過他,可隨著那一戰,再也無人敢輕視這位腿有點瘸的薛班頭。
“到底怎么回事?”薛武進屋看到先看到牧易,本能的愣了一下,眼中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不過他隨后就看著那管家問道。
當即,那位管家不厭其煩的再度將事情敘述了一遍,自然,牧易就成了喪盡天良,罪不可恕的存在。
“這位道長,還請隨我到縣衙走一趟吧。”
出乎預料的,薛武并沒有直接上前將牧易鎖了,反而很客氣的對著牧易抱了抱拳。
他的這種態度讓周圍幾人有些吃驚,尤其是管家,更是急不可耐的說道:“薛班頭,這道士極其狡猾,不如先把他鎖了。”
“本差做事,何須你來教了?”薛武冷冷的掃了管家一眼,說話更是毫不客氣。
“額····”管家頓時僵硬在那里,之前他也跟這位薛班頭打過幾次交道,可對方分明很好說話的,而且也收過他的銀子,怎么如今?
“你認識我?”牧易抬頭看著這位差役班頭,直接問了一句。
“道長說笑了,在下從未見過道長,又怎么可能認識?”薛武立即搖搖頭說道,不過他臉上那一絲不自然仍舊沒有瞞過牧易。
牧易盯著薛武,手指輕輕在一旁桌子上敲擊著,明明什么都沒有說,可薛武臉上的表情卻開始僵硬,神情越來越不自然,甚至顯得有些緊張。
他的這副模樣就連旁人也都能瞧得清楚。
“看來是暴露了,那位公子哥什么身份?”牧易突然問道。
“是,是吏部右侍郎的獨子。”薛武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一咬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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