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不用擔心。”貝思甜道。
不但不需要擔心,魏仲源這一次還因禍得福,精氣神突破臨界點,醒來可以試著點靈成符了!
不過這一點還是讓魏仲源自己去說吧。
魏元卿雖然沒有完全解開心中疑惑,不過還是感謝了貝思甜,看看天色不早,他準備離開了,再不走就要打擾貝思甜休息了。
“對了貝大夫,過一段時間會有一個醫術交流會,除了國內的一些知名醫生,還有一些是國外的著名醫生,交流會高層邀請了左右派的人,我和老死…陶懷林都會去,除了我們,還有一些其他的玄醫家族或是流派,也會派人參加,貝大夫如果方便,有意要去,可以找我。”魏元卿說道。
他記得貝思甜以前問過關于玄醫歷史的事情,左右派相對規模大一些,但其實偌大的國家,還有很多的家族流派,每個地區都不同,魏家和左派只是在京津冀這一帶十分有影響力,在一些大的沿海城市也具有相當實力,但并非絕對的領頭羊。
貝思甜若是真想要得到一些信息,去這次交流會會是很好的選擇,不過她現在懷著孕,還是三胎,魏元卿便只是告知一聲,去與不去也只能她自己拿主意了。
“多謝魏老先生告知。”貝思甜點頭示意,她對這交流會的確很有興趣,不過到時候要考她的身體狀況,如果肚子很大了,她就打算老老實實在家養胎。
魏元卿和魏仲熏帶著人走了,魏仲源現在平穩的躺在床上熟睡,面色平靜,呼吸悠長,不知道的人絕對想不到他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
第二天傍晚,魏仲源果然醒了過來,一直守在身邊的母親見狀,忙驚喜地去叫魏元卿了。
魏元卿很快趕了過來,同來的還有魏仲熏以及魏家的其他人員。
“阿源,怎么樣?”魏元卿看著魏仲源微微蹙起眉頭。
現在的魏仲源神情呆滯,怔怔地坐在床上發呆,臉上還有些許茫然,不會變傻了吧?
魏元卿上前一步,就看到魏仲源轉過頭來,環視屋里的人一眼,開口道:“爺爺,我想單獨和您說話。”
魏元卿點頭,“其他人都出去。”
“阿熏留下。”魏仲源開口。
屋中的人都散去之后,魏元卿盯著魏仲源,擔心他說出什么讓自己心臟驟停的話來。
“身體可有什么不適?”魏元卿問道。
魏仲源掀開薄被下了床,從一旁的桌上拿起符紙和毛筆,卻沒有拿符媒。
魏元卿看的一怔,魏仲熏卻是有些激動,難道說?
魏仲源一手持符紙,一手執筆,迅速在符紙上畫下符咒,在畫符咒的過程當中,符紙微微抖動幾下,開始向上飄起!
見到這一幕的魏元卿和魏仲熏都睜大了眼睛,魏仲熏見到過貝思甜點靈成符還好一些,魏元卿卻是名符其實第一次見到點靈成符!
然而符紙并未完全浮起,忽然落在魏仲源掌心當中,一切歸于平靜。
點靈成符,失敗了!
魏元卿心中是失望的,如果成功了,魏家將會出現第一個能夠點靈成符的人,他也將真正見識一次點靈成符。
“別灰心,這種事急不來,慢慢來,你剛醒過來先休息休息。”魏元卿說道。
他這幾天一直在反省,以前給魏仲源的壓力太大了,才讓他鋌而走險,現在人沒事了,他再也不想逼迫他,即便不能點靈成符,他也是玄醫中的佼佼者!
魏仲源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吸了口氣,再一次拿起一張符紙,重復起剛才的動作。
接連失敗三次之后,魏元卿有心讓他不要逼迫自己,卻被魏仲熏攔了下來。
“爺爺,等一下。”魏仲熏低聲說道。
正因為他見過點靈成符,所以知道魏仲源這一次接一次的試探,并非意味著他無法成功,而是在昭示著他向著成功一步步快速接近!
終于,魏仲源再一次拿起符紙置于掌心之上,符紙浮起,在符紙下方忽然涌現一層極淡的青色光暈,淡到若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符紙好似是被淡淡的青光托起一般,魏仲源正高度集中注意力,右手筆若游龍,迅速畫著符咒,轉眼便畫好了,此刻他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順著額頭留到他的眼睛里,一陣酸澀的疼痛,他卻不敢眨眼,不然定然功虧一簣。
終于,青光散盡,符成!
魏仲源托著這張符紙,看著平淡無奇,可是他卻能感覺到里邊極強的效力,當然這‘極強’,也是和他以前需要借助符媒制出的玄符相比。
魏元卿激動地上前兩步,將他手里的符紙拿過來看一看,都是玄醫,自然能夠感覺到玄符的不同。
“你、你做到了!”魏元卿激動的快要掉眼淚了,他使勁拍著魏仲源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
魏仲源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此刻他后背的衣服已經濕透了,第一次制符,他的經驗還遠遠不足。
一旁的魏仲熏也是高興極了,“大哥,恭喜了!”
魏仲源重重地點頭,隨即問道:“阿熏,你見過貝大夫點靈成符,我與她有何區別?”
魏仲熏想了想,他知道大哥不是在探聽貝思甜制符的過程,而是在問差別有多大。
“師父的青色十分濃郁,幾乎不透光,而且她連續制符幾十次次,也不會感到吃力。”魏仲熏如實說道。
魏仲源聽后苦笑起來,誰都知道制符時的青色光暈是很關鍵的,意味著制符之人的精氣神,意味著制成的玄符效力如何。
他的青色光暈很淡,在白天的時候需要特別認真仔細才能看到,而貝思甜的卻是在太陽之下都清晰可見,一點不透光。
相比那時候田智被綁架的時候還要濃郁很多,魏仲熏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而且他見過貝思甜連續制符近二十多張,每一張種類不同,功效不同,依然臉不紅氣不喘,也沒有出現力竭的現象。
反觀魏仲源,僅僅是一張普通的玄符,只有治療簡單病癥之效,卻已經是筋疲力盡。
“慢慢來,你這才第一次。”魏元卿臉上帶著極大的笑容。
魏仲源這時候忽然噗通一聲跪在了魏元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