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郊外,一座葡萄酒莊園當中,此刻正在舉辦著每兩年一次的葡萄酒品鑒酒會。
這里的建筑帶有明顯的西方風格,簡潔大氣,但又融合了一些東方的特色,讓人耳目一新,綠意油油的草坪上擺放著一張張長桌,上面鋪著潔白牽著深藍色邊的桌布,上邊擺放著精美的佳肴。
然而一個容顏極美的女子卻是對這些東西好不感興趣,她身著一襲冰藍色的禮裙穿梭在人群當中,盈盈一握的細腰,挺直的背脊,修長白皙的天鵝頸,出塵絕俗的氣質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葡萄酒品鑒酒會不過就是一個說法,來到這里的沒幾個真正懂得葡萄酒的人,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懂,只是在此刻的人群當中談論,不過就是為了能夠有個說話的由頭。
來的人都是江城的商業大佬,最低資產都在八百萬以上,其中有不少都是做投行。
因為政策的開放,這里能夠看到不少的外國人,除了這些人之外,江城的市高官湛藍天和獨子湛泓俊也來了,還來了一些其他的地方官員。
顧海清因為身份特殊的緣故,也來到這個品鑒酒會,只是…他是真的喝不慣這種酒,水果釀的酒,就是不如糧食釀的酒!
顧海清黑著臉將著血呼啦的酒放下,轉頭去吃那什么三明治?這是什么鬼東西,饅頭片能發成這樣?
因為他一直吃不慣西餐,相當會做人的湛泓俊從來都是帶他吃中餐,全國各地的特色廚師都請了一邊,
不過這次的品鑒酒會湛泓俊等人不是主辦方,而且因為商業各方精英,還有一些國外友人,最后選擇西餐形式,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整個莊園都是會場,不過大部分都會聚集在用餐附近,這些穿著華美禮服的人們悠然自得的漫步其中。
湛泓俊和顧海清一直盯著貝思甜,她能來到這里真的是太意外了,所以從她出現,二人的視線就不斷在她身上徘徊。
旁人見此會笑談為英雄愛美人。
不過即便是商業經營,也會不由自主地被那抹淡然的身影所吸引,在場的不是沒有美女出席,容貌美麗的讓然也有,只是氣質有所不同。
貝思甜那股從容不迫,淡然恬靜的氣質,在爾虞我詐的商場當中尤其吸引人。
此時,貝思甜一個人緩步向著草坪不遠處的小花園走去,那邊沒有石凳,但是卻有一個纏滿花枝的秋千。
貝思甜輕輕坐在上邊,微微蕩漾,看著遠處的人們臉上都帶著美麗而矜持禮貌的笑容,互相問候互相談笑,誰能想到那一身的矜貴背后,又有著這樣見不得光的事情。
就在貝思甜出神的時候,身后響起輕微的腳步聲,她轉頭看去,看到一個清俊的男人從花壇后繞了出來,在他身后跟著一個同樣俊美的少年。
二人大概誰也沒想到這里會坐著一個女人,清冷的目光落在貝思甜的身上,有些冷銳。
貝思甜禮貌地點點頭,便轉過頭去繼續看著人群出神。
這個清俊的男人和俊美的少年相視一眼,緩步向著人群走去。
這時候,貝思甜眼底閃過一抹精芒,再不似剛才那般呆滯,她掃了這一大一小一眼,迅速垂眸不再多看。
這兩個人,就是她此次來這品鑒酒會的目的。
而那一大一小,一直都沒有對背后的女人放松,然而敏銳的二人都沒有察覺到打量的目光,很顯然那女人根本就沒有看他們,背影都沒有看!
看這樣子,應該只是個參加酒會的普通女人。
就算身價上億,對于他們來說,也只是普通人。
“聶先生,您去哪了,剛剛我們還找您,有兩個做投行的希望能夠見一見您。”主辦方之一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
清軍的男人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同主辦方一同走上臺階,他身后的俊美少年緊隨其后。
顧海清在他們二人和他擦身而過的時候,背對著他們的身體微微緊繃,右手輕輕抬起,握住了左手手腕,確切的說是手腕上一個手環。
這手環似銀非銀,卻帶有銀飾的漂亮光澤。
幸好他提前向長輩求來這個避塵手環,不然肯定被這聶老烏龜識破他的身份,這聶老烏龜和那聶家的小子,全都是易感知體質!
易感知體會也是分強弱的,比如他雖然也是易感知體質,但是和聶家這兩個人比起來就會被秒成渣渣,不想承認也沒有辦法。
同樣是易感知體質,強的能感覺到弱的精氣神程度,但弱的一方卻無法感知到強的一方的精氣神。
所以顧海清若不想被聶老烏龜發覺從而被盯上,他就必須用這避塵手環。
有了這避塵手環,這聶家兩個人就發覺不了他了。
“我在哪見過你吧?”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顧海清身后響起,驚得顧海清背脊都僵硬了。
不用回頭,就知道這個冷冷的倨傲的聲音是誰的。
聶凱桓!
聶家最小一代的天之驕子!
十四歲成功點靈成符,如今十六歲的年紀,聶老烏龜就開始帶在身邊下山了,可見有多喜愛這個家伙!
顧海清緩緩轉過頭來,看向聶凱桓,見對方正冷冷地看著他,眼底帶著疑惑,似乎在思索。
見此,顧海清就知道他病確定見過自己,看來只有理直氣壯一些…
“有見過嗎?我怎么不記得。”顧海清說道。
他們這些古老的家族流派雖然不下山,但是相互之間都有比斗,數年一次,顧海清在云海流派也算是厲害的年輕一輩,聶凱桓見過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對方顯然沒有記住他,這讓顧海清心里還有點不舒坦,很顯然是對方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聶凱桓微微蹙了蹙眉頭,小小年紀已經長得如此英俊帥氣,長大了回去家族還好,若是現世生活,不定會成為多少女生的藍顏禍水!
“我記性很好。”聶凱桓說道。
眼看著聶老烏龜也看過來,顧海清心中有些焦急,這時候,一抹恬靜的身影忽然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