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之后,貝思甜開始有了妊娠反應,她這妊娠反應還算是晚的,有的人過了四十天準時有反應,那才叫一個煩。
貝思甜提前給自己做了準備,她制作了三道玄符,三天喝一次,喝完之后雖然不能完全避免妊娠反應,但是卻可以有效減輕。
所以貝思甜開始反應的時候,只有在清晨的時候干嘔,白日里也會顯出疲憊,其余的倒是沒有什么了。
除此之外,貝思甜開始在小腹處涂抹祛疤祛痕的藥膏,這個也是她自己制作的,不會對胎兒產生任何影響。
這還是在她看到田秋的肚子以后產生的想法,肚子變成那副模樣,真的是太難看了。
這些都是貝思甜前三個月準備做的,因為前三個月大人不需要攝取太多營養,邱教授告訴她,前三個月孩子是不會吸收母體太多營養的,所以不能一直吃,等到三個月之后,孩子才開始從母體中吸取更多的營養,那時候吃食一定要注意。
不過前三個月和后三個月都屬于有危險的階段,不論做什么都一定要注意,就像秦氏所說的抬手的活兒,過了三個月會好很多,因為胚胎剛剛著床,還沒有那么穩固。
因為有了寶寶,貝思甜的心態似乎有了些變化,更為平和,更為恬靜了。
她每天必做的事情便是取經,聽董鳳珍和邱教授講述育兒經,為將來養育孩子做好基礎。
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當過母親,自然是求知若渴,像是一塊海面一樣迅速吸收著各種孕期和育兒的知識。
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她在這一科的不足,畢竟是親身經驗,可以有更多的感想。
魏仲源這段時間幾乎每天傍晚都會來貝思甜這里幫忙,其實要幫的不多,但有個人在,有什么事都好辦。
一開始秦氏還很提防他和魏仲熏,怕這兩個人圖謀不軌,后來發現,他們真的只是單純來幫忙的,那個叫魏仲熏的人一口一個師父叫著,雖然總會開些玩笑,但是看得出對貝思甜很恭敬。
這是跟著小甜兒學醫的?
秦氏想明白才放下心,以前也貝老大夫在村里也教導過人,楊五郎就是其中一個,可惜楊五郎在中醫上沒有什么天賦,轉而去學了西醫。
有時候魏仲源、魏仲熏和田智三個人聚在一起,還會相互討論。
魏仲源發現兩個人的水平都已經十分高,這讓他吃驚不已,這才拜師多久,就有了這樣的進益!
魏仲源不好多打聽什么,師徒傳承是非常重要的,哪怕他和魏仲熏是兄弟,也不能擅自打聽這些。
這些貝思甜看在眼里,對魏仲源的品性有了一個認識,至少他有自己的底線。
雖然腦袋里有著整部玄醫符經,但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后,貝思甜不打算默寫出來,看過玄醫符經而有所飛速進展的,怕也只有眼前這三個人了,既然如此,那就有針對性地指點他們。
貝思甜現在的水平,的確完完全全有資格有能力指點他們了。
這一天,魏仲源正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看書,通常小院沒事的時候,他都會坐在這里看書。
能夠讓秦氏放心,也是因為他懂得避嫌,除了請教和幫忙的時候,從來不單獨和貝思甜待在一起。
魏仲源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貝思甜過來了,他站起身來,回頭靜靜地看著貝思甜,意思再問,有什么事需要去做嗎?
貝思甜笑著將一頁紙放在他面前,說道:“這是我整理的一些心得,只針對你的,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記在心里。”
魏仲源聞言目光落在那頁紙上,一下子就被其中的內容吸引了,那些的確是他所欠缺的,還有很多是他所疑惑的地方。
魏仲源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在這頁紙上,因為貝思甜的話,他不敢太過分的沉浸其中,只得想將上邊的東西悉數記載心里。
十分鐘一到,貝思甜便用火柴將這頁紙點燃了。
“你非我門徒,我這也是破例教你,所以不能留下東西在你手里。”貝思甜給出了這樣的說法。
這個說法魏仲源十分認同,因為的確就是這樣,他感念貝思甜對他的幫助和認可,站起身來,鄭重地鞠躬道謝。
貝思甜點點頭,沒有在說什么,轉身回屋去了,魏仲源一個人站在院子里,再也無心看什么典籍,腦海當中全部都是那頁紙上的內容,雋永的小字讓人賞心悅目,而其中的內容卻是觸目驚心。
的確,他要用觸目驚心這個詞,似乎每一句話都有魔力一般,好似每讀一句話,都可以得到一個新的啟發!
魏仲源十分激動,就此坐下來,閉目在院子當中,開始研習腦海中的內容。
魏仲熏和田智一起來到的時候,就看到魏仲源一個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兩個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從兩邊圍了過去,一左一右地在他身邊轉了兩圈,上下打量著魏仲源。
這大哥到底干啥呢,入定?魏仲熏看向田智。
田智攤手,這是你大哥,我哪知道他干什么呢!
魏仲熏湊近了魏仲源,好似能夠看到他臉上的毛孔,讓他頗覺得有些惡心,要是個美女還差不多,他趕緊離遠了一些。
田智白了魏仲熏一眼,真是沒點正經樣,這哪里像是師兄,他才應該是師兄好不好,吃虧就吃虧在這年齡上了!
魏仲熏好似知道田智不服,向他揮了揮拳頭,師兄師弟的稱呼問題兩個人已經不止一次‘打過交道’了。
“要不要叫醒他?”田智抱臂問道。
魏仲熏拇指和食指摩擦著下巴,眉毛微微挑起,顯然在想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田智忙警告道:“你知道你大哥的脾氣,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心被你大哥追殺!”
魏仲熏臉上的神情一頓,顯然這不是沒發生過,他忍不住想叱一句,大門卻在這時候開了。
一個女孩子走了進來,看到院子里的三個大男人,忍不住怔住了,喃喃道:“走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