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已經死了,你還敢嘲笑我…虞滄漠那老狐貍也一定會死,等我出去,我會屠空你瓊池仙域…就賤人,你有什么資格嘲笑我…什么…該死…”
太倉北被虞白婉氣的渾身顫抖。
要知道,曾經的虞白婉,對太倉北來說,就是一個提供資源的機器而已。
太倉北看不起虞白婉,她僅僅是出生好一點而已。
其實太倉北看看不起天下所有人,他覺得自己才是最出類拔萃的一個。
虞白婉說的沒錯,太倉北本身就是無比自負的一個人。
可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天空中的旋渦,便直接堵上了他的嘴。
隨后,太倉北狠狠咽下一口唾沫,整個人宛如被敲了以悶棍,一時間連話都已經不會說了。
嗡嗡嗡!
嗡嗡嗡!
旋渦閃爍的越來越快,七彩霞光也越來越刺目。
咚咚!
咚咚!
在場所有人面色漆黑,堂堂帝尊,每個人都心臟狂跳,那表情簡直仿佛遭遇了天底下最恐怖的事情。
“傳送陣,該死!”
亂九天狠狠捏著拳頭,他從來沒有此刻這么慌亂。
圣昊易和白玄君已經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絕望。
沒錯。
就是絕望。
是傳送陣的氣息,是天隕石的氣息。
而且是大量的天隕石,根本就不是幾百上千塊。
就連秋昊孤的帝嬰都是鐵青著臉,他也被突如其來的傳送陣,嚇的夠嗆。
“是婉兒,是婉兒開啟的傳送陣。”
終于,傳送陣內懸浮除了第一塊天隕石。
虞滄漠猛地睜開眼。
他內心的震撼,已經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這塊天隕石,是自己親手藏在了秘境的東西,上面有自己的氣息。
啵啵啵!
啵啵啵!
還不等虞滄漠一個呼吸落下,那傳送陣便宛如是決堤了一般,瘋狂傾瀉出了大量的天隕石。
虞滄漠渾身顫抖。
沒錯。
每一塊都是自己藏起來的天隕石,千真萬確。
再聯想起這突如其來的傳送陣,虞滄漠只能盯著自己女兒的尸體。
一定是虞白婉,只有她才能偷偷找到秘境的地址,只有她才能從瓊池仙域,調動足夠的力量去傳送。
也只有虞白婉,才能驅使瓊池仙域的天尊。
“女兒,你竟然…連天隕石都想到了,我…唉…”
虞滄漠長長嘆息了一聲。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自己的女兒。
以前,虞滄漠也認為虞白婉有些傻,但現在,誰還敢說虞白婉傻?
放眼整個九天仙域,誰還能比我的女兒更聰明?
她不光暗算太倉北,讓自己成功熔煉出了帝橋。
在關鍵時刻,竟然還將天隕石傳送到自己面前,以助自己突破。
這樣的智慧,這樣的算計,這樣的布局,還有誰能做得到?
“該死,虞滄漠把所有天隕石都傳送過來了,老狐貍,老狐貍啊。”
旋渦吐出天隕石的速度越來越快。
圣昊易渾身冰涼,他覺得自己見了鬼了。
“虞滄漠,絕對是個老狐貍,太狡猾了。”
白玄君也徹底失態。
沒過了過久時間,當傳送旋渦消失的時候,天空中漂浮著七萬多塊天隕石。
一眼望去,說不出的波瀾壯闊,令人震撼。
虞白婉并沒有特別倨傲,她依舊是一臉深情的望著太倉北,猶如一個急于證明自己的愛慕者。
虞白婉用事實告訴了太倉北,自己并不蠢。
“賤人,你竟然暗中還布置了傳送陣,簡直可恨!”
“賤人!”
太倉北已經被氣的語無倫次。
此刻,天空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虞白婉的手段震撼到啞口無言,就連秋昊孤都若有所思的看著虞白婉。
很明顯,秋昊孤都佩服這女人的厲害。
“太倉,我知道你接下來要說什么…你應該要說,反正我爹也被鎮壓著,哪怕有天隕石又如何,反正也不可能突破!”
“是嗎?”
“你能想到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疏忽!”
虞白婉平靜的搖了搖頭。
此刻,虞白婉自己的肉身,已經開始龜裂,就如被燃燒過的麻紙,只需要輕輕一碰,就會徹底灰飛煙滅。
她的聲音,已經無法同步,此刻只能通過威君念來說話。
其實此時的威君念,就是虞白婉。
只不過她很虛弱,畢竟是通過魔典轉移了丹田,虞白婉的實力被削弱了八成。
威君念原本只是渡劫境,但由于虞白婉的丹田奪舍,現在她實力暴漲到了天尊。
聞言,其余帝尊都瞪著虞白婉。
這個女人,到底還有什么陰謀。
“賤人,你說的沒錯,虞滄漠掙脫不了秋昊孤的大陣,他根本就不可能突破。”
太倉北咬牙切齒。
自己之所以能在陣法鎮壓下突破,是因為自己帝橋大成在前,才被鎮壓。
而虞滄漠不同,他是被鎮壓之后,才勉強修煉了帝橋,所以他無法掙脫。
一前一后,是天壤的差距。
“虛張聲勢!”
圣昊易也忍不住罵了一句。
他是真的氣。
自己為什么就沒有這么個爭氣的女兒,所有好事都被虞滄漠一個人占走了。
“唉,其實我真的不是虛張聲勢。”
“其實,我也修煉過移元魔典。”
“我本身,就可以當父親的肉身元鼎,供父親直接奪舍。”
虞白婉淡淡的笑了笑,表情毫無波瀾。
這也是虞白婉那個肉身的最后一句話,話落之后,肉身灰飛煙滅。
從此之后,虞白婉就徹底成了威君念。
后遺癥,就是她自己活不了多久,沒辦法,畢竟在太倉北的體內,虞白婉已經承受了致命的傷。
原本移元魔典,是可以完整移動自己的丹田,假以時日,除了失去肉身,一切都可以恢復到巔峰。
但虞白婉傷太重。
而虞白婉的話,卻令在場所有人震撼。
她也修煉了移元魔典?
如果她甘愿當虞滄漠的肉身元鼎,那么…虞滄漠脫困?
沒錯。
包括虞滄漠自己在內,所有帝尊都呼吸滯澀。
這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假如虞滄漠的丹田,也進行一次轉移,假如他也轉移到威君念的體內。
那么?
虞滄漠…真的將徹底脫困。
雖然由于威君念的肉身脆弱,虞滄漠會前所未有的虛弱。
甚至,虞滄漠會連性別都被改變。
但那又如何?
他是堂堂帝尊,是修出了帝橋的帝尊,用不了多久時間,虞滄漠便可以恢復到巔峰。
至于性別的改變,以他們這個帝尊的境界,隨便再找個肉鼎,便又可以變回來。
面對逃脫幾千上萬年的鎮壓,改變性別這種事情,簡直就微不足道。
一時間,所有人面面相覷,誰都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虞滄漠奪舍到這女孩的身體里,改變性別,從而逃脫大陣的束縛?
這簡直難以置信。
“虞滄漠,你想清楚。”
“你要變成女人,需要付出多么大的代價。”
“你只能轉移很小一部分的丹田力量,你本體大部分的力量,還是會隨著肉身,被大陣鎮壓著。”
“你哪怕轉移成功,也會弱小的可怕,隨隨便便一個輪回境,也能斬了你!”
白玄君嘶啞著嗓子說道。
“那又如何?”
“比起你們被永久鎮壓在這里,我爹起碼是自由的。”
“再說,你們可能忽略了一件事!”
“帝尊要突破到神帝境,第一,需要帝橋。第二,需要十萬塊天隕石!”
“誰都沒有說過,重傷狀態下的帝尊,不可以突破!”
“根據記載,要突破到神帝境,似乎也沒有什么天劫。哪怕是重傷狀態,也根本不會耽誤突破!”
“對嗎?二代神帝大人!”
虞白婉輕蔑的看了眼圣昊易他們,隨后,又一臉自信的盯著秋昊孤。
只有在面對太倉北的時候,虞白婉才會露出那種小女人的姿態。
在面對其他帝尊的時候,虞白婉充斥著自信。
秋昊孤是帝嬰,目前不可能說話。
而亂九天他們則一個個臉色鐵青,啞口無言。
不得不承認,虞白婉這女人簡直太可怕,太狠辣。
步步為營,簡直一步都沒有來拉下。
在女兒的光輝下,虞滄漠都宛如一個棋子,顯得有些暗淡。
“不對!”
“虞滄漠只有七萬多的天隕石,他還是不可能突破到神帝境,根本就不夠!”
白玄君口干舌燥。
“不錯,我父親僅藏了七萬天隕石,可那又如何?”
“我體內有三萬塊,給了太倉一萬多…如今,還剩下兩萬,這些天隕石,當然也全部屬于我父親。”
虞白婉平靜的笑了笑。
她的臉上,寫著運籌帷幄四個大字。
“還是不夠!”
“七萬加兩萬,虞滄漠還有一萬多的缺口!”
“假如虞滄漠丹田奪舍,他連個仙尊都打不過,他不敢去下面冒險。”
“剩下的一萬天隕石,注定會阻攔虞滄漠。”
白玄君又到。
虞滄漠只要敢奪舍威君念,他修為就會短時間墜落到和輪回境一樣。
在這樣的狀態下,他只敢躲在天空中,畢竟這里有帝尊交戰的真元亂流,天尊們不敢上來。
假如他下去,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天隕石,他連自保都做不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