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傲狂妄的亂星候,你怎么不說話了?”
“不是要粉碎我羿魔殿的三萬燃神咒嗎?來啊!燃神咒就在你眼前,我看你如何粉碎!”
“來啊!”
相長風冷眼盯著趙楚!
威壓越來越恐怖,整片天空似乎都要墜落下來,越來越多的修士頭暈耳鳴,不少人甚至七竅流血,只能蹲在地上,才可以勉強保持呼吸。
轟隆隆!
陡然間,大地轟然坍塌,數不清的修士東倒西歪,再次慌亂。
恐怖的壓迫之下,五宗大會的會場,竟然都被崩裂,在場修士承受著什么樣的壓力,可想而知。
五大圣尊嚴陣以待,各個臉色凝重,而相長風三人,也隨時準備阻止五人出手。
羿魔殿的31個洞虛境,也已經蓄勢待發,只要有地齊海的洞虛境敢去破壞燃神咒,他們將不惜一切出手。
無法解救汪久弛,這一批人已經是辦事不利。
如果燃神咒再被洞虛境破壞,就更是罪加一等。
在羿魔殿,有四大核心長老,他們的實力,還在相長風等人之上。
歲!月!山!河!
這就是四大長老的代號:
歲栢柯!
月一笑!
山洪崩!
河人綢!
他們是圣尊一手培養起來的絕世強者,無論是玄虛海大戰,還是天相海之戰,這四個人都是絕對領袖。
雖然都是半步玄始境,但相長風這些投降者,也要聽從四大核心長老的號令。
這四人中,山洪崩長老主宰羿魔殿刑罰,哪怕你是半步玄始境,也照罰不誤,根本不管你是誰。他為人鐵面無情,甚至有活活用刑具打死洞虛境的經歷。
上一次南休城在丹青凈地辦事不利,被一頓折磨,前段時間剛剛放出來,有人推斷,南休城之所以能活,完全是因為丹師的身份,換做是武修,怕是已經喪命了。
想起山洪崩的可怕,這31個洞虛境,根本就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命古生,老夫是真的不愿意走到這一步!”
“現在你還有最后一條路,立刻釋放汪久弛,我可以將三萬燃神咒轟到虛空,不傷你地齊海一個修士!”
“我說到做到!”
相長風長嘆一聲,他還是有些不死心。
回想起山洪崩的可怕,相長風三人就無可奈何。
半步玄始境犯錯,山洪崩照樣折磨,且根本無法忍耐,每個人都只能留下半條命。
他還在做最后的談判!
可惜,燃神咒只要出世,就不可能收回去,也只能浪費在虛空。
那些肉鼎,必須要封印起來,才能保持著最后一點點的呼吸。
“相長風,你當地齊海的人傻嗎?”
“如果我將汪久弛給了你,你的燃神咒不往虛空轟呢?我等豈不是上當了?你當誰三歲孩童呢?”
斬北海一聲嗤笑。
“不如,你們先將燃神咒在虛空中轟碎,我地齊海然后再釋放汪久弛,行嗎?”
問仙子也陰陽怪氣的反問道。
“你…你們根本就不是成心談判!”
魏一禪差點被氣到吐血。
“笑話,你們是侵略者,談成心談判,不可笑嗎?”
斬北海沉著臉。
假如黑棺還未開啟,一切還有的商量,地齊海可以監視著史白書著離開,這樣一來,五大勢力也有應對的時間。
可如今燃神咒就在頭頂,不使用的話,很快就會灰飛煙滅,這時候雙方已經沒有任何平衡點。
換句話說,從黑棺粉碎那一刻起,戰爭的號角其實已經吹響!
“罷了!”
“既然你地齊海非要血流成河,那我滿足你們!”
相長風知道談判無用。
他深吸一口氣,大袖一甩:
“史白書,立刻降下燃神咒,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恐怖!”
相長風懸空而立,渾身衣袍獵獵作響,他猶如一個主宰蒼生命運的天神,彈指之間,黎民血流成河。
這等氣魄,令人膽寒。
嗡嗡嗡嗡!
一瞬間,地齊海陣營,所有問元境都緊張的祭出法寶,五顏六色的璀璨強光,瞬間點燃了整個虛空。
雖然很絕望,但畢竟都是問元境,誰都不是蠢貨,他們不可能坐以待斃。
所有人抬頭看著天空,緊張到忘記了呼吸。
“明白!”
史白書依舊是簡短的回答。
這一次,史白書并沒有施展駭人的神通,他反而是拿出了一件特殊的玉簡。
沒錯。
是玉簡,傳音玉簡!
只不過和普通的玉簡不同,似乎經過了特殊的煉制。
“老大,我令你,立刻引爆燃神咒!”
話落,史白書捏著玉簡,輕蔑的看著下方的修士。
在他眼中,在場一萬多問元境,已經死了一多半。
燃神咒的恐怖,他一清二楚。
緊張!
隨著史白書話落,全場更加緊張起來,強如五大圣尊,胳膊都在顫抖。
燃神咒,到底該多厲害。
滴答!
滴答!
滴答!
問仙子雖然看似鎮定,但他額頭的汗珠,還是一滴接著一滴的落地。
畢竟是自己先決定死戰,如果趙楚真的沒有底牌,他問仙子的名聲,就真的遺臭萬年了。
這時候,不少人望著趙楚,等待他施展什么奇跡。
可惜,包括問仙子在內,所有人都失望了。
趙楚就這樣平靜的矗立在祭天臺邊緣,無動于衷,甚至他雙手背負在身后,宛如一個事不關己的看客,在他眼中,這里的浩劫,不過是古書中的一篇戰爭詩歌罷了!
“趙楚,你不是有底牌嗎?你不是能阻擋三萬燃神咒嗎?你倒是出手啊!”
蔣明壽越看趙楚越是火大,忍不住怒斥道。
問仙子雖然沒有說話,但也焦急的想問問。
而不少相信趙楚的人,渾身都是冷汗。
這一次,趙楚會不會玩脫了,他根本就沒有什么手段,只是在虛張聲勢?
哪怕是最親近的人,此刻也開始懷疑趙楚,你好歹做出一點點的反抗啊?哪怕象征性的施展一招。
沒有!
趙楚猶如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根本不管蒼生死活。
“趙楚,老夫也想看看你的手段,你速速出手,免得一會沒有機會!”
相長風怒視趙楚,他恨透了這個攪屎棍。
“哈哈!”
然而,趙楚突然輕笑了一下,就如想起了一件童年趣事。
這一聲笑,更晚令緊張的戰場難以理解。
“趙楚,你傻了嗎?”
命古生恨不得親手撕了這家伙。
“相長風,我倒是也想阻止你的燃神咒,可你也得降落啊!”
“這么久過去了,你的燃神咒,為什么還不降落?”
趙楚不理命古生,他微微帶著戲謔的表情,只是注視著相長風,似乎在看一個丑旦在賣力的表演。
趙楚話落,人們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細節。
對啊!
距離史白書發出開戰令,已經過去了接近三分鐘,因為太緊張,不少問元境真元都被浪費了不少。
可漫天的燃神咒,還是如無數吊死鬼一樣在隨風飄揚。
你倒是降落啊?
老子舉著沉重的法寶,手都酸了,你怎么還不降落。
洞虛境以上的強者皺著眉頭,他們也感覺到了古怪。
這么久的時間,燃神咒為什么還不降臨?
“史白書,你在猶豫什么?速速降下燃神咒!”
相長風被趙楚嘲笑,感覺十分丟人。
他轉頭,不滿的看了眼史白書,這家伙簡直是在丟人現眼。
寂靜!
相長風話落,依舊是一片死寂。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整個會場就這樣詭異的死寂著,甚至有些修士嫌鎧甲太重,都忍不住摘下來透透氣。
這燃神咒也太墨跡了,這么久都沒有降臨。
甚至有些修士按在不住,想親自飛上去親手去捅破一只吊死鬼,氣氛太壓抑。
“史白書,你到底在干什么?”
這時候,所有人都察覺到了異常。
史白書的七個弟子,更是各個緊張,他們以為是史白書真元出現了問題,連忙再次祭出神書,替掌教補充真元。
可惜,史白書不斷將法訣打在傳音玉簡之上,但就是沒有大門主的反饋。
“不可能啊,這傳音玉簡,是圣尊專門煉制,從來沒有出現過故障,也不可能出現故障!”
“老大的氣息,我能感覺得到,可他為什么不回應我!”
史白書絕對是全場最緊張的一個,他早已經汗如雨下,手掌都在顫抖。
“老大,你在干什么,速速引爆燃神咒,立刻,立刻!”
史白書再一次發出玉簡。
可惜,一模一樣的場景,對方顯示已經接收消息,但大門主就是沒有回復。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匯聚到史白書身上。
這么可怕的場景,你到底在干什么呢?
“史白書,你著急了嗎?”
“面對一個不愿意回你訊息的人,你又何必像怨婦一樣,不依不饒的發消息呢?”
終于,趙楚平靜的笑了笑。
他虛空渡步,就這樣平靜的朝著史白書踏空走去。
與此同時,趙楚的掌心里,捏著一枚和史白書一模一樣的傳音玉簡。
“老大,我令你,立刻引爆燃神咒!”
“老大,你在干什么,速速引爆燃神咒,立刻,立刻!”
“你在干什么呢?速速引爆燃神咒,速度!”
趙楚拿出的傳音玉簡里,赫然響起了史白書焦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