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九極星辰圖第九重,需要470多萬星斑石。
經過一個月的收集,趙楚的須彌界內,總算弄夠了400多萬的星斑石。
這還得感謝兩大圣地的松懈。
半年時光,兩大圣地沉浸在天元瑰寶的巨大喜悅中,早已懶得再理會天賜宗這幫人。
特別是凡人,他們巴不得更加繁榮。
所以水蝶的商隊更加肆無忌憚,一座座星斑石礦脈也被瘋狂開采出來。
因為趙楚即將突破神念三品,所以他的須彌界空間,比之前又大了一倍,可即便這樣,他裝星斑石,還得靠幾個乾坤戒。
這些乾坤戒,也是井青蘇通過絕密渠道送來,就連水蝶都不知道。
夜幕。
趙楚慣例躺在屋頂,失神的望著浩瀚星空,宛如一個郁郁不得志的落榜秀才。
這就是他修煉九極星辰圖的方式。
無需打坐,也無需苦修。
趙楚只需要躺在這里,他掌心里,便會不斷出現這一顆顆星斑石,之后急速的消融,急速的出現在趙楚腦海里星域中。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星空無盡頭,滿天繁星,永遠數不清冰山一角。
趙楚大腦一片空白,似乎進入了一個莫名的空靈狀態,他眼中的星光,與天空的星辰相照應,熠熠生輝。
原本趙楚眼中的繁星,是一片凌亂。
可隨著趙楚每夜觀星,自己眼中的星辰,竟然也在按照那些星辰的軌跡,組成一個個圖譜,神秘星象。
不知不覺,整整一夜過去。
趙楚就這樣在星空下,躺了一夜。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隨著星域里星斑石越來越多,自己的瞳孔里,悄然間出現了不少星圖。
二十八星宿,已經出現雛形。
天球,黃道,天赤道,也已經隱約有了輪廓,一切都在按照著恒定的軌跡,緩緩運轉。
但還是不夠。
他的星斑石,比之浩瀚星辰,還差的太多太多。
470萬星斑石,對于浩瀚星辰,只是滄海一粟,九牛一毛。
趙楚目前的眼界,還看不到什么黃道天赤,更不明白什么是二十八星宿,他只想趕緊突破神念三品。
突破之后,他做一些事情,便無需這樣畏首畏尾。
以神念三品之力,趙楚再施展須彌魂,便可以瞞得過兩大天擇的監控,或許能直接溝通到沉府升。
不到半年時間,虞白婉的滅世災禍便會來臨,他總要做出一些準備。
或許那兩個天擇很強,但趙楚心知肚明,以他們二人,根本就攔不住虞白婉。
一夜結束,趙楚肚子餓。
他翻身下去,狼吞虎咽的吃了一桌子肉食,隨后再次躺倒房頂上,看著朗朗乾坤。
在他的眼中,天空雖然明媚,但星辰的輪框還在。
趙楚自己也忘了,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眼睛,可以忽略了太陽的強光,繼續仰望星空。
“幾個小時后,這批星斑石,差不多就消耗一空了。”
趙楚緩緩吐出一口氣,平靜著自己的內心。
城池內車水馬龍,虞白婉雇傭的一些掌柜歇斯底里的叫喊著,一列列車隊,來了又去,去了又來。
就如天空的星辰,一閃一閃,逝去又出現,出現又逝去,周而復始。
不知何時,趙楚的耳朵,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他的皮膚,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溫度,他的鼻子,再也聞不到任何味道。
他的眼睛,也只剩下了浩瀚星辰。
咚咚!
陡然間,趙楚心臟猛地一跳,差點窒息過去。
眼球!
不知何時,趙楚在天際盡頭,竟然再次看到了那顆黑漆漆的眼球。
這一次,趙楚沒有暈過去,洪斷崖也沒有出現。
怎么形容這顆眼球。
趙楚感覺他站在一處山頂,而天空之上,月亮墜落了下來。
月亮何其之龐大,那種近在咫尺的壓迫感,會令人直接吐血。
難受!
趙楚渾身痛苦不堪,他大腦生疼,似乎要徹底爆裂。
眼球之上,有無數的文字在閃爍,趙楚還是一個字都不認識,那似乎是天地最本源的規則。
眼球似乎就近在眼前,唾手可及。
可又遠在幾千萬里之外,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投影。
趙楚忍不住想要去窺探,去了解,去感悟。
可他如一根稻草,也即將被壓垮。
“看夠了,就收起你的神念。”
那些文字,充斥著神秘的紋路,趙楚越看越入神,恨不得這輩子都沉寂在紋路中,好好研究一番。
也就在這時候,趙楚腦海里,響起洪斷崖冰冷的聲音。
如當頭棒喝。
他瞬間清醒過來,這時候,他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冷汗。
懸掛當空的眼球消失。
心有余悸。
回過神來之后,趙楚才知道剛才多么驚險。
差一點,自己的神魂就要被眼球所吞噬,這輩子可能就是個白癡了。
“洪前輩,那眼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那么多的文字,為什么我一個字都不認識?”
緩和了很久,趙楚干澀著嗓子,終于開口問道。
“以你現在的實力,知道那么多沒有好處。”
“雖然你神念之力突破了三品,但最好不要擅自觀天,稍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
留下警告,洪斷崖消失。
觀天?
那顆眼球,是天?
趙楚搖搖頭,將雜念摒棄。
隨后,他一陣驚喜。
突破了!
隨著九極星辰圖突破第九重,自己的神念之力,終于到了三品。
撥開濃霧見光明。
這一刻,趙楚似乎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天空的光,比之前更加明亮斑斕,空氣中彌漫的真元,他能看到任何細微的軌跡。
趙楚目前要找幾個修煉圣地,只要看一眼便能確認。
隨后,他將神念力全力展開。
神念絲比曾經浩瀚了3倍還多,但趙楚的腦海,根本沒有一絲的痛苦,甚至沒有任何感覺,一切本該如此,一切理所應當。
他躺在房頂,卻能看到無悔城的一切。
眼球!
趙楚突然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
換一個角度看問題。
如今自己看無悔城,和那顆黑漆漆的眼球看蒼生,又什么不同?
同樣是站在另一個至高的角度,同樣是別人根本無法察覺。
只不過內眼球有形體,自己的神念之力,無形無色罷了。
眼球。
到底代表了什么?
趙楚搖搖頭,根本想不通。
妖域,西妖區!
青鶴回到了自己的老窩,它這段時間過的很不好,非常不好。
帶來的丹藥雖然多,但因為它吃喝不知道節制,一個月前就已經空了。
可無奈啊。
背負著照看趙楚兩個老婆的重任,青鶴不能離開。
它嗓子咕咚咕咚,似乎在抱怨,老天爺為什么要活生生的餓死它。
北界域,暫時是回不去了。
青鶴知道那些天擇境的德行,如果自己被發現,一定會被抓走,給人奴役,給人當坐騎。
它一萬個不愿意。
堂堂青鶴,只愿意做丹藥的奴隸。
脖子一耷拉,青鶴就像一朵枯萎的花,軟塌塌的癱在一邊。
它眼睛無神的看著前方,灰蒙蒙,根本看不到未來。
豬精?
肥胖的大豬精?
恍惚間,青鶴似乎看到了一頭滿臉油膩的豬精,緩緩走過來。
“看來是餓出幻覺了!”
青鶴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時候,竟然做噩夢。
似乎是當年燒烤自己的那個禿頭肥豬。。
禿頭!
豬精!
不是夢境,不是夢境!
青鶴猛地驚醒,它渾身羽毛豎立,被嚇的魂飛魄散。
“哈哈哈,老子記得你,上次說要烤了你,被你給逃了,這次你肯定逃不了。”
“虞白婉即將蘇醒,我得做頓好飯,巴結巴結她。萬一她想通了,不去北界域屠戮,那就皆大歡喜了。”
一道陰森森的笑,使得青鶴如墜深淵。
晚了!
它哪有袁瑯天的速度快。
再一個眨眼,自己脖子,已經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掌,狠狠捏住。
窒息!
青鶴翅膀亂扇,鳥毛四散飛揚,它眼睜睜看著袁瑯天掏出了刀,眼睜睜看著那炳刀,朝著自己脖子割來。
救命啊!
青鶴大聲嘶吼,可惜,從它嗓子里,只能出現咕咕咕的鳥叫,和袁瑯天語言不通。
我可是趙楚的血脈圣獸,你不能殺我。
你不是和趙楚很熟嗎?你好意思殺我嗎?
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青鶴咆哮著,可惜,他從袁瑯天的眼睛里,只能看到一只香噴噴的烤雞。
“這么大的青鶴,做白斬雞,還是大盤雞,或者烤個叫花雞?”
袁瑯天喃喃自語。
青鶴絕望。
可在絕望中,它終于想到了一線曙光。
嘩啦啦!
青鶴翅膀猛地一扇。
兩尊人形方盒子,被狂風卷到袁瑯天面前。
“咦?這是什么東西?”
“北界域人族的氣息,你帶來的?”
精魂一瞬間。
袁瑯天的刀,差一絲就要切開青鶴的脖子。
也就這一瞬間,青鶴瘋狂的點頭。
它發誓,一定要早日突破,一定要早日學會開口說話。
這家伙,簡直是玩命。
“說,他們是誰?”
袁瑯天看了眼澤研花和黃靈靈,隨后詫異的問道。
他太久沒有離開西妖區,都不知道妖域和北界域目前的狀況,也不知道當初那個不靠譜的小家伙,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咕咕咕咕。
青鶴著急狡辯,可惜,還是鳥語。
“廢物,連話都不會說,烹之。”
袁瑯天震怒。
青鶴長嘶,冤枉啊。
我乃圣獸,晚熟,聲帶發育的晚,我不是廢物,不是啊。
突然,青鶴一拍腦門。
它連忙拿出一塊玉簡,那是井青蘇讓它走的時候,特意留下的一段話,是留給趙楚的。
如今看來,這段話,或許能救自己一命。
果然!
袁瑯天拿到玉簡之后,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中。
很久之后,袁瑯天收起玉簡,摸了摸青鶴的羽毛,油膩的手掌,充滿溫柔:
“原來你是那小子養的圣獸,還是用純丹藥喂養的。”
“那就等以后再烹飪吧,靈藥養起來的肉,一定特別香。”
“原來你適合煲湯,差點浪費食材!”
青鶴一頭栽下,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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