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威宮!
一間密室之內。
皇后與兩名元嬰,正在密謀大事。
“要殺林東鼬,只能在這幾天,等大帝閉關,我們無法進入天衍院!”
“本宮到覺得,不如先想辦法,斬了威君念這個小賤人。只要這個小賤人死了,那林東鼬便再也不是駙馬,到時候隨便安插個罪名,凌遲了!”
“皇后,大庭廣眾之下,暗殺太子,風險太大,現在皇宮里到處是魏牙機的密探,很難!”
“不行,本宮一定要殺了威君念這個小賤人,還有林東鼬。這樣一來,威雙遷才有重新被立為太子的機會。”
皇后娘娘聲音尖銳,充斥著戾氣。
“皇后娘娘,如果太過分,大帝會不喜!”
一個元嬰勸道。
“哼,大帝。大帝是天下最沒良心的人,威雙涯身為太子,被一個外人斬了,他竟然熟視無睹。還有我二兒子威雙藏,為什么不立他為太子,反而又被林東鼬斬殺。”
“我恨林東鼬,我恨威君念,我更恨威天海那個薄情人!”
皇后越說越激動。
“噓,皇后娘娘,慎言。如果這番話流傳出去,這是死罪!”
另一個元嬰連忙提醒道。
“哼,我在永威宮的密室,難不成說句話還要遮遮掩掩嗎?你們二人,都是我的族叔,怕什么!”
皇后一連死了兩個優秀的兒子,根本難以順了心中這口惡氣。
“報…皇后娘娘,林東鼬斬了永威宮兩個護衛,怒氣沖沖的殺進來了…啊…呃…”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護衛急匆匆的聲音。
三人大驚,連忙站起身來。
“皇后娘娘,無需你居心叵測的殺我。”
“我林東鼬,提著腦袋,給你送人頭來了!”
轟隆!
還不等皇后走出密室,一道刺眼的強光,便從門外穿透而來,狠狠撕裂了密室內的所有漆黑的陰晦。
密室的大門,支離破碎。
端莊高貴的皇后娘哦,還有其身后的兩個元嬰強者,一臉震驚。
報信的金丹,人頭已經落地。
“大膽林東鼬,知道永安宮是什么地方嗎?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擅闖!”
皇后娘娘氣到渾身發抖。
就是眼前這個畜生,一連殺了他兩個兒子,簡直罪該萬死,她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碎尸萬段。
“林東鼬,你快滾出去,這永威宮,你還沒有資格踏入!”
皇后身后,一個元嬰眉頭一皺道。
“神威皇庭是大帝的皇庭,永威宮,也是大帝的永威宮。我身為大帝護道者,負責調查一切對大帝閉關不利的事情。現在我懷疑,永威宮有人企圖對大帝不利,特來調查一番。”
林東鼬寒著臉,根本無懼皇后氣場,反而是冷笑一聲。
“林東鼬,我們還是走吧,皇后娘娘惹不起的。”
看著皇后身旁的兩大元嬰,威君念揪了揪林東鼬的袖子,有些膽怯。
“哈哈,荒謬,你有什么證據,質疑我永威宮。”
“林東鼬,本宮奉勸你,少拿著雞毛當令箭,你不過是破敗皇庭一個流民,記住你卑賤的身份!”
皇后娘娘被氣到臉龐扭曲。
稀里嘩啦!
這時候,永威宮外,皇庭御林軍,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將這里包圍。
在天幕虛空,一個個元嬰強者,也緩緩出現,觀望著眼前的情況。
“這可怎么辦,皇后與太子爆發沖突,我等不便插手。可大帝還在和圣主與總管商討大事,無法匯報!”
一個元嬰有些焦急。
“死吧!皇后,你千萬要殺了林東鼬啊,千萬要殺了他!”
還欠趙楚兩道血誓的元嬰咬牙切齒,一桶鮮血,令他傷筋動骨,整整閉關了一個月,才勉強恢復,他現在都不能聽到鮮血二字。
越來越多,短短幾分鐘時間,天幕之上,已經出現了七個元嬰。
但他們面面相覷,還在觀望。
“皇后,你犯下企圖弒君之罪,可否認罪!”
寂靜的永威宮,林東鼬突然沒頭沒腦的一聲怒罵。
所有人都愣了。
弒君?
這個栽贓陷害,毫無技術含量。
皇后娘娘,一個金丹而已,拿什么去弒君。
“你誣陷皇后,血口噴人,大逆不道!”
“來人,還不將此人速速拿下,先押入死牢,明日問斬!”
皇后被氣的臉色鐵青。
她活了這么大,第一次見到林東鼬這種無賴。
“林東鼬,我們快走吧,你千萬不要亂說話了,誣陷皇后,這是重罪。”
威君念也連忙勸阻道。
“林東鼬,你說這些話,可有證據!”
這時候,天幕上空,一個元嬰問道。
聞言,趙楚大袖一甩,一個傳音玉簡飛出去。
隨后,一道道清晰的聲音,在永威宮回蕩開來。
“要殺林東鼬,只能在這幾天…”
“本宮到覺得,不如先想辦法斬了威君念這個小賤人…”
“哼,大帝。大帝是天下最沒良心的人…”
“我恨林東鼬,我恨威君念,我更恨威天海那個薄情人…”
傳音玉簡之內,一句又一句的話語,十分清晰。
是皇后的聲音!
千真萬確。
聞言,所有人皆是震撼。
皇后想殺威君念和林東鼬,這是世人皆知的事。
但你心中想,和嘴上說出來,其意義也就不一樣了。
“血口噴人,你血口噴人!”
皇后渾身冷汗,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栗。
這些話,他林東鼬怎么可能竊聽得到,這根本不可能!
“唉,皇后,大意了。”
“林東鼬之所以身為大帝護道者,便是因為他神念力驚人。”
“隔墻有耳,您說話,有些過分了。”
皇后身旁,一個元嬰頓時稍微離她遠了一些。
就在這時候,林東鼬寒著臉,一步一步,緩緩走到皇后逼近。
“林東鼬,本宮今日斬了你,你這個狂徒!”
皇后歇斯底里。
她也是金丹強者,一瞬間撕裂出一道恐怖的力量,狠狠籠罩了趙楚。
“皇后不可!”
另一個元嬰連忙阻攔。
皇后娘娘囂張跋扈慣了,以為這天下,除了神威大帝,就數她最厲害。
她根本就不知道林東鼬的恐怖,也不知道林東鼬的無法無天。
在皇后的心中,她高高在上,認為誰都不敢對她出手,早已經養尊處優慣了。
“敢對大帝不利者,殺無赦!”
罡風亂舞,如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狠狠抓亂林東鼬的長發。
他冷漠的盯著皇后,言辭犀利。
“林東鼬不可!”
然而,天幕上空,一個元嬰一句話還未落下。
只見林東鼬已經化為一道漆黑流光,撕裂空間。
下一息,一道半圓形匹練橫空出世,宛如晴空里一輪漆黑的鋒利流月。
皇后娘娘雖然是金丹,但她從來無需自己去廝殺,實戰能力弱的可憐。
一招!
林東鼬一招落下,皇后身軀愣在原地。
“這一劍,我替太倉思前輩所斬,你沒資格住在這里。”
皇后腦海里,出現一道冷漠的聲音。
“太…”
聞言,皇后錯愕。
太倉思?
他怎么知道。
可還不等一句話問出來,皇后便失去了繼續開口的力氣。
這時候,皇后腦海里回蕩著前半生的無數畫面。
最后,一個畫面定格!
“永威宮,是北界域龍脈之初始,皇后您不足以鎮壓,是禍害,有血光之災。”
說這句話的人,已經被皇后殺了。
可血光之災,還是出現了。
死寂!
全場一片死寂,所有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滴答!
皇后娘娘的脖頸,落下一滴鮮血,打破了寂靜。
咕咚!
不少人狠狠咽下一口唾沫。
顫抖!
無數人在顫抖著手掌,甚至感覺到了一股窒息。
噗通!
幾秒鐘之后,皇后娘娘脖頸的鮮血越來越多,她依舊保持著驚愕的表情。
但她的生命,則定格在了這一刻。
一聲沉悶的巨響,皇后娘娘,就這樣摔在地上,蹬蹬腿,沒有了氣息。
死了!
神威皇庭的皇后,就這樣被一劍斬殺,死的沒有任何波瀾!
錯愕!
無數人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下一秒該做什么。
無論是元嬰,還是御林軍,他們現在還回不過神來。
皇后被殺了!
就這樣被殺了。
“林東鼬,你…你,你…”
威君念看著皇后的尸體,半天回不過神來。
“永威宮所有人,十分鐘內,滾出去!”
“我要調查皇后謀反的證據,如果有人膽敢干涉,以同罪論處,殺無赦!”
林東鼬大袖一甩,平靜的表情里,充斥著森寒的殺氣。
“林東鼬,你膽大包天,竟然連皇后都干殺。”
“沒錯,天大地大,還有你不敢做的事嗎,無法無天!”
隨后,一些元嬰實在看不下去,出言訓斥。
“怎么,你們是皇后的同謀嗎?”
聞言,趙楚平靜抬頭。
他一句話落下,那些義憤填膺,還準備怒斥林東鼬的元嬰,頓時憋著通紅的臉,一言不發。
無賴!
這林東鼬,就是個大無賴。
“唉,終究來晚一步!”
這時候,魏牙機的身影出現。
可惜!
林東鼬出手速度太快,他來晚了一步。
“也罷,一個時代終將結束了。”
“從威雙涯太子死的那一刻,皇后娘娘的時代,就已經結束了。”
“皇后你活著,只會給大帝添亂,哎,你為什么不懂隱忍呢?”
魏牙機悄然出現在皇后身旁,看了看皇后的尸體,無奈的搖搖頭。
隨后!
他將眼前的一切,用玉簡傳音給大帝。
“已閱!”
這就是大帝的回復。
大帝的意思很明確,他知道了這件事,但這件事,根本就無所謂。
林東鼬還是他的護道者。
而皇后,則成了歷史。
“皇后,你就是養尊處優慣了,不懂得分寸!”
“這段時間,你各種手段齊出,非要置林東鼬和威君念為死地。可你根本不識大體,不懂大局。”
“神威皇庭大敵在前,需要的是安定,而不是內亂。”
魏牙機嘆息一聲。
如果他能早來一步,或許能攔得住林東鼬。
可惜!
這或許就是皇后的命數。
而在皇后身旁的兩個元嬰族叔,到現在還是滿臉震撼。
皇后就在他們眼前被殺。
他們原本有能力阻擋林東鼬那一劍。
可誰能想到,堂堂皇后啊,他林東鼬真敢說殺就殺。
說到底!
他們二人,根本就沒有去防御,所以才被林東鼬一劍得逞。
“魏總管,這林東鼬…如何處置…”
皇后的兩個族叔避嫌,不方便多問。
這時候,欠趙楚血誓的那個元嬰,陰森森站出來問道。
趕緊把這廝抓走吧。
自己還欠他兩個要求,還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皇后被妖人蠱惑,犯下滔天罪孽,罪該萬死!”
“駙馬爺,你做的很好!”
隨后,魏牙機深深的看了眼林東鼬。
這種心狠手辣,干凈利落的青年,魏牙機很欣賞。
這一劍看似魯莽,其實林東鼬早已看透了一切因果,掌控著一切。
此人,是個人才。
什么?
斬殺皇后,林東鼬竟然無罪?
所有人愣在原地,根本難以理解。
就連威君念都膛目結舌。
什么時候,林東鼬的權利都這么大了。
當然!
一些心里明白的元嬰境,也點點頭。
這其實很正常。
皇后如果活著,她是正宮之主。
如果死人,那就是一具尸體。
神威大帝,怎么可能因為一具尸體,去問罪一個有潛力的年輕人。
所以,林東鼬就是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這就是殘酷的宮斗。
在大帝眼中,你們就是兩只互相搏殺的獅子。
一只獅子殺了另一只,大帝非但不會怪罪,反而會贊賞獅子的勇猛。
“你,滾下來!”
天空那些元嬰還在發愣。
這時候,林東鼬劍指欠他血債的元嬰,冷冷開口。
這個元嬰剛才說完話,就一陣后悔,此刻大腦都在轟鳴,一陣耳鳴。
一股不祥的預感,彌漫在心頭。
“來,滾下來,裝滿!”
“立刻。”
林東鼬大袖一甩,地面出現了一只空桶。
見狀,那元嬰眼前一黑,一個恍惚,差點從天空栽下去。
塵埃落定,趙楚又弄了一桶元嬰鮮血。
一會時間,永威宮的所有人被攆了出去。
威君念去收拾其他事。
趙楚在皇后的寢宮,找到了一對金燦燦的金樽酒杯。
“陰陽天擇丹,果然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