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珂師妹,什么時候的事!”
整整死寂了一分鐘。
這個時候,紫袍青年緩緩轉頭,一字一句的問道。
他看著師嵐珂俏臉的臉頰,滿臉的痛苦。
話落!
所有人豎起耳朵。
就是,什么時候的事!
無數人好奇,心里就想被貓抓著。
這師嵐珂,平日里一副生人勿進的圣女模樣,圣地內的男弟子說句話,都要小心翼翼。
現在厲害了!
未婚先孕!
想想都熱血沸騰。
“哎呀,厲害!”
“李輕宮,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厲害,厲害,厲害…老夫詞窮,腦海中實在沒有再勁爆的詞匯,反正就是厲害!”
綠袍老者凝視著李輕宮,滿臉的欽佩。
嘎嘣!
可另一個天擇。
那紫袍青年的親叔叔,卻是手掌狠狠一捏,骨骼爆響。
整個千界域,所有人都知道,紫袍青年和師嵐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甚至長輩也見過了面,聘禮已下,一切都水到渠成,只等他們二人突破元嬰,舉行成親大典了。
現在好了!
師嵐珂肚子里,有孩子了。
這孩子的父親…唉!
紫袍天擇想殺人。
李輕宮終于不敢倨傲了,他的臉,凝重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羞愧啊。
師嵐珂,你怎么能如此不檢點。
你的不檢點,要丟多少人的臉。
“你胡說八道!”
“你、你、你…血口噴人…你…”
數萬到目光盯著自己,宛如漫天淬了毒的箭矢,師嵐珂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一瞬間,她甚至忘記了呼吸。
孩子?
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孩子!
趙楚在說什么?
“嵐珂師妹,你說…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
突然,紫袍青年一把捏著師嵐珂的肩膀,還算英俊的臉,憤怒到扭曲。
“說…你們發生了幾次!”
“幾次!”
紫袍青年狠狠搖著師嵐珂的肩膀。
“師兄,你弄疼我了!”
師嵐珂黛眉微蹙,她感覺自己肩膀都要被捏碎了。
“疼?”
“你說疼?”
“我碰你一下手,你訓斥我三天。”
“可他呢…他弄你的時候,你不覺得疼嗎?”
松開師嵐珂的肩膀,紫袍青年一拳轟到地上,頓時一道深坑落下。
“師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
見狀,師嵐珂手忙腳亂。
她雖然沒有特別喜歡紫袍青年,但畢竟是長輩都確定的婚事,已經鐵板釘釘。
況且。
紫袍青年的天賦,也是頂尖。
她還是很在意未來丈夫的情緒。
“嵐珂師妹,是不是他用卑鄙手段,強行玷污了你的清白!”
半響后,紫袍青年臉龐上的憤怒,越來越熾熱。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問道。
“啊…不是…”
師嵐珂都不知道如何解釋。
轟隆隆!
聞言,紫袍青年又是一拳狠狠轟在地面。
“你情我愿?”
“師妹…我哪里比那個瞎子差?”
“我都不能碰你一下手,你和他…你情我愿!”
“你情我愿!”
憤怒!
紫袍青年仰天咆哮,他感覺自己就要爆炸了。
寂靜!
碩大的廣場,一萬多人。
此刻竟然沒有一點點的聲音,所有人都盯著師嵐珂。
隨后,又盯著不遠處,那道蒙著眼的青年。
再看看紫袍青年!
這…就是個大寫的悲劇啊。
聽到了嗎?
人家師嵐珂,根本就不是被強行玷污。
她可是自愿的。
那一夜,真的喝醉了酒嗎?
不少人開始腦補那一夜的畫面。
風花雪月,孤男寡女。
酒濃,情比酒更濃。
甚至有一些青年,眼神極度的古怪,他們直勾勾的盯著師嵐珂,似乎要從師嵐珂的嬌軀,判斷那一夜所用的姿勢。
“幾次?”
“你們…做了…幾次…”
又沉寂了一會。
紫袍青年渾身顫抖,宛如一座再也壓制不住的火山,立刻就要爆發。
“別!”
“別告訴我,我不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
師嵐珂急出一身汗,她剛要解釋,誰知道紫袍青年狠狠一甩手,強行制止。
見狀。
遠處的無數人,還有些失落。
幾次?
到底做了幾次呢?
一次就中標?
這十一門徒,也太厲害了。
“對不住大家,我有些失態!”
“此人,我要親手挫骨揚灰,誰都不可以插手,希望長老們成全!”
緩和了幾個呼吸,紫袍青年才緩緩站起身來。
他冷冷看著遠處的趙楚,沖著三大長老抱拳一拜。
隨后!
紫袍青年劍指趙楚!
“狂徒,既然你不想被痛快的轟成碎肉,那么…你將要承受,全天下最殘酷的刑罰!”
不許任何人插手。
這就是紫袍青年的尊嚴。
“果然,這個金丹是師嵐珂的追求者,看來地位還不低!”
聞言,趙楚悄悄松了口氣。
算算時間。
大概還有9分鐘,才能觸動傳送。
趙楚一個念頭落下,全場準備轟殺他的元嬰境,都紛紛退散,給紫袍青年讓開地方。
這種家事,他們真的不好插手。
“他血口噴人,師兄,你聽說解釋,我…”’
“師嵐珂,你先閉嘴。一會,我會讓你好好解釋的。”
師嵐珂剛要上前解釋,可惜,那紫袍青年根本就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斷她的話。
“嵐珂,你先別說話,免得被人恥笑!”
高臺之上。
李輕宮大袖一甩,他一道法訣打出,竟然直接是將師嵐珂的嘴堵上!
還嫌不夠丟人現眼的。
焦急!
師嵐珂恨不得長十張嘴去解釋。
可天擇境的禁錮,她哪里能破開。
趙楚!
你竟然如此歹毒,一會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接下來,兩個元嬰將師嵐珂領到一旁。
冷靜了一會,師嵐珂也回過神來。
措不及防下,自己有些慌亂。
關于自己的清白,有太多的辦法可以證明,并不是難事。
她只是想不通,這趙楚為什么要如此害自己。
因為自己好幾次對他動殺念嗎?
就在這一瞬間。
紫袍青年的劍芒,宛如疾風驟雨,瞬間將趙楚籠罩起來。
速度還不錯,馬馬虎虎!
趙楚閃開了青年的劍招,后者眉頭一皺。
這蠢貨,并不簡單。
7分鐘!
趙楚點點頭。
他內心計算著時間,也不出手,只是一味的躲閃。
拖延時間!
這是趙楚唯一的救命之策略。
三分鐘后!
紫袍青年的臉,終于沉了下去。
之前,他也想過,可能是趙楚血口噴人!
可此時此刻。
他相信了,師嵐珂一定懷了這家伙的孩子。
這家伙雖然蒙著眼,是個瞎子,但那一張小白臉,卻是俊的很。
況且!
這家伙歲數和師嵐珂差不多大,雖然被自己轟殺的極度狼狽,甚至連劍都無法拔出。
但這種天賦,還是出類拔萃。
紫袍青年自問,在趙楚這個年紀,自己做不到這一步。
這種實力,再加上青劫圣地門徒的身份,也有資格吸引她師嵐珂。
可惜!
你太狂妄了。
我可是金丹巔峰,你一個區區筑基境,還能擋下幾招。
“說,你們一共做了幾次?”
紫袍青年一劍蕩出去,趙楚險之又險的避過,差點被斬破喉嚨。
“你去找一顆樹,要最綠的那種!”
聞言,趙楚嘴角譏笑道。
“狂徒,找樹干什么?”
紫袍青年又一劍斬出。
這一劍,他曾經硬扛過元嬰強者,乃是至高一劍。
“找到樹之后,你去數一數綠幽幽的樹葉!”
“一棵樹之上,有多少樹葉,我和她就做了幾次!”
“記住,要最綠的那種。如果有興趣,你可以編織一個綠色花環戴頭上!”
“綠色,其實和你更配”
趙楚的話音,宛如來自靈魂的致命重擊。
“啊…氣煞我也!”
聞言,紫袍青年根本承受不了,腦海中無數畫面閃爍,他怒到癲狂。
可惜!
這一劍,依然被趙楚閃開。
這家伙雖然是個瞎子,但又好像渾身都是眼睛,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躲開自己的劍。
“想聽聽,我們用了什么姿勢嗎?”
趙楚的聲音,再次出現在耳畔,紫袍青年感覺頭皮都要炸裂了。
姿勢!
你們到底用了多少姿勢!
啊啊啊啊!
氣死我也!
劍氣撕裂空間,將趙楚籠罩的密不透風。
3分鐘!
趙楚心中默念著倒計時!
“不愧是青劫圣地十一徒,果然有些天賦!”
所有人都在觀望著這一戰。
一個筑基境,竟然能擋住紫袍青年這么多招,足夠抵得上金丹強者了。
要知道!
這紫袍青年,在整個下九天世界八大界域,乃是最強金丹啊。
其實,沒能三招斬了趙楚!
這紫袍青年,就已經輸了!
“咦…不好!”
“趙楚跑到圣尊雕塑上了!”
突然,一個元嬰急忙驚呼道。
“糟糕,圣尊雕塑,不容玷污!”
見狀,李輕宮一聲驚呼!
果然!
趙楚連連閃爍,因為他眼睛看不見,只以為身后是一座山,便腳掌一踏,朝著山頂掠去。
可在眾人眼中!
那趙楚,直接是踩著圣尊的雕塑在向上逃竄。
圣尊雕塑,也確實如一座巍峨山峰,修士和雕塑對比起來,差不多就是一個拇指大小。
而紫袍青年早已被趙楚氣的失去理智。
根本顧不得去思索什么圣尊雕塑。
紫袍青年的劍喋喋不休,宛如跗骨之蛆一般追隨著趙楚。
遠遠望去!
他倆就像倆只螞蚱,不斷在圣尊雕塑上閃爍。
短短一分鐘。
趙楚的身形,已經在雕塑的腰部,紫袍青年緊隨其后。
“都滾下來!”
李輕宮震怒。
圣尊雕塑,豈容如此玷污。
他大袖一甩,就要將二人全部震下來。
可惜!
這時候旁邊的紫袍天擇,卻擋在他身旁。
“李輕宮,有時間多管管你徒弟的廉恥心!”
“今日一戰,誰都不可以插手。我徒兒被憤怒蒙眼,如不能直接斬殺那趙楚,會道心受損!”
“這一戰,誰都不可以干涉!”
紫袍天擇真的怒了。
這簡直是整個家族頭上的綠帽子,簡直氣的人肝膽顫抖。
至于玷污圣尊雕塑,那是他李輕宮的罪孽,日后圣尊怪罪下來,你李輕宮自己去贖罪!
剩下一分鐘了!
趙楚默數著時間,他甚至已經感覺到了千界域冥冥中的驅逐之力。
而這時候!
他已經矗立在圣尊雕塑的鼻尖之上。
“一劍…送你歸西吧!”
這一瞬間,趙楚緩緩將枯劍抬起。
在另一個空間,似乎有一雙冰冷的眼睛睜開,趙楚的枯劍,安裝上了瞄準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