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黃靈靈淚眼朦朧中,前往煉血軍營!
王君塵床前守護一夜,凌晨又拿來10萬金幣…凌晨,前往紫海宗!
呂休命瑣事太多,嘆息一聲離去…他給澤妍花留下傳信玉符,要時時查看趙楚的恢復情況。
當天傍晚…熱鬧喧囂的城主府,已經空空蕩蕩…能去九大派的少年,啟程上路…重傷難愈者,也收拾行囊,踏上落寞的回鄉路!
這批預演戰,只是特招天才弟子…3個月后,武院龐大的學生,才會迎來畢業季…那時候,才是九大派,還有無數二流門派真正的開門收徒之際…剩余三個月,認真療傷,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深夜!
澤妍花擰干熱毛巾里的水,仔細擦拭著趙楚的身體…每一道傷疤,都認真細膩,甚至比縫紉靈袍還要專注。
“趙楚,你參加無悔戰的時候,真是意氣風發啊…劉佬說過,你隨便拜入九大派任意一派,都是掌門親傳,十年之后,必然是將軍之才,甚至有資格問鼎大元帥…”
“到時候,你娶公主,當駙馬,有可能入贅皇族…光宗耀祖,何等前途無限…再不濟,黃靈靈那丫頭多么喜歡你,你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重新泡了泡毛巾,澤妍花輕輕抬起趙楚的頭發,仔細擦拭著那張傷疤交錯的臉。
“那時候我就想,咱們應該再也不會見面了…我是個快30歲的老姑娘,從小修煉天賦愚鈍,到現在還是煉氣三重,連天驕預演戰都沒資格參加…”
“可我莫名其妙對你心動了…真的,那天你在課堂上,攔下曹楚煙,意氣風發,真的很有魅力,背影和城墻一樣寬闊…在綾羅別院,你一路替劉佬爭來臉面,還、還言語輕浮…唉,太沒羞沒臊了,我怎么會說這些…也幸虧你昏迷了,否則這些話,我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
“我的師姐妹們,受了委屈,總有伴侶去出面,遮風擋雨…我也渴望這么一個人出現,誰知道,這個港灣,竟然是我的學生…我們的軌跡,注定走不到一起…就這樣陪伴你一段最難的路,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澤妍花自言自語,夜風吹起發梢,美眸里是無盡的溫柔。
這一刻,她比窗外的月光還要朦朧,還要美的醉人。
“那天給你送徽章,其實我看到了你的身體,真臊人…誰知道,今天你就負傷累累…我也不害臊了,哪怕你躺著,我也要讓你干干凈凈!”
窗外,月色撩人。
澤妍花宛如照料著自己的夫君,溫婉可人,天際一抹冷月光,好像都有了些許溫度。
第二天!
城主府最后一個重病青年離去,這座熱鬧了七天的臨時醫館,徹底冷清下來!
深夜!
澤妍花織完一匹布,換了靈液,照例給趙楚擦拭身體。
趙楚對靈液的消耗,40萬是最低預算…實際上遠遠不止…光是今天,他就消耗了64萬。
“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醒來…劉佬說的果然沒錯,英雄只是一簇火苗,散盡光輝之后,剩下一團漆黑的焦炭,沒人想多看一眼…她想把你接回綾羅別院去…但我沒同意。”
“既然我選擇了你,那照顧你,就是我的義務,不該麻煩劉佬…我好自私啊,其實是想和你長相廝守…亂七八糟的…”
澤妍花笑著。
第三天!
所有醫師離去,醫治趙楚很簡單,只需要不停的續上昂貴靈液…澤妍花完全能做到。
上午,新任城主大人…抵達。
澤妍花用小推車,推著重傷趙楚,跌跌撞撞找了一間客棧。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八天!
第十二天!
第二十八天!
一個月整!
“呂休命師叔留下的金幣花完了,我要去一趟無悔城的靈縫店,賣幾件法袍…你乖乖躺著…”
澤妍花出門。
趙楚依舊是昏迷狀態,呼吸正常,心跳正常…但毫無意識,如嬰兒一般。
一個月時間,所有城池恢復了往日的循規蹈矩…商人叫賣,獵人上山,農夫下田…
這個月,皇庭的告示,有幾個大新聞。
紫海宗掌門親傳王君塵,煉氣大典之日,悍然突破煉氣三重…五天后,直接突破到煉氣四重…十天之前,煉氣五重…就在昨天,他已經是煉氣六重的強者。
而和他一屆的磨統武府同學,還在朝著開辟第八脈瘋狂努力。
煉血軍營,黃靈靈…也突破到煉氣三重…在內門之中,出類拔萃。
其他門派的破格內門,也紛紛突破煉氣二重…
青木宗的何江歸,同樣是煉氣三重實力!
這一屆預演戰天才,被稱為…四萬妖一代。
驕陽榜記錄,妖塵數接近四萬,恐怖絕倫,令無數青年神往…當然,那個曇花一現的創造者,只能出現在角落里,一篇三行字的小報道中。
天驕預演戰第一名,趙楚,重傷不愈,天妒英才 四萬妖一代,名號因他而來…他卻第一個被人遺忘。
還有一個簡訊,萬劍宗破格內門馮浩嚴,似乎得罪了一個不得了的存在,差點被剝奪內門資格…如果不是長老求情,幾乎被打入萬丈深淵。
他得罪的人,似乎是萬劍宗新收的掌門親傳!
“趙楚,我回來啦,今天賣了20萬金幣,夠你明天消耗靈液了…可惜時間太緊,沒時間賣給軍方,否則能多賣2萬金幣…我資質愚鈍,沒有你的天賦,只能縫出七彩霓紅…唉!”
澤妍花纖纖玉手,揪著饅頭,塞入小嘴之中…一個月時間,她習慣了和趙楚相處,卸下老師的防備,渾然是一個有些調皮的少女而已。
而且話挺多。
“一個月過去了,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醒來!”
“如果你醒來,恢復了實力,還是那么厲害,也就是我離開的時候了…我和你一樣,無依無靠,無父無母,跟著你,只會拖累你!”
“如果你醒來,沒有修煉的能力,我們…成親吧…嘿嘿…你打獵,我織布…看夕陽西下,看潮起潮落…對了,你腦子里小故事不少,可以給我講故事…還有,你很會做菜,我要吃曾經風靡的火鍋…”
“看人家劉月月多勇敢,大庭廣眾之下,敢忤逆全世界,與紀東元成親…如果是我,應該沒那種勇氣吧。”
澤妍花呆呆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著!
日出日落,晝夜交疊。
不知不覺,又一個月過去。
“洪斷崖…我到底什么時候可以出去…兩個月了,如果不是澤妍花拼命賺錢,我幾乎被餓死了!”
照妖鏡內,趙楚憤怒咆哮,氣的青筋崩裂。
“十脈大圓滿之后,你自然可以出去…修行無歲月,老夫隨便一次閉關,都是千年歲月,兩個月彈指一瞬,著急什么…十脈無限接近天道,沒有靈液,只會耗費更久閉關時間而已,死不了!”
洪斷崖冷漠無情,沒有任何情緒。
“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大圓滿…該死!”
此時已經深夜,趙楚意識很清晰,可精神力被禁錮在照妖鏡內,就是無法操控身體。
他看著靈縫機前,澤妍花那單薄的嬌軀,心疼的似乎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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