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演武場越來越熱鬧…演武場外,一些高樓,都開始出售觀賞位…不少買不到票的百姓,只能購買望遠水晶石…這是煉器一脈的小玩意,戰場廝殺的時候,瞭望遠方。
今日民用煉器室的老板,笑盈盈,賺了個盆豐缽滿。
天空之中,一塊足有幾十丈的超級光幕,悄然展開。
這塊光幕,連接著無悔戰場里的無數攝像石…光幕的中樞,坐落在青古國皇庭內部,每城分散一塊分屏幕,由中樞全權操控。
據說這塊超級光幕陣,布置了整整十年,建造之初,甚至有元嬰老怪參與…即便是現在,每次開啟光幕,都要由九名大道金丹的強者,聯合施法。
無悔戰場直播近百城,皇庭不可能切分成無數塊…只能是以鏡頭閃爍的方式,切換各種精彩畫面。
如果是出類拔萃的強者,當然會獲得更多的鏡頭…每個城市,都希望自己的城鎮能多露臉。
襄風城傳送陣。
馮浩嚴望著巨幕,一動不動…往年,襄風城最強者只是八脈,無數鏡頭之中,只能是曇花一現…襄風城不過是一片綠葉,襯托那些誕生強者的城市。
牙落城。
磨統城。
古榭城。
問啟城。
這些超級大城市,每次都能掠奪一多半的畫面,那些領袖級強者,也被全國民眾所熟知。
年少成名,誰不希望成為皇朝驕陽。
“這一次的火焰,終于要燃燒到我襄風城…我是青古國十大領袖…我是襄風城的希望,襄風城的…驕陽。”
馮浩嚴手中捏著一枚黃金令牌。
這是天驕令,每城最強天驕,都擁有一塊…持有此令牌,擁有一次絕對畫面權。
你大殺四方的時候…你死里逃生的時候…甚至你和女同學親個嘴…都可以開啟一次天驕令…開啟之后,你將無條件擁有一分鐘畫面。
這一分鐘,你被全國民眾關注。
襄風第二,黃靈靈,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趙楚呢?以他的實力,應該可以挑戰一下預演戰的…即便你放棄預演戰,可今天是你被開除的日子,你好歹參加一下考核啊。”
眼看距離預演戰開啟的時間,只有不到一小時,而趙楚…失蹤了。
第三名的趙進泉雙手抱胸,昂首四顧…跪在馮浩嚴腳下,給馮浩嚴當狗…并不一定是壞事。
后者是城主公子,青古國十大領袖天驕之一,哪怕喝口泔水,都是進步。
趙進泉背負著雙斧,無怨無悔。
“大家好,我是襄風武院院長賈河霜…感謝諸位,百忙之中,來關注青古國盛事,襄風武院盛事…天驕預演戰,代表著人族少年翹楚,代表著青古國未來…也代表著守護人族,守護皇朝的希望…兇妖殘暴,令百姓不得安寧…待這一代天驕成長起來,必然可以直搗兇妖老巢…徹底剿滅人族禍患。”
這時候,端坐在黃金席位的賈河霜在城主馮戰沉的授意下,站起身來,朗聲開口。
他運用真元之力,朗朗聲音,籠罩了半個襄風城,令遠處也能聽到。
“吼!”
青古國民風彪悍,齊刷刷一聲怒吼,回應著賈河霜的宣言。
“天驕,值得關注,值得我們給予崇拜,給予榮耀…但人族之中,同樣有懶惰,好逸惡勞,不思進取之輩…我們襄風武院,有兩名霸占著修煉資源,卻坦然浪費的蛀蟲…”
“按照往年慣例,盛世開啟之前,是懲罰之時…這些蛀蟲,應該受到所有人的鄙視…我代表襄風武院宣布…趙楚、紀東元…被剝奪學員身份,劃為棄生。”
一聲落下,全場嘩然。
棄生…背負著這個名聲,一輩子都無法抬頭…這是一頂恥辱的帽子。
“一個廢物,本該受到這種懲罰。”
趙進泉一聲嗤笑,現在的他,已經不屑與趙楚為敵。
“靈靈,你知道他與我的差距了嗎?一張小白臉而已。”
黃靈靈身旁,馮浩嚴小聲譏笑。
“趙楚,你到底在哪…快滾出來。”
澤妍花親自去找了校長,但無濟于事…副職業天才這種事情,模棱兩可…院長可以赦免趙楚,也可以直接一掌拍死…顯然,校長選擇了后者。
當然,趙楚和馮浩嚴有些小恩怨,也是其中因素…賈河霜是馮浩嚴的師尊,一點小手段,不介意使用。
“唉,原來都是我的幻想…什么閉關苦練,應該害怕被千夫所指,早早的跑了吧!”
呆呆望著遠方,劉月月苦笑一聲…他的首富老爹,已經同意嚴峰杰的定情…預演戰之后,她再討厭這個人,也要接受。
指望那個送了自己一年花的癡情紀東元?
不現實。
演武場外,有一對夫婦,他們經營著一個小飯館,雖不富裕,但生活不愁。
他們將兒子送入襄風武院,以為會出人頭地。
誰知道,竟然面臨被刻上棄生烙印。
“老紀啊…你不是吹噓自己祖上是人族英雄嗎?怎么生了個兒子,卻是頭狗熊…哈哈。”
一陣尖銳的譏諷,氣的老太太低頭不語,老漢渾身顫抖。
可他們一句話不敢反駁。
棄生…活該被唾棄…受連帶影響,他們的飯館,可能也要被罵聲淹沒。
“老頭子,兒子這么久沒給家里消息,竟然是這下場…當初聽我的話,學廚也不至于被人唾罵…唉!”
老太太一臉凄苦。
“我紀家,有英雄血脈…我兒子紀東元,不是廢物,不是廢物,不是廢物…”
老頭子倔強的解釋著,但卻迎來一陣又一陣的白眼。
“校長大人…考核時間是在12點結束…現在才11點32分…何必著急剝奪我的名譽呢?”
“不妥!不妥…不公平啊!”
就在萬眾矚目,等待剝奪令真正下達的時刻。
遠處,突然響起一道嘹亮的聲音。
無數人下意識回頭。
突然,長空吹起一陣清風,樹梢被輕輕蕩起。
玫瑰!
嬌艷欲滴的玫瑰。
一個消瘦的青年,斜靠著一顆大樹,嘴里叼著一根脆嫩的玫瑰花,正緩緩整理著發型,一絲不茍。
“小生紀東元…這廂,有禮了!”
微笑,玫瑰落下一滴露珠。
紀東元秀才袍一抖,輕輕唱了一個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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