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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共渡患難日子總有樂趣

  “你…”

  趙進泉臉紅脖子粗,幾乎要一拳轟出去。

  可他沒有喪失理智,襄風武院校規森嚴,私自斗毆,可能被直接開除。趙楚一介廢物,開除已經是定局。自己這一拳轟出去,就落入圈套了。

  “雷聲大、雨點小,懦夫,呸…”

  輕蔑的呸了口唾沫,趙楚轉身,揚長而去,干凈利落。

  所有人愣在原地。

  “這家伙還是一如既往的剛硬。不知道被開除以后,能不能活過一個月。”

  “有實力叫剛硬,沒實力是蠢貨。沒有襄風武府保護,這種白癡,能活過三天都是奇跡。”

  趙楚的臉,出了名的俊。

  修為,慘絕人寰的渣。

  骨頭,也是經過多少次被毆打,驗證過的硬。

  下一秒,趙進泉怒火攻心,突然一口鮮血噴出,渾身瑟瑟發抖。

  被趙楚這種廢物羞辱,偏偏無法毆打一番。他一口怒氣憋在胸口,怎么都抒發不開,感覺胸膛都要爆炸。

  “小雞,上次你氣聚章門穴,差點突破。最近還專門修煉這個穴位嗎?”

  遠處,趙楚與紀東元已經走遠,但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卻清晰傳來。

  章門穴?

  不少人下意識摸了摸這個穴位。

  趙進泉修煉九寸拳這個穴位至關重要,聽趙楚提起來,當下也忍不住按壓了一下。與此同時,一股內勁也下意識匯聚而去。

  “啊…呃…”

  “好痛…啊…”

  陡然間,異變突起,趙進泉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一聲慘烈嘶吼之后,直挺挺摔在地面。

  他蜷縮在地面,五臟絞痛,生不如死。

  “快送我去醫藥堂。快,趙楚,我遲早要活剮了你。”

  趙進泉凄厲的咆哮。

  因為趙楚,自己被氣成這副德行,他內心的憤怒,即便是滾滾黃河,三天三夜也洗刷不盡。

  可趙進泉卻不知道,他肺腑的痛苦,因為憤怒,反而再火上澆油,惡性循環。

  已經走遠的趙楚,心中冷笑。

  這叫心理暗示。

  前世在地球,看一篇胃癌死亡的報道,從此拉肚子都會懷疑是胃癌,這就是心理暗示。

  幾乎所有人,都接觸過章門穴,稍微暗示,趙進泉一定會中招。

  果然,他中招了。

  “趙進泉,等著。一個月后,我會堂堂正正,將你打成殘廢。”

  趙楚心中暗暗發誓。

  今天雖然一連覺醒了四條靈脈,但面對趙進泉的七條靈脈,還是沒有勝算。不隱忍,是莽夫,一個月后,留校考核,他們三恥,必須要挑戰一個三脈以上的學員。

  七脈趙進泉,就是趙楚的目標。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不是妻,也不共戴天,惹了我趙楚,我就和你不共戴天。

  “章門穴,小生沒有說過章門穴啊。趙楚你是不是記錯了,還有,小生不叫小雞,我可是讀書人。”

  “你當眾得罪了趙進泉,以后他一定不會饒過你,你可怎么辦?太可怕了,要不你跪著求饒去吧,沒事,看開點,菩薩都會理解你的懦弱無恥。”

  紀東元后知后覺的搖搖頭,二人互相陰損,已經是常態。

  “求饒?去,把那把破斧頭撿來。”

  不知不覺,二人已經走到后山宿舍。

  這里人跡罕至,只有即將被開除的旁聽生才會被迫居住,同時這里垃圾遍地,路邊正好躺著把破斧頭。

  “斧頭?你要劈柴嗎?銹跡斑斑,太鈍了。”

  紀東元隨手將破斧頭丟給趙楚。

  “我只是告訴一個道理,也是我趙楚的人生信條之一!”

  說話間,趙楚用盡渾身力量,大臂一甩,將斧頭狠狠扔向天空。

  “聽到蒼天求饒了嗎?聽到蒼天懼怕了嗎?”

  趙楚問。

  “開玩笑,斧頭又打不傷蒼天,蒼天害怕什么?”

  紀東元茫然的搖搖頭:

  “沒錯,天空高遠遼闊,無比浩瀚。我見過兩輩子的世界,心比蒼天還要廣袤。一個趙進泉,算什么東西。”

  狂風起。

  趙楚長發飛揚,斧鑿雕刻的臉龐,散發著堅毅的光輝。

  磅礴,大氣,也英俊。

  紀東元仰望這個英俊的青年,忍不住自慚形愧,雖然后者比自己還廢材。

  “快,痛死我了,再快點。”

  醫藥堂方向,幾個人抬著趙進泉,沿途雞飛狗跳,一路狂奔。

  趙進泉痛到痙攣,瞳孔泛白,似乎是經脈錯亂,隨時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他們一分鐘不敢耽誤。

  “咦?天空有個黑點,是什么東西?”

  “快看,朝著我們砸下來了,會不會是什么天材地寶。”

  “快閃開…是一把斧頭。”

  眨眼之間,路人看清楚了墜落物面目,連忙閃開。

  雖然都覺醒了幾條靈脈,不可能被斧頭砸死。但掉到身上,免不了受傷一個月。

  “朝這邊來了,快躲開。”

  突然,抬著趙進泉的一個學生目光驚慌,一撒手就跑。

  “不對,好像是朝我來的,我修為太低,千萬不能被砸死。”

  又一人跑開。

  “我也害怕。”

  “你們跑了,我咋辦…我一個人也抬不動趙師兄啊。不行,我也要跑。”

  剎那間,趙進泉竟然被扔在當街。

  斧頭,如天外來箭,直沖沖落下。

  “不好!”

  一聲驚呼。

  那斧頭不偏不倚,竟然直愣愣朝著趙進泉砸下。

  “該死!”

  趙進泉畢竟是襄風武院第十的強者,七脈覺醒者,說時遲那時快,他強忍著肺腑劇痛,虛空就是一掌。

  氣浪重疊,那墜落的斧頭被掌風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

  “不愧是趙師兄,厲害!”

  一聲喝彩忍不住發出。

  趙進泉伸手去接斧頭,可惜內臟一痛,他手掌偏離了軌跡,那斧頭與手掌毫厘之差,而后直勾勾沖著他前胸落下。

  不偏不倚,斧柄狠狠砸在了他章門穴上。

  又一口巨量的鮮血噴出,趙進泉一臉絕望,僵尸一般,直勾勾倒下。

  暈過去了。

  “厲害…厲…這個…”

  下一個馬屁精嗓子里噎了一句話,半天說不出口。

  說是宿舍,其實就是茅草屋,冬天漏風,夏天漏雨。

  但旁聽生必須強制住在這里。

  這種惡劣的環境,對不思進取的學員,是一種另類的鞭策。如果不想住在這里,兩條路。退學,或者奮發圖強,覺醒三條以上靈脈。

  “來小趙,小生今天請客。這是我今天領取的煉體液,老規矩一人一半。等你覺醒兩根靈脈以上,也能領煉體液了。”

  回到屋里,紀東元小心翼翼拿出一只玉瓶,而后更加小心翼翼,從玉瓶內分出半瓶綠幽幽的液體。

  這是最劣質的煉體液,充滿雜質,只有最低等的學員才會服用。

  但即便這種劣質東西,對趙楚來說都是奢望…煉體液,覺醒兩脈,才有資格免費領取。

  “可惜…可惜,我們三恥里的朱瀚名離開了。說好的有難同當,剛剛三脈覺醒,還不等我們幫他慶祝,就逃之夭夭,一定是怕咱倆分他的煉體液。”

  看著一個空蕩蕩的床鋪,紀東元黯然的搖搖頭。

  “這小子單純的曠古絕今,他就不知道,我沒辦法修煉,是騙他的煉體液喝嗎?”

  趙楚只覺醒了一脈,從來沒有分享過自己的資源,自己也沒有資源可以分享。而紀東元卻每次都拿出一半煉體液。

  至于三恥另一人朱瀚名,他騙了一次,后者就警覺了,再沒有上當過。

  “小雞,這煉體液,還是你喝吧。”

  趙楚現在四脈覺醒,這種煉體液,已經沒效果了。

  “小趙,我知道你自卑,不好意思喝。你說過,好兄弟,一輩子。”

  “來忘掉錯對”

  “來懷念過去”

  “曾共渡患難日子總有樂趣”

  “不相信會絕望”

  “不感覺到躊躇”

  “在美夢里競爭”

  “每日拼命進取”

  “奔波的風雨里”

  “…”

  “還記得你教我的這首友情歲月嗎?雖然不押韻,不是詩。但卻讓人熱血沸騰…”

  “我們都是廢物,都是襄風城的螻蟻。我們可以被人欺負,被人看不起,但螻蟻也有友情,我們從來沒有放棄過奮斗…兄弟。”

  拍拍趙楚肩膀,紀東元堅毅的點點頭。

  “媽的,差點被一個弱智感動了。”

  趙楚眼角含著一滴淚,狠狠咽下煉體液,與此同時,左眼一股刺痛,他再次陷入無窮痛楚之中。

  “紀東元,17歲,木靈五行體。覺醒兩條靈脈,修煉功法金元訣。”

  “金元訣九品下等,缺點26處,造成經脈堵塞39處,筋肉拉傷18處。”

  “暗傷:金元訣與木靈五行體相克…金克木,背道而馳,繼續修煉下去,結局暴斃。”

  腦力里的訊息,令趙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木靈五行體?”

  這可是十萬人里都找不到一例的靈體資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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