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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不得要領的男人

  我似乎已經習慣了樂瑤的哭泣,并沒有太慌張,只是等待著她放聲哭出來的那一刻,這樣她一直壓抑著的情緒便會得到釋放,可事與愿違,樂瑤至始至終也沒有用痛哭的方式宣泄自己,她的心里也被某種不確定的東西禁錮著,所以我們在面對彼此時雖然罵咧著,卻也是小心翼翼的。

  我在她的抽泣中,將房間打掃干凈,又對她說道:“你要不休息一會兒,我去做午飯,待會兒喊你。”

  “昭陽,我求求你不要再給我這樣的安全感了,我會沉溺在對你的迷戀中逃不出來的我現在的痛苦完全源于你,而不是那惡意炒作事件,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之前下的決心,就快要崩塌了!”

  樂瑤的突然爆發,讓我充滿錯愕,難道她真的不在意自己在娛樂圈的星途嗎?而我又是不是真的錯誤解讀了她的痛苦?

  在我的沉寂中,樂瑤忽然撲進了我的懷里,泣不成聲:“我輸了,我又輸給自己了我所有的抵御力,在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崩塌了昭陽,我不想再待在娛樂圈了,真的很累,很骯臟!你帶我離開這個圈子,讓我陪在你身邊,陪你創業,我一定會做一個好妻子的好嗎?”

  她哭泣的聲音,好似把我變成了一塊沒有思維的石頭來時,我只是想為她做上一頓飯,安慰她幾句,從來沒有想過帶她離開娛樂圈,讓她做我的妻子。

  許久,有了些思維的我,終于想起了過去的種種,想起了第一次在酒吧遇見她時,她那孤獨、凄苦的模樣,我有些懊悔,懊悔自己為什么沒有在那個時候對她產生心動的感覺而現在,都遲了。

  “昭陽,你愿意答應我嗎?只要你說一句好,我現在就發布退出娛樂圈的聲明!以后只陪在你的身邊,分享你人生中的所有喜悅和痛苦”

  我終于對她說道:“樂瑤你冷靜點好嗎?你現在想要的這些,我都沒有辦法給你,也許也許,我和米彩很快就會結婚了。”

  樂瑤失魂落魄:“這個世界好不公平!我陪你一路走過了最低迷的時光,看過無數次你穿著鉚釘皮衣,抱著吉他撕心裂肺的樣子,可是幾年后出現的米彩卻輕易的奪走了現在這個最好的你,未來會更好的你愛情真的要這么毫無道理嗎?”

此刻,我心中的五味瓶已經被打翻,再次想起那些撕心裂肺的夜晚,總會有一個女人在酒吧里,陪我說上幾句話,喝上一些酒,還會送給我一些好笑的小玩意兒,可我總是在走出酒吧的那一刻便扔了,因為沒有多余的口袋可以放,也從來沒覺得那些小玩意重要過我不敢再回想過去那些事情,因為經歷了歲月的洗禮后,那些曾經稀松平常的小事件,在此刻卻被賦予了新的意義,讓我產生一種帶著眼前這個緊抱著我的女人,私奔到天涯海角的念頭,似乎也只有這個女人,愿意真正陪我擺脫現實的禁錮,穿過鮮花、走過荊棘,私奔到最遠的城鎮  也許,我真的是一個在愛情中,總是不得要領的男人!

  我的手機終于在口袋里響了起來,讓自己頓時覺得被拯救了,掙脫樂瑤拿出了手機,心情再次90度急轉彎,這個電話是讓我擔心了許久的CC打來的。

  我急不可待的接通了電話,卻因為情緒復雜,大腦忽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CC對我說道:“昭陽,我現在已經到加德滿都(尼泊爾的首都)了,你那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正遇上了山洪,我和同行的隊友被困在山里,手機沒電了后,一直沒機會充上!”

  “人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我忽然想起了米彩,又趕忙說道:“你待會兒再給米彩打一個電話吧,她也擔心的要命!”

  “好對了,最近的娛樂新聞我看了,實在是讓人氣憤,這種無中生有的惡意炒作,會毀了樂瑤的!”

我一陣沉默  CC又說道:“我馬上就登機了,先到昆明,再從昆明轉飛機到北京,大概6個小時的行程。”

我再次感嘆命運的無常,如果知道CC與我只有6個小時的時差,我就不會來北京,然后將自己陷入到兩難的境地中  結束了與CC的對話,我坐在了樂瑤的床上,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等悸動的情緒平復了一些之后,終于對樂瑤說道:“CC傍晚的時候應該能到北京,我待會兒幫你收拾完屋子,就先回蘇州了。”

樂瑤迅速轉移了她的目光,沒有回應我,退回到剛剛坐過的地方,再次拿起了游戲手柄,可我卻好似看到了她此刻的世界里根本沒有然后  我離開了她的房間,將屋內打掃干凈后,便提起了自己的行李,而那些準備做成飯的食材,卻已經被自己遺忘在了靠著冰箱的那個角落里。

  這一次離去時,我沒有再與樂瑤道別,心中發了毒誓,以后再也不帶著自己這副浪蕩的身軀出現在她的面前,除非某一天我真的有心思帶著她私奔到最遙遠的城鎮可真的會有這一天嗎?

我不相信會有,否則此刻的我就沒有離她而去的必要傍晚時分,我回到了蘇州,卻沒有聯系米彩,只是帶著吉他,去了阿吉的琴行,再次為自己買了一件鉚釘的皮衣,最后去了護城河邊哪怕是夜晚,空氣中依然充滿了炎熱的味道,我根本無法穿上那件厚實的皮衣,想來真是可笑,此刻的自己又被這炎熱的天氣給禁錮了  我點上煙,想唱一首那被自己無數次唱起的《私奔》,電話卻在剛撥動吉他弦的那一刻響起,于是又一次被禁錮,不得不克制了唱歌的,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這個電話是米彩打來的。

  在接通電話的那一刻,我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絲歉疚,想起在北京時,自己在心里涌起的那些要“私奔”的沖動,但從來不認為米彩會是那個與我私奔的女人,我已經危險的處在了精神出軌的邊緣。

  我低頭,看著身下的草地,同時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里傳來米彩的聲音:“昭陽,明天能從北京趕回來嗎?”

  “怎么了?”

  “米斕說是明天晚上要請我們吃飯希望你能回來,我覺得她在嘗試著和你化解以前的那些不愉快!”

大熊貓文學    我的26歲女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