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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我在西塘等你

  時間忽然好似變得靜止,“嘀嗒”的鐘聲卻總是不間斷的在我們耳邊響起,而米彩至始至終都沒有言語,這種表現讓我陷入到忐忑中,但也沒有催促她,耐心的等待著她將這件必須要面對的事情想明白。

  足足十分鐘過去,她依舊沒有對我開口,卻從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了手機,隨后一個電話撥了出去,我不用想也知道她這個電話是撥給蔚然的。

  稍稍一會兒之后,電話被接通,米彩終于開口說了話,她向電話那頭的蔚然質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是有過約定的,你也明確說過希望我會過得幸福,現在這樣到底又算什么”

  我不知道電話那頭的蔚然是怎么回答的,只聽米彩又說道:“你聽不明白我說你去找過昭陽,還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米彩的語氣忽然變得激動:“你沒有找過他如果你沒有找過他,他為什么憑空和我說這些”

  我好似有點明白他們在說些什么,果然米彩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我,說道:“蔚然要和你說話。”

  我心頭一緊,但自己并沒有做過虧心的事,憑什么不能接這個電話,于是從米彩的手中接過了已經被她調成功放的手機,當即向蔚然問道:“你要和我說什么”

  蔚然一副不解的語氣說道:“betsy說我找過你,有這回事兒嗎我怎么不清楚”

  我霎時就怔住了,回過神便怒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有沒有找過我,你心里不清楚嗎”

  “這句話是我應該問你的,你在betsy面前中傷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他媽的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蔚然不為所動的回道:“我明白了,從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不待見我,恐怕一直等著機會在betsy面前對我落井下石吧,我很好奇,你到底編造了一些什么謊言,讓betsy這么憤怒的打電話質問我,她一向很冷靜的”

  我忽然感到極度的惡心,當即爆了一句粗口:“丫的你就一在糞坑里吃屎的孫子!”

  蔚然一聲冷笑:“betsy怎么會看上你這種素質低下的人渣!”

  我的憤怒再也不能抑制,將手中的電話捏的“咯吱”作響,米彩用極大的力氣才從我的手中將電話抽了過去,對蔚然說道:“事情我已經大概了解了,今天酒會你喝了不少酒,早點休息吧。”說完后沒等回應,便掛斷了電話。

  我的情緒依舊在憤怒中激蕩,沉默了很久之后,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對米彩說道:“你相信我的話嗎這次我真的沒有欺騙你!”

  米彩注視著我,只是說道:“吃飯吧,飯菜快涼了。”

  “你覺得我能吃的下去嗎你現在就給我一個說法,你到底信不信我”

  米彩搖頭說道:“無論我相信你們其中的誰,對我來說都是痛苦所以在你沒有證據證明他找過你之前,我誰都不想相信。”

  遭受這不白之冤,我無比的惱火,聲音提高了好幾分貝沖米彩說道:”我去找證據你怎么不去讓他找證據,證明沒見過我我是你的男人,為什么你什么事情都偏袒著他就因為他和你在美國朝夕相處了四年嗎”

  “昭陽,你現在先冷靜一下,好嗎你這毛躁的樣子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你溝通!”

  我極力的去平息自己的怒火,直到確定夠冷靜了,才對米彩說道:“好,你要證據是吧,準備好蔚然的照片,我們現在就去那個當天他和我見面的咖啡店,總會有服務員見過我們吧。”

  米彩似乎也很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顧深夜,與我一起驅車向市區的“海景咖啡”趕去。

  因為有足夠的信心,車剛停穩我就拉著米彩向咖啡店內走去,然后從米彩手機里找到一張蔚然的照片,遞給正在值班的服務員,問道:“在5月13號那天,早上的九點,你見到過我和照片上的這個人在你們咖啡店見面了嗎”

  服務員拿起照片仔細端詳了一陣后回道:“當天早上確實是我值班的,不過真的沒有什么印象。”

  我當即又說道:“請你再幫忙問問其他當天值班的服務員。”

  服務員點了點頭,又喊來了其他兩個服務員,將照片遞給了她們,我則揣著希望等待著,等待她們其中的某個人能夠幫我拆穿蔚然這個偽君子,還自己一個清白。

  兩個服務員仔細的看著照片,最后也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時間過去太久了,真的沒有印象了!”

  我不死心,語氣激動的說道:“透過櫥窗就能看到你們店外的停車場,那天早上他可是開著法拉利來的,那么一個高富帥的男人,你們這么多人怎么可能一個都沒有印象”

  一直沉默的米彩終于開了口:“是啊,如果他真的來了,為什么這么多服務員卻沒有一個對開著豪車氣質不凡的他有印象呢”

  我的腦袋忽然有一種炸裂的感覺,好似掉進了一個洗不白的無底黑洞中,不知道再怎么替自己去辯解,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那三個服務員,期待著她們某人,會突然想起當天我和蔚然在這里見面的場景.只是,我失望了,她們誰都沒有再開口,各自忙碌去了服務臺前,只剩下和我并肩站立的米彩,我徹底懵了,只是在嘴里自言自語的重復念叨著:“我是冤枉的”這幾個字,而米彩已經于我之前離開了咖啡店,我知道,此時她信任的天平已經漸漸開始傾斜。

回到住處,米彩不言不語的進了自己的房間,那一桌原本還有溫度的飯菜漸漸冰涼,而我終于覺得有許刺,為什么我就忽然變成了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明明蔚然才是我憤怒、我不甘,可又不知道怎么去說服米彩相信我,想想,從我們相識以來,我就一直自作聰明的用一些小手段戲耍著她,而蔚然在和她相識的五年中,總是扮演著一個藥罐子的角色,時時給予她治愈的溫暖,就算剛剛沒有發生咖啡店求證的事情,米彩的心中也是更相信他的吧,畢竟曾經的我是那么的品行不端,而她沒有當面拆穿我,已經是顧及我的面子了可是,這他媽的真操.人,我極其厭惡這種百口莫辯的感覺!我感覺自己快瘋了  深夜,我與米彩各睡一個房間,心也好似離彼此越來越遠,這讓我充滿了危機感,數次想去敲她的房門,和她聊聊,但卻放棄了,因為在沒有絕對的證據前,所有的解釋都是乏力的,可是恐慌之中的我,真的很想和她說說話,于是選擇了給她發短信,因為這種溝通方式相對簡單一些,也許適合此時需要彼此冷靜的我們。

  “你睡了嗎我們聊會兒吧。”

信息從發出去的那刻開始便好像石頭沉入了大海之中,我沒有得到米彩的回應,也許她看到了不愿意回,也許經歷了漫長行程的她已經陷入到了睡眠中,總之得不到回應的我,徹底陷入到了無盡的孤寂中,苦苦的煎熬  第二天的清晨,我便接到了西塘阿峰的電話,他告訴我,在景區外有一個地理位置相對不錯的酒樓要轉讓,極力推薦我去接手,而在我的計劃里,確實需要在西塘擁有一間餐廳,于是便應了下來,約了中午時分,一起去看看,所以我該回西塘了。

  起床洗漱后,我為米彩做好了早餐,自己卻沒有什么胃口,只是喝了一碗稀飯,在離去前來到了她的房門前,猶豫了半晌還是敲了門,問道:“你醒了嗎”

  “嗯。”

  “我給你做了早餐,你待會兒起床后記得吃。”

  米彩沒有回應我。

  我心中一陣低落,許久才又對她說道:“我馬上要回西塘了,最近一段時間不會來蘇州,你要有空的話就去找我吧,我會一直在西塘等你!”

  米彩依舊不言語,我也不想打開她的房門去打擾,最后對她說道:“如果你還愿意相信我的話!記得我在西塘等你,要來找我”

  說完后,我將米彩的車鑰匙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背著自己的行李袋,情緒低落的離開了這間曾經記錄了我們喜怒哀樂的老屋子。

小中午時分,我終于回到了西塘,阿峰開著車,去車站接了我,一路上他一直在和我介紹著那間打算轉讓酒樓的基本情況,而我始終有些心不在焉,我實在不知道此時的米彩在想些什么,會不會最近的某一天她就會來西塘找我,又或許等來的只是她一個提出分手的電話  路過一間銀行,我讓阿峰停下了車,從里面取出了五萬元的現金,用來支付員工們這個月的工資,又查詢了卡中的余額,竟然還有足足36萬,這過去的一個多月,我賺了比曾經幾年工資還要多的錢,可是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也許我最愛的并不是事業或是金錢,而是她!

  所謂事業和金錢只是充當了自己想好好愛她的基礎,可是她會明白嗎我不知道,甚至連她會不會來西塘找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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