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時間,都花在挑選種牛和運牛的事(情qíng)上。
那些重型載貨卡車,每次大約能拉走二十頭牛,略微有些超重。
不過雪天行駛速度慢,而且提前和奧古斯塔鎮的治安官說過了,有人負責開道,注意沿途的安全(情qíng)況,所以并沒有人來查。
老巴頓現在就是鎮長,處理這些小事輕而易舉,奧古斯塔是座小鎮,需要巴頓安排的事(情qíng)不多,因此他這次離開去澳大利亞一兩個月,沒什么大問題。
那些卡車將牛羊拉走,送到火車站后又再次返回。
千萬別小看食品巨頭公司的力量,讓本就不忙碌的載貨火車,在這里停一兩天,對認識眾多議員、州長的他們來說,簡直再簡單不過。
其實全都就地屠宰完了,運輸起來才方便,可最新研究顯示Act在牲畜死后,隨時間增加會降低活(性性)。
為了讓顧客們滿意,他們寧愿麻煩,也要將這些牛羊活著運走,這不是錢的事,而是關系到公司聲譽,聲譽比錢更重要…
中午時分,陽光一如早晨時候那樣燦爛。
一大群各色各樣的金剛鸚鵡,從空中飛過,當中甚至還有只是罕見的純藍色,追逐那些驚慌失措的旅鴿,以此作樂。
天空蔚藍如洗,放眼望去看不到云。
即使太陽照在(身shēn)上,也感覺不到(熱rè)度,甚至氣溫比早晨還要低一些。
韓宣看過昨晚的天氣預報,今年第一次寒潮,已經在侵襲加拿大南部,要不了幾天時間,就會來到蒙大拿州。
需要抓緊將牛羊拉走才行。
為了加快進度,老約翰已經安排人,將耐寒的利木贊牛,直接驅趕到幾十公里外的鐵路那邊,節約時間。
現在他正在度假村餐廳的單間里,陪丹澤爾、巴西人保羅、自家員工杰瑞米,一起享用午餐。
晚餐才應該是正餐,可他們想嘗嘗雪山但馬牛出產的牛(肉肉),因此這頓午餐很豐盛。
按照各自喜好,在屠宰場讓人割下想吃的部位,直接帶了過來請廚師做…
聚在一起,閑聊必不可少。
韓宣正說著:“奧蘭多剛來我們布朗上學時候,喜歡上了音樂系一位作風不太好的女生。
害怕她因為貪慕權勢和金錢,所以才和自己在一起,于是奧蘭多將法拉利,換成了福特野馬最頂級的車型蝰蛇。
還告訴那位女生說,自己父母一家小公司的主管,家里只在紐約下城區有(套tào)房子,存款不到一百萬美元。
他認為人再窮,差不多也只能窮成這樣了。
吃過幾頓飯之后,那女生就這樣成了奧蘭多的女朋友,整天拉著他泡吧、逛街、參加派對。
奧蘭多告訴我說,她要買的包和衣服,價格從不超過六百美元,對他是真心的。
后來卻分手了…”
保羅見韓宣賣關子,沒再往下說,感興趣追問道:“為什么?”
“因為奧蘭多卡里的五萬美元花完了,告訴她自己沒有錢......”
一桌人頓時笑得不停。
只有奧蘭多的父親丹澤爾,滿臉無奈,嘴里說著:“保鏢們告訴過我這件事,我想這樣能讓他長點腦子,所以沒有提醒。
幸好他還不算太笨,只拿出五萬美元,事實上我兒子從小就在做生意,再加上我和他母親每年給他的零花錢,現在應該有一千多萬了。
這讓我想到了前妻,她當年拉著年輕的我,去拉斯維拉斯玩。
喝得迷迷糊糊就跟她結婚了,只花了十分鐘,那神父忙得真快,我剛清醒就看到了結婚證。
后來那段婚姻只維持半年,因為沒有簽婚前協議,她拿走了我三千多萬美元,幾乎是我當時一半的資產。
幸好父親留給我的是信托資金,不在我名下,現在想想可能是碰到騙子了。
該死的,我當時真的(愛ài)過她…”
說完仰起頭,將酒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不是什么好酒,雪山牧場自釀的,口感還不錯。
旁邊保羅達西瓦爾,不僅是巴西JbS公司的產品經理,還有大約百分之二公司股份,(身shēn)價也上億。
此刻拍拍丹澤爾的肩膀,感同(身shēn)受道:“誰都會有和你一樣的顧慮。
就像我女兒之前喜歡的那個沒有志向,還好吃懶做,就靠一張臉的窮小子。
我為了試探,說給他一百萬美元,讓他離開我女兒。
當加到兩百萬美元時候,他真的拿著錢走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女兒為此一年多沒跟我說話。
但假如當時他堅持,并且答應我從底層干起,哪怕干不出什么成績,只要讓我看見他的努力,我也會祝福他們。
錢是好東西,也是魔鬼,它能蒙蔽我們的(情qíng)感,所以門當戶對才是最好的做法。
孩子們不知道,認為(情qíng)感就是一切,我們比他們經驗更多…”
“我沒有那么多的錢,所以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我女兒已經結婚了,兩個人關系很好,剛剛有了第一個孩子。”
杰瑞米面帶微笑,放下刀叉,拿餐巾擦擦嘴,扭頭對韓宣說:“你以后可要注意點,找個門當戶對的人。
或許當時不會開心,但想要一段長久的婚姻關系,這是最好的選擇。”
韓宣見話題突然扯到自己(身shēn)上,立馬舉起手表示投降,讓他們別再往下說了。
開口道:“我甚至還沒有談過戀(愛ài),你們不覺得現在想結婚這件事,有點太早了嗎?
我不反對兩個有錢或者權勢的家族聯姻,因為我父母當時就是。
他們的關系非常好,甚至連吵架次數都不多,我印象當中只有三次,幾天后就和好了。
可我更想要找個彼此之間互相喜歡的人,至于對方是不是看重金錢,這點我不擔心,我有把握可以分辨出來。”
“但陷入(愛ài)(情qíng)時候,人的眼睛都是被蒙著的。
我建議你現在就可以談戀(愛ài)了,小時候感(情qíng)不會參雜其他東西,(愛ài)就是(愛ài)。”
丹澤爾先生露出笑容,又繼續說:“你父母當時是聯姻?
以前見過你父親幾次,可他不喜歡交際。
我羨慕韓千山現在的生活,或許他才是聰明人,過著自己想擁有的人生。
假如當時我堅定點,現在可能會成為一名醫生。”
“嗯,當年我爺爺和外公是朋友,擁有的財富也相差不多,由于都是華人的緣故,兩家人經常在一起聚會。
后來我父母就戀(愛ài)了,他們是之后才知道的,接著就有了我…”
“看來我該多帶我女兒去參加聚會,等回去后組織個派對,讓我那些有孩子的朋友,把孩子都帶來。”
保羅開玩笑說著,看向丹澤爾:“你也把你兒子叫上,我們都是做食品生意,感覺應該能談得來。
我覺得你很有趣,你兒子應該也不錯。”
丹澤爾聞言一愣,接著哈哈大笑:“可以!我也喜歡你!
我們留個郵箱,到時候把我兒子照片發給你,最近先凍結他賬戶,讓他減減肥再說。
如果能成那最好不過,我兒子從布朗大學畢業就可以結婚了,婚姻能夠讓人變成成熟。
可假如他們都不愿意,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是當然,都看他們自己的想法,省得以后還會責怪我們多管閑事。
強尼,拿支筆給我,還有......我郵箱賬號是多少?“
保羅問自己秘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