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有壞?怎么說?”
韓宣來了興趣,拿起三明治咬了口,含糊問道。
“他是整個莫蘭鎮權勢最大的人,鎮上所有職位都是他安排,(性性)格已經跟原來不同了…我去拿牛(奶奶)。”
老板苦笑離開。
歐文迷糊問道:“什么意思?”
一位吃早飯的年輕客人眼神不屑,接口說道:“還能什么意思,有權了能干什么?
撈錢唄,在小鎮上掌握的權勢就等于錢,當地法官最大,鎮長都是他的人。
瞧瞧西邊郊區占地兩英畝的那棟大別墅,靠近湖邊最好的位置,都是他一個人的,稅務局長是他兒子,警察局長也是他兒子。
他女兒開了這里最大的賓館,旅行社都是他的公司在做,整個鎮子都在為斯坦法官打工。”
柜臺邊有位老頭瞪眼,低聲吼道:“說這些干什么,吃的苦還不夠?沒他公司在,你哪來的工作?!”
加布里爾抬起手,說道:“冷靜點,我們只是客人,都這樣了為什么不向州里投訴?法官不能做生意吧?”
“我們這里有個人,幾年來舉報他好幾次了,但斯坦法官上面有人。
州里稅務局來查過,但沒找到證據,也沒人敢做證,因為舉報他的那個人死了,登山時候摔死的,誰知道呢......”
老頭拿起紙袋,拽住隔壁那桌的年輕人,“我們走了,在莫蘭鎮玩的愉快。”
韓宣看著他們背影,接過牛(奶奶),拿勺子攪拌,笑道:“真相大白,現在清楚為什么沒犯罪了,因為法官帶頭在犯罪。”
“這種偏僻小鎮上的人真可憐,沒權沒勢,除非逃走,不然只能受人欺負。
當時我們鎮長也是個惡棍,我當兵回去之后把他給狠狠揍了頓,但他女兒喜歡我,最后沒去法院告,然后我和他女兒…”
杰森壞笑說道,其他三個人都露出了解的曖昧神色,他笑著笑著突然發現不對,為什么男孩臉上表(情qíng)也跟歐文、加布里爾一樣猥瑣,心里暗嘆,天才果然不一樣,這個都比同齡人懂的多......
門外維尼一口一個三明治,吃的滿嘴是油,平時不給它吃這個,但這次用到它的地方比較多,這熊小心眼起來韓宣都拉不住,不伺候好了罷工怎么辦。
兩位廚師做的速度比不過它吃的速度,幾秒前剛端出去,眨眼沒了。
維尼被噎住,打了個嗝拍拍(胸胸)口,張嘴要水,服務員沒理解,看它指著消防栓仰頭吞咽才明白,嘀咕這到底是什么熊啊,聰明成這樣。
維尼吸引了不少路人觀望,韓宣見吃的差不多了,喝口牛(奶奶),擦擦嘴說道:“走吧。”
沒帶錢包,杰森去付錢,掏出張一百紙鈔準備說不用找了,剩下的當小費,見收銀員眼巴巴看著自己,問道:“怎么了?”
“不夠,先生,三明治每個2.49美元,你們一共吃了47個,那頭熊還剩下兩個沒吃完,但是不好退。”說話時候往外看了眼,“現在全吃完了。”
無語再抽出張,等了會兒接過零錢,丟下十五美元當小費,往外走。
韓宣來到人群外,招手讓維尼跟來,七點多鐘,小鎮路上的車變多起來。
一萬多人的小鎮,四千多戶,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停下等維尼,問它:“吃快活了吧?現在開工,那女孩大概在哪?”
各種氣味聞的不舒服,垃圾、尾氣、人等等混雜在一起,維尼仰頭,找到方向往前。
別指望它能遵守交通規則,看到有路直接穿過去,加布里爾和杰森他們連忙抬起手讓車停下,過了幾條路,交通秩序亂成一團。
離開莫蘭鎮最繁華的地段,房屋變得稀疏,走的好好的,一個籃球滾到韓宣腳下,撿起來準備扔給正在打籃球的那幫人。
他們指指點點走過來,一句話不說先推了下歐文,((操cāo)cāo)著熟練英語,模樣卻是墨西哥人的青年,伸手指指。
歪頭用怪異腔調說:“我勸你們別惹事,看這衣服還(挺tǐng)貴的,沾上血怎么辦?”
“警察局還真是他們的了,這么快就知道,可能還有人在盯著我們。”加布里爾笑著四處打量,有幾個人目光跟他對視,迅速撇開。
韓宣點頭同意他的話,開口道:“我只是好奇調查綁架案,怎么會牽扯出來這些人,里面肯定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
那墨西哥青年發現他們不理自己,還有閑心說話,臉色囂張,點點頭,往后轉(身shēn),回頭時候猛地揮出拳頭!
“又增加了起犯罪,光這些人一年就不止七次吧。”歐文說話時候手捏住他拳頭,胳膊青筋暴起。
襯衫緊繃,輕微噗的聲,掉下顆紐扣,韓宣盯著它一路滾到路邊下水道鐵蓋縫隙里。
那青年左邊拳頭也揮出,被歐文擋住。
抬起比尋常人腿還粗的胳膊,一拳搗在他肚子上,青年疼的捂住跪地,臉色漲紅,聲音都發不出來!
下一秒那些人全沖過來了,加布里爾剛想過去,見杰森先動了,拔出槍擋在韓宣面前。
韓宣看的正快活,見自己視線被擋住,不滿往左移了步,歪頭看去。
杰森那邊三個人,他沖上去,揮拳動作狂放,打中那人就沒能再站起來。
看他一個直踹,對方飛出四米多遠,掉落下來砰的聲,灰塵四濺,伸手抓住最后那人頭發,往太陽(穴xué)連打兩拳,松手,對方癱軟在地。
畫面只持續兩秒鐘。
迅速轉頭看歐文那邊,圍住他的人還要更多點。
人家打,歐文不躲,他就這么一拳拳揮出,無亂打到哪,對方都倒,隱約能聽見骨頭的咔嚓崩裂聲,他看到杰森過來,還著急喊道:“別動!我的!”
杰森沒理他,估計是蒙了,有兩個家伙傻愣不動手。
隔老遠起跳,一拳打在其中一個人的臉上,落地站穩側踢,那哀嚎聲聽得維尼都渾(身shēn)打顫,小眼睛冒出精光。
韓宣發誓從沒看歐文笑的這么燦爛過,大光頭在朝陽下反(射射)光芒。
有個人想跑,他不讓別人跑,還逗弄道:“不是說讓衣服沾血,我這還沒沾到呢,來啊。”
笑的那人心里發毛,左右看看,哭喪著臉抹了把鼻血甩過去,指著大喊:“沾到了!”
歐文瞪圓眼睛,上去就是一拳…
從開始到現在最多五秒鐘,要放電影里,觀眾低個頭的時間就過去了。
杰森拿著槍在面前兩個人(身shēn)上摸索,走幾步換個人再摸摸,叫道:“沒武器!小混混!”
“沒人起來?”歐文左右看了看,找到個胳膊受傷的,高興往他臉上打了拳。
韓宣心涼,嘀咕道:“瘋子。”
“我也是這么覺得,他腦子…”
加布里爾手指在太陽(穴xué)畫圈,“有毛病吧,在羅得島州拳擊館跟教練鬧矛盾,把教練打進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