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所有能做的,馬文重新返回地牢,利用自己的身份與守衛周旋,阻止他們進來查看情況。
這很有用,因為馬文強硬的態度,和要跟老師請教圖騰法典的借口,守衛們絲毫沒有想到,這不過是拖延時間的借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馬文在焦急的等待著。
外面的守衛,已經兩次想要進來了,最終都被他擋了回去。
可是他知道,擋下的次數越多,守衛的耐心越少,他不可能一直拒絕守衛的合理要求。
“四個小時了,老師應該已經抵達護教軍營地,接管護教軍,帶領他們從密道向城主府出發了吧?”
馬文在牢房內來回走著,繞是以他的心境,一時間也是不能平息。
轟!!
突然間,外面傳來一聲巨響。
短暫的沉寂之后,一道銳利的破空聲再次響起。
這是傳令響箭,小范圍內召集兵馬的信號。
聽到這個信號,馬文的目光一亮。
信號方是從城主府那邊傳來的,馬文有理由相信,這是老師帶領護教軍,在攻打城主府的警報。
“開始了嗎?”
馬文心中一喜,臉上卻不動聲色,喝問道:“外面出什么事了?”
“有未知勢力在攻打城主府,這是城主府方向發來了求救信號。”
守衛回答的也很迷茫,想不通那些人是怎么進來的,居然繞過了凡爾賽城的層層防御,直接出現在了城主府這樣的腹部地區。
“你們守好這里,我去外面看看。”
計劃開始實施了,馬文是不是留在這里已經不重要。
雖然他的實力,對攻占城主府幫不上忙,可他依然打算去看看,因為除了實力以外,他還有很多東西可以發揮作用。
出了城衛軍營地,馬文走得很快,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計劃是否能成功了。
應該能成功吧,平日里,城主府的守衛力量并不強,只有一個五百人的親衛隊。
護教軍雖然被稱為雜牌軍,實力無法與城衛軍相提并論,10000:500總是沒問題的。
只要能在短時間內,攻破城主府的防御,不給城衛軍支援的時間,老師那邊應該有很大可能奪權成功。
“叛徒,安德希爾,你這個圖騰族的叛徒!”
馬文趕到城主府的時候,城主府的外圍已經被護教軍占領。
神兵天降的護教軍,顯然打了城主衛隊一個措手不及,很多人還來不及有效抵抗,就被護教軍繳了械。
真正的戰斗,圍繞著議政廳展開。
馬文離得很遠,就聽到了父親的怒吼,顯然到了這個時候,科斯曼城主還不清楚,本該在牢房內被關押的安德希爾主祭,是怎么帶領護教軍殺進來的。
“科斯曼,投降吧,你的城主府已經被我包圍了,你就是再厲害,也只是五階圖騰勇士,還能擋得住一萬名護教軍的圍殺不成?”
人群中間,安德希爾智珠在握,正在對科斯曼城主勸降。
科斯曼怒火沖天,他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死在遠征軍手中,卻沒想到會敗亡于自己人手里。
更想不通的是,安德希爾是怎么逃出來的,護教軍又是怎么知道凡爾賽城內有密道的。
凡爾賽城內的密道,是科斯曼家族的核心秘密。
整個科斯曼家族中,只有他一清二楚,因為那是科斯曼家族權利交接時,才會代代相傳的秘密。
其余人,就是他的妻子與兒子,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難道說,他喝醉酒的時候,將這個秘密說了出去?
“父親,投降吧,城衛軍被擋在了外面,短時間內根本沖不進來,我們已經輸了。”
看到場面中的僵持,馬文知道該他發揮作用了。
“逆子,科斯曼家族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投降的孬種!”
科斯曼城主揮舞著長矛,哪怕馬文是他最寵愛的兒子,也沒有給他任何好臉色。
“父親,打敗我們的是安德希爾老師,不是人族,我們投降不算丟人。難道您真的打算,讓歷史悠久的科斯曼家族,毀于戰火之中嗎?還是您認為,現在的科斯曼家族,缺少您的帶領之后,還能在時代的浪潮下存在下去?”
馬文知道他的父親很強硬,而且很要臉面,沒有臺階他是不會投降的,于是又道:“父親,你不奇怪安德希爾老師,為什么不在地牢中,護教軍為什么能神兵天降,出現在城主府嗎?
是我,您的好兒子策劃了這一切,我利用家族密道帶走了安德希爾老師,利用密道帶來了護教軍。
您輸了,輸在了您的兒子手上,父親,你應該為我驕傲,被自己的兒子打敗,不正是科斯曼家族的最高榮譽嗎?”
“是你?”
科斯曼一臉的難以置信,怒道:“你這個小畜生,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嗎?”
馬文非常冷靜,開口道:“父親,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策劃了這一切。科斯曼家族不應該成為歷史,您已經被所謂的榮譽遮住了雙眼,看不清未來的方向了,我身為科斯曼家族的成員,必須要糾正您的錯誤。
父親,投降吧,就是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請為我們考慮一下。
看看您的周圍,城主府已經被護教軍控制了,您已經徹底輸了,輸在了您最喜愛的兒子手上。”
“小,小畜生!”
科斯曼根本沒想到,馬文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一時間,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心中五味雜陳,抓著長矛的手也不由松懈了下來。
要是面對人族的圍攻,他會選擇戰死,也不會考慮投降。
可打敗他的是自己人,始作俑者更是他最喜愛的兒子,這樣的抵抗注定是沒有榮譽的,甚至他的內心中反而帶著幾分欣慰。
因為馬文的表現告訴他,自己的兒子不是廢物,他有讓人側目的能力。
“老友,你輸的不冤,馬文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人,恐怕你還不知道,馬文雖然無法修煉圖騰族秘術,卻能修煉人族功法吧?”
安德希爾走上前去,一臉嘆息的看著科斯曼。
科斯曼一聽這話,震驚的難以言喻,不敢置信的看向馬文。
馬文微微點頭,苦笑道:“父親,我不是有意瞞著您的,只是這件事我難以跟你解釋。”
“小畜生,真有你的!”科斯曼郁悶的想要吐血,他最乖,最聽話,最沒用的小兒子,突然成了幕后黑手,這讓科斯曼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
早知道有今天,還不如將這個小畜生射墻上,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不過心中這樣想著,科斯曼卻沒有要自殺的沖動。
自殺不是戰士的歸宿,而且到了這個地步,也不是他想要自殺就能自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