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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楊燁摸骨

  艾薇爾錯將凌曌當成趙靈兒,故對其用出夢蛇變身無甚意外,反而借助葵花迷影輕功的速度,以快打慢,近身搏擊,轟得搗出“一拳超人”。

  她倒是熟知劇情,清楚記得趙靈兒的夢蛇就只大幅增長生命、精神、法術威力和法術免疫等等,對于物理攻防沒有補助。

  就在這時,午相星辰石化身小飛馬卻緊急送來精神感應信息:“主人,您快點退回來,這個女人身上有著和我同源的力量,可不是純粹的女媧族血脈…”

  “有著和你同源的力量…”艾薇爾猛然錯愕,手上的攻擊動作略微遲緩了0.01秒鐘。

  但便于如此短暫時間的環境中,凌曌募然行動,不再使用女媧族的五行法術、喚神特技、精神系咒法,而改使用純粹的魔幻武道——鶴仙流舞空術!

  颼地白影掠過,艾薇爾一拳打開,對方的輕身功夫既超越了超人血脈的光速挪移,又超過了葵花寶典神功“唯快不破”。

  “這…不可能…”艾薇爾仰天嬌喝出充滿憤懣不服的聲音。然而還沒等她徹底發泄出心情,就有一只秀氣俊俏、完美無暇的玉手悄悄推至她的背后。

  氣勁發出,仍是熟悉無比,也是一模一樣的“一拳超人”,只是論威力更勝艾薇爾聯合午相元辰石化身小飛馬的“人馬合一”,其中更蘊含著女媧娘娘嫡傳的“補天”之術。

  瞬間,艾薇爾和午相飛馬同時感受到死亡威脅,敵人的境界分明超越了巔峰真神和半圣,無限接近傳聞中的天尊異數強者。

  “楊燁異端,難怪你要背叛丹瑤了。原來你新養的小三居然是個偽圣…”艾薇爾料定難敵難躲,就不再防守,一邊嘆息,一邊瞑目等死。

  砰,玉拳擊實,艾薇爾翻身落馬,但卻并未死亡,亦無損傷。原來對方耍勁舉輕若重,僅只運用虛力,制造出一場虛驚。

  凌曌隨即輕輕抹臉,結束夢蛇變身,恢復正常體態,微微笑著說:“艾薇爾姐姐,你弄錯了,我可不是什么小三噢。”

  艾薇爾回味起一拳超人的姿勢,以及舞空術的身法,方才若有所悟,半信半疑地追問:“難道…你就是…”

  凌曌二話不說,發動了許久不曾使用的希瑞公主神格變身,變成艾薇爾甚是熟悉的容貌。

  “丹瑤…真的是你?”艾薇爾乍然驚喜交加,“當初的事情,都怪我不好。”

  凌曌淡淡一笑道:“艾薇爾姐姐,你是圣選者,我是拯救者,各有規定陣營,天生對立,大多數時候只能身不由己,我又豈會怪你?我還要謝謝你的關心。在造化空間之中,除了楊燁和樂天島的戰友們,就只有你,才是唯一的好朋友。”

  說到這里,凌曌忽然將話風一轉,接著又道:“但公是公,私是私,盤古遺骨茲事體大,我不能讓給姐姐,而這個清福神柏鑒亦非尋常人物,擁有獨特氣運,我也不可讓姐姐把他殺了。所以剛才…就只能冒犯了。”

  艾薇爾良友重逢,甚是豁達,混不以失去盤古遺骨為然,點頭答道:“丹瑤,比武是你贏了,我當然不能再和你搶盤古遺骨,東西你帶走,這個柏鑒也交給你們。今天暫且告別,希望翌日重逢,你我姐妹,不要再是被迫敵對的立場。”

  言罷,艾薇爾騎上飛馬,不再多看地上躺著的盤古遺骨包袱一眼,動作瀟灑,揮手自茲而去。

  “倒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漢子,這就難怪,她能成為你的朋友。”楊燁一直安靜觀戰,就似周圍根本不存在他這人,直至艾薇爾走遠,他方才說話,并隨手隔空遙抓,已將盤古遺骨穩穩攥在手心。

  只聽“啻啦”作響,楊燁運用五昧真火,瞬間焚凈包裹皮,露出其中盤古遺骨之真容。他見過準提道人的半枚殘缺的圣元,也煉化過空間第一偽圣創世神梵天的本命圣元,但都不久此時見到這枚盤古遺骨而觸發的震撼。

  望著盤古遺骨,沒有任何文字能夠形容其具體姿態,轉瞬間充盈楊燁靈智和九感的,是無盡數量、姿態各異,蘊含著造化空間十二圣道本源規則之真諦的神秘符文,任憑他睜開智慧之眼,圣智腦域極限開啟,體內演化元龜推算無數次,都難以凈悟其中的玄奧。

  就當楊燁手指觸及盤古遺骨的瞬間,空間消失,時間歸零,似乎整個造化空間三千世界運行發展盡皆遲滯起來。

  望著楊燁突然變得呆滯的目光,凌曌驚呼不好,趕忙運用體內先天陰氣、女媧族血脈神格,以及巳相元辰之體的真元,全力以赴灌注相助。與此同時,楊燁的造化葫蘆中也躍出嘯天犬細腰,張口狂吠,強悍而充沛的元辰異數之力緊隨傾瀉。

  砰地一聲巨響,楊燁、凌曌和細腰全部被彈開,盤古遺骨自行彈射,落到旁邊的柏鑒手里。

  “好險!好險!”楊燁僥幸從盤古遺骨的控制中解脫,掐指一算,了解具體事情始末,不由心有余悸,扭頭感謝凌曌和細腰拼死相救,若非有她們在身邊,今天難免陰溝里翻船,后果將不堪設想。

  原來盤古大神遺留下特殊法力,就只有造化空間的土著劇情人物,方能安然觀摩遺骨,若穿越者妄自窺視,將要觸發終極詛咒,十之會落個走火入魔的結局。除此之外,還得具備圣人同級的智慧,方可辨識其中奧義規則。

  楊燁屬于靈魂穿越的特殊人物,又得造化小兒賦予陰陽魚印記作為拯救者,不同于正常的穿越者,故只受一半的詛咒;他又開啟圣智,憑悟性等于圣人,遂能接受盤古遺骨中的道之信息。

  所以,轉瞬即逝之間,楊燁摸骨,可謂險死還生走一趟,總算僥幸平安,更在短暫的歷險過程中,吸收了部分關鍵記憶,收獲亦勉強可算斐然。

  至于柏鑒被復活后,附帶加設了一個洗腦效果,已被洗凈了天庭神靈的蠢忠,轉而以楊燁作為新主公,所以現在老老實實拿著盤古遺骨,沒有任何歪念。

  這就是巳相星象石化身之體結合女媧族血脈后的變化之一,如果是趙靈兒使用還魂咒,就只有復活的效果;而凌曌用還魂咒,就是復活和洗腦雙管齊下,雙邊功效都甚是顯著,且洗腦方式潛移默化,潤物無聲,不像楊燁的魔幻控制,過于簡單粗暴。

  “楊燁,總算沒事了。那現在你準備如何處置著盤古遺骨?”凌曌適才緊急避險,消耗些許真元,比和女超人艾薇爾比武時更要辛苦,此刻略現喘息,翹胸微伏,柔聲詢問,“要不要帶到翡翠夢境里收藏?借助慧娘、司馬仲達和布爾瑪鐵等人的智慧,或許能解開這件圣物的秘密。”

  “沒有必要了。”楊燁輕輕搖頭道,“這根遺骨和三皇之鑰、準提圣元都大不一樣,其內包含著造化空間鴻蒙初辟前的信息,乃是圣人專屬的知識,并非現在的我所能涉獵,既然這樣,就莫要浪費,該將此物轉讓最合適的對象掌管......”

  說到這里,楊燁突然招呼柏鑒道:“你仍舊按照金靈圣母的安排,帶著這枚盤古遺骨,進獻給元始天尊。也只有這位三清圣人之一,方能將此圣物的用途發揮到極致。”

  “是,謹遵主公之命!”柏鑒答應一聲,將盤古遺骨仔細藏好,然后架起土遁絕塵而去。

  待到柏鑒走遠,凌瞾充滿疑惑地問:“你為什么要把盤古遺骨帶給元始天尊呀?如此珍貴的圣物,就此放棄,未免太過可惜?”

  楊燁笑道:“有什么好可惜的。這東西被玉皇大帝、金靈圣母收藏多年,天庭佛道兩教所有半圣以上的高手都觀摩過不止一次,可有誰真正悟道成圣?歸根到底,就是時移勢易,盤古大神的經驗無法復制,在當今造化空間條件下,以力證道沒有希望。”

  “就算盤古的經驗對你用途不大,但和我們同陣營的圣人卻不止一個。”凌曌仍有些想不明白,繼續說道,“如果按照親疏遠近來說,我們應該將它贈給造化小天公或者女媧娘娘。”

  “對于你我拯救者來說,確實是造化小兒和女媧娘娘更可靠,但若要真正將這條盤古遺骨轉化成為戰斗力,暫時只有元始天尊一個最合適。丹瑤,剛才我摸鬼之時,盡管遭遇危險,卻也因禍得福,從中領悟到造化空間許多遠古奧秘。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三個,乃是各得盤古開天辟地后爆出的三分之一圣元,將其吸納消化后成圣。若是按我們人類的規矩來看,三清就等于是盤古的兒子,所有盤古遺留下來的物品,就只有他們才能煉成震古爍今、鎮壓教運的超級道器。”

  說到這里,楊燁停頓一下,忽地運用九轉元功妙法變,以數縷神念凌空變化,變成五件形態各異的超級道器的形態,然后指點著再說:“四區圣人都有各自的鎮壓教運的超級道器,如太上老君有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和乾坤圖,通天教主有萬仙陣圖,如來佛祖有萬佛歸元缽孟,無天魔祖有斗魔戰旗。其中任何一件,都是凌駕造化空間所有道器之上的至尊存在,非遇同類,難以戰勝。就只有圣人配合超級道器,才是造化空間最強的單挑陣容…”

  “原來如此,你是希望元始天尊拿這枚盤古遺骨煉成新的超級道器?”凌曌聰穎睿智,即刻就猜到楊燁的想法。

  “眼下天庭大亂,牝雞司晨,凰居于鳳上,乃數千年從未有過之異象。四區圣人有可能親自下場搏殺,撕毀大清洗后的眾圣公約,重建新的秩序,所以元始天尊作為我們最關鍵的援軍,必須優先強化。”

  其實楊燁并沒有說出潛臺詞,圣人神機妙算,無所不知,東勝神州發生的每樁事情,都難逃元始天尊的法眼,若是自己貪欲過甚,私自吞沒盤古遺骨,奪取其煉制超級道器的機會,難保會引起這位積年老圣的嚴重不滿,促使同盟產生隔閡,翌日難以達成良好的默契。而死去的金靈圣母,意圖離間楊燁和元始天尊,正是抓穩了地球人類自私自利的本性。

  但金靈圣母還是看輕了楊燁,他雖來自地球,卻有著區別于其余人類穿越者的格局和氣度,其戰術水平未必舉世無雙,可戰略眼光卻是凌駕于同輩之上,更別說他財大氣粗,早就擁有更合適的超級道器制作材料,絲毫不遜色于盤古遺骨。

  九儀天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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