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燁從來就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他習慣于謀定而動,深思熟慮后了再行出手。所以,當他發現竹瀟雨柔的家里,多出許多不速之客時,并沒有立刻就沖過來幫手。
畢竟這里是無忌島,并非是滿洲族的奉天城,也不是劇情世界,這里是遺棄者們的家,更是凌曌與張無忌夫妻用辛苦、鮮血乃至于生命,打造出來的世外桃源!
更何況,楊燁知曉竹瀟雨柔的實力,憑她后天巔峰的內功境界,加上飛天御劍流的精妙劍法,應付這些能力垃圾的遺棄者毫無壓力,就算不開殺戒,也能以一抵百,殺他們個落花流水。
不過楊燁卻猜錯了,他沒有想到這些遺棄者雖實力低下,但智商卻半點不差,懂得挾持人質,善于出爾反爾;而竹瀟雨柔心地善良,中了敗類們的詭計,瞬間就被逆襲,眼看清白即將不保。
對于無忌島,楊燁曾有過極好的憧憬,但到如今,連續兩次見識遺棄者們丑陋表演后,唯一留下就只有深深的失望了。
他為凌曌的理想感到痛惜,更為張無忌的犧牲覺得不值。
當楊燁的心靈完全被憤怒情緒支配時,就徹底放下了對遺棄者陣營的善意和友情。瀝泉神矛擦亮,歸靈七寶刀出鞘,楊燁施展飄云遠煙仿佛神兵天降,徑直殺奔遺棄者敗類而來。
伍堯、原立等人并不認識楊燁,還沒來得及詢問來者是誰,奪命槍芒早就撲面而來。
楊燁惱恨敗類們卑鄙無恥,殺性大起,毫不留情,所以一出手就是致敵使命的絕招,正是常山龍情中的絕情朱點丹。這套絕頂槍法,就算資深圣選者遇到了也得吃癟,更別說是這些垃圾貨遺棄者了。
這當真是用屠牛刀殺雞,以高射炮來炸活人。
正舉著刀劍挾持著聞惜君的那名遺棄者,第一個倒霉,被朱點丹點中胸肋,當場戳成串滾糖葫蘆,只有出得氣,沒有入得氣。其余圍著竹瀟雨柔的那幾位,被槍刃龍影的光芒閃到,個個身形炸開,落個四分五裂的下場。
原立、伍堯雖然本領低劣,但眼界卻并非太差,好歹也是經歷過十次以上的野蠻戰場的冒險任務,也曾見過戰斗力強悍的劇情boss。
這個過來攪局的白衣人,分明就是一尊人形劇情boss,論恐怖、論兇狠,不下于站在摩天樓頂打/飛機的金剛大猩猩。
伍堯詭計多端,當即以眼神暗示原立:今番要想保命,只能靠竹瀟雨柔與聞惜君兩個人質,才能對付這個猛人。
賤人動腦,蠢人動手,作為一只狗腿子,原立還算比較稱職。他不知高低,使出僅有的造化殿強化手段,將兩只眼睛擠到一處,射出x死光,冒死來攻楊燁,一心要為伍堯爭取時間。
“嘗嘗我的基督耶穌之光!”
楊燁看過竹瀟雨柔與聞惜君的遭遇,已是滿心憤怒,出招毫不留情,招招攫奪性命,九成攻擊,一成防守,渾不把這與激光相似的普通科技攻擊放在心上。
因為一有無垢肉身的鋼筋鐵骨,二有金剛玄功的護體罡氣,原立的基督耶穌之光炸上身去,毫無半點效果,并不比蚊蟲叮咬好到哪里去。
原立正在驚詫基督耶穌之光徒勞無功,楊燁的反擊接踵而到,只見他放棄了槍與刀不用,化手掌呈龍爪,瞬息間就打出了八套精妙絕倫、殘忍暴虐的連擊必殺技。
禁千二百十一式八稚女之豺華!
楊燁用最強勁的爪功在原立身體狂撕狠扯,持續蹂躪,但全套招式用盡,雙手鎖定了敵人的頭部,將先天內勁仙靈之力都轉化為足可焚燒靈魂的噬魂鬼炎。
噬魂鬼炎發力,原立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嚎,全身撕裂傷痕盡數爆裂,一齊噴血,場面十分壯烈,而其靈魂早被鬼炎焚燒,化作飛灰,從此不復存在。
楊燁虐殺了原立,又用刀鋒般的眼神鎖定了伍堯,聲音冷酷如寒冰地獄中萬年堅冰:“下一個,該輪到你。”
伍堯見原立死得如此悲慘,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只能一把扯過來竹瀟雨柔,用刀抵住她的脖子,聲音發顫的威脅道:“你,不要過來,若再過來,我就殺了這倭奴女子。”
楊燁冷笑一聲:“你敢!”,言罷,將手一指,歸靈七寶刀盤旋飛出,嗖嗖兩聲,早割取了兩顆血淋淋的人頭盤旋回來,楊燁一把抄在手里,對準了伍堯砸過去。
“我只數三下,你快點老實放人,牙根里半句不是,我讓你們所有人都生不如死;腦袋搬家,這只是最輕的懲罰!”
“一”!楊燁大吼一聲,同時掌中的瀝泉神矛暴漲,直升出門外,又穿透了另一個想要腳底抹油逃走的遺棄者,霎時內臟涂落一地,矛刃上滿是鮮血。
“我不讓你們走,你們就誰也不準走!哪個再亂動彈,我讓你們都粉身碎骨!”楊燁一邊拭去矛尖上的血跡,一邊繼續以厲聲傳魄震懾伍堯其他的同黨。
伍堯直看得毛骨悚然,腿腳肚直打哆嗦,心驚膽寒地道:“你數數歸數數,為什么還要亂殺人?”
楊燁惡狠狠的道:“我偏偏就是喜歡殺,你待怎樣?還不快點放人,再不放,我就繼續殺,把所有人都殺光,二!”
他一邊繼續念數字,一邊再興屠戮,以重掌拍出,正是俠客行中的狠辣招式,當即敲碎旁邊兩個遺棄者的腦殼,將腦漿涂抹了一手。同時,歸靈七寶刀再次出鞘,盤旋在半空滴溜溜亂舞,降臨下必斬刀芒,要斬碎所有敵人的血肉之軀。
殺盡蝗蠹都如狗,皆是刀下觳觫材!
伍堯望著楊燁修羅魔神般的眼睛,終于全面崩潰,只見他雙膝跪地,掌中的刀劍叮當墜落,抓著竹瀟雨柔的手也只能無奈的松開了。
“大爺,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冒犯竹瀟姑娘,您饒了我們,就把我們都當成個屁,放了吧。”
楊燁輕輕扶起竹瀟雨柔,一運內勁,身上的繩索盡數崩斷;他又去接來聞惜君,對著兩位姑娘溫柔地道:“兩位妹妹,讓你受委屈了,你們就在這里看著,看我幫你出口鳥氣。”
竹瀟雨柔正待說話,楊燁回轉頭對著伍堯,突然做了一個殘忍的割喉動作,那盤旋在半空中的歸靈七寶刀,隨之就不見。
伍堯還未反應過來,忽覺胸膛一凉,鮮血飛濺而出。原來歸靈七寶刀飛行軌跡神出鬼沒,繞到伍堯身后給了他致命的一刀。
“你,說話不算數,我都已經放了人,你為何還要殺我…”
楊燁冷冷一笑:“敗類,你別自作多情,我只說讓你放人,你若不放,我就讓你生不如死;至于你放人后會怎樣,我卻是從沒答應過你們什么!”
“我楊燁一諾千金,不過從來都是對著人才會守信;似你們這等不要人格、長著狼心、生著狗肺的壞東西,不配講一個信字。方才你們是怎么欺騙雨柔的?”
楊燁輕舒猿臂,上前來再是一刀,將伍堯攔腰斬為兩段。
等殺掉了伍堯,楊燁還是抑制不住滿腹的殺意,他冷眼望著滿場瑟瑟發抖的遺棄者,斬釘截鐵的吐出一句話:
“你們,所有的人,都要死!”
一股磅礴無比的仙靈之氣剎那間涌起,匯聚成沖天激蕩的劍氣,仿佛七夕銀河,璀璨皎潔。但見全場所有的五金兵刃都受劍氣牽引,失去重力、好似柳絮,盡皆漂浮在虛空之中。
所有兵器的鋒刃,都對著地面上的遺棄者們,楊燁舞空而起,仿佛地獄中的殺神,帶著冷酷絕倫的殺意,將右臂高舉,朗聲斷喝道:“必斬馭刀術之萬刃訣!”
眼看楊燁就要揮動右臂,制造出萬刃雷動,斬殺所有的遺棄者;卻有一柄白玉神劍自天外飛來,化出水晶城堡白衣女神的虛影,帶著天意不可違抗的劍氣,針鋒相對,克制住了楊燁的絕殺之意。
“楊先生,首惡已除,這些人都是不明/真相的無辜者,還請你千萬劍下留情!”
只見凌曌風姿綽約,騎著照夜玉獅子飄然而來,以身作盾,擋在楊燁的萬刃之前。
楊燁臉色凝重,冷冷地道:“無辜者?凌姑娘,你說什么胡話?剛剛有心要欺辱雨柔與聞姑娘的,怎止那為首兩個?你看看他們身上,哪一個是衣冠穿戴得完整的?這樣的東西,是人人該死,個個該殺,你不應該攔著我!”
凌曌望了一眼地面上這群衣冠不整的男子,知道楊燁說得是實話,不過她性格仁慈,還是不愿意斬盡殺絕,仍舊努力勸說楊燁道:“但是他們到底沒有作惡成功,按照地球上的法律來判,他們只是未遂犯罪,就算有罪,可罪不致死!”
楊燁哈哈大笑,看了滿臉委屈的雨柔與聞惜君一眼,口中吐出凜冽的決意:“我不是警察,我不懂法律,不講證據,也不管什么未遂既遂。我只知道,辱我朋友者,就算天王老子皆可曰殺。凌姑娘,我也當你是朋友,若是有人這般欺辱你,我也定然不給他們好過。”
凌曌聞言暗自感動,但同時她亦是本心堅定的強者,個性是咬定青山不放松,隨即就答道:“楊兄既然視小妹為友,為何不給賞我一個面子,就此高抬貴手,饒了他們?”
楊燁看著凌曌水汪汪眼睛中深深蘊含善良的神態,卻與劉慧娘頗有幾分相似,耳邊聽著她聞香軟玉的言語,心頭頗有幾分軟意,不過當他轉念回想起伍堯等人的無恥行徑時,胸中怒火頓時再次燃燒了。
“凌姑娘,我敬重你是女中豪杰,萬事皆可依你,唯有此事不可,此等惡人不殺,我楊燁寢食難安!”
凌曌見楊燁如此堅決,亦抑制不住心情激動,高聳的胸脯山巒般起伏,語氣越來越急道:“楊兄,他們這些人,到底都是華夏國炎黃族的同胞,同在造化空間內煎熬受苦,你為何不能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楊燁冷冷一笑,以極其輕蔑的眼神掃了地面上的遺棄者一眼道:“楊燁堂堂七尺男兒,誓不與衣冠禽獸去做同胞!凌姑娘,我敬重你是好朋友,但請你不要辱我。”
凌曌眼見勸解無望,只得幽幽嘆息,祭起了無雙神兵“格雷斯庫爾的榮譽”,沉聲道:“既然如此,楊兄,我們只能手底上見真章。”
楊燁朗聲大笑:“久聞凌盟主乃是造化空間中的女中傳奇,楊燁敬仰久矣,今日能有緣搭手,正是不勝榮幸!”
凌曌手恰劍訣,將天蠶神功運轉全身,又以忘情十五訣起手,嬌聲道:“若小妹能僥幸勝過兄長一招,就請你答應我的要求。”
楊燁綽起瀝泉神矛,橫槍前指道:“姑娘不必囑咐,我們今日揮劍論道,成王敗寇,一切是非,只以勝負來定!”
凌曌出劍,劍意忘情,眨眼間天地蒼穹,就只有一個人、一把劍,所有千山萬水,眾生百相,都成了她的忘情之劍。
“楊兄,還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