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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5 坐懷不亂

  先左手,后右手,轉眼間,肯達爾手中的兩杯香檳酒就到了陸恪的手中,肯達爾滿臉都是問號地看著陸恪,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看著眼前的陸恪,英氣的眉毛倒豎起來,正準備發飆表示自己的不滿,卻被陸恪搶先一步打斷了。

  “你難道不知道,孩子不能喝酒嗎?”陸恪如此說道。

  這這又是什么回答?這算是什么反應?

  “嘿!我兩個月前就度過了十八歲生日,好嗎?”肯達爾終究還是太年輕太青澀,缺少經驗也缺少閱歷,連續遭遇陸恪不按常理出牌的“攻擊”,心態波動劇烈,沖動之下,忍不住就出聲辯駁了起來。

  然后,肯達爾就看到陸恪嘴角上揚起來,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恭喜!生日快樂!但距離合法飲酒,還有三年。”

  該死的!

  肯達爾看著陸恪那狡猾的笑容,忍不住就想要罵粗口,她居然就這樣被套話了!平時一貫冷艷自持的形象,在陸恪面前連續遭遇打擊,現在肯達爾的整個胸膛都在劇烈起伏著,橫沖直撞的情緒著實難以壓制這到底是她太愚蠢,還是陸恪太聰明?

  看著陸恪那從容不迫的鎮定笑容,肯達爾暗暗磨了磨牙:一定是他太奸詐!她絕對不能就這樣認輸!

  此時,一貫高冷驕傲的面具出現了明顯的裂痕,這讓肯達爾有種挫敗感。

  作為“卡戴珊女孩兒”,肯達爾從小到大見過太多太多的男人,他們總是用貪婪而直白的視線打量著她的身體,或者為了“卡戴珊女孩兒”的頭銜,或者為了她姣好/性/感的外形,就如同獵人看到了獵物一般,征服的欲/望開始蠢蠢欲動,難以遮掩。

  但這沒有關系,她絲毫不介意,因為她總是可以利用男人的欲/望來掌握主動權,他們以為自己在征服,其實他們只是她達到目的的手段而已,就如同牽住了獵犬的繩索一般,即使獵犬再兇猛再強大,她依舊是掌控全局的那個人。

  今天,面對陸恪,肯達爾卻沒有感受到那種熟悉的控制感,反而是每一次交鋒都偏離了自己熟悉的軌道,然后事情就一點一點地失去了控制,這讓她難免有些慌亂;不過,男人終究是男人,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總是可以找到漏洞,不是嗎?

  想到這里,肯達爾緩緩地脫下了外套,那慢條斯理的一舉一動,帶著一股慵懶而性/感的獨特風情,然后一步一步地朝著陸恪靠近,婀娜多姿的腳步將她的身材曲線優勢展現得淋漓盡致,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若隱若現,更是讓空氣都開始緩緩升溫。

  腳步被兩個人之間的茶幾阻攔了去路,她卻依舊沒有停步,而是直接踩上了桌面,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陸恪,仿佛女王正在面對臣民一般,那迷離而高傲的眼神似乎正在召喚著眼前男人的靠近與征服,清冷的面容與火辣的身材形成了一股矛盾的碰撞,制造出一種別樣的性/感,幾乎沒有男人可以把持得住。

  然后,肯達爾輕輕咬住了下唇,鼻翼和唇齒之間泄漏了一絲喘息,迷離的眼神深處透露出一絲挑釁,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釋放的信號卻再明白不過:怎么?你看準備就這樣一直坐著?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激將法的挑釁,很少男人能夠忍受下去。

  可惜,這一招對陸恪一點都不管用:一來,他足夠聰明和冷靜,足以識破眼前狀況的異常;二來,他已經有了坎蒂絲;三來,即使沒有坎蒂絲,眼前這位女孩也不符合他的審美取向,他不是使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饑不擇食。

  最后,陸恪真的真的對“孩子”沒有興趣,一點都沒有,加利福尼亞州的法律規定,與未成年人發生關系,不管對方是否自愿,那都是違法的,他認真覺得,眼前少女應該就還未成年,他可不打算像阿爾東一樣,把自己卷入麻煩。

  等等,阿爾東?

  陸恪暫時把冒出來的疑惑壓制了下去,而面對著少女的表情就越發冷靜了,此時他還不曾做出舉動,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好奇,好奇著眼前這位少女到底打算干什么,又是誰帶她來派對的,眼前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從她的舉動可以推測出,她應該是專程瞄準了陸恪,但為什么呢?背后又是否有什么貓膩?

  不是陸恪多疑,而是事情蹊蹺。雖然今晚目前為止發生的事情不多,但一件和一件卻都是如此離奇,荒謬之余,陸恪也不由滋生了困惑。

  此時此刻,看到女孩那激將法的挑釁眼神,陸恪不由滋生出了一股想笑的沖動。

  然后就在此時,肯達爾再次前進了她直接抬腳踩在了沙發上,雙腿叉開,跨在了陸恪的雙腿兩側,整個人近在咫尺地俯視著陸恪,緊接著就朝著陸恪的大腿直接坐了下去,那透露著嫵/媚的眼神具有攻擊性地看向了陸恪,雙手緊接著就撫/摸上了陸恪的臉頰,“你不準備做點什么?”慵懶而沙啞的嗓音已經不能再更加明顯了。

  陸恪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否則事情就要擦槍走火了。

  盡管雙手依舊端著香檳,但陸恪還是用雙手穿過了女孩的手臂,架住女孩的肩膀,雙腿、雙手和丹田都是發力,瞬間向上,然后就把女孩整個人騰空架了起來,原地一個轉身,陸恪就把女孩放在了沙發上,肩膀一抖一卸,女孩就被“丟”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肯達爾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她和陸恪就已經分開了,無比狼狽地躺在了沙發上,衣衫不整,而陸恪卻是一副風平浪靜的輕松模樣,就連香檳酒杯里的酒液都沒有潑灑出來她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肯達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瞠目結舌地看著陸恪,大腦一時之間有些轉不過彎來,最后只是說出了條件反射的第一感想,“你喜歡男人,對吧?”

  停頓,一秒,兩秒。

  然后陸恪就忍俊不禁地直接笑了起來,他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人的思考方式很是不同,“可以看得出來,你非常自信。但遺憾的是,我不得不打破你的幻想,不是每個男人都必須喜歡你,這不是地球運轉的方式。”

  “那為什么?”肯達爾卻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陸恪的話語般,不依不撓地追問到。

  陸恪卻不想要繼續回答糾纏下去了,他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必須喜歡眼前的女孩雖然美國年輕人普遍認為,主動投懷送抱的免費“炮”,不要白不要,但陸恪卻不認為這是真正“免費”的,關于這一點,他還是秉持了東方的內斂。

  “不如說說,你為什么找到了我?”陸恪將兩杯香檳酒放到了旁邊的茶幾上,拉來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揚聲問到。

  肯達爾卻也不愿意回答:看著陸恪刻意拉開了距離,就如同自己是洪水猛獸般,這讓她的怒火不由就點燃了起來,她“哼”了一聲,表情再次恢復了一貫的高傲和清冷,調整了坐姿,重新恢復了常態,然后視線朝著旁邊扭了過去,“自大狂,誰說我是專門找到你了?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

  陸恪也不介意,抿了抿嘴角,輕輕頜首,“那么,這就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了,還希望事情可以到此為止,可以麻煩你離開這個房間嗎?這是私人空間,不對派對開放。”

  “你就是這樣對待淑女的嗎?”肯達爾展現出了自己刁蠻的一面。

  陸恪舉手投降,沒有再多說什么,自己主動朝著大門走去,準備離開。

  肯達爾沒有預料到陸恪的如此舉動,不由愣了愣,揚聲呵斥道,“站住!你為什么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甩掉我,難道你就那么討厭我嗎?”

  這又是什么邏輯?

  陸恪不由撓頭,雖然他知道女孩兒都有些自己的脾氣,尤其是青春期的少女,但此時的對話走向也還是讓他有些無奈。不過,陸恪不準備遷就對方,他還是保持了禮貌,微笑地說道,“女孩,既然你不是專門為了我而來,然后我們只是在派對上的偶遇,我不想發生任何事,那么現在就選擇轉身離開,這是我的禮貌。還有,這是我的私人空間,我不認為你應該留在這里發脾氣。”

  那冷靜的話語沒有太多情緒,沒有憤怒也沒有厭惡,沒有攻擊也沒有不耐,但恰恰是這種平靜反而是更加惹人厭煩就好像他根本就不在乎一般,對于如此局面、如此情況,就連一點點情緒都吝嗇。

  肯達爾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這讓她覺得自己無比渺小,“你真是一個怪胎,你肯定沒有女朋友。”

  陸恪不由笑了起來,眼神里流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光芒,卻不想再繼續爭辯下去,否則就是沒完沒了了,還是再次詢問了一遍,“想好了嗎?到底是你離開還是我離開?”

  肯達爾忍不住再次咬牙切齒起來,惡狠狠地盯著陸恪,卻也不說話,似乎準備用眼神把陸恪殺死,然后陸恪等待了片刻,沒有得到答案后,他也就自己做出了決定,直接轉身邁步準備離開,這下肯達爾終于忍不住了,“等等,你留下,我想要和你做一個交易。”

  交易?

  這意味著,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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