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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 追星迷妹

  “叮”。

  抵達了相對應的樓層,電梯門緩緩打開,然后就可以看到站在門口的年輕護士:

  一套干凈簡潔的白色護士服,遮擋不住身材的玲瓏曲線;一頭柔順的金色長發,此時簡單利落地扎成馬尾;一張未施粉黛的臉龐僅僅只是涂抹了一點淡紅色口紅,卻足以點亮青春俏麗的容顏。

  此時,她的臉上帶著敬業而禮貌的笑容,“上午好,請問一下,你們是預約了身體檢查的舊金山49人球員嗎?”沃爾特點點頭表示肯定,然后指了指陸恪,她再次點頭示意了一下,“我們正在等候你的到來,請隨我來,先到更衣室更換一下衣服。”

  陸恪眉尾輕輕一揚,這算是貴賓待遇嗎?

  陸恪和沃爾特交換了一個視線,陸恪攤開雙手,滿臉困惑;但沃爾特也是一臉“趕快上”的催促表情,這也是讓陸恪滿頭問號,加快了兩步,追上了護士,并肩而行,朝著更衣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路之上,護士的表現非常專業,簡單介紹了一下今天陸恪需要完成的體檢項目和內容,不知不覺就抵達了更衣室,但護士的腳步依舊沒有停下,推門走了進去,“你在這里更換衣服,然后稍等片刻,就會有人過來敲門,帶你前往進行第一項體檢。”

  不是想象之中的集體更衣室,而是貴賓更衣室,整個偌大的房間配備了床鋪、沙發、電視、電冰箱、辦公桌以及衣柜,完全就是一個五星級酒店房間的規模。

  轉過身,視線余光注意到了緩緩關上的房間門,但近距離的護士卻更加具有壓迫感,兩個人幾乎就要撞上了,運動神經靈敏地發揮了作用,小心地扶住了對方,同時往后拉了半步,避免了兩個人之間撞做一團。

  “抱歉。”陸恪友善地說道,但腦海里卻閃過一個疑問:剛才護士不是站在門口嗎?

  疑問還沒有來得及發酵,陸恪就注意到了護士那雙明亮的眼睛,嘴角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起來,細細地上下打量起來,剛才專業而禮貌的儀態瞬間不翼而飛,如果陸恪沒有分辨錯誤的話:剛才她是給自己拋了一個媚/眼?

  這劇情似乎有些不對。

  護士抬起了右手,若有似無地描繪著胸膛的形狀,甚至沒有觸碰到衣服,卻劇烈涌動著一股奇妙的氛圍,仿佛可以清晰地聽到雙方彼此心臟跳動的聲音,“看來,你剛才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役,就連襯衫的扣子都掉了。”

  護士用指尖輕輕地碰了碰命懸一線的襯衫扣子——只剩下一條線絲維系著。

  陸恪低頭瞥了一眼,啞然失笑,“所以,你是準備為我縫扣子嗎?”

  話語說出來的一瞬間,護士的表情就僵硬住了:這畫風,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但僅僅只是愣了愣,隨即就再次恢復了那一臉的媚/態,“既然壞了,就應該購買新的,為什么還要縫縫補補呢?你現在可是整個聯盟都炙手可熱的頂級巨星呢,如果你需要有人陪你購物,我愿意犧牲一下自己的私人時間。”

  意味深長,陸恪的眼底流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神色,兩句話,曖/昧而迤/邐,暗示著實再明顯不過了,但陸恪卻聽出了另外一層深意,“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呢。剛才,你一直表現得非常敬業,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

  “陸恪。對吧?”護士笑盈盈地說道,手指開始在陸恪的胸膛之上畫圈圈,若有似無的動作,有一點點癢,“和天行者的名字一樣。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了。”

  護士的手指突然就停了下來,戳了戳陸恪的胸肌,“沒有想到,你的外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教授學者一樣,沒有想到,衣服底下果然還是橄欖球運動員。”

  陸恪抓住了對方的右手,稍稍地拉開了距離,露出了一臉客套的笑容,“幸運的是,我玩的不是橄欖球游戲。”

  護士輕輕彎了彎手指,在陸恪的掌心之中撓了撓,“今天,聽聞你要前來醫院檢查,一大群護士都在等待著,希望可以為你服務。怎么樣,大明星,現在感覺如何?”那眼波流轉之中的神態和暗示,漸漸變得赤果起來。

  陸恪啞然失笑,如此局面,以前在電影和電視劇里經常看到,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會親身經歷一把,他禮貌地讓開了位置,然后委婉地說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護士卻是輕聲笑了起來,“就連婚姻也不過是一張紙而已,斑比,你真的是太可愛了。”說完,不等陸恪再次回應,抬手就往陸恪的手掌心里塞了一個物件,努力地踮起腳尖,在陸恪的臉頰旁邊印了一個吻,而后緩緩地移動到旁邊,在耳邊輕聲說道,“我等你的電話。”

  說完之后,她就轉過身,那金色的馬尾辮在空氣之中甩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優雅而妖/嬈地邁開步伐,朝著大門走去。

  站在門口時,還稍稍停頓了一下,曼妙的身材曲線在緩緩的動作之中展露無遺,即使是寬松籠統的護士服也掩飾不住那傲人的天賦,最后,這才打開門,得意洋洋地離開。

  陸恪站在原地,嘴角始終帶著笑容,當整個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忍不住就感嘆了一句,“哇哦。”剛才這所有一切看起來就像是電視劇情節一般,再次回想一下,還是覺得有些荒謬,然后就輕笑了起來。

  攤開手掌,那個紙團就滾到了掌心之中,打開來,就可以看到上面寫著一串數字,還有一個名字,“凡妮莎”,不需要猜測,這肯定就是凡妮莎的電話號碼。

  口袋之中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順手掏出來,看到了來電顯示,陸恪的笑容就越發燦爛了,走到了旁邊的沙發,在落地窗前坐了下來,“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你是不是感應到了什么?”

  “哈?”電話另一端的坎蒂絲斯瓦內普爾滿頭霧水,根本不知道陸恪在說什么,“我是打電話告訴你,圣誕禮物我已經收到了,但暫時還沒有拆開,等到圣誕節當天,至于你的圣誕禮物,我昨天寄出去了,我之前記錯了,寫了你父母家的地址,記得到時候過去取。”

  “哦,謝謝。”陸恪明白了過來,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每一年的郵寄速度都慢得如同烏龜一樣,今年我刻意提前了一周郵寄,沒有想到,居然按時抵達了,難得。”

  “謝謝你的禮物!不過,今年最好不要是惡搞禮物了!去年我們合租的幾個女生都被嚇死了。”坎蒂絲抱怨地說道,然后就聽陸恪吐槽到,“可是,你不覺得非常天才嗎?”

  去年,陸恪的圣誕禮物是一個特別制作的冰塊,外層包裹著保鮮膜,里面則是一個精心制作的假血冰塊。在紐約的天寒地凍之中,冰塊是一點一點融化的,然后一點一點滲透出保鮮膜,最后一點一點地從包裝盒之中滲透出來。

  當坎蒂絲和室友們意識到異常的時候,地上已經聚集了一灘血液,簡直嚇壞了。后來還是坎蒂絲最為大膽,打開了包裝,真相這才浮出水面;更有趣的是,在冰塊正中央還包裹著真正的禮物,那是一個手工制作的鑰匙吊墜,正是一顆彩虹糖果的模樣。

  那個鑰匙吊墜,就是坎蒂絲現在正在使用的。

  坎蒂絲認真想想,卻也是吐槽無力,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哈!哈!非常天才!”沒有絲毫誠意地表示了附和,“對了,你剛才說什么?我感應到了什么?”

  “哦,剛才有人給我塞電話號碼了。”陸恪簡單地講述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來龍去脈,然后摸著自己的下巴,“你說,這算不算是骨/肉/皮呢?”

  “哈哈,不,這不算。”這一次,坎蒂絲真心歡快地笑了起來,“你聽說過集郵嗎?”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興趣愛好,其中一小部分人的樂趣就在于蓋章名人,從運動員到演員再到歌手,乃至于社會活動家,所有公眾人物都在射程范圍,就好像集郵一般,一個一個地“睡”過去,仿佛自己的榮譽勛章一般。

  陸恪微微張了張嘴巴,還是沒有忍住,露出了笑容,“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也算是一枚郵票了?我倒不知道,現在對于郵票的標準已經如此之低了。”

  那自我調侃的語氣,讓坎蒂絲再次輕笑出聲,“你為什么沒有答應呢?”

  “我猜想,比起我的個人魅力來說,她更加在意我的錢包和名字。現在,問題就在于,這兩樣事物,我自己都還是窮困階段,所以,我選擇禮貌地拒絕。”通過大學的積累和沉淀,陸恪還是具備了記者的嗅覺,通過剛才交談的細節,他可以明顯感覺到那種純粹的物質感。

  他不喜歡,所以保持了距離,以女朋友為借口表示了拒絕。

  “你確定,她不是因為你的個人魅力?”坎蒂絲半開玩笑地說道。

  陸恪微蹙起了眉頭,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是認真的?我是一個具有個人魅力的人?你應該知道,亞裔男人在這里可不是最受歡迎的類型。”

  “當然。”坎蒂絲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干脆利落,簡單明了,“對我來說,你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人,足以讓女人小鹿亂撞。你應該相信這一點。”

  電話兩端同時沉默了下來,脫口而出的真摯話語卻在空氣之中氤氳出了模糊而朦朧的曖/昧氣息,緩緩涌動,即使間隔了大半個美國,卻依舊可以清晰地聽到電話另一端紊亂的呼吸聲。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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