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周末都沒有見到素媛郡主,請示她幫忙安排幾匹快馬,也一直沒有回音,他想到素媛一開始對他的態度,心中恍然,素媛郡主只是在拖延時間,想讓他打消去找楊玉環的想法,那邊有當今圣上,雖然現在逃離長安,但也并無危險,她不知歷史變化,所以才出此下策,希望留住周末。
而周末眼看著趕往馬嵬驛的時間慢慢減少,現在離系統規定時間只剩下12天,按照現代地圖,從洛陽到長安的距離足足有360公里,還要加上馬嵬驛的10公里,他在城里找老商人打聽過,不停地換乘馬匹,也要近7天才能趕到,更別說現在亂世當道,路好不好走還不一定,時間難以估計。
素媛郡主雖然故意不見周末,但也沒有軟禁他,在行宮中所有人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今日周末繼續請見郡主,他站在公主殿外,讓門口侍衛進去通報,等了有一會,正當周末以為會得到“公務繁忙”這個千篇一律的拒絕,侍衛走出來,恭敬地對著他說道,“周公子,郡主有請。”
他萬萬沒想到素媛郡主會見他,忍住詫異,邁步朝這個不知來過幾遍的公主殿走進去。
進門就看到素媛郡主在以前咸宜公主坐塌上,處理公務,只是前面多一個案幾,用來擺放竹簡,和疊放的紙。
周末不好意思打擾素媛郡主,幾次想開口,但看到她一臉認真嚴肅的模樣,就又收了回去。
約莫1個時辰之后,素媛似乎才想起來,殿內還有周末在,威嚴地對著周末說道,“周公子,你要我安排快馬,然后去長安找尋楊貴妃的下落?”
周末見她終于想起自己,壓下心中激動,回道,“是的,郡主殿下,我心中十分掛念我那妹妹,希望郡主可以允許。”
“那么我不允,那又如何?”素媛郡主沒想到晾周末三天,他反而更加想去找楊玉環,心中十分生氣,嚴肅地說。
“既然郡主不允許,那么周某就先告辭。”周末得到郡主當面肯定的回答,對于她反對自己見楊玉環的心思已經了然,決定今晚就啟用第二計劃,那就是三天前他讓徐去去買通馬房,而今天正好是買通的那人值班,他們只需悄悄進入馬房,牽走4匹快馬,帶上干糧和銀兩就可上路!
這天,周末、徐去和平時一樣,用過御膳房送來的晚膳之后,在房內熄燈歇息。
待到丑時,大部分的侍衛早已入睡,少量巡邏的侍衛們也開始打瞌睡,他們二人才悄悄地、如同黑暗中的刺客,帶著一個小包裹,快速穿過大殿,走廊,花園,來到宮門口的馬廄處。
約好的馬夫帶著五匹馬,早已在此等候,其中四匹馬上馱著包裹,周末還在疑惑為什么會多一匹馬,旁邊的徐去遞上商量好的十兩白銀,馬夫在月光下確認無誤后,對著他說道,“周公子,想好如何出城嗎?方便的話不如帶我一程,要是今日這事被抓住,少不了殺頭之罪。”
周末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馬夫要跟著他們一起跑路啊,他念在馬夫確實老老實實辦事的分上,答應道,“好,不過要閉好你的嘴。”
馬夫立刻把嘴巴閉上,一言不發,周末和徐去各牽著兩匹馬,走到行宮門前,侍衛們走上來盤問道,“是何人,這么晚要出宮?”
除去周末,其他二人,頓時緊張起來,他們不知道周末該怎么應付過去,豆大的汗珠浮現在他們的臉上,要不是天色太暗,早就被發現異常。
周末從口袋中拿出一塊木頭,遠遠地和侍衛說,“這是郡主令牌,晚上我有事出城,特意給我的,還不快放行!”
若周末剛回來那天,拿著郡主令牌都不會有人信,不過這幾天逛下來,侍衛都認識周末,也都知道他和郡主的關系不一般,沒有細查,就打算放行。
只是,當一行人快要走出宮門的時候,周末卻突然攔下要合上門的侍衛。
馬夫嚇一點,差點就要跪下,這位爺都出來了,還招惹侍衛作什么?
周末沖侍衛使個眼色,手中不留痕跡地、遞過去一兩銀子,在月光下閃過一道銀光。
侍衛收下后,心領神會地小聲對著他問道,“不知周公子有什么需要小的效勞?”
周末微笑著道,“勞煩侍衛大哥和我一道去城門處,我怕守城門衛不認識我,鬧出不愉快。”周末這塊假的木牌可以騙騙不嚴查的行宮侍衛,可騙不過不認識他的守城衛。
收下銀子的行宮侍衛是今日的值班隊長,他覺得周末的顧慮是對的,點點頭,當即招過手下,繼續閉合行宮大門,自己則和周末一同去洛陽西城門。
一路沒有再出什么幺蛾子,有行宮侍衛隊長的帶領下,一行人很順利的出城,分道揚鑣,馬夫打算遠離繁華地帶,去鄉下用10兩銀子過好日子,周末則帶著徐去一路朝長安奔去。
第二天,素媛郡主得知周末離開的始末,大發雷霆,在殿內對著手下大聲斥責道,“我沒有給過周公子什么令牌,你們這些狗奴才,真是瞎了眼,到底是誰放走他的?往哪個方向走的?快,給我準備快馬,我要馬上把他追回來!”
“郡主息怒啊,城內不能沒有郡主坐鎮啊。”洛陽城內一位老官員見素媛要走,跪下求道。
“郡主殿下,是馬房的馬夫偷偷給他們快馬,那人自己也隨著逃跑,昨夜天太黑,小的們什么都沒看清啊。”幾個侍衛隊長早就串通一氣,每個人都收過昨日值班隊長的好處,見郡主重心不在懲罰他們身上,連忙開口準備把這件事責任略過去。
素媛見所有侍衛隊長都出來說話,雖然心里明白這事沒那么簡單,卻也不好深究,現在還有許多地方需要仰仗他們,維持安全等。
同時她的內心也不想讓洛陽城因為她的突然離去變的亂起來,并未馬上拒絕老官員的要求。
當夜,她悄悄地召集原來太守府的幾位官員,安排好一應事務,打發走他們之后,才在房內自言自語道,“周末,你是我的,必須留在我身邊,心里眼里必須只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