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居然還是在白天找到楊玉奴的那個小雜物房里找到她的。
她龜縮在墻角,小臉蒼白,原本櫻紅的小嘴隱隱有些發紫,明顯病情更加嚴重了。
周末走上前,先是摸了摸她白凈的額頭,有點熱,看來是發燒,隨后見她不斷咬自己的嘴唇,同時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看來是風寒更加嚴重。
周末環住楊玉奴的脖子和腰,以公主抱的姿勢,攔腰抱起她,出門便看見壽王這才施施然走進院子。
壽王見周末心急火燎地抱著楊玉奴往外走去,以為她出了什么事,頓時急道,“周公子,楊姑娘怎么樣,需不需要我傳喚御醫來看?”
他現在不知道哪里好安置玉奴,廂房中因為剛租來,也沒有好好收拾一番,怕躺著不舒服,那時候都是木板或者石墩床,不墊一些東西,實在是硌得慌。
聽到壽王問話,周末焦急地喊道,”我要帶玉奴去醫館,她病的很重。”發燒在古代已經算是臥病在床,需要好生休養。
“楊姑娘你沒事吧,我這傳御醫前來,周兄弟先把楊姑娘抱到我的馬車上吧。”壽王快步走到周末身旁,看著楊玉奴蒼白的臉色,心里沒由來地一陣心痛。
他早就知道,周末才租來這個院子,還沒有好好收拾就事情不斷。
壽王的馬車當然是內飾豐富,坐墊十分軟,周末把楊玉奴輕柔地放在坐榻上,關心地摸摸她的臉。
周末正準備離開馬車,問壽王多久御醫可以前來,這時候楊玉奴醒來,突然抓住周末的手,說道,“周大哥,終于又見到你,不要走,我感覺我快要死了,看見你我好開心。”
“傻丫頭,你就是腦子有點燒,很快就會有大夫給你來看病的。好好休息。周大哥去給你拿一點熱水來。”周末把楊玉奴的柔弱無骨的小手從自己身上拿起后慢慢地放在坐墊上,起身往馬車外走去。
剛出馬車的周末,正好看見壽王吩咐完侍衛,閃過的一絲厲色。
一瞬間,壽王就恢復正常的樣子,對周末道,“我已經叫我的侍衛前去傳喚我府上的御醫前來,我先去見一見楊姑娘。”
進到馬車,壽王走到坐榻前,對著楊玉奴小聲說道,”玉奴姑娘,我會讓朱三付出代價的,我這就去向楊府提親,你就安心先把病養好。”
楊玉奴見到壽王十分驚訝,隨后強撐著,沙啞地回道,“我本是可憐人,在洛陽經歷這么多的傷心事,打算把病養好之后便找個鄉下過一些平靜的日子。多謝壽王好意。”
壽王了解楊玉奴越多,內心就越喜歡她的溫柔似水的性格,擁有絕世美貌的同時還精通琴律,當真是妃子的絕佳選擇。
壽王不想就這么放過楊玉奴,說道“任何欺負你的人都會付出代價,我會保護你的,只要你做我的側妃如何?”
楊玉奴有些疲于應付,她現在身心勞累,打算直接把決定權給周末,回道,“周大哥是我兄長,向他提親就好,楊玄洼他們已經不算是我的親人。”
周末在車外并沒有聽到一段,要不然肯定會心中竊喜,系統任務要求就是楊玉奴成為壽王的正妃,向自己提親,正好把關,防止任務失敗。
壽王轉念一想,這不是搗亂嗎?恐怕周末不會這么容易放手,他能感覺到周末也有對楊玉奴的感情在。
在馬車外的周末這時候看見小院門口那條路上有一輛朱府的馬車快速前來。壽王在車內也聽見聲響,他以為是朱三賊心不死,吩咐侍衛團團圍住玉奴所在的馬車,隨后拍拍玉奴的小手說道,“放心,我會向你的周大哥求親的,不過不是現在。”隨后打算起身去外面看看情況。
“咦,這小院門口怎么會有這么多侍衛,楊姐姐,你在嗎?”正是朱家大小姐的聲音,她家的車夫看出這是皇家侍衛,不敢強沖,只能停在外頭。
楊玉奴極其聰慧,又遭人憐愛,當時說服朱家大小姐幫助出逃后,大小姐見她生病,自發去為她找大夫。
她拉住要出去的壽王,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清清嗓子,忍著疼痛說道,“朱家大小姐是幫我來的,是她幫我逃出朱府。“
壽王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隨后他對著外面侍衛揮手說道,”放她進來,檢查一下馬車!“
很快朱家大小姐帶著一位年老的大夫走上前參見壽王。這位老大夫正是洛陽城最有名醫館那位告老還鄉的老御醫,看來朱家大小姐花了不少代價才請動的。
壽王也知道這位的名號,在宮中也算名手,便叫他進馬車診斷一番。
朱家大小姐也跟著進去,見她的楊姐姐。
周末和壽王并肩站在馬車旁,突然壽王對著他說道,“周兄,我愿意娶楊姑娘為側妃,聘禮擇日我便安排人送過來,不過具體時間的話....”
周末被壽王突然的求親嚇到,你想娶楊玉奴,你問我干嗎?然后一臉疑惑的看著壽王。
壽王以為周末在思考所以疑惑,直到臉感覺被周末看出了花,才知道他不知道楊玉奴把決定權交到他手中。
見他還沒回神,壽王拍拍周末說道,“周公子,好好考慮一下。”
隨后壽王再次鉆進馬車,徑直走到坐榻前,對著老御醫問道,”情況如何?“
”回殿下,楊姑娘只是普通風寒,過度勞累,本身身體虛弱,再加上突然的刺激,所以病發嚴重,抓幾副藥,好好養養,就能恢復健康。“
”好,你先去抓藥,盡快。“壽王吩咐道。
壽王見楊玉奴病可以治,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個晚上的折騰,讓他有點筋疲力盡,準備打道回府休息。
不過他還需要從周末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周末等壽王從馬車出來后,站在他面前義正嚴辭地拒絕道,“側妃?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