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的時候,我在家,剛準備睡覺,警察就去抓我們了,是我的幾個小兄弟,玩了命了,全都豁出去了,去救得我,也就是我這個人憂患意識比較強,我家里面好多地道。你都不Zhīdào,抓我的時候,我家周圍停了二三十輛警車,而且都是異地派警,來了幾十口子荷槍實彈武裝的特警,而且他們是早就安排好了,抓我的同時,不光是我一個人,我手下二十余個骨干,同一天晚上,全部落網。”
“真的,不管再哪兒,還有三個再異地的,還有兩個身上背著事,躲藏的非常隱秘的,甚至還有一個已經退出去,多年沒有參與過我們這邊任何事情的人,也都被抓起來了,抓的干干凈凈,我也不是傻子,我覺得他們為了抓我,估計最少也準備了一兩年了。””“
“這些都是我后來才Zhīdào的,然后,抓我的時候,是上面直接來人的,我們當地的局長當天晚上就離開了這里,離職被調往到了異地,聽說他全程都有人監控,能自保都Bùcuò了,更別提給我通風報信了,他們的計劃萬無一失,最大的變數就在于我家。”
“我從家我挖了十幾條地道,可以通向城市的各個地方,所有交通樞紐,都能到。”
“所以他們抓我的時候,只是我的幾個兄弟,從外面給為抗住了一小會兒的時間,我就和我媳婦兩個人跑了,他們抓人那天,是我剛好和我媳婦結婚的那天,她跟了我十一年,從我還是一個小混混的時候,她就跟了我了,我在監獄的時候,她就等著我,每個探監日,一定會去看我,后來我去緬甸,當雇傭軍,她也跟在我的身邊,不離不棄的,天天照顧我的生活起居,那會的日子苦,有時候幾天吃不上飯,跟在我一起啃樹皮,真的,你不會明白那種生活的,后來我們的雇傭軍,被做掉了,我們兩個大難不死,逃了出來,所有人都跑散了,我們從緬甸,輾轉反側,跑到了越南。”
“再越南的時候,我們又生活了兩年,從越南的日子,過的還算Hǎode,在那邊認識了一個大哥,跟著大哥的日子,過了幾天安生的,后來大哥出事了,得有人抗事,我就去了,我去的時候,我去那會其實挺對不起她的,她那會都懷孕了,我們整打算結婚呢,出了那么檔子事情,后來為了我,她就把孩子做掉了,說以后再要,就那樣死等著我,又等了我好幾年,我大哥也夠意思,那么多年,就沒有閑下來,一個勁兒的往出撈我,結果我剛出來,他就被抓了,都沒有走什么繁瑣的過程,我這邊剛買了武器,還琢磨著劫囚救人呢,就給嘣了,抓他的時候,部隊都出動了。”
寶哥笑了起來“大哥走的時候,就覺得對不起我,對不起我媳婦,他有不少遺產,然后全部托給律師,轉交給我了,我拿著那些錢,然后帶著我媳婦,又從越南那邊回國,回到這個城市,這個我長大的地方,一切重新開始,Zhīdào嗎,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出來混了,混了十多年,一直就沒有這么幸運過,我到了這個城市之后,或許也是之前沉淀的太多了,運氣就特別的好,都是一帆風順,我總覺得是我大哥在保護我。”
“然后我和我媳婦的生活也幸福了,安穩了,這沒安穩多少時間,就出了這檔子事,我媳婦走的時候,又剛懷孕,大夫本來說我媳婦再也沒有辦法懷孕了,誰Zhīdào又懷孕了,沒有人Zhīdào我們的感覺,我覺得老天爺都在幫我。”
說到這的時候,寶哥把自己脖頸處的項鏈拿了出來,這是一條白金項鏈,上面一個掛墜,掛墜里面是一個相片,是他們兩個的結婚照。
他低頭申請的親吻了結婚照,轉頭又看向了我,他沖著我笑呵呵的,眼圈又紅了“我跑的時候是帶著我媳婦的,我們兩個一起跑的,然后在我跑出來的時候,就有人要殺我,我不Zhīdào這個人是誰,然后,和你說的一樣,我沒看見,我媳婦看見了,我媳婦替我擋了兩槍,然后殺手跑了,我沒追上,但是警察來了,我連媳婦都沒有時間帶,自己就跑了,但是有一點我和那你不一樣。”
寶哥伸出來了自己的手指“我從來沒有想過輕生,這不是我第一次跑路,也不是我最后一次跑路,有人賣我,有人想辦我,他們就是沖著我來的。”
“他們有我們組織的詳細資料,我手下所有心腹的詳細資料,包括住哪兒都Zhīdào,甚至連生活習慣都Zhīdào,他們撒了一張好大好大的網,我的所有兄弟,都已經被判了,他們手上有的是證據,有些東西我都不敢想象,這證據里面居然還有他們拍攝的視頻,好多人證,物證,如果不是我家有那么多地道,一時之間讓警方慌亂了手腳,估計我那個時候也就和他們一起被抓了,然后直接吃了槍子,給人救的機會都沒有。”
“就像前幾天晚上,我不Zhīdào被誰又透漏了行蹤,或者是誰發現了我,八十萬,十個人都會眼紅吧,我在外面查看地形的時候,被警察給抓了,抓我,都沒有任何手續的,我腹部的槍,是我自己打的自己,不是他們打的。”
寶哥從邊上又把煙拿了起來“對于他們的流程,我是在清楚不過了,我要是一點傷都不受,那直接當時就得把我帶到異地去,那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就和我當初的大哥一樣,就只能等著吃槍子了,我不能開槍打警察,我若是開槍的話,他們就有理由正當的把我射殺了,所以我只能跑,他們的人太多了,我走投無路了,給自己最后的機會,就是給自己一槍,這一槍打完,他們肯定要送我進醫院,從醫院最少養十天,他們才能把我帶到別的地方,畢竟我不是普通的人物,我在這個城市,家喻戶曉,只有公審我,才能服眾,我做過很多善事,幫過很多人,如果不公審我,他們沒有辦法給交代的。”
“我從住院的時候,就一直再思考著怎么逃走,但是他們看守的太嚴格了,更主要的,是非常非常的保密,而且,他們已經自己調集來了醫生,還有一些簡單的醫療設備,如果今天不救我,明天他們就會帶我離開這個城市,轉送到別的醫院。”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這就是天意,我媳婦不能看著我就這樣被那些警察抓走,他也不會允許我就被那些人抓走。”
“這不是天意,是我豁出去性命去救得你,你居然理解成為天意。”
“我承認你救了我,我說了,我報玩仇,如果還有命的話,我一定會幫你。”
“你Zhīdào是誰打死的你媳婦嗎,你就想著要報仇。”
“我不Zhīdào是誰動手的,但是我敢肯定,是我組織內部的人,但是我內部的,能說得上名號的人,已經全然都進了監獄了,但是我一定要把這個人挖出來,否則的話,我也不會還留在這里了,我已經徹底完了,平凡都不Kěnéng了,但是我老婆孩子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我這么長時間了,就在想,誰能接觸到我的這么多秘密,搜集到我的這么多證據,誰能把我整個組織的所有核心人員全都一網打盡,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個人是誰,Zhīdào嗎?所以我不甘心,所以我必須要在這里,已經很長時間了,我天天不吃不喝的就在想,如果我不把這個人挖出來的話,我誓不為人!”
“你是說,你到現在,一個勁兒的說要報仇,然后,你連自己的仇人是誰都不Zhīdào?”
“對,我甚至連懷疑的對象都沒有。”
我聽著寶哥這么說,突然之間想到了當初那個王健的那些話,那個熟悉的名字“你的公司,是不是有個叫魏筠桐的人?你和他的關系怎么樣?”
“你Zhīdào的東西還不少,我們都叫他柒爺,他和健爺一樣,都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將,只不過健爺之前在監獄,他沒有進監獄了而已。”
“那這個魏筠桐,現在在哪兒?和你手下的別人一樣嗎,都被抓起來了嗎?”
“他沒事,他和王健兩個人是最沒事的兩個人,你是不是想說,他的嫌疑很大?”
寶哥沖著我搖了搖頭“你說的那些,都符合,我也想過,不光是我,現在整個集團,所有認識我們的人,都覺得背后出賣消息給警察的人,是他,可是我覺得不是他。”
“首先,第一點,我們認識了很多年,我了解這個人,雖然他脾氣暴躁,然后和我有時候會發生爭吵,矛盾,但是他不是那種出賣我的人。”
“而且,就算是真的要出賣我的話,他不會做這樣的傻事,這是有人故意再挑唆,明顯的想把我們兩個往刀口上面架,所有人都出事了,他沒事?Kěnéng嗎?”
“這是多白癡的人,才會做這樣的事情,這等于是告訴所有人,是魏筠桐出賣了我張智偉,誰都不是傻子,這樣的話,以后他沒有辦法混了。”
“而且,我開始的時候差一點就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