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的又笑了,表情非常的木然,很快,男子的幾個馬仔從外面又拖進來了一個人,我看不清楚這個人的樣子,他們把這個人拖到了我的邊上。
“我叫王奎,你以后可以叫我魁奎。”
他從邊上接過一把棍子,扔到了我的邊上“起來給我打,越用力越好,我不讓你停,你別停。”
我看著地上的棍子,轉頭看了眼魁奎“你讓我打?我就打?”
“你沒的選,除非你想一輩子呆在這里,你給我打,打到我滿意了,從今天開始,每天我安排一個人,陪你說話,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不打的話,那我們就走了。”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三,二,一。”
我聽見了可以有人陪我說話,我順勢從邊上就把棍子拿了起來,看著地上的那個人,那個男子三十多歲的樣子,手腳都被綁在一起,嘴上也被膠帶纏繞著。
我舉起來棍子,照著他的身上就是一棍子,很快,我舉了起來,又掄下去了第二棍子。
“你他媽那叫打人嗎?把你咬我的那個力氣拿出來,給我打!”
魁奎從邊上吼了起來,我一聽,頓時之間就憤怒了,我舉著棍子照著地上的人“咣,咣,咣”的就開始掄。
“力氣大點,想不想出去了,快點!”
“啊!!”我吼了起來,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我看著地上的男子已經一動不動,開始翻白眼了,我剛要停。
魁奎又吼了起來“他媽的你是傻逼嗎,讓你打,聽不見?往腦袋上打!”
“啊!!!”我大吼了起來,拎著棍子沖著地上“咣,咣,咣,咣,咣”的就是一頓爛掄,直到魁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夠了。”
他從我的手上把棍子拿走,我氣喘吁吁的,大汗淋漓,很快,那個已經被打的沒有呼吸的人,被拖了出去。
魁奎起身,帶著身后的人離開了。
我在原地反應了好一會兒,自己笑了。
很快,我又坐在了地上,摸著地上的血跡,我才知道,這不是在做夢。
我本來以為魁奎是在騙我的,可是晚上的時候,真的有人來到了我的房間門口,外面的小門又被打開了“王力,是嗎?我是賀哥派來,陪你說話的,只有一個小時哦,抓緊時間。”
這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我被關了這么久了,這是第一次聽見女孩的聲音。
我瘋了一樣的跑到了門口“這里是哪里,過了多少天了,他們到底想要把我怎么樣,我媽呢,胡昊呢?金磚怎么樣了?”
我很是激動的問了一堆兒問題。
“你不要亂問,我也不會亂說,否則的話,我們都沒有好下場。”
“你告訴我啊!”
我激動的吼了起來。
“不好意思,你和我吼,今天的交流就到這了,明天我還會來,希望你能有好態度。”
大門給關上了,我一下就急了“喂!喂!回來!”
我大吼了起來,開始瘋狂的砸門,一邊砸,一邊用自己的腦袋去撞門,很快,鮮血都流了出來“回來!回來!”
“臭""!我讓你回來!”
我大罵了起來,依舊沒有人理我。
慢慢的,我坐在原地,抓住了自己的腦袋,鮮血順著我的頭頂,流到我的手上,我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想到了媽媽,不知道她過的怎么樣,她一個女人,頓時之間,我又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我要活下去,我還要照顧媽媽,我是她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如果我不在了,她以后怎么辦。
我慢慢的再次恢復了平靜。
第二天,當那個女聲再次傳出來的時候,我連忙跑到了門口。
“阿力,希望你今天別激動,我們就正常聊天,不能說的,你別問,不然,我就走了。”
我使勁的點了點頭“你就和我說話就行,我想聽你說話,這種地方,呆的我要瘋掉了,真的,我想死!”
“死亡是最懦弱的表現,你死了,你的父母怎么辦?”
“我媽媽到底怎么樣了,我想我媽媽了。”
提到我的媽媽,我眼淚控制不住的又開始往下流“還有沈璐,我的女朋友,怎么樣了,胡昊他們怎么樣了,他們到底想把我們怎么樣!”
“聊點別的吧,不然我要走了。”
“別走,別走。”
我把手伸了出去“求求你,讓我摸一下你的手行嗎,讓我感受一下,我真的要瘋掉了。”
對面沉默了片刻,他把手伸了出來,我摸到了她的手,皮膚好嫩。
我笑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我沒敢說太過分的話,因為我很珍惜這樣的時間。
從這以后,每天,這個聲音都會陪我來聊天,她的聲音,也成為了我在這個鬼地方的一種精神寄托,否則的話,我估計我早都要垮掉了。
她總是帶給我一些希望,偶然的時候,她還會和我說一些外面的世界。
我知道,很多時候她都是故意的再給我透漏一些信息。
我也知道,她其實是一個很熱心腸的女孩子。
我還知道,聽著她的聲音,她應該挺漂亮的。
魁奎總是帶人來,每次來,都是同樣的事情,一把棍子仍在我的邊上,地上一個我看不清楚長相的人,我拿著棍子麻木的掄在這些人的身上。
鮮血濺到了我的臉上,嘴角,我舔著鮮血,感受著這血腥。
后來,魁奎把武器,從木棍,變成了片兒刀,地上依舊是一個鮮活的人。
“繼續,老規矩,這些人都是惡有惡報,要么是一些壞事做盡的,要么是一些逃犯通緝犯,要么就我們的仇人,老規矩,讓我滿意了,我以后讓她每天陪你聊兩個小時。”
我麻木的點了點頭,把手上的片兒刀拿了起來,看著地上躺著的人,我笑了,根本沒有什么顧慮,我拎著片兒刀就招呼了下去,一刀一刀的砍在那個人的身上,到處都是鮮血,最后是魁奎拉住了我的手,從我手里面接過片兒刀。
我看著這個人被拖走了,我跪在地上,摸著地上的血跡,好開心的感覺。
那個聲音晚上照舊來了,她遞給我食物“阿力,你后悔走到今天這一步嗎?每一步都是有原因的,你后悔嗎?”
“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么可后悔的。”
我笑了笑,拿起來了食物,一邊吃,一邊和她又聊了起來,我們兩個越來越熟悉,和她聊天,已經成了我每天最期盼的事情,也成了我瘋狂的鍛煉身體之外的唯一業余愛好。
我知道,魁奎一定是故意的。
當他再次拖著人進來的時候,扔給我的,是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