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小船上,趙如夕好奇的看著張百仁袖子,若非怕失禮,估計都會湊過來摸一摸,看著袖里乾坤內究竟有何玄妙。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三陽火符深埋地下,沒有人能取出來,你們家老祖多慮了”張百仁笑笑。
“非是去查看三陽火符,而是陪我師弟來塞外尋人來著”趙如夕輕輕一嘆:“可是走到半路因為某些原因失散了。”
“尋人?”張百仁不置可否,沒有繼續接話,更沒說幫對方尋找的話,大家萍水相逢,誰知道你要找誰?
二人一路談玄論道,縱古論今,以張百仁的見識將趙如夕折服得心服口服。
看著這標準的小白臉,肌膚細膩容顏略帶一絲柔媚,張百仁沒有拆穿,這廝就是一個西貝貨。
“小先生博學多識,日后也不知道那家女子有幸可以嫁給小先生”趙如夕輕輕一嘆,此時天空灰蒙蒙一片,空中冷風襲來,依稀間有在匯聚。
張百仁笑了笑:“一切自有天意。”
一邊說著,遙遙已經可以看到遠處涿郡城郭輪廓,此時天色黯淡,月亮東升。
“道長,咱們就在此分別吧!”張百仁跳上岸。
趙如夕點點頭:“多謝道友相助,若騎馬來到涿郡,非要叫我大腿爛了不可。”
張百仁袖里乾坤一甩,馬匹落在地上,這三日張百仁好生的喂養,袖里乾坤不缺草料。
“有緣再會”張百仁一步邁出,縮地成寸消失在寒冷的北風中。
看著張百仁遠去的背影,趙如夕搖搖頭:“像,真像!這件事還要和師弟說一聲。”
說完后趙如夕騎上馬匹,向著涿郡城而去。
城南莊園,張百仁停在了大門前,兩位侍衛看到突然出現的張百仁,立即揉了揉眼睛,然后滿是愕然的道:“督尉大人,咱們兄弟該不會是看錯了吧!”
當然沒有看錯!
“辛苦了各位”張百仁笑著走入莊園內,腳掌踩在松軟的雪花上,留下道道清晰可見的痕跡。
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娘,我回來了!”走在莊園內,張百仁遙遙的喊了一聲。
“你這孩子,可終于回來了,想死娘了!”張母的院門猛然打開,看著長了一大截的張百仁,張母熱淚盈眶,瞬間將張百仁抱住。
“吱呀”
邊上院子的大門打開,張百仁露出一抹怪異笑容,張麗華俏生生的出現在大門外,對著張百仁擠眼睛。
“娘,外面太冷了,咱們進去說吧!”張百仁道。
張麗華聞言上前扶住張母,張母連連點頭:“進去說!進去說!外面太冷了,別把我兒凍壞了。”
三人進入屋內,熊熊炭火在燃燒,屋子里暖和的令人睡意洶洶。
“你這孩子大半年跑哪去了,一直都沒你消息”張母瞪著張百仁,狠狠的訓斥著。
張百仁低下頭,仿佛做錯事的熊孩子:“在大將軍府中閉關修煉,武道修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耽擱不得。這一修煉,孩兒便忘記了時間。”
聽聞張百仁如此說話,張母看著一邊的婢女:“吩咐廚房去準備一些宵夜。”
張母噓寒問暖,高興至極,反倒叫張百仁不知如何是好。
吃完了夜宵,與張麗華回到書房,張麗華抱住張百仁,絲毫不避諱被張百仁占了便宜。
看著那張人比花嬌的面孔,呵氣如蘭的在張百仁耳邊輕輕呼氣,張百仁心里似乎有一只小貓在不斷抓撓。
“怎么了?”張麗華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苦笑:“我尚差一步玉液還丹,你就饒了我吧!”
張百仁推開張麗華。
張麗華捂嘴一笑,癡癡的笑了笑:“好啦,不逗你了,這次回來可是有好多事情要等你處理。”
張百仁嘆了一口氣:“馬有才呢?”
“被關在后院了”張麗華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明日在處置他”張百仁緩緩閉上眼睛:“天聽訓練如何了?”
“一切皆已經步入正軌”張麗華再次抱住張百仁,含住了張百仁耳垂。
張百仁一個哆嗦,趕緊將張麗華推開,苦笑道:“別鬧!”
“嘻嘻嘻”張麗華轉身熄了燭火,鉆入床榻中,看得張百仁有些頭皮發麻。
經過一夜抗爭,張麗華終究沒有拿下張百仁,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張百仁看著張麗華:“麗華,你再睡一會。”
“睡不著,妾身如今習武,精神氣旺盛,反倒是睡不著”張麗華玉臂伸出,幫張百仁整理著衣衫。
略作洗漱,來到了院子里,張麗華猶若靈蛇一般在院子里扭動,張百仁大袖一張,十只烏鴉飛出來,在不遠處的橫桿上老實站好,一雙雙眼睛盯著張百仁。
一小塊黃精飛出,被十只烏鴉吞噬,然后以太陽之力洗練烏鴉的身軀,巧鷹子自己跑出去覓食,待到張麗華一套拳法演練完畢,此時已經日上三竿,二人才去張母哪里吃過早飯。
地下密室,看著那幾千個童子在誦讀詩書,張百仁點了點頭,對一邊的張麗華道:“將馬有才叫進來吧。”
侍衛聞言下去,不多時才見面容凄慘的馬有才被兩位武士架著來到了場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先生饒命!先生饒命!真不是小人做的,真不是小人做的啊!”
“是嗎?”張百仁看著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馬有才:“敦煌那邊有消息說你勾結敦煌盜匪,劫了本公子的貨物,你有什么好說的?”
“屬下冤枉!屬下冤枉!”馬有才連連磕頭,額頭紅腫。
“冤枉?”張百仁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才道:“帶進來!”
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張百仁看著馬有才:“這個人你可認得?”
“主上,他就是打劫了貨物的盜匪”馬有才毫不猶豫道。
聽了馬有才的話,張百仁點點頭:“認得就好!”
“跪下!”有侍衛一棍子打在了盜匪膝蓋處,只聽得‘噗通’一聲盜匪栽倒在地,跪了下去。
“說說吧,眼前之人你可認識?為何盜取本公子貨物?”張百仁一雙眼睛逼視著盜匪:“你若如實招來,我便放你一條生路,若敢胡言亂語,今日就是你死期。”
“放我一條生路,這話也就騙騙小孩子,你若肯放我一條生路,母豬都能上樹”盜匪頭領話語低沉。
“倒也是聰明人,雖不能放了你,但給你個痛快還是沒問題的”張百仁慢慢低下頭俯視著盜匪:“說說吧,眼前之人你可認識?你們之間是否有勾結?”
盜匪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過了一會才道:“那可是價值幾十萬兩銀子的貨物,誰不會心動?你也真夠天真,居然將這種事情交給一個外人去做,這小子當初與我商議,想著詐死在沙漠,然后攜帶寶物逃走,誰知道這家伙胃口太大,居然想要八成貨物,于是我們談崩了,便開始對這小子下殺手,這小子運氣太好,居然逃了出去。”
“胡說,你血口噴人!”一邊的馬有才怒吼一聲:“先生,他污蔑我。”
“可有證據?”張百仁看著盜匪頭領。
“這種事情怎么會留下證據”盜匪頭領嗤笑一聲。
“先生,他污蔑我!他污蔑我!當初小人只是想著貪污五千兩銀子,小人絕對沒有勾結盜匪啊!幾十萬銀子的貨物小人尋思貪墨五千兩也查不出來,但小人絕對沒有勾結盜匪啊!”馬有才連連哀求。
張百仁深吸一口氣:“算了,此事待我查明再說也不遲,都帶下去吧!”
“先生,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馬有才聲音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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