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的嘴張張合合,想要說著什么,奈何身邊的人爭吵不斷,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插嘴。
“我說你不是這個醫院的院長嗎?你倒是給個說法啊!我爸到底是什么病?為什么到現在都還沒有醒?”
那群人中個子最高的男人大聲咆哮著質問,涂抹橫飛,就差把院長給活吞了。
“就是啊!你這是什么鬼醫院啊?病人到這里都治不好病,這醫院還好意思開下去?怎么還不倒閉啊?”他身旁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連忙尖聲尖氣的附和,接著給院長施壓,院長此時反倒冷靜下來,他并非無修養之人,自然不會失了身份和這些人一般見識。
“我看啊!這醫院就是專門坑錢的,他們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絕不能罷休!”一個倒八字眉的男人變本加厲的罵道,院長的沉默看在他眼里完全成了妥協。
“院長,我可告訴你,我們的爸爸可不是一般的人,要是在你們醫院就這么沒了,我們讓你這院長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你既然是這個醫院的院長,那給我們個準話,我爸的病你們到底能不能治?”
院長為難的看了看眼前的局勢,這么多人責難,就是心性再好的人也招架不住,不禁勸導。
“各位的心情我能理解,現在病人的情況還要等檢查結果全部出來了,我們才能制定治療方案…”
院長的話未說完,那倒八字眉的男人便朝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什么等檢查結果出來?你騙誰呢?我早就去醫生辦公室問過了,你這醫院的醫生都說我爸這病癥怪異的很,他們從來都沒見過,怎么可能會治好?”
“好啊!你拿我們全當弱智來騙啊?我爸不能就這么被你們給害死了,他還沒立遺囑把財產給我呢!”那濃妝艷抹的女人激動的抓起了院長的手臂,滿臉怒意,卻也流露出點滴期待。
“你這是什么院長?就是個臭不要臉的詐騙犯,這事沒這么容易,你必須盡快解決我爸的事,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然我們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把你的這個破醫院給拆了。”那個高個子也沖到院長的身邊,加入了拉扯的陣容里。
“放…放手,你們放開我,有什么問題我們可以慢慢講,不要動手動腳的…唉…快…放手…”
院長不知被誰推得身子一歪,腳下便是一個踉蹌,一只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就抓上了他的脖子。
院子頓時一陣哀嚎,脖子和臉上頓時留下了數條又紅又長的抓痕,讓他原本就滄桑的臉扭成了一片。
是可忍孰不可忍,奶奶可以忍,姐姐可以忍,唯獨他不可忍。
劉楚連忙沖過去,從那群人中抓起院長的一只手,把他從包圍圈里扯了出來,遠離群人,怕他再次受到傷害。
那些家屬一見院長不見了,氣得連忙轉回身尋找,發現是劉楚壞了他們的事情,頓時怒目相對。
“你是誰啊?多管什么閑事?”
那高個子罵完,和其他人就要沖上來。
劉楚右手一帶,就和院長巧妙的錯開了身。
那高個子一個力道控制不住,猛地撞到了墻上,哀嚎連連。
“你個臭小子哪里來的?居然敢害我?”那高個子吃了一痛,氣得跳腳,一站穩身子就掄起拳頭朝劉楚揮去。平時都只有他欺負別人的,然而現在他竟然吃虧了,他豈能忍受。然而這高個子男人雖然身材高大,卻只是個沒有武力的普通人,豈是劉楚的三合之將。
這勁力十足的一拳頭,若對上的是和他一樣的普通人,還真是挺重的。
不過對于劉楚來說,這一拳卻輕得像棉花。
劉楚暗笑一聲,腳下輕巧,拖著院長又是一躲,高個子男子的那一拳落了空。
大家一看這劉楚是個有身手的,一時間沒人再敢貿然上前,可看著院長被他帶走,又極其不甘心。
那濃妝艷抹的女子眼睛一轉,上前一步,露出一臉令人惡心的媚笑。
“我說大哥,我們是病人家屬,這家醫院害了我們的爸爸,你不了解情況,不要瞎摻和我們的事情,不然連自己怎么惹上官司都不知道。”
女子的話語雖始終平和,但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聽出其中的威脅之意。而劉楚也剛從樓下上來,還來不及到辦公室換上衣服,此刻被認為僅是其他病人的家屬。
他們還并不知道劉楚是他爸主治醫生的身份,只認為他是閑的蛋疼的來多管閑事。
可腳下站穩了的院長看清楚來人是劉楚,卻是一臉的激動萬分。
他的一雙手顫抖地捧握住劉楚的右手,語氣亢奮:“劉醫生,太好了,你總算來了,林業的事情你看到底要怎么辦啊?”
劉楚安慰地拍了拍院長的皺縮手背,鄭重說道:“院長,別擔心,這個病人我會負責的。”
院長臉上的額頭微皺,側頭看了看那幾個家屬,不放心的問:“可眼下這些家屬…”
“什么?原來你就是負責我爸病情的劉醫生,你來的正好,我們正愁找不到你呢!”倒八字眉男子打斷了院長的話,瞪向劉楚的眼里怒意更加濃烈,正找不到發泄的主呢,沒想到這小子傻呵呵的往自己身上攬,這下可有理由發難了。
劉楚放開了院長,腳步從容的迎向了那幾人,坦然的回答:“對,我就是劉楚,林業的病情由我負責,和院長等人無關。”
然而話音剛落,劉楚的眼神變得冷冽,頓時讓原來氣勢洶洶的倒八字眉見如墮冰窟,心底一陣發涼,臉色一變,慌忙地向后退:“你…你…要干什么?這里是醫院,是…是有攝像頭的,動手是會留下證據的。”
劉楚腳下一聽,頓時冷笑:“原來各位知道這里是醫院,也知道這里有攝像頭,對人動手是會留下證據的啊。”
那幾個人聽到他這話,頓時臉色一白,明白他這是指剛才他們對院長實施暴力的事情。
“你笑什么笑?我們這也是情有可原,還不是因為你們沒辦法治好我們的爸爸,我們這是關心則亂。”那濃妝艷抹的女人對這話不屑一顧,自己連這醫院院長都不怕,豈會怕一個醫生。
她可不信劉楚這個小小的醫生,還可以和自己家族對抗,能對自己做點什么。
“我當然能夠理解你們不恰當的行為,但是…”劉楚了然的點了點頭,忽然話鋒一轉:“就是不知道警察來了后,他們會不會能夠理解你們。”
那幾個人聽后,臉色頓時古怪,詫異的驚呼:“什么?你們還報警了?有沒有搞錯,明明是你們把我爸給害了,現在居然還要叫警察抓我們。”
“天啊!這世界怎么是壞人當道啊!還有沒有半點天理了?”那濃妝艷抹的女人立馬鬼哭狼嚎了起來。
劉楚看著那幾人的鬧劇,挑了挑眉:“如果你們繼續大吵大鬧的話,我相信警察來的時候,你們還會多一條擾亂公共秩序的罪名。”
幾人瞪大雙眼,驀地啞了,他們家族勢力雖大,但也不想沒事找事,徒添煩惱,更何況本就是自己人無理取鬧。
劉楚見狀,滿意的笑了笑:“好了,既然各位的情緒依舊平復了下來,那我們就一起好好談談關于你們父親的病情吧!”
幾人對視一眼,最后還是那個倒八字眉的男人先開口問道:“我爸可是連遺囑都沒立,你們無論如何都必須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劉楚沒有繼續聽下去,直接開口:“我給不了你們任何交代,因為我會把你們爸爸治好,到時候你可以直接跟你們的父親去要。”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十分肯定。
“可是你們醫院里那些醫生都說…”
高個子顯然不信,畢竟老頭子的狀況大家都看在眼里。
“各位不用擔心,劉醫生是我們醫院最好的醫生,他可是治好了許多在米國都治不好的病人。他既然能向你們開口保證,那你們的父親就一定能治好。”
院長急忙幫腔,他對劉楚的能力可是十分信奈的,畢竟前面如此之多的事列擺在眼前。
濃妝艷抹的女人卻仍舊不放心。“話說的倒是漂亮的很,你們醫院的治療費這么貴,就怕到時候會被你們騙得人財兩空。”
,“放心,一切費用待林先生康復以后再結算,如若意外,所有責任我來擔。”劉楚不耐煩的看了那女人一眼,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更何況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但他又不想違背作為一名醫生的職責。
“…”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話都說到這里了,他們就是想鬧也鬧不起來了,于是幾人到一邊商量了一陣,便同意了劉楚繼續治療林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