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堯就把劍尖抵在地上的石板之上,劍鋒移動,地上就劃出一道道線條,為了讓他們看得清楚,她劃得很慢,但一會功夫,地上就出現了一張符紋圖案。
奚堯就用劍指著那個圖案,道:“這就是簡單的劍符!”
姜小白怔道:“劍符?這也能殺人?”
奚堯道:“你閉上眼睛,用你的意念在丹海之中畫出這張符紋!”
姜小白依言閉上眼睛,意念沉入丹海,便在茫茫星空里畫出這張符紋,結果這張符紋剛畫出來,丹海之中那顆孤獨的太陽就有能量散出,被那張無形的符紋吸了過去,那張符紋頓時就有了形態,線條變得金光閃閃,無比莊嚴。
這時就聽奚堯在耳旁說道:“現在試著把那張符紋引出體外,隨便從手心還是哪里!”
姜小白就感覺那張符紋仿佛有了生命,跟他融為一體,聽他調遣,這時意念一動,那道符紋就從幻作一道光,從他手心疾速而出,就聽颼地一聲,一道劍氣沖向蒼穹,姜小白大吃一驚,暗呼神奇。
布休幾人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都試了一下,果然殾能煞出劍氣,不過他們的劍氣都是從手心煞出,而查理不一樣,他為了抄近路,直接從屁股縫里煞了出來,就聽“砰”地一聲,一道劍氣就從他的屁股里沖了出來,剛好布休就站在他的身后,劍氣就從他的腿丫處颼地穿了過去,布休只覺胯下一涼,嚇得魂飛魄散,連忙低頭察看,又摸了兩下,還好寶貝無損,就是褲子被戳壞了。
查理卻不知道布休差點被他閹了,還在自顧嘆道:“好神奇啊!怪不得人家說神仙放個屁都得地動山搖,此話一點不假啊!”
布休卻是怒不可遏,猛地在他后腦勺上抽了一下,怒道:“你要死啦!不能瞄準再放啊!”
這下打得用力了,查理也生氣了,剛準備發火,不過當他轉身看到布休的褲子時,才知道自己犯了錯誤,不敢再發火,嘿嘿一笑,道:“你不知道我后面這只眼有眼無珠嗎?它沒有眼,你也沒有眼嗎?你還往我后面站,怪誰呢?”
布休還準備罵他一番,奚堯卻咯咯笑了起來,笑得前俯后仰,指著他和查理道:“你們太逗了…”
布休倒不好再發火,瞪了下查理,道:“下次再亂放屁,有你好看!”
查理翻著白眼道:“不就是屁大點事嘛,有必要耿耿于懷嗎?”
奚堯聽了這話,又咯咯笑了起來,笑得肚子疼,眼淚都流出來了。
奚堯笑得累了,就直起腰,伸手搭在姜小白的肩膀上,笑道:“你手下這伙人太逗了!”
姜小白哭笑不得,道:“別管他們,我們談正事!”
奚堯笑道:“好好,我們談正事,但我還是忍不住想笑!”
姜小白道:“那等你笑完再說吧!”
奚堯忙擺手道:“不用不用,你問吧!”
姜小白道:“既然劍符這么厲害,那兵器不是沒有用武之地了嗎?”
奚堯道:“不會啊,如果兵器沒有用武之地,也就不會有符兵之爭了!用符的人認為符厲害,用兵器的人認為兵器厲害,已經爭論幾十萬年了。”
姜小白道:“那究竟是符厲害呢?還是兵器厲害呢?”
奚堯道:“這個不好說,要不然也不用爭論幾十萬年了,符有很多種,剛剛我畫的,不過是最簡單的劍符,很多耗其一生,都在研究符紋,肯定有它的厲害之處;兵器也有很多種,有普通的兵器,有神兵神器,兵器不一樣,威力也不一樣。不過符紋是有潛力的,可以研究出很多有殺傷力的符紋,但兵器已經到了極限,已經成了定局,所以最近幾萬年,符紋一派就有抬頭的趨勢,所以我爹現在也在研究符紋,基本不用兵器了!”
姜小白道:“那兵器還是沒落了!”
布休嘆道:“可憐我的三尖兩刃槍啊,陪我征戰四海,縱橫天下,沒想到最后竟落個養老的下場,人未老,兵已老,可憐可嘆哪!”
風言道:“你那算個屁,老子的定海神針何待威猛?我就指望這玩意生活呢,沒想到轉眼就拿不出手了,我的心才是痛!”
查理道:“你們再痛也沒有我痛啊!當年為了這祭天神杖,我們的命差點全部賠光,沒想到到頭來就變成一根攪屎棍,怎么想都不值啊!”
奚堯道:“你們也不用悲傷,只要你們的兵器足夠好,未必就輸給符,要不然怎么會有符兵之爭呢?井宿星君就堅信,兵優于符,因為他有一把斬雷神劍,可以斬天雷,破百符,照樣可以坐上一宿之主的位置。”
姜小白道:“也就是說我們的兵器還能爭得一席之地?”
奚堯道:“那就看你們的兵器當不當用嘍?不過剛好過一個月,井宿星宮會舉辦一場符兵大戰,你們可以去觀摩一下,自己感受一下,看看究竟是符厲害,還是兵厲害,然后你們再做定奪,看看棄兵學符,還是棄符學兵!”
姜小白怔道:“符兵大戰,那是什么東西?”
奚堯道:“因為符兵之爭由來之久,至今沒有定奪,井宿星君雖然認為兵優于符,但那也是自以為,他也不敢妄下結論,所以也設置了天符十三閣,專門研究符紋,每過一百年,都要讓天符十三閣跟其它閣比試一番,看看孰優孰劣!”
布休道:“高手對決嘍!倒是有看頭!”
奚堯道:“哪里是高手對決?畢竟只是測試,同等修為便可測出優劣,所以都是用下仙一品,畢竟下仙一品不值錢嘛,死了也不可惜,而且每一閣只需派五個人去就行了!”
布休道:“這話我怎么聽著不對味呢?我們就這么不值錢嗎?十萬年才殺出我們六個人,你竟然說不值錢?”
奚堯笑道:“你們值錢,但在仙界,下仙一品真的不值錢,多如螻蟻!”
布休道:“好吧,我接受現實吧!也就是說派點下仙一品去打著玩嘍?”
奚堯道:“哪能是打著玩,打著玩誰還盡力?上了擂臺,要么生要么死,沒有半生不死,不過最近上萬年,全是天符十三閣的人贏,活下來的也全是天符十三閣的人,其它閣的人全死了,無一生還!”
布休驚道:“這么殘暴?你爹收我們幾人為徒,不會就是讓我們去背鍋吧?”
奚堯笑道:“哪能呢?我藥閣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下仙一品,不要說五個,派五十個也輪不到你們,你們畢竟是師父的徒弟,怎么說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會讓你們去參加,仙界無聊,你們就當去看看戲就行了,學學經驗!”
布休長吁一口氣,道:“這還差不多!這種小嘍啰比試,我們過去指導指導就行了!”
奚堯笑道:“不過贏了,有一百枚小羅仙丹做為獎勵哦,很誘惑的哦!”
布休撇了下嘴,道:“我才不稀罕,那得有命贏才行,你都說了,上萬年用兵器的人都沒人贏過,何況我們剛從凡界上來,人生地不熟的,只有被人欺負的份!”
奚堯笑道:“我就說著玩玩,讓你們去送死我也舍不得啊!”
這時,房間就收拾好了,幾人就進屋了,眼看天色已晚,他們都想休息了,但奚堯卻舍不得走,回去獨守空房也是無聊,跟他們聚在一起聊天,讓她感到身心愉悅,這幾個人實在太有趣了,不像其他師兄師姐,一個個像個木頭。
祝英再白天喝足了醋,恨意濃濃,不過到了晚上,又忍不住想奚堯,安慰自己說,她白天之所以那么做,肯定是為了氣他的,以她的條件,怎么可能看上凡界上來的癟三?
他決定去藥閣看看,反正兩閣離得遠,一會就到了,因為他是督山閣長老的兒子,所以藥閣就跟自己家一樣,也沒人阻攔,沒人詢問,而且他幾乎天天來,藥閣的人早就習慣了,不來才會覺得奇怪。
祝英再來到奚堯住的院子,沒想到天已經黑透了,奚堯卻不在,便問丫環奚堯哪里去了?
丫環說她們也不知道,小姐已經幾天沒有回來了!
祝英再嚇了一跳,幾天沒有回來了,那去哪里鬼混了?就想起奚長老新收的那幾個徒弟,估計在他們那邊。
雖然他不知道那幾個徒弟住在哪里,但他知道華立住在哪,奚長老的徒弟基本都住在那一片,便摸黑找了過去。
結果找到一座院落門口,果然就聽見奚堯的聲音,正在咯咯直笑,好像很開心的樣子,邊上還有男人的聲音,看來就是白天那幾個癟三了。
祝英再就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畢竟他是下仙五品的修為,姜小白幾人根本聽不到,而奚堯忙著咯咯笑,也沒想到有人敢窺探他們,何況就算讓她知道祝英再在外面,她只會故意再氣氣他。
這時就聽姜小白說道:“小師姐,我看時辰也不早了,要不你早點回去休息吧?給師父知道了也不太好!”
奚堯嘟嘴道:“你想趕我走了,是吧?討厭我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