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超粗略估算了下,目前自己人比對方多,而且還多不少,便仰天哈哈大笑,道:“真是蛤蟆不大,口氣不小,就算我一時大意,讓你奸計得逞,但想攔住我,你還不夠資格!”
姜小白冷笑一聲,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給臉不要臉!”
李敏超怒道:“放屁!誰進棺材還不一定呢!”揮了下手,道:“兄弟們,他們現在也都變也了白斗,不要害怕,現在我們人多,跟我沖過去,殺了這個王八羔子,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啊…”
他的手下現在如同驚弓之鳥,本來就是跟著他逃命的,哪里想過跟著他殺敵,這完全不符合他們逃命的原則!心里正猶豫時,忽聽大元帥慘叫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大元帥已經跪了下去。
姜小白的拈花指已經出手了,切斷了他的膝蓋骨,現場只有姜小白一人是金斗七品,其余皆是白斗,所以姜小白現在想單點殺人,絕對例無虛發,如同探囊取物。
馬場邊長著幾棵大樹,姜小白這時意念一動,又摘下幾十片樹葉,攔在了幾十萬敵軍面前,如同水中的魚兒,來回游蕩。又像是巡邏的士兵,來回巡查。更像是孤魂野鬼,來回飄蕩,令人毛骨悚然。那些士卒本就斗志全無,不敢再向前跨出一步,有的還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退。
姜小白冷冷道:“還有誰不服的?”
幾十萬兵馬噤若寒蟬,沒人吱聲,特別是他們看到大元帥跪在敵人面前,如同已經伏罪投降,心中更是凄涼一片。
李敏超的小舅子這時氣急敗壞,紅了眼叫道:“我不服…”轉頭又怒道:“你們都死了嗎?我們人多怕什么?跟我…”話音未落,一片樹葉割喉而過,嗓子里嘟嚕幾聲,再沒說出一個字,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倒了下去。
除了馬敏超和幾大親信,其他人忍不住又后退了兩步。
姜小白道:“還有誰不服的?”
這次再也沒有人敢出聲,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聲音喘得大了,姜小白以為他有意見,一片樹葉又要飛過來了。
姜小白又看著李敏超,道:“大元帥,我本不想辱你,所以才給你留了體面的死法,但你不珍惜,只有自取其辱了!”
李敏超本來是跪在地上,但由于膝蓋被割斷,疼痛難受,便坐在了地上,頭上汗如雨下,見到幾十萬兵馬竟被姜小白一個人震懾住了,便知大勢已去,就算他現在腿腳完好,領著這群已經被嚇破膽的手下,也是沒有可能沖出去了,何況他現在已經廢了,頓時心如死灰,仰天大笑,笑聲無比凄涼,相比前些日子在江邊的笑聲,完全是兩個音調。
邊上站著兩個攙扶他的將領,李敏超笑完便頹然說道:“你們兩個退后兩步!”
其中一個將領似乎有所預感,急道:“大元帥…”
李敏超喝道:“退后!”
兩人互相看了下,便松開了他,退后兩步。
李敏超就盯緊姜小白,咬牙道:“姜小白,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姜小白淡淡道:“只要你開心就好!”
人活在世上,活得千姿百態,有的人活得尷尬,有的人活得滋潤,有的人活得多余,李敏超雖然心里恨姜小白,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姜小白并沒有小人得志,已經給了他足夠的體面,如果想羞辱他,可以把他辱得像條狗,如果他還活著,就是活得很不知趣了,便閉上眼睛,橫劍向脖上抹去。
幾大將領就沖了過來,大叫一聲:“大元帥…”
終究是晚了一步,等他們沖到李敏超的身邊,李敏超已經在噴血了。
等到李敏超倒地,姜小白便看了眼幾大將領,道:“你們恨我嗎?”
幾大將領互相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眼姜小白,只見樹葉還在眼前來回游蕩,不敢說恨,均沒有作聲。
姜小白道:“你們心里應該明白,你們是反賊,而我是中夏國的清涼侯,太祖御封,理應匡扶社稷,鏟除逆賊,所以我殺他,是名正言順,就算他死了,依舊是個逆賊,只能暴尸荒野,想入土為安都不能,死后還要受到萬人唾棄。我知道,你們身微言輕,身不由己,現在首惡已除,我也不想大開殺戒,只要你們迷途知返,他日我請奏皇上,依舊可以給你們加官進爵,但如果你們鐵了心地做反賊,我也不勉強你們,也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幾大將領又互相看了眼,依舊沒有說話,臉上好生為難。
姜小白忽然掃視幾十萬兵馬,大聲道:“你們都聽好了,這個中夏國姓姜,不姓韓,中夏國真正的皇帝就待在江南,如果你們懸崖勒馬,皇上可以既往不咎,那你們就把手里的劍放下,我一個不殺,對待反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等我的話說完,如果你們手里還拿著劍,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說話的同時,他們眼前的樹葉就變得急躁,速度越來越快,虎虎生風,隨時都要殺人的感覺。
他們本來就已經無心作戰,何況現在大元帥已經死了,更是群蟲無首,生怕手里的劍放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