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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春心泛濫

  布休道:“不不不,是朋友妻,不客氣,你盡管下手,我們是兄弟,你千萬不要見外,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等你以后娶妻,請我去洞房,我絕不推辭,誰推辭誰是王八蛋!”

  那梳頭的丫頭聽得冷汗直冒,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新郎官嘴里講出來的。

  王青虎嘆道:“布兄,如果你實在下不了手,晚上我去找個美人偷偷藏在廂房里,半夜你出來快活一下,我能做的,也只能如此了。”

  布休長嘆一口氣,道:“算了吧,開鎖不急一時,今晚冒險開鎖,鑰匙可能都要被沒收了。”

  布休梳妝完畢,就走出了房間,臉上沒有一絲新郎官該有的笑容,甚至有些蕭瑟,如同出殯一樣,在敲鑼打鼓聲中,就騎上高頭大馬,去皇宮迎親了。

  這一天,布休感覺自己就是個木偶,任人擺布,自己卻沒有一絲知覺。

  晚上,布休喝了很多酒,一碗接著一碗,就是想把自己灌醉,想到馬上就要跟芊如睡在一張床上,不寒而栗,喝醉是唯一可以不用洞房的理由。他私下里已經打算好了,就算和芊如成親,也絕不失身,從此以后,就把她當作兄弟。

  豈料王青虎真的是用毒高手,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他的酒水里下了春/藥,藥性之猛,排山倒海,剛開始還覺得洞房里坐個悍妻,令他畏懼,結果幾碗酒下肚,竟慢慢覺得,洞房里正有嬌妻等他,令他心癢難耐,酒喝到一半,就迫不及待去洞房了。

  芊如穿著大紅嫁衣,肩披五彩云霞帔,頭戴六龍三鳳冠,掛滿珠寶流蘇,正坐在床邊等他。單純就這身行頭來講,確實驚艷,能夠戴上六龍三鳳冠,足見皇上對其重視,僅次于皇后成婚時所戴的九龍九鳳冠了,連太子當初納妃,也只能戴九翚四鳳冠,說難聽點,其實就是九雞四鳳冠。雖然說尋常百姓家的女子成婚,也會頭戴鳳冠,但那只是討個吉利,掛個鳳名,不敢有鳳,能有只雞就不錯了,要不然就是僭越,是要殺頭的。

  雖然說鳳冠霞帔分三六九等,但天下間新娘子的心態卻是一模一樣的,心里帶著憧憬,帶著羞澀,帶著忐忑,芊如也不例外。特別是今天見到布休迎親時,臉上沒有一點喜氣,都能擰出水來,感覺他就不是來迎親的,而是來扶柩的,與象梁形容得一點都不一樣。

  若換作平時,她肯定要大聲喝斥一番,但今天卻沒有,什么也沒有說,默默地上了花轎,因為今天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一天,她不想有一絲瑕疵。來的路上,忽然間如夢初醒,布休之所以娶她,不會是被父皇和太子逼迫的吧?要不然布休的態度不可能轉變得那么快!

  她從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此時就有些害怕布休冷漠決絕的眼神,如同一把刀,直插她內心深處,回想那日涼亭之中,仍然心有余悸。

  內心經過一天的掙扎,她已經想好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算今晚狗咬她,她也決定咬不還口,畢竟她已經答應了,從此以后,不再打他,不再罵他,一切都依著他。

  這時布休在眾人的起哄下,帶著醉意走進了洞房,公主結婚,可沒有人敢鬧洞房,何況還是芊如公主,那家伙,估計誰鬧誰死,一點都不會含糊,所以眾人見布休進了洞房,就知趣地散了。

  芊如見布休進門,心里愈發忐忑,仿佛她已經看到了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烏云滿天。

  可令她意外的是,布休關上了門,臉上并無白天的冷漠,反而熱情洋溢,帶著盈盈笑意,由于臉蛋已經被酒精浸染出了一抹酡紅,眼睛微瞇,那種熱情愈發火熱,其實直白點說,就是一臉淫/蕩,倒把芊如嚇了一跳。

  布休走到芊如面前,伸手在她臉蛋上捏了一下,笑道:“芊如,今天你好漂亮,這肌膚愈發細膩了,吹彈可破啊!”

  其實芊如還是那個芊如,雖然經過精心打扮,依舊與漂亮無緣,不過她的肌膚確實是細膩,這也是她身上唯一的優點了,以前布休為了拍她馬屁,想夸她實在無從下嘴,只能變著法地夸贊她的肌膚,夸別的部位,自己都覺得是諷刺。

  芊如也以為布休是在諷刺她,但看他的眼神,卻是色瞇瞇的,緊緊地盯住她,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其實有的時候,男人最迷人最直白的眼神,就是色瞇瞇的眼神。芊如堅強如鋼的心一下就酥軟了,難得莞爾一笑,道:“是真的嗎?”

  布休雖然被下了春/藥,又喝了不少酒,但意識仍在,并沒有變傻,自己也覺得奇怪,怎么會覺得芊如漂亮呢?但他也管不了許多,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先把芊如騙上床再說,其它都是小事。便道:“你也知道,我是直腸子,有什么說什么,從來不會撒謊,我說你今天漂亮那就一定是漂亮的!”

  芊如想起那日涼亭之中,感覺他確實是直腸子,有什么說什么,頓時信以為真,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道:“布休,有你這句話,我死也甘愿!”

布休就感覺欲火焚身,實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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