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在源頭上雖然很相似,但發展的道路卻大相徑庭。
大蛇丸更看重八岐之術的戰斗能力和保命的功能,水木更在意的是戲睡鄉的精神連接屬性,這才是兩者最終走向不同的根本原因。
“說起來,我們開發戲睡鄉的初衷,都快被遺忘了!”
水木沉吟了一會,有些不確定定說道,
“太過暴力且不加限制的仙人模式,導致精神受到了自然能量極為嚴重的侵蝕!不過到了現在的程度,也確實讓人意外”
作為戰敗后翻盤的殺手锏,也是后來才提上日程的。
從內心排斥成為非人存在的水木,其實很不喜歡變成像大蛇丸那樣,迷失在自我認知無節制的擴張之中,最忌憚的,就是讓自己成為人性泯滅的“神靈”或者“惡魔”。
這種無法逆轉的精神異變,比身體的改造更加讓水木難以接受。
后者只要水木通過生物技術制作合適的身體,然后使用不尸轉生或者其它的什么轉生之術,都可以解決,唯獨精神上永久的異變不可撤銷。
其實說是不能逆轉,水木甚至無法保證當自己察覺了變化的時候,還能不能堅持自己最初的想法,這才是最讓人害怕的。
自己內心的意圖無聲無息地被扭轉,而且是受到了外界的干擾才產生的變化,這樣的事情,水木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用戲睡鄉作為中介,來連接所有的實體分身以及其他被幻術捕獲的子人格,讓本體水木有足夠的緩沖來抵御對自身的干擾。
用戲睡鄉凝聚的執念化身毫無疑問屬于水木本體精神的一部分,而且操縱自如,完全沒有異狀。
這樣不僅能夠給本體提供足夠的防御,在精神上攻防一體的執念化身,還是水木最后一道隔離忍界侵蝕的壁障。
“現在,我的本體是不是沒有受到自然能量的影響?”
承受傷害的戲睡鄉一直沒有任何異狀,還在穩步發展壯大,應該沒有問題才對,不過,水木總覺得似乎有一些細節被忽略了!..
公治依照該有的程序,檢查著戲睡鄉的狀態,然后解釋道:
“本體和外界的聯系其實有兩道隔離罩,按理說,自然能量已經不會再直接對你產生侵蝕,而是首先反應在執念化身上面。但是,根基是由我們支撐的執念化身,如果出了問題,那我們這些實體分身肯定已經失去了自我,換句話說,在我們出現異狀之前,你應該不必擔心自己的精神狀態。”
水木點點頭,
“我知道,這個精神防御體系就是我設計的,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虛無縹緲的精神層面,一旦有考慮不周的情況,就是很難彌補的大問題,大蛇丸一著不慎,就被干擾了數十年,不得不看準時機金蟬脫殼,才擺脫危險。
要是水木本體出了問題,就再沒有幾十年的時間讓水木慢慢調整了。
希望倒是事不關己地擺弄著地上昏迷不醒的角都,一邊有些懶散地說道:
“這些麻煩,還是等你度過十尾復生的劫難再說吧!”
“說得也是!”
如果解決了大筒木輝夜,將會有足夠的時間讓水木慢慢思考,如果失敗了,估計就是忍界破滅,水木也要神魂俱滅了,一切擔憂都無濟于事。
大蛇丸既然能夠義無反顧地拋棄過往重新開始,如果戲睡鄉出了無法挽救的大問題,直接廢棄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唯一的麻煩,就是所有的實體分身可能都會受到牽連,精神震蕩是免不了的,至于就此脫離水木的掌控嘛,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施加在實體分身咒印里面雖然還有一些后手,但在繼承了水木的學識的實體分身面前,有沒有用處,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那時候,對這些一直活在水木陰影中的實體分身來說,就是真的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也只能算忍界倒霉,只能自求多福了。
就在水木思慮的時候,地上的角都終于有了動靜。
似乎剛剛覺醒的家伙還有一些不適應,站起身之后活動了一下腦袋和手腕,然后才停下來。
“感覺怎么樣?”
水木饒有興趣地問道。
“如你所料,這具身體里面的精神其實已經亂七八糟了,這個家伙對幾十年前的事情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其靈魂所能容納的記憶,也就在二十到三十年之間,對當年刺殺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的事情,印象已經很模糊了,只是大略地記得有這件事,但細節已經完全沒有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角都靈魂的廣度肯定會再次下降,最后逐漸變成越來越健忘的癡呆忍者,甚至會忘了怎么施展忍術,怎么使用地怨虞,然后理所當然地壽終正寢、身體喪失機能死去。
“這還真是讓人意外,忍界赫赫有名的三大不死之身,飛段、大蛇丸和角都,變成了瘋子、偏執狂和癡呆癥患者,果然,對短生種來說,想要長生,第一關都難以闖過去。”
這樣的長生術,水木真看不上眼,也就大蛇丸這樣的智者的方法,更加靠譜一點,雖然太惡心了。
“你還是使用角都的名字,離開雨之國之后,繼續象征性地尋找小南就行了,然后等著宇智波帶土召集你去參加第四次忍界戰爭。”
“明白了,事不宜遲,那我就先走了。”
角都本身的狀態也需要調整,如果在這里呆得太久的話,說不定會被偵查能力超強的白絕給發現。
待水木派出的完美間諜離開之后,水木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戲睡鄉上面。
這個自帶空間屬性的幻術空間,有著水木的執念化身,雖然有許多虔誠的信徒們無時無刻地提供力量,使得其實力越來越強,但這樣的速度,依然很難說在對付身為十尾人柱力的宇智波斑和大筒木輝夜的時候,能夠發揮出多大的作用。
“必須要更多的查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