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過程,邁特凱的三個學生雖然未必完全清楚,但在日向寧次白眼的觀察之下,整個戰場的大致情況,還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聽完這三個人的敘述之后,水木讓他們安心休養,接著和云隱村的忍者們做完交接,然后叫來幾個實體分身,用飛雷神之術將他們送回了木葉村,讓他們和回到木葉村的第七班和第八班的忍者們一道接受治療。
援救五代目風影我愛羅的任務中,這些人也多多少少受了點傷,需要好好休養一下。
既然回到家了,水木自然不會再外出,鐵之國正在進行的五影大會也不需要水木去湊熱鬧,不如說,那里其實不怎么歡迎水木這種來去自如的家伙光臨,要不是護送我愛羅的事情比較重要,那些榆木腦袋的武士早就將水木趕出去了。
木葉醫院的特護病房,已經沒什么大礙的旗木卡卡西看著病床上被繃帶纏得像個木乃伊的邁特凱昏迷不醒,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個大大咧咧家伙也會露出一副軟弱的樣子,這個樣子的凱,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了。”
“是嘛!”
等到其它探病的人離開之后,水木和卡卡西才有閑聊的時間,木葉最好的醫療忍者綱手和靜音都不在,經驗豐富的轉寢小春也是難得的好手,可惜身體狀況不佳,已經不太適合這種繁重的救助任務了,醫療忍術最好的,反而是年紀最小的香,其次是經驗豐富的水木和天賦還不錯的春野櫻。
就這么一段時間,也就這三個人負責將這些天連番戰斗受創比較重的忍者做一些急救了。
“你和邁特凱是同班同學,這么多年的朋友,真是難得,還都是實力不錯的上忍,你們那一屆,還真是人才濟濟。”
相比之下,水木同年真的是慘不忍睹,自己的天賦乏善可陳也就算了,基本沒有一個能夠出頭的,唯一稱得上有些臉面的,是兩個名叫赤目巖名和野次呂衛的中忍,兩年前因為戰功以及人才緊缺,被提拔為特別上忍了,以前就是聽命于三代目火影的小頭目,在漩渦鳴人偷取封印之書之前,還是水木的上司。
其它的,除了像水木的妻子千繪椿和水木任職于忍者學校之外,基本沒有什么人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家伙了。
不僅如此,接下來的幾屆,旗木卡卡西那一大堆撐起了木葉村如今的脊梁的同學就不說了;神月出云和鋼子鐵的組合在忍界也是聲名赫赫;連海野伊魯卡的同學都有一些前途遠大的人才,除了伊魯卡專心致志與教育事業之外,還有名為王形、早瀨、申樂鼓的三名頗有名氣的同僚。
這么一對比,還真是讓人泄氣。要不是有水木開始崛起,這一屆的忍者,差不多都快被人遺忘了。
“那個時候,剛好趕上的第三次忍戰,不努力的話,就要死在戰場上了。”
“可能吧,不過沒有足夠的天賦,也不可能活下來。”
雖說因為戰亂的緣故,旗木卡卡西那一屆因為接二連三地和其它四大忍村車輪戰打了個遍,甚至被多方圍攻,這些被寄予厚望的娃娃兵最終也被派上了戰場,所以在黃金年齡得以歷練的他們實力飛速提高,但要是沒有足夠的天資,也不可能活得下來,質量不過關的刀刃,碰到太過堅硬的磨刀石,也只是被折斷的下場。
旗木卡卡西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帶著學生們上戰場,這也是木葉村多年的傳統了,以前我為什么寧愿呆在暗部,也不想管教這些小鬼,就是怕我關鍵時候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這樣啊!”
水木親親搖搖頭,
“看來你還是對當年四代沒有及時趕來救援,有點耿耿于懷。”
“哪有的事…”
卡卡西敷衍著笑道,
“全都怪我,才讓帶土犧牲的。”
“也許吧,然道你就沒有一點點心里不平衡?”
“也許有,但這也不是針對老師,而是對自己醒悟太晚,傷害了同伴而感到遺憾。”
卡卡西伸手摸了摸邁特凱額頭帶血的繃帶,
“我永遠不會忘記,得知帶土戰死的那一刻,老師還露出寬慰的神情,安慰痛哭流涕的琳和早就失去了方寸的我,然后義無反顧地走向下一個戰場,拯救其它的同胞。假如我的學生戰死了,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像四代那樣,無愧于一個老師和木葉忍者的身份。”
“所以,你那一點也不美觀的面罩,除了掩飾身份…不對,這么明顯的特征,根本那就沒法掩飾,我估計是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到你的軟弱吧!”
“忍者不就是這么回事么?抹去了情感的殺人工具,如果做不到,把他藏起來也不錯。”
水木笑了笑。
“三代把你調離暗部是對的,你太重感情了。”
不過要不是這樣的話,估計也不可能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吧。
一個非宇智波族人,十多歲的年紀,就在查克拉極度短缺的情況下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這樣的條件所需要的精神波動的強度,簡直不敢想象,宇智波佐助要是有這樣的資質,根本就不需要宇智波鼬一步步引導,還差點沒有成功。
“火之意志,不就是這么回事?這都是三代的遺愿吧!”
說完,卡卡西轉身,推開病房的門走了出去,
“邁特凱踐行了他的忍道,接下來,我們也要努力了。”
“是嘛…”
水木看了一眼有些囈語的邁特凱,
“火之意志?我是不怎么懂,不過大概是類似星火傳承之類的吧,猿飛阿斯瑪領悟的“玉”是孩子,卡卡西的理解的火之意志就是學生與同伴?不對,應該是愛與希望的繼承!”
喃喃自語的水木說完,放開感知,探查一下周圍沒有異動之后,一個瞬身術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久違的后山地下基地了。
“陰陽遁的研究,有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