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佐助說好話,并不是水木認為佐助有多么值得信任。佐助的事情自有安排,水木也只是表達自己的觀點。
因為還沒有做的事情備受猜忌,而不是考慮其實力、資質與心性,實在是讓人看不慣;當然這也和水木有一些感同身受的體悟有關。
上一個和水木一樣肆無忌憚的大蛇丸叛逃了,就因為有先例,而且水木有不好的前科,那些惡意中傷水木的人無疑將這些當做攻擊的標靶,聽信謠言的人也還大有人在,完全忘記了水木多少次任務險死還生;半年前中忍考試,水木本體和分身的醫療忍術救活了多少人,還有從水木手上流出的全能藥劑,間接地挽救了多少忍者的性命!
水木可以將這些恩惠視若浮云,自己也從來沒有狹恩圖報的意思,但不代表別人可以將恩義視而不見!
信任是相互的,村子既然可以沒有緣由地懷疑佐助,又怎么能指望其為村子賣命?埋下了猜忌的種子,自然會長出名為背叛的果實。
原本只是隨口一問的綱手,不意水木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頗有深意看了水木一眼之后,匆匆結束了這次談話。
待水木離開之后,綱手拿起另一份任務報告書。
派猿飛阿斯瑪前往巖隱村交涉的任務失敗了,土影大野木并不認為有必要和木葉村進一步地合作。中忍考試上的潰敗,似乎也刺激了巖忍的虛榮心,并不想和耀武揚威的木葉忍者走得太近。
從水木提交的情報來看,角都和飛段途徑瀧之國,應該是要去土之國,只可惜無法和巖隱村一同對付這些居心叵測的家伙。
“靜音,給巖隱村傳遞情報示警…”
“他們不是不想和我們打交道么,有必要提醒他們?”
“不能感情用事!盡人事,聽天命吧!”
巖隱村雖然固執得讓人討厭,但“曉”的行動總不能置之不理,沒有達成協議,木葉忍者無法大規模進入土之國協助,也只能傳遞一點情報了。
仔細地將身上殘留的些許異味清除之后,水木才放心地回到家。
中忍考試過后這段平和的日子,讓水木也稍微有些松懈,忘記了危險依然在一旁窺視。
當然,外面的麻煩還是不要帶到家里來,一個安寧地休息與思考的地方是多么的難得,只有體會過朝不保夕的日子的人才會深刻地明白。
吃過晚飯之后,小椿照例在為即將出生的女兒做準備,玩具、衣服、鞋子等等,應有盡有,有許多空閑時間的小椿除了休息和看書,其它大部分精力都花在這上面了。
“小椿,有些東西,可以去買,不用什么都自己做!”
雖然不是不能理解小椿的心情,不過,心靈手巧也要有個限度,連搖籃也自己編、嬰兒車都自己做,這也太費事了。
小椿頭也不抬,繼續編織著圍巾還是被套什么的。
“反正有時間,慢慢做吧!”
水木撫了撫額頭,蹲下身體,掏出苦無切削著一地的木料和竹片,這玩意可不能馬虎,全是嬰兒床的材料。
“孩子出生在夏季,你做的這些都不怎么用得上吧…”
“沒事,可以留著冬天用。”
“好吧!”
水木放棄了說服的想法,剛出生的小孩子一月三變、不知道長得有多快。看來準備好的衣物大部分都用不上了。
幫著將這些收拾妥當,等小椿睡下之后,水木才來到書房,拿出了一些以前束之高閣的資料。
最讓水木在意的,就是幾個月前帶領第八班外出做任務時,繳獲的一些關于邪神教派的資料。
這些東西對大部分忍者來說都沒什么價值,既沒有秘術,也不是有價值的情報。最多的還是一些日常活動的記錄,以及零零散散的教義典籍。
哪怕這些林林總總的教派信仰的是同一個邪神,也會對教義進行不同的解讀。
以前水木沒怎么關注這方面的問題,但再次遭遇飛段之后,讓水木有了一探究竟的興趣。
除了卯之女神大筒木輝夜和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之外,只有兩個神在原著中出現過名號,那就是死神和邪神。
如果說死神還算有來源和脈絡的話,邪神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除了飛段之外,沒有出現任何一個有名有姓的邪神教徒,虛無縹緲的邪神教似乎就此淹沒在這個風起云涌的大變局時代。
究其原因,還是邪神教的宗旨實在是太過極端。
透過邪神教血淋淋的宗教活動紀要,可以知道其最終目的就是殺死身邊所有人類,不難看出,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反人類組織。
人類信仰的對象千奇百怪,有這種陷入自我毀滅趨勢的宗教組織并不奇怪。其實驗的第一個成功案例——飛段遵循邪神的指引,首先殺光的就是周圍所有的教徒。群龍無首的邪神教陷入崩潰毀滅的境地也不意外。
這些所謂的“神”雖然暫時搞不清到底是什么來歷,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它們都打破了死亡的界限,將生命玩弄于鼓掌之間。死神是通過控制靈魂來散播死亡,而邪神是通過操縱身體來泯滅生機。
不管是死司憑血還是尸鬼封盡,有一點都是一樣的,發動禁術都需要祭品。
召喚死神獻祭的是自己的靈魂、收割敵人的靈魂;使用死司憑血,飛段獻祭的是敵人的生命,那么邪神收割了什么?
從原著第四次忍界大戰可以知道,被死司憑血殺死的人可以被穢土轉生召喚,那么邪神收獲的肯定不是靈魂。
從水木手里的教義來看,飛段非常虔誠地貫徹著殺戮生命的使命,以此來換取邪神的歡心,獲得不死之身與死司憑血的能力。
殺戮只是手段,人類死亡的尸體對邪神毫無意義,靈魂也沒有被拿走,那么還有什么是一個以“神”為名的存在在意的?
不遺余力地散播死亡的痛苦與絕望,似乎有點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