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班的三個下忍進來的時候,水木和猿飛阿斯瑪的話也差不多說完了。當然,也有可能是三個下忍是看見兩人話題結束了,才敲門進來的吧,不過也差不太遠,這些事情下忍還接觸不到,哪怕聽到了,估計也聽不懂。
“打擾了。”三個下忍禮貌的打招呼。“我們是來看紅老師的,聽說任務中受了傷…”
“花我們就插在花瓶里面了。”這種瑣碎的事情還是日向雛田比較擅長。
“不知道紅老師怎么樣了,好像還沒有醒過來的樣子…”犬冢牙直來直去的性格將問題直接就問了出來。
“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安心吧…”猿飛阿斯瑪安慰著三個下忍。
帶隊的上忍老師重傷不起,而且至今都沒有醒過來,對下忍隊伍來說,是個相當大的打擊,哪怕換一個帶隊上忍,但是畢業以來培養的感情和默契,是怎么也彌補不回來的。至少夕日紅受傷的這一段時間內,下忍第八班暫時不可能由夕日紅來帶隊了,十有八九回另行指派一個上忍當隊長,至于代理多長時間,或者說如果夕日紅身體恢復不理想,以后該怎么辦,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過,聽到夕日紅沒有生命危險,三個下忍學生也勉強松了一口氣,最近這幾天,平生第一次遇到大規模戰亂和襲擊,見到的死亡人數遠遠超過了以前十幾年的經歷了。重傷不治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而且三人都是忍者家族中的人,不可能對這些一無所知。當聽到夕日紅重傷的時候,也是擔心不已,現在看來情況尚好。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
事情說完,水木就準備離開了,只是例行公事過來看看,反正夕日紅比月光疾風狀況要好得多,等綱手回來,應該能治好。
對于在場的眾人來說,只有水木一個人是毫不相干的外人,要不是有過一次并肩作戰的情誼,水木根本就不會來,和夕日紅幾乎沒什么交集。
“我也要走了…”猿飛阿斯瑪任務比較緊急,不好耽擱,一個不慎,可能就是會引發戰爭的大麻煩。
“等等。”要走的兩人被害羞的日向雛田給叫住了。“這個,受父親委托,轉交給水木老師和阿斯瑪老師。”
“嗯?”被叫住的水木接過來,仔細看了一下,居然是一張正式得有點過分的請柬。
“今天中午?”同樣接到請柬的猿飛阿斯瑪為難的說道,“這個時間點,我肯定是沒空了,要離開村子做任務…”
“沒有關系的。”日向雛田趕緊擺手說道,“父親大人說,只要將這個交到兩位手上就夠了,然后讓我回個話,其它都不重要…”
“這樣啊,那抱歉了,我去不了…”哪怕很不禮貌,猿飛阿斯瑪也只得拒絕了。“時間不多了,我就先走了…”
說完就推門走了出去。
剩下的水木想了想然后對日向雛田問道:“還有誰會去嗎?”
“還有邁特凱上忍…”
“好吧,我會去的,轉告你的父親,我會準時到達。”
早有所覺的水木也同意了,和日向家族的好好談談,也是水木所期望的,想必以日向家族的底蘊,日向日足也不會孤陋寡聞到對輪回眼一無所知,連年輕的自來也都能一眼辨認出輪回眼,沒道理日向家主居然會毫不知情,地爆天星這種恐怖的忍術,絕對不會毫無流傳。
而且,日向日足確實會做人,兩人雖然心照不宣的知道,猿飛阿斯瑪和邁特凱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但是還是這么正式得邀請。及時救援的阿斯瑪和凱兩個人,加上并肩戰斗過的水木,別人也不會懷疑什么,要是水木一個人的話,可能還真的要考慮一下,要不要這么明目張膽的和日向日足打交道了,兩人身份差別這么大,這么正式的邀請,這是要把水木放在火上烤啊。
如此正好,也不知道日向日足到底想要什么…
和有所顧忌,不敢大動干戈的日向家族打交道,總比和志村團藏耍心眼要靠譜的多,至少,白眼不擅長幻術,更不會別天神。
離開醫院后,水木回到家中,仔細的整理了一下最近可能遇到的狀況和可能的應對方法,甚至連除了死亡之外的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
假死脫身,金蟬脫殼,真不想走到這一步啊。
已經初步暴露的情況下,即使是假死叛逃,也難逃絕的監視,在“曉”組織的威脅下,自己是絕對撐不住的,唯一有可能庇護自己的,居然只剩下一個大蛇丸了,以水木的價值,想必和大蛇丸還是有點共同語言的。多半能保住性命。不過,如同老鼠一般躲藏在陰暗的角落瑟瑟發抖,這怎么會是自己想要的?
木葉啊,好不容易站穩腳跟,還有小椿,割舍不下啊。
從穿越一開始,水木其實就沒有多少選擇的機會,一直都在被動的做著一個個選擇,看似都是以自己的意志在行動,其實認真說起來,也只是在巨大的壓力下的一些不得不如此的做法罷了。
快了,再堅持一段時間,就是開始收獲的時候了…
咒印查克拉分離成功,只要找到自然能量這個從無到有的關卡被突破,以自己的查克拉控制力,絕對比漩渦鳴人修煉仙人模式要順利,而且斂息術也彌補了查克拉量不足這個最大的短板之后,已經沒有什么可以阻擋自己的腳步了。
而現在所做的一切算計與安排,只有一個目的——為自己爭取時間。和其它人拉關系也好,接下來和日向日足的交易也一樣,內容全都無關緊要,只要能夠在綱手回來之前這段最危險的時刻,讓志村團藏不要對自己這個小人物隨便出手就行了。
臨近中午,水木仔細的整理了一下裝束,然后就出門了,和這種大家族正式打交道,萬一某些地方失禮了,將名譽看得極重的這幫眼高于頂的家伙,會不會弄出什么幺蛾子就難說了。
來到日向家的門口,水木發現居然是老熟人日向科站在門口迎接。
“怎么在外面等著?”水木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遲到吧…”
日向科搖搖頭:“這邊來,家主已經在等著了。”
跟著日向科走過前院,順著一道長長的回廊走了一會,來到一個和前世日式風格極為相近的院落。
能夠在木葉村中有這種氣派的院子,果然不愧是木葉首屈一指的豪族。
不談面積大小,這種一看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布置,沒有一定的底蘊,絕對做不出這種感覺。和那種暴發戶的風格果然相差很大。
日向科領著水木在一個小房間之前停了下來。
“家主大人在里面…”
“多謝了。”水木點點頭,對昨天還交往得還算平和的戰友,今天用這么客氣的態度和自己說話,還真是不習慣。
水木上前敲了敲門,隨即一個聲音傳了出來:“請進。”
“打擾了。”水木應了一聲,然后推門進去,果然,日向日足正端坐在軟塌上等著自己。不過,水木掃視了一下這個還算幽靜的房間…
邁特凱為什么沒來?
帶著疑問,水木走上前。
“失禮了。”然后正坐在日向日足的對面。雖然水木很不習慣這種正坐姿勢,不過,看樣子日向日足有和自己平等交談的意思,水木也不得不忍受一下。
“水木君,”日向日足開頭說道,“冒昧邀請,感謝抽出時間前來…”
聽著日向日足著文縐縐的開頭,水木嘴角就一陣抽動,水木,還加個君,穿越這么久,就沒人這么稱呼過自己,怎么聽怎么別扭。
“您太客氣了…”水木也只得禮貌的回應,“不知道一起接受邀請的邁特凱上忍在哪里?是因故不能來,還是遲到了?或者說…”
后面的話,水木就不再往下說了,想必日向日足也懂。
“今天冒昧的請三位前來,可惜阿斯瑪上忍有事不能來,凱上忍倒是來了,不過正在其它地方接受招待…”日向日足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這一次主要是為了感謝阿斯瑪上忍和凱上忍救援的恩義和對水木君英勇氣魄的欽佩。”
好吧,水木不得不佩服這幫家族子弟會說話,簡簡單單的語言,就是聽著讓人舒服。不過英勇氣魄?水木也是暗中吐槽,要是沒有輪回眼這檔子事,哪位這么吹捧自己?為了和自己單獨會面的機會,讓日向科在門口迎接也說得通了。
“您過譽了,”以水木的詞匯量,和日向日足互相吹捧實在不是對手,還是直接切入正題吧,“不知道家主大人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么?”
如此單刀直入的說話方式似乎也讓日向日足放了心:“原本還真是我的猜測,先前還擔心是不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看來水木君也是有心人,有些事情看來也是確有其事了。”
“您還是直接叫我水木吧,家主大人…”
“嗯。”日向日足點點頭,沒有在這種小事上糾纏不清,反正在這種地方,也沒人敢窺探。
就在這時,原本離去的日向科再一次推門進來,拿著泡好的茶和茶具走了進來,給日向日足和水木上好茶,然后退出門去,透過光影似乎可以看到就在不遠處等著。
不再看外面的情況,水木也知道下面要說的就是極密的關鍵了。
端起茶抿了一小口,日向日足問道:“昨天你放出的那個血肉傀儡模樣的東西,最后的那個威力巨大的術,是輪回眼吧?”
“是。”水木直接就承認了。這種事只要日向日足不傻,遲早會猜得到。
聽到水木肯定的話,日向日足眼睛一亮:“果然如此,看來水木君也是是個天才,這種傳說中的仙人眼都能夠弄出來,一般人能夠知道輪回眼的存在都是了不得的博學了。”
水木君就水木君吧,雖然繞口,也算是對自己地位的一種肯定,哪怕是日向日足有求于自己而對自己的吹捧。
“既然家主大人知道了,特地邀我前來,想必是有所指教了。”
“水木君,不知道,你所求的到底是什么?”
“安全與庇護!”水木直接就暴露了底牌,其實也是無所謂的事情,其它的對水木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唯一缺乏的就是時間,所以水木就直接提了要求。
“這個要求倒真是不高…”日向日足有些理解水木的說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雖然忍界沒這個說法,但是道理是相通的,沒有相應的實力和地位,卻掌握了遠超自己掌控的財富,很多時候就是悲劇的開始。
“家主大人你的意思呢?”水木也開始試探日向日足的想法。
“你要的我們能給。”日向日足答道:“而且你也有這個價值讓我們付出,可是,我們到底能獲得什么?”
要試探我的利用價值么?輪回眼不能滿足嗎?看來還另有所求了,千年家族的底蘊和情報能力真不能小覷。
看來日向日足找到了關于轉生眼的記載了,輪回眼畢竟不是日向家族的嫡傳,而一脈相承和輪回眼并列的轉生眼就成為進一步的需求了。
“轉生眼么?可以試試…”情報上的優勢,使得水木有不止一種方法讓日向日足見到轉生眼,至于見到的后果能不能被接受,那是下一步的問題了,主動權在水木這邊,知識與情報這種難以被掠奪的東西,就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錢。
一直快到晚飯的時候,水木才回到家,和日向日談雖然挺累人,不過能夠初步達成合作也算是不錯了,有了一個還算強大的后臺,也讓水木稍微放下了心。
回家不久,結束一天工作的未婚妻千繪椿就推門走了進來。
“水木,今天想吃什么?”
“燉肉加…嗯?”微微頓了一下,水木不露聲色的接著說道,“外加咖喱。”
“嗯,好。”
望著轉身去廚房做晚餐的小椿,水木受氣臉色上的笑容,露出了滿臉陰沉的神色。
以小椿的查克拉控制力,都能不知不覺的中了幻術,還真是可怕啊,不過看起來不是別天神,或者說不是別天神的完整用法,但是絕對是寫輪眼。團藏嗎?這么早就找到突破點了…
不過團藏低估了水木的實力,想用普通幻術來對付自己,甚至是間接使用,這種東西,怎么可能對自己有效?
雖然能夠理解,不過這種做法落到自己、特別是小椿頭上,看來事情不能善了了呢…
對一個人的看法與態度,一般不在于這個人的好與壞,而在于是否對自己帶有善意或者惡意。怨恨這種事情就像種子,總是不知不覺的生根發芽。
強忍住心中的憤怒與懊惱,水木松開了緊握的雙拳,似乎指甲都刺破了手掌,滲出了一絲絲血跡。
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