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伯帶著浩浩蕩蕩的人群,站在了三角翼大樓的眼前,他扭頭對身邊的梅說:
“真難以相信啊這個國家最大的情報組織,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屹立在最繁華的商業區旁邊,嘖嘖,真是天才般的設想。”
梅冷著臉不說話了,賽伯伸手挽住了她的肩膀,輕聲說:
“你已經被神盾局除名了不是嗎?你現在是哥譚港務局的秘書長呢笑一笑,乖。”
“你真的要這么做嗎?賽伯。”
梅低聲說:“你這么做了,就再沒有緩和的余地了。”
“緩和?”
賽伯深吸了一口氣,他朝著身后越來越龐大的群體努了努嘴:“你讓我怎么緩和?對手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而且現在我要緩和,你覺得他們會答應嗎?”
梅沉默了,片刻之后,她又開口說:
“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么多管閑事的人。”
“以前你還總喜歡在上面呢。”
賽伯哼了一聲,結果被梅狠狠的掐了掐腰間的肉,他聳了聳肩:“人是會變的,梅,當然,更多的是因為我突然覺得和神盾局做朋友很危險,你看,我剛就被他們賣了一次,差點就死了。”
“不能做朋友,我就只能”
賽伯抿了抿嘴,臉上有了一絲笑容:“就只能和它做對手了,不是嗎?真是個讓人遺憾的決定,不過在他們麻煩纏身的情況下,我不認為我會輸。”
他抬起左手,身后喧鬧的人群逐漸安靜了下來,賽伯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你們也許不知道這里是哪?你們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勢力但這不重要,你們一直想發出自己的聲音,今天我給你們這個機會,我想讓世界重新認識變種人,就從這里開始!”
眼前的三角翼大樓前方的橋上布滿了一臉緊張的特工,賽伯沒有理會他們,扭頭看了看費利希蒂:
“寶貝,幫我打開門,謝謝。”
費利希蒂瞅了一眼賽伯身邊的梅,不滿意的哼了一聲,但她還是摸出手機,在一個復雜的軟件上點了點,下一刻,三角翼大樓下方緊閉的大門轟然洞開,神盾局這種被中央系統電子鎖控制的門可謂非常安全,當然暴力拆除肯定能打開,但按照正常情況,在中央系統不被攻破之前,這種門最少可以抵抗大口徑榴彈炮的攻擊。
不過現在,它什么都擋不住了。
在大門轟然洞開的時候,擋在前方的特工們瞬間變得很尷尬,賽伯也不理會他們,他身后的2000人里,有些知道神盾局的人已經隱隱激動了起來,但更多的人還是處于一種懵逼的狀態,魔鬼幫的人控制著他們的行為,畢竟賽伯這一次只是警告,他還沒有瘋到帶著2000個不明敵我的家伙發動總攻。
是的,這是一次警告,不僅僅是針對神盾局,還有其他人。
“謝爾蓋,讓他們待在一樓別亂跑,我們去2樓!”
賽伯吩咐了一聲,帶著小魔鬼幫的眾人走上樓梯,他扭頭看著梅:“到家了,你不給我介紹一下這里嗎?”
梅的表情非常冷,她直接了當的說:
“2樓的平臺很適合你要做的事,其他層我不介意你上去,有些地方的安保措施很糟糕,還有些地方臉我不知道那里放著什么。”
“好吧。”
賽伯聳了聳肩,對身后的凱瑟琳說:
“你帶人去5樓5874房間,房間里有個隱藏的閣樓,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那里,把她帶回來。”
凱瑟琳順手把手里的空杯子扔在一邊,帶著人就坐上了電梯,里面還有一些辦公的人員,說起來,就連賽伯也不得不佩服神盾局這些雇員的粗壯神經,這底下都被攻占了,上面的人居然還一臉平靜的工作。
大概是看出了賽伯的好奇,梅開口解釋到:
“三角翼大樓的7層以下并非完全的間諜機構,實際上,偶爾也會有些公益活動在這里舉行,為了掩人耳目,所以他們只需要告知雇員樓下在進行一些活動,就沒有人會懷疑你們當然,今天肯定不一樣了。”
“說實話,我真的想去弗瑞的辦公室看看。”
賽伯摩挲著下巴,他饒有興趣的說:“也不知道那里藏著多少秘密。”
“你會很失望的。”
梅給周圍的人倒了茶,她伸手拂了拂耳邊的頭發:“那里什么都沒有,三角翼大樓只是辦公場所,神盾局80的秘密都被放在別的地方,沒有人瘋到會進攻這里,因為那是出力不討好的。”
“你要等的人來了。”
梅端起茶杯,綴飲了一口茶水,她的目光落在完全被玻璃墻隔開的墻壁之外,在那里,一輛輛新聞車正在聚集,嗅到了大新聞的記者幾乎是這星球上最可怕的生物,他們蠻橫的擠過那些熙熙攘攘的變種人的人群,扛著各種機器沖入了三角翼大樓的二樓,在賽伯眼前架設起了一層堪比最厚重防線的采訪帶。
“哇哦,真是大場面,整個紐約,不不不,整個東海岸的媒體都跟暴動了一樣。”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賽伯身后的過道里響起,他扭過頭,就看到一臉職業笑容的羅珊在她老公的陪同下走了過來,她很自來熟的對賽伯開著玩笑:
“你今天之后,大概就會成為和美國總統一樣家喻戶曉的名人了。”
我知道你們可能忘記了羅珊是誰,不過看到她身邊一臉幸福的帥哥強尼,大家應該就能記起來。沒錯,這就是爆火強尼的新婚夫人,惡靈騎士的妻子,紐約時報的美女主持人羅珊哈勒姆布雷澤。
這優雅的主持人很自然的伸出手,放在了賽伯眼前,后者也很紳士的牽著她的手,輕輕的吻了吻:
“好久不見了,羅珊,看來你和強尼的新婚生活不錯。”
在現場充當羅珊的駐守以及保鏢的惡靈騎士撓了撓頭:“除了糟糕的歐洲蜜月之外,其他的還算不錯,聽說你今天要搞個真正的大新聞?”
賽伯聳了聳肩:
“如果不是大新聞,我才不會找你們呢,你得感謝我,我送給你妻子一個真正的熱點,別忘了我那份辛苦錢。”
他揮了揮手:
“好了,讓我們開始吧,朋友之間的話可以留到今晚吃飯的時候再說,看,我愚蠢的同胞們都等不及了。”
羅珊對他比劃了一個OK的姿勢,下一刻,周圍的攝像機全部開機,所有記者都精神抖擻的拿起了話筒,但很可惜,今天注定只有羅珊一個人能提問,因為這是一場安排好的“秀”,是一場骯臟的交易。
“大家好,我是紐約時報的主持人羅珊,在今天紐約的很多民眾都看到了一只龐大的變種人游行隊伍來到了第五大道的盡頭大樓,他們到底在這里干什么?最近非常不安分的變種人們又有什么新動作?這會對我們的生活有什么影響?”
羅珊露出了一個非常職業化的笑容,伸手將攝像機的鏡頭轉向了賽伯,畫外音響起:
“一切,今天在今天的變種人首領的采訪,友情提示,這會顛覆你的三觀!”
面對鏡頭,賽伯并不畏懼,并沒有表現出太緊張的姿態,他非常平和的笑著,對著鏡頭說:
“你們一定會想,這個傻帽是誰?為什么他會出現在我家電視的屏幕上,那么就讓我來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賽伯霍克,變種人的新首領之一,而我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也很簡單,在此之前,從未有過媒體深入報道過關于變種人的一切,所以我想趁著今天這個難得的機會,來讓你們重新認識一下變種人。”
他靠在沙發上,攤開雙手:
“在不久之前,這個國家的總統先生宣布了一件讓人悲傷的事情,他說國民們已經受夠了變種人的胡鬧,他決定扼殺變種人想要安靜生活的最后希望,但我得告訴你們他是個卑劣的騙子!他說的一切,都是在欺騙你們!”
“我今天帶來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我并不指望這些東西能讓你們背叛自己的種族,為我們變種人發聲,我只是希望,下一次,在你們的政府號召你們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你們能有更理智的判斷,而不是被輿論牽著鼻子走。”
他打了個響指,謝爾蓋將一臺電腦放在了桌子上,他扭頭問羅珊:
“這是直播嗎?”
羅珊點了點頭,這個老道的記者在看到賽伯準備好的東西之后,也有種口干舌燥的期待,她本就以為賽伯要鬧出大事情,但真正看到之后,她才意識到,她還是小看了賽伯,但記者的本能正在蠢蠢欲動,她看了一眼統計器,低聲說:“有超過360W人正在看這場直播。”
“300萬?太少了!”
賽伯不滿的哼了一聲,躲在人群中被保護的很好的費利希蒂推了推眼鏡,雙手在鍵盤上敲動了幾下,然后對賽伯比劃了一個“10”的姿勢,代表著現在有10倍的人會看到這場直播。
賽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看著欲欲躍試的記者們,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現在,我要揭下你們這丑陋政府的最后一層遮羞布了,我會實現我的諾言,讓你們看到一個真正的變種人社會。”
“砰”
他的手指按下了開始鍵,下一刻,一道投影出現在了背后的墻上。
映入眼簾的第一個畫面,就讓桑塔爾斯的面色一變那地方他很熟悉,他曾經在那里被關押了很久,那是水壩基地。
畫面開始似乎是一段錄像,那是一個實驗室,畫面并不清晰,但已經足以讓人看到其中進行的行動,兩個身穿軍裝的士兵拖著一個不斷掙扎的少年走向試驗臺,那少年背后長著骨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個變種人小孩,他被蠻橫的固定在實驗臺上,一些穿著全密封服裝的家伙開始用各種儀器檢測,最后對他進行了殘忍的試驗。
整個畫面持續的時間很短,但內容非常暴力,有幾個女性記者看到最后忍不住撲倒一邊開始干嘔,其他記者臉上也是一陣蒼白,但同時卻加快了按快門的頻率,當然,賽伯不會讓他們失望,這只是第一個視頻。
當初在清掃水壩基地和新三里島的基地的時候,這些東西他都特意保存了下來,那時處于一個特工的本能,而現在,這種本能正在把美國政府的信譽,推到一個岌岌可危的地步。
第二個畫面是霍金斯教授私人貢獻的,是他還良心未泯的時候偷偷拍下的,準備用來當成自己的底牌。
畫面里,穿著將軍制服的史崔克冷酷的視察著關押變種人小孩的監獄,那臟亂差,入地獄一樣的環境讓羅珊都忍不住泛紅了眼睛,在畫面最后的是偶,史崔克一揮手:
“明天會有一批新的試驗品到達,加速試驗進程,國防部的將軍們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砰”
美國國防部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