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豐滿的,而現實總是很骨感。
作為變種人社會的雙極,查爾斯教授不是賽伯想見就能見的,即便是他幸運的搭上了神盾局的線,在梅特工以私人的名義向澤維爾天賦少年學院發出了請求之后,得到的回復是,還需要至少3天。
查爾斯先生現在不在紐約,對于這樣的人來說,只要他愿意,這個世界上誰也別想找到他的行蹤,不過根據最近加州逐漸平息的變種人暴亂的情況來看,那位先生很可能目前就在加州。
但賽伯可不愿意千里迢迢的去一個危險的地方見一個重要的人物,所以他決定在紐約多待3天,順便放松一下自己一直以來都有些緊繃的情緒。
不過如果是游玩的話,梅特工是不會陪同的,盡管賽伯對于這位擁有同樣膚色的冰山美女有那么一絲絲好感,但很遺憾,梅特工的事務繁忙,所以這3天,沒有人會陪著他在紐約的大街小巷里轉圈圈。
7級特工,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梅這樣轉入了文職的人。
賽伯帶著墨鏡,帶著黑色的棒球帽,愜意的行走在皇后區的大街上,他手里捏著一個吃了一半的雞肉卷,就像是個最普通的旅人一樣,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轉著圈。
漫無目的,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去哪,但毫無疑問,這種看似浪費時間的行走,卻是一種非常有效的舒緩神經的方法,當賽伯徹底的融入人群當中的時候,他的精神也隨之冷卻了下來,他喜歡這種漫游。
而且最重要的是,紐約的秩序要比哥譚好很多,他在漫游的時候,最少不用擔心跳出來4個槍手前后圍堵的準備干掉他。
不過哪怕是最放松的賽伯,也能感覺到,周圍總會有些人在默默關注他,同類總是能第一時間認出同類,他掃一眼,就能發現2個跟在他不遠處的家伙,穿著便裝,就像是紐約街頭最普通的行人,但連續4個街區都能看到同樣的人,賽伯表示,他們和他也是太有緣了。
毫無疑問,神盾局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我們看著你呢,別惹事。
“真是霸道的作風啊。”
賽伯坐在露天的椅子上,將最后一口雞肉卷塞進嘴里,又在便利店里買了一杯可樂,一邊用吸管喝著,一邊繼續自己的漫步旅行。
皇后區名字好聽,治安還算不錯,賽伯看了看街邊的路標,盤算著既然時間還算充裕,他便打算去一次唐人街,主要是最近老吃快餐,讓他的胃都有些受不了了,雖然唐人街的飯菜也很糟糕,充滿了古怪的“中國味道”,但最少比漢堡好多了。
不過就在他轉過一個街角的時候,幾聲叫喊卻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回頭看了看,那是從街邊一個不算顯眼的小巷子里發出來的,似乎是青少年的聲音,這引起了他的好奇,他吸了一口可樂,便施施然朝著那個巷子走了過去。
昏暗的街道里,一場斗毆剛剛結束。
彼得.帕克的臉上挨了兩拳,這個個子瘦小的高中生身上的校服上滿是塵土和污漬,顯然,小巷子的地面很骯臟,在這個季節在上面打滾也不是個好的消遣。
他看著眼前攔路的四個同學,有些畏懼的后退了兩步,在中城高中,沒有人不知道帕克的大名,一方面是因為這個家伙學習成績特別特別好,經常被老師們稱為“天才”,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除了上課的時候之外,帕克總是一幅呆呆的樣子。
“書呆子”簡直是他的完美寫照。
而我們都知道,在中學生的生活里,書呆子一般都是被欺負的對象,哪怕是智商超人的帕克也躲不過這個宿命,每個人都在欺負他,因為他很少反抗,青春期躁動的荷爾蒙會讓這些傻孩子們用這種方式來向其他人展示自己的“強大”,就像是驕傲的孔雀那鮮艷多彩的尾巴一樣,來吸引那些同樣傻乎乎的女孩。
沒有人會關心帕克這樣被欺負的孩子的心情,反正他也沒有沒處去傾訴,不是嗎?
“嗨,帕克老兄,今天普萊德那個胖子又表揚你了,你很威風啊。”
一個身高比帕克高出2個頭,肌肉賁張的大個子獰笑著活動著手腕,從他身上和帕克一樣的校服就能看出來,這是可憐的帕克的同學。
他是中城高中的校橄欖球隊明星,被稱為“閃電”的湯普森,呃,一個倒霉的名字,但湯普森確確實實是中城高中的明星,每個月都會換一個女朋友,在班級里也很有威望。
最不幸的是,他和帕克是一個班的,他身后的三個摩拳擦掌的家伙也是他的同班同學。
面對湯普森的嘲諷,帕克雙手握緊了自己的書包,他狼狽的臉上有一抹憤怒,他的眼睛被甩到了一邊,鏡片已經破碎了,這對于帕克來說是家常便飯,他是個好孩子,本叔叔和梅阿姨為了他的學費已經承擔了很重的壓力,他不想再讓他們多出開支。
但很遺憾,湯普森這樣的家伙,是不會體諒他的,實際上在他們這個年紀里,也很少有孩子會去主動體諒別人。
“湯普森,我沒有惹你!”
身體瘦小的帕克朝著湯普森喊了一聲,這是他僅有的反抗,下一刻,湯普森就沖了上來,這大男孩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羞辱,帕克這個書呆子居然敢反抗他?
“揍他!”
湯普森喊了一聲,他身后的三個男孩就朝著帕克沖了上來,帕克則顫抖著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非常熟練,顯然,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
痛苦,第一拳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很疼,但隨后就是連接不斷的拳打腳踢。
那種疼讓帕克的身體不斷顫抖,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里涌了出來,他很委屈,真的是很委屈,從進入中城高中開始到現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每個人都在找他的麻煩,帕克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難道對別人友善也有錯嗎?難道不和別人沖突也是錯誤嗎?為什么每個人都在欺負他?只是因為他的成績好嗎?
湯普森愜意的吼叫聲在他耳朵里回蕩,似乎就是在嘲諷帕克的懦弱,這孩子內心憋屈到了極點,在湯普森和那三個男孩的笑聲中,帕克內心里有根弦繃斷了,他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他沖起來,照著湯普森的臉就是一拳打了上去。
哪怕他知道這樣做會引來他們更瘋狂的毆打,哪怕他知道這樣做會讓本叔叔和梅阿姨對他很失望,但他還是這么做了。
因為每個人都不應該在這種毫無理由的羞辱之中喪失自我最后的尊嚴,要么反抗,要么沉淪。
“啊!”
這一拳并沒有太多威力,但湯普森還是捂著臉頰愣住了,其他的三個孩子也愣住了,他們從未見過帕克的反擊,但在回過神之后,湯普森內心里的熊熊怒火燃燒的無法自已,這個混蛋,這個慫蛋居然敢反擊?
“打死他!”
湯普森握緊了拳頭,無法抑制的怒火在他雙眼里閃動著,他舉起拳頭就朝著帕克的臉上來了一拳,這一拳打的高中生的大半個身體都飛了出去,但他還是不滿足,他就像是被激怒的公牛一樣,朝著趴在地上的帕克沖了過去。
一個念頭在他心里不斷閃動,他要殺了他!
帕克則默默蜷縮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完了。
但他維持著這個最不容易受傷的姿勢維持了3秒鐘,也沒有感覺到湯普森的攻擊,他抬起頭,看到另一個身影站在了他和湯普森面前,他看不到那家伙的臉,但他能看到,他一只手捏著湯普森舉起的拳頭,放佛那并不是揮下的重拳,而只是一根棉花一樣。
“滾開!混蛋!狗娘養的,滾開!”
湯普森看著這個從街角沖出來擋在他和帕克中間的黃種人,他從沒見過他,但那種憤怒和拳頭被擋住的羞辱讓湯普森幾乎都要發狂了,賽伯那叼著吸管的愜意神態在他看來是如此的可惡,他舉起另一只拳頭,大罵到,
“黃皮猴子,給我滾開!”
“砰”
下一刻,在帕克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賽伯閃電般的放開湯普森的手,然后擊出一拳,高大強壯的湯普森就是被公牛正面擊中了一樣,整個人朝著身后倒飛了出去,將那三個不知所措的家伙砸倒。
賽伯慢步走到那哀嚎的四個高中生面前,他彎腰,伸手,拽著湯普森的頭發將他從地面上抓了起來,那張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化,但其中已經有了一絲陰森的味道,
“請問,我的膚色讓你很不爽嗎?”
“干!你這bitch!”
“砰”
又是一拳,將湯普森的身體再次砸翻,在骯臟的地面上滑動了3米多,這一次,賽伯沒有再用手去抓他,而是一腳跺在湯普森的小腿上,并沒有用力,畢竟只是孩子,犯不著用那種對付罪犯的手段,但僅僅是這樣,那痛苦也讓這高中生發出了慘叫。
“來,告訴我,你看我很不爽對嗎?”
“混蛋!雜種!”
“砰”
“我允許你再說一次。”
跟著湯普森的三個孩子已經嚇呆了,賽伯一手拿著快喝光的可樂,另一只手的拳頭毫不留情的砸在湯普森的身體上,最強的湯普森在他手里甚至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對于喜歡用欺負弱者來顯示自我權威的人來說,堅持和意志是不存在的事情,于是他們可憐的心智在瞬間崩潰,他們轉身就跑,但賽伯冰冷的聲音卻在他們身后傳來。
“跑一個,我就砍掉他一只手,你們都跑了,他就死定了。”
那三個孩子回過頭,看到的是賽伯手里跳動的匕首,就像是蝴蝶穿花一樣在手指之間來回跳躍,他們嚇壞了,就像是不知所措的綿羊一樣,待在原地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
“你看,你們總是這樣...認為自己夠強夠狠,但說實話,你們連地面上的爬蟲都不如,現在面對的是我,一個比你們更狠的家伙,你們要怎么對付我呢?”
賽伯活動了一下肩膀,他看了看那個默默從地面上爬起來的,被欺負的很慘的小個子,他并不是為他出頭,他只是看到了他剛才反擊的那一拳。
他看到了帕克雙眼里同樣閃耀的恐懼,但當帕克看向被他踩在腳下的湯普森的時候,那雙眼里又有一絲無法忽視的快意,最少他知道,賽伯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而賽伯呢?
賽伯欣賞帕克這樣敢于反擊的人,而不是那種只知道麻木承受的人,既然他已經反擊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由他來做吧,就跟他在胖子喬恩那里教會凱瑟琳對待對手不要手軟一樣,現在,他要教會眼前這個素不相識的高中生,什么才是真正的反擊。
對于一頭老虎,你得拼命才能活下去,但對于一頭野狗,你只需要揮起棍子,朝著它腦袋上狠狠砸上一次,就能讓它徹底記住你,再不敢朝你呲牙咧嘴。
“啊...bitch!Bitch!”
湯普森的怒罵還在繼續,對此,賽伯只是舉起左腳,狠狠的剁了下去,然后,哀嚎聲淹沒了一切,他朝著帕克勾了勾手,
“剛才那一拳不錯,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