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干什么,你還好意思問,帥又奇,是不是你這個混蛋,偷了倉庫里的弱水?”
水疆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帥又奇碎尸萬段。
卻顧忌到逸塵射來的凌厲目光,只好強忍著內心的憤怒,恨恨的問道。
“胡說!你倉庫里的弱水不是還在嗎,我怎么知道…”
帥又奇被水疆強勢緊逼,一時之間語無倫次。
惡作劇,偷東西,對于帥又奇來說是家常便飯,根本不會因此感到臉紅害羞。
只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水疆究竟是什么意思,這才有些失態。
“你趁我閉關修煉,悄悄潛入倉庫,偷走了一壇弱水,這是整個冥河水族成員都要用的資源,你簡直是死有余辜!”
要不是帥又奇吼了那一嗓子,水疆幾乎要對逸塵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了。
雖然說盡千斤的弱水,混跡到滾滾洪流之中,看似一去無蹤,連回收都不可能。
但是,水疆很清楚的知道,特殊的性質決定了弱水的消耗極少,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混入洪流內的弱水,早晚要分離出來,而且能夠保持原有的精純。
就算不能收集起來,作為冥河水域的重要資源,也不會埋沒了弱水的功能。
含有少量弱水的冥河水流,更加能驅除各種雜質,盡可能的保證水質的清純。
所有冥河水族成員,都能從凈化了的水質中,得到類似于弱水的滋養。
相比原來的論功行賞,一次性也就一兩滴的弱水,今后的整體水質的提升,對冥河水族成員的貢獻更大。
不過,水疆只要一想起,帥又奇趁著自己閉關修煉之際偷走弱水,氣就不打一處來。
“什么叫悄悄,我是光明正大的好不好…再說了,老大這不又還回來了嗎。”
帥又奇自知理虧,瞄了水疆一眼,輕聲的狡辯著。
對帥又奇來說,弱水的用處不算太大,除非找到智魂進行三魂合一之后。
一念之下潛入冥河水域的倉庫,偷了一壇弱水,主要也就是為了和小魚兒比個高下。
只不過,等帥又奇去找小魚兒炫耀的時候,卻不見了小魚兒的蹤跡。
他哪里知道,小魚兒由于擅自闖入冥河禁地,從而招致了一系列的麻煩。
早已是自顧不暇,哪有心思跟帥又奇一較高下,甚至連面都沒露。
根據記憶碎片的提示,帥又奇獨自一人離開冥河水域,到辛戈沙漠遇見逸塵。
懵懵懂懂,對逸塵有些好奇,便再一次惡作劇般的將弱水送給逸塵,卻裝著啥事兒都沒發生。
本來還想著,在一旁觀看逸塵和金七的交鋒,期待著逸塵被弱水震驚的場景。
卻萬萬沒有想到,以神魂形式出現的金大圣,設法弄走了帥又奇,并將逸塵的不滅陰魂從體內趕出。
逸塵的不滅陰魂一探鬼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動的進行。
要不是逸塵釋放出大量的弱水,讓帥又奇回想起這件事,恐怕他都忘記了還有弱水這個茬了。
“也許,這才是弱水最應該得到的歸宿…”
逸塵見水疆和帥又奇之間的氣氛非常緊張,大有一言不合拳腳相加的趨勢,連忙出言勸解。
盡管日月空間之內,還有不少弱水,但逸塵絕不會輕易將其拿出來送人。
更何況,自己身上究竟有多少弱水,水疆壓根就不知道。
“說得好聽,你怎么不把身上的剩余弱水拿出來?”
水疆憋屈,除了鼓起勇氣質問一句之外,所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
被五行帝尊冠上了應劫之人的名頭,逸塵就搖身一變,成了北方大帝水疆必須要幫助的人。
到目前為止,水疆見識到了逸塵的與眾不同,只是不清楚,逸塵的身上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不好,洪流來了!”
就在逸塵和水疆交涉的時候,帥又奇又是一驚一乍的吼了一嗓子。
隨著炸雷般的聲音傳來,一陣陣的轟鳴聲如雷貫耳,原本停止了肆虐的洪流,再一次喧鬧起來。
明明已經被控制的差不多了,焰赤也覺得冥河水患的危機即將消除。
可帥又奇的一嗓子,又把大家拉回到險境中來,面對恣意妄為的洪流,大家的神色不由得凝重了。
轟隆隆——
嘩嘩…
白花花的水流,在冥河水域中縱橫激蕩,如排山倒海般的,朝著帥又奇所在黑色巖石附近滾滾而來。
與之前的水患不同,這一次的滾滾洪流并不是外來之物,而是原本冥河水域中的河水。
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從冥河水域的各個方向,一起涌入到河底的黑色巖石附近。
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的焰赤,率領另外八只赤焰獸,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各自施展神通,與泛濫的河水進行著激烈的較量。
水之柔善——
北方大帝手臂一揚,一絲水之柔善悄然射出,很快便沒入波濤洶涌的洪流之中。
身為北方大帝,水疆對冥河水域有著絕對的控制權。
對于外來的水患,或許還有三分忌憚,可涌入黑色巖石附近的,是冥河水域的水流,并不會給水疆帶來太大的困擾。
嚯嚯…
操控著神火,焰赤將連同自己在內的九只赤焰獸的能量,全部凝聚在一起。
組成了一條堅不可破的隔離帶,將黑色巖石附近,和冥河水域的其他地方分開。
并強行從水流中間穿過,分解了水流洶涌激蕩出的強勢威壓,暫保黑色巖石附近太平。
肆虐的水流,在水疆的水之柔善,以及大帝之威的壓制下,逐漸有了消退的跡象。
焰赤等人的能量釋放,也瓦解了水流對黑色巖石的沖擊,使得黑色巖石一帶,基本和水流保持一定的距離。
片刻之后,來得快去得快的水流,早就不見了蹤跡,只留下焰赤傻呆呆的坐在地上,像是身體被掏空了一樣。
也不知道是逸塵釋放的弱水,還是水疆的大帝之威起了作用,這一次的水流中,并未發現一絲一毫的異常。
要是專門找茬,想掩蓋水疆和焰赤的功勞,倒可以說,這些水流中根本就沒有那股奇怪的氣息。
唯獨讓大家無法理解的是,究竟有什么原因,能讓冥河水域各處的水流,都跑到這里搗亂,而且還是很有秩序。
“這不是水患,應該是在暗示著什么…”
似乎想起了什么,水疆忽然開口說道。
剛接受北方大帝的任命不久,水疆也曾經來到過黑色巖石附近。
由于冥河河底傳出的若有若無的莫名氣息,讓水疆有了一窺究竟的想法。
仔細查探了很長時間,并未發現冥河河底有傷害到冥河水族成員的隱患存在。
但是,這一帶總是會出現令人難以揣測的怪事,卻偏偏不讓水疆深入調查。
只要對黑色巖石施加壓力,水疆就會感覺到一股滔天威壓,迫使他停止探究。
心里雖有疑惑,也把這件事情向上面做了匯報,得到的是禁止談論冥河秘密的回復。
然而,當水疆再一次進入黑色巖石附近時,冥河水域的水流猛然間急沖而至,幾乎要把水疆淹沒起來。
水疆連忙施展大帝之威,以及水之柔善予以化解,卻發現水流不具備危害冥河水族成員的資格。
無非就是將冥河水域的河水集中起來,對黑色巖石附近做一次沖擊,目標似乎就在黑色巖石后面。
等水疆離開這里,便不再有水流涌至,仿佛從來就沒發生過意外一樣。
據說,冥河龍王也經歷過類似的遭遇,同樣不曾給冥河水域造成大的損失。
“說不定有人看你們不順眼,不然的話,我怎么就沒事呢?”
對于北方大帝水疆的說法,帥又奇一臉的不以為然。
從這一次的水患開始,帥又奇在黑色巖石附近,已經呆了幾個月,也沒有被洶涌的水流沖擊過。
可逸塵和水疆才過來溜達了一會兒,水流就隨后而至,弄得是轟轟烈烈。
“帥又奇說的有道理,冥河河底確有奇怪之處,這些水流像是要傳遞出什么消息…”
焰赤也有同感,他不在意冥河秘密的內容,也不關心這個秘密屬于誰。
但是,來去匆匆的水流,沖擊的方向和目標,極有可能和冥河秘密有關。
按照焰赤的推測,黑色巖石后面一定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只是沒被公開罷了。
也許,只有帥又奇這樣的人,才是保住冥河秘密的關鍵,其他的都要被水流沖擊。
焰赤告訴逸塵,冥河水患尚未完全治理完畢,對于這里的水流,既然和水患無關,赤焰獸們就沒必要搭理。
如果把精力花在對冥河水域沒有威脅的水流之上,勢必會妨礙到水患的治理。
冥河水族成員的生存更為重要,焰赤不肯把時間耗在黑色巖石附近,也是負責任的表現。
“你們搞定水患就好,這里不用你操心。”
逸塵也贊同焰赤的說法,便讓焰赤帶著赤焰獸們離去,回到他們應該去的戰場。
“要不,你再呆一會兒,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焰赤前腳剛走,北方大帝水疆就向逸塵拱手告辭。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