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波隊長,我們來了——”
鐵大壯的身后,突然出現一群身材不高的兵士。
一邊和多波隊長打招呼,一邊將鐵大壯的退路堵死。
“啊,你們…”
鐵大壯以為多波隊長是故意夸大其辭,想造成鐵煞門弟子的混亂,哪知道人家還真有伏兵,而且一出來就是四百人。
鐵大壯的身后,是狹長的峭壁縫隙,也是鐵煞門的老巢所在。
每一次遭到官兵圍剿,鐵大壯都率領鐵煞門弟子,設法潛入峭壁縫隙。
一旦成功的把官兵引入峭壁縫隙,鐵大壯就會把兩頭的出路全部堵住。
只要官兵的數量不少太大,鐵大壯都會殺盡官兵,以免將鐵煞門的情況泄露出去。
屢屢依仗峭壁縫隙的天險,鐵煞門一次次的化解危機,并數次擊潰了官兵。
鐵大壯知道,離開了峭壁縫隙,鐵煞門根本沒法在江湖上混了,行事過于狠辣,致使樹敵太多,鐵大壯也只能躲在老巢附近,憑著峭壁縫隙的險峻,與對手周旋。
如果退路被封死,鐵煞門將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盡管他們未必還有機會跑到街上。
“還有我們呢!”
受到驚嚇的鐵大壯,還沒有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又有一幫人馬,在鐵煞門斷后的弟子后面現身。
兩百人左右,一出現就和鐵煞門斷后的弟子們交上了手。
可憐這一百位鐵煞門弟子,本來就是為了堵住多波隊長的后路,他們趁著斜沖出來的己方人馬,把多波隊長的注意力吸引過去,趕緊尾隨包抄過來。
可惜的是,人家早已留了后手,兩百位兵士潛伏了半天,卻在這個時候悄然出現,把自己這些人夾在當中。
前面是多波隊長坐鎮的四百兵士,后面還有兩百追兵,無論怎么選擇,這一百位鐵煞門弟子,都難以逃脫被蠶食的命運。
或許是憋壞了,多波隊長的這兩百兵士,像是餓虎撲食一般,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就殺將過去。
加上多波隊長所在陣營的部分兵士,配合后面的兩百位兄弟,對鐵煞門弟子形成內外夾擊之勢。
“鐵大壯,你太相信情報了,如果沒有情報,你們躲在某個地勢險要的地方,我或許沒有辦法。不過,現在嘛,你們可就沒有退路了。”
多波隊長很有成就感,雖然和鈴川說的是一千兵士,但卻帶走了四百人,這個情報就是多波隊長故意透露給鐵二壯的。
其余的六百位將士,分成兩路各領任務各行其是,在鐵二壯磨蹭的三個時辰內,那批四百人的隊伍,翻山越嶺悄悄前進。
本來沒有具體的行動目標,多以偵查探路為主,卻不料鐵大壯過于心急,親自率領鐵煞門弟子沖出峭壁縫隙。
這樣一來,反而給了這支隊伍可趁之機,占據有利地形,把鐵大壯置身于腹背受敵的絕境之中。
而另外一支兩百人的隊伍,則偷偷跟在多波隊長的后面,盡可能的小心翼翼,避開鐵煞門的探子。
直到天快黑了,多波隊長命令就地休息的時候,這支隊伍才漸漸靠近了過來。
并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幾位鐵煞門的探子,悄悄斬殺。
合圍之后,區區一百位鐵煞門弟子,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內,被多波隊長的將士們斬殺的一個不剩。
至此,鐵煞門的兵力變成了五百人,而多波隊長的隊伍基本沒有什么損耗,怎么算也有近千人。
如果一開始就率領一千將士,浩浩蕩蕩的進入山林深處,就算沒有鐵二壯傳遞消息,也會被鐵煞門的探子發現。
鐵大壯的選擇,要么扼守某個易守難攻的險要之地,與多波隊長對抗,要么干脆利用山高林密,率眾逃之夭夭。
“太陰險了!”鐵大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一百位兄弟,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具具尸體。
打仗會死人,這個道理誰都明白,但莫名其妙的被人家坑了,才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
都說矮子矮,一肚子怪,鐵大壯還不信,今天見了才知道,多波隊長不僅一肚子壞水,就連腦子都在作怪。
明明說四百人,實際上足足一千人,這完全顛覆了鐵大壯的認知。
如果早點知道,多波隊長率領的是一千精兵,借給鐵大壯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貿然出擊。
誰曾想,自己親弟弟給出的情報,居然是多波隊長故意透露出的假情報。
不僅沒有幫助鐵煞門興旺發達,反而讓多波隊長將計就計,兩次出手就消滅了鐵煞門風兩百名弟子。
單憑這一點,鐵二壯就是死罪,只不過,他已經死了,沒有人能夠追究他的責任。
但是,鐵大壯還沒有死,還有鐵煞門的五百名弟子,暫時算是活著。
死了的一了百了,活著的卻要面臨難以擺脫的困境。
“鐵煞門殺人越貨,早已是江湖公敵,你居然說我陰險,哈哈,兵不厭詐難道不懂么?”
兵者詭道也,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把不可能變成可能,其目的就是為了取得最后的勝利。
對付鐵煞門這種窮兇極惡之徒,沒有必要裝模作樣的嚴守君子之道,以雷霆之擊除惡務盡即可。
多波隊長覺得自己,沒有將鐵二壯作為要挾鐵煞門的籌碼,已經算得上光明磊落了。
“兄弟們,咱們被包圍了,想活命就得沖出去,別等著了,殺吧!”
陰險也好卑鄙也罷,既然都到這個份上了,何必還糾結這些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