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兒聽從逸塵的吩咐,隱身留在山洞外布置結界陣法。
等逸塵離開之后,草兒就開始考慮,如果直接將花海囚王陣設置在巖石之前,固然省時省力。
但是,在這樣一個草木并不茂盛的地方,弄出一大片綠色,顯得非常突兀,本身就有欲蓋彌彰之嫌。
于是,草兒僅僅在巖石上方,布置了一個相對簡易的隱形結界,與周圍環境不發生任何沖突。
然后,偷偷藏身于巖石旁的縫隙中,隨時關注著巖石附近的動靜。
從郁陏現身,到掌擊巖石,草兒都看在眼里。
如果不是郁陏具有戰皇超級強者的修為,恐怕草兒早就跑出來與他大戰一場了。
隨著郁陏窺出了隱形結界,并繼續發動攻勢,草兒忍不住了。
草兒這段時間基本上都待在日月空間內,享受著地心玄土的滋潤,對于結界陣法的領悟又上了一個臺階。
在天云城的時候,花海囚王陣勉強能夠困住初階戰王,而現在,就是剛才出現的那些藤蔓,已經足以將一位戰王中階強者陷入其中了。
可惜的是,草兒還沒有在戰王強者面前,檢驗自己的花海囚王陣,就遭到了郁陏的強勢攻擊。
戰王中階與戰皇強者不可同日而語,草兒精心布置的花海囚王陣,是沒有資格困住戰皇強者的。
僅僅是一掌,花海囚王陣就已經是支離破碎,即使草兒竭力支撐,新生出的藤蔓也架不住郁陏的雷霆之擊。
不僅如此,被皇者之氣波及造成的咳嗽,讓郁陏發現了草兒的藏身之處。
只要郁陏鎖定這一片范圍,就算草兒繼續隱身,也不會妨礙對方的針對性打擊。
郁陏得意的笑聲,在草兒聽來是毛骨悚然。
若是迅速逃逸,或許還有機會,但草兒不會丟下逸塵獨自逃生。
哪怕自己陷入危機,也要拖住郁陏,使逸塵多一份安全。
“出來吧,你躲不了的。”郁陏那刺耳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從花海囚王陣的威力,郁陏判斷出草兒的修為實力,應該比自己低了不少。
動手之前故意大聲喊叫,并不是懼怕草兒有什么反敗為勝的手段。
郁陏此舉,是為了探清附近是不是還有其他潛伏著的,逸塵或者草兒的幫手。
然而,草兒一言不發,也沒有顯露身形,只是一個勁的催動著花海囚王陣,讓不斷上長出的藤蔓,在巖石周圍縈繞。
很快,郁陏一掌摧毀的藤蔓空白處,被一層一層的新生藤蔓覆蓋,重重疊疊郁郁蔥蔥。
即使不能阻攔郁陏,至少也要爭取一點時間,或者是多消耗郁陏的一部分能量。
郁陏饒有興致的看著,巖石被堆積起來的藤蔓深深的掩埋起來,心里卻十分高興。
如果附近還有幫手,草兒沒有必要做無謂的努力,縱然藤蔓再多,也頂不住郁陏的皇者之氣。
郁陏堅信自己的判斷,便不再猶豫,暗運戰氣,要一舉擊毀整個山洞入口處的所有障礙。
咝咝——
一縷淡黑色的云霧忽然升起,在郁陏的身體周圍纏繞。
郁陏尚未發出的戰氣,暫時停滯下來。
“鬼氣…死氣…”
淡黑色的云霧,還沒有飄到郁陏的面前,他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詭異。
雙面族的人,生來就有兩個面孔,一前一后,一個不漂亮,另一個更丑。
郁陏一直都用頭巾遮掩住后腦的那張面孔,只是前幾天被陶書遙弄開,才暴露在別人面前。
就在一眨眼之前,淡黑色的云霧,有一點點飄到了郁陏另一個面孔的鼻息之中,引起了他的警覺。
咝咝咝…
郁陏一個停頓,周圍的淡黑色云霧又增加了不少,顏色也逐漸濃郁起來。
除了在空氣中飄散而發出幾乎聽不見的摩擦聲之外,淡黑色云霧簡直就是悄無聲息。
不如藤蔓那般來勢兇猛,但其傳出的令人全身汗毛都豎立起來的感覺,讓郁陏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盡管無法分清,到底是死氣還是鬼氣,可至少有一點,郁陏可以看定。
那就是,釋放出淡黑色云霧的人,修為同樣達到了戰皇超級強者的級別。
“閣下是何方神圣,有種出來一戰!”
和同級別的超級強者交手,郁陏不覺得害怕,畢竟一對一真刀真槍,憑自己的實力廝殺,勝負都可接受。
但是,對方躲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卻鼓動著陣陣陰風,以死氣侵襲,叫人抓不住摸不著,徒呼奈何。
郁陏做好了戰斗準備,只等對方現身,便可投入戰斗。
然而,回答他的就只有不斷飄散,又漸漸凝聚的淡黑色云霧,在寂靜的空氣中,發出不易察覺的咝咝聲。
深山幽谷,不見一個人影,連喘氣聲都不曾感覺到,卻偏偏彌漫著瘮人的氣息。
郁陏心里郁悶至極,先是草兒躲在巖石的縫隙中,都已經咳嗽了,還是不肯現身。
而現在,一個更為強勁的對手,依然不知身在何方,卻在無形中給自己實施侵擾和偷襲。
這逸塵身邊到底有多少幫手,怎么每一次都會出現莫名其妙的對手。
好不容易把陶書遙蒙騙過去,使得逸塵進入山洞之中,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郁陏沒有理由放棄。
郁陏心念電動之間,一股皇者之氣渲泄而出,迎著淡黑色云霧籠罩而去。
皇者之氣帶著滔天威壓,以橫掃一切的態勢出擊。
淡黑色的云霧,似乎經不起皇者之氣的碾壓,瞬間消散于無形。
“哼,不過如此!”
郁陏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