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章能頂兩章的了,布衣和是但都在催我更新,我這人挺懶的,呵呵,兩章湊在一起發了,也算應了大家的要求。明兒周四,直飛廣東,要出差四天,所以這幾日會擇時間更新,可能每日更,也可能兩日更一次,不過請眾牲口們放心,就算哪天斷更了,羽少下周一定會把欠下的章節補上。另,新開個了YY,牲口們空了進去聊聊天,羽少不定期在線。YY:43467599,哈哈,叫牲口俱樂部。我們一起期待,李云道這只刁民型大牲口到底能否在萬千世界打下一片大大的天下!!)
昆侖山流水村里上到八十下到三歲的娃娃,都覺得山上那座喇嘛廟里的大個子憨憨傻傻,如果不是當年應對野狼群時如同金鋼怒目般的發威,或許現在還會有人敢時不時地戲弄一下這個八歲身高就超過一米六五的大塊頭。可是,現在就算是憨傻可笑的大個子樂呵呵站在他們面前讓他們玩些小聰明的游戲,那些真的吃過熊心豹子膽的維族人也不敢。
但他們不知道,就算是文武雙全的徽猷也不敢說自己的腦子比弓角更好用?純憑武力,能單手搏昆侖山的一眾野牛?那是笑話。只有李云道心知肚明,之所以所有人都覺得弓角是古代演義小說中的莽將一類的人物主要是因為他的武力值實屬變態,以致于其他人會完全忽略他的智商因素,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就如同鐘馗面前的魑魅魍魎。
自己在昆侖山困讀了二十五年等身書,兩個原本應該鷹擊長空的存在也陪著自己傻呵呵地困在山上。既然從昆侖山出來了,李云道就不想自欺欺人,兩個虎隼般存在,應該有他們自己的未來和生活,而不是讓他們為了自己這個苦讀了二十五年書的廢物而活。
雖然,昨天的那場沖突因為身邊這兩個如同游戲外掛般的存在,而莫名其妙地結束了,但是給它李云道帶來的沖擊卻是不可謂不感撼。到現在為止,那場沖突己經在他腦中重演不下無數遍,最終李大刁民只苦笑著得出一個教訓——沖動的確是魔鬼!沖動了,就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過,李云道卻一點兒都不后悔,甚至絲毫悔意都沒有,相反,他覺得能為蔡家大菩薩沖動一次,哪怕吃了虧,胸口到現在還隱隱疼痛,他覺得都值,值到骨子里去了。
但是,這兩個猶如游戲中終極大BOSS般的存在要跟著自己回蘇州,李云道是打死也不會同意的,哪怕那個姓蔣的真會如他所說,花錢找幾個跨省作案大梟級人物來取他的首級,他也不會同意。如果真是山跳,就要有隨時被禿鷲叼死的覺悟,如果不想做隨時等死的山跳,便要如同眼鏡蛇一般,給每一寸獠牙涂上毒液。
不過,這回似乎不用李云道開口回絕,薄小車倒是先開口了:“都跟去蘇州,我看倒沒有必要。當年秦爺離開北京的時候應該跟蔣家那位有過君子協議,秦爺終生不入京,那位的手也不要伸到江南的一畝三分田里去。我估計蔣青天就算想動手,涉及到這種大問題上,他還是要請示一下家里的老爺子的。你跟蔣青天的這事兒,說小不小,說大其實也不大,蔣家其實也沒那么齊心地想把蔡桃夭娶進家門,首都誰不知道蔡家出了一個神一般存在的女人,蔣青天就算這回真利用蔡家老大的事情將蔡桃夭逼進蔣家門,那以后蔣家一門也不得安生。所以,我估計,除了蔣青天那兄妹倆,這會兒蔣家對你感恩戴德的,還真不在少數,更別說要打破當初的協議大老遠跑去江南舞刀弄槍了。”
薄小車分析得很精辟,李云道看了一眼薄二少爺,突然發現這個成天恨不得所有人都罵他吊兒郎當花花公子的薄家二郎,并不是別人想象中的一無是處,難怪薄大車很多事情都放心交給這個總是一臉邪笑的花花公子去辦,哪怕在生活的細節上有眾多病詬,那也會妨礙在事業上成為一方梟雄。
李云道突然覺得自己這只井底之蛙的京城之旅應該算是不枉此行了,見識了北方的一線跋扈大少,也結識了薄家兄弟這對在東三省叱咤風云的傳奇人物。男人的世界里,除了女人便是男人,女人除了解決生理和部分精神需求外,最多能給予雄性動物本能的勝負心,而男人則會讓男人明悟,自己處在這個世界的什么位置,自己還需要多少努力,才能爬到那個遙不可及的金字塔頂。
“小車,你的意思是三兒回了蘇州,暫時不會有危險?”徽猷抿了一口咖啡,純正的黑咖,不加奶不加糖,這種重口味乎跟這張堪比傾城絕色的臉蛋格格不入。
薄小車點頭道:“不出意外應該是這樣,但難保蔣青天會不會發神經。我跟這二逼貨沒多少交情,但總算有些往來,在道上也沒少聽說他干過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要不是礙著蔣家,放在東北,這種貨色早被我扔到倉庫里,找個斷背的來圈圈他個叉叉,爆爛他的菊花!”
坐在一邊,一直沉默著晃動滿是梵文轉經桶的十力嘉措慕然睜眼:“放心好了,沒事的!”誰也沒有注意,昨天的沖突,從頭到尾,小喇嘛都沒有出手,誰都覺得這個還需要人抱的小男童這場沖突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是眼前這個小家伙的變態之處,估計只有坐在喇嘛寺中悟著“一花一世界一歲一枯榮”這種大禪機的老喇嘛才心知肚明——韋馱既出,羅剎鬼盡伏!
弓角與徽猷同時看著十力微笑,一頭青絲面如桃花的男人輕聲喃語:“真動了三兒,三日必屠盡蔣氏一族!”
薄二少爺直接將口中的咖啡噴了鄰座的黑絲美腿一身,連忙道歉還不忘習慣性地眼神勾引那位被殃及池魚的職場美女,剛要發作的黑絲美女頓時偃旗息鼓,連說不要緊的時候還不忘搔弄兩下頭發給薄二少兩個媚眼。不過,薄二少只是習慣性地撩撥了美女幾個眼神,最終還是一眼崇拜地看著徽猷:“我說哥,不帶你這樣的,動不動就滅人家全族。這樣不好,真的不好。不過說真的,哥你要真去,別忘了喊上我,我惦記蔣家那小妮子有段時間了…”
話還沒說完,薄二少再次目瞪口呆,那頭柔順青絲被李家大刁一個飛身過去,揉個跟草窩沒什么兩樣,而薄二少心中空手搏熊的大英雄卻只能一臉小媳婦兒般的委屈,薄二少看向李云道的眼神又是一汪汪的崇拜,估計也就只眼前這位猛人才敢去揉亂那頭青絲。
“我再說一次,你倆都聽好了!”順帶著,李大刁民又給了無辜遭殃的弓角一記暴栗,看大傻個兒還是一臉憨笑,又給了一下,“都聽好了!這是法制社會,人也不是山上的山跳牦牛,說宰就宰,大師父不是說了嗎,上天有好生之德,枉動殺念,死后都要下地獄的。殺了人,可是要吃槍子兒的,你們這兩頭壯實牲口不怕,我怕,我怕我們李家絕后!”
提到李家“絕后”這個話題,弓角和徽猷同時點頭,在這個問題上,三兄弟意見一致。
弓角樂呵呵道:“放心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徽猷點頭,難得一臉微笑道:“三兒,你要真相中蔡家那姑娘,我改天請薄家大哥去說個媒,好歹有個結果,能早生兩個娃叫聲二叔,我也樂呵!”
薄小車又差點兒把口中的咖啡噴出來:感情這李家老三跟蔡家女人真有些瓜葛不成?隨后,薄小車又在心中不停意淫,趕明兒眼前的李云道真把蔡家女人征服了,上了床生了娃,咱就可以出去拍拍胸脯大聲嚷嚷,瞅瞅,我家兄弟連蔡家那尊菩薩都征服了,娃都生了一窩窩,還有啥樣的女人老子拿不下?
李云道倒是真沒有薄家二少想的那么樂觀,只是淡淡笑了笑,跟咖啡一般微苦的表情:“先不說我,說說你們倆,到底有什么打算?”
見大家都將目光轉向自己,弓角撓撓腦袋,呵呵道:“我沒啥大想法,就跟著大叔混唄!不過,聽大叔的意思,好像是想讓我進廣州軍區鍛煉鍛煉,出來以后再跟著他,三兒,你腦子好用,給哥出出主意唄。”
李云道點了點頭:“大叔自己就是從蘭州軍區出來的,所以對軍隊還是很有感情的,估計他是想按照自己的路子培養你。大叔既然開口了,估計把你這個超齡新兵蛋子塞到廣州軍區里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主要是當什么兵,大叔有提嗎?”
弓角一臉憨笑:“好像是海軍,說是過了新兵選拔,能進什么隊更好!”
薄小車愕然:“海軍陸戰隊?”
弓角恍然:“對,大叔說的應該就是這個,薄兄弟,你說的這什么陸戰隊牛不牛逼的?”
薄小車猛地一拍大腿,把鄰桌那位媚眼美女又嚇了一跳:“牛逼,簡直太牛逼了。你們可能不知道,就特種作戰能力,廣州軍區這幾年在七大區的大比武中連連團體總分第一,個人單項成績更是一年好過一年,據說那些好手都是從海軍陸戰隊里挑出來的。廣州軍區跟成都軍區有點兒相似,當初國家給它的戰略任務是策應成都軍區威攝東南亞,還有更重要的就是登陸和反登陸作戰,這對個人能力和裝備要求都非常高,所以,論特種部隊,個人能力最強的都在南邊兒,裝備最好的也是南邊兒。嘿嘿,這里頭學問可大了去了,要不是我哥不讓我進軍隊,哎…徽猷,說句你不愛聽的,你哥要是真能進那支南國利劍部隊,將來的成就肯定不亞于你!”
徽猷笑道:“愛聽,這話我愛聽極了!”徽猷真是難得笑得這么開心,雖談不上一笑傾城的程度,但起碼已經讓周邊不少雌性動物蠢蠢欲動。李家三兄弟同時微笑,誰都知道,李弓角這只藏于昆侖山二十五年的猛虎要么伏山假寐,如若下山,必定有大作為。
“你呢?漂亮妞兒,給爺笑一個,別成天崩著個臉,這樣不好,真不好!”李云道又揉亂了徽猷剛剛理順的一頭青絲,一個揉一個理,從小就是這么過來的,兩人早就習慣了這種對話方式。
徽猷一臉委屈地順著頭發,待頭發理順了,這才緩緩道:“我想出國去看看!”
“出國?”李云道、弓角和薄小車三人異口同聲。
“嗯!”
“哥,不帶你這樣玩的,我哥好不容易相中你這個好幫手,你走了,這讓我們兩兄弟怎么活呀!”薄小車拉著徽猷的手,一臉被棄怨婦的哭喪樣,讓周邊眾美女同時對他們兩位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徽猷抽出手,認真道:“這件事我已經和大車兄弟商量過了,他也給了我一些建議,說是過兩天會帶我去見一個人,之后要封閉訓練大半年左右,然后才會出國。”
薄小車瞇眼想了片刻,突然恍然道:“不會吧?我哥讓你干那行?”
“哪一行?”弓角不解道。
薄小車神秘兮兮地看著李云道,又看了一眼用手機聯網游戲的雙胞胎:“三哥,你知道他們家老爺子之前是干什么的嗎?”
李云道搖頭:“沒打聽過。”
薄小車笑而不語。
徽猷卻突然道:“說穿了,就是做情報工作,我想出去看看,這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三兒,你怎么看?”
李云道凝視徽猷那對漂亮的眸子,他很想知道,這一次,這個比娘們還要漂亮的二哥到底在想些什么。其實,三兄弟中,就屬徽猷文治武略最為平衡,性格又極為內斂深沉,以他的學識和身手,稍加專業培訓就完全是一個合格的情報工作人員,只是哪怕李云道不了解這個領域,用屁股想也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工作。
“真的很想去?”
徽猷點頭,漂亮的眸子中眼波流轉,天曉得這個妖孽出國后會有多少外國美女自甘情愿地俯首稱丞。
李云道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試試吧!但一定要答應我,無論如何,留著一條命回來見我!”國家利益固然重要,再是對于大刁民來說,什么也重要不過兄弟的命,這是大刁民骨子里的執拗,誰也改變不了。
“三兒!”徽猷欲言又止。
李云道會意:“你們一個安安心心地去參軍,最好那什么什么南方利劍的劍刃都給老子磨平了再出來,還有一個也定定心心地去戲弄那些羅剎鬼子,不多干掉幾個大從物不多偷幾個導彈航母的設計圖回來,都不叫功德圓滿。我這邊兒你們放心好了,我就一個小小的家教老師,撐死跟街上的賣盜版書的小商販砍價聊天,弄不出天大的麻煩的。”
薄小車聽得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弄不出天大的麻煩?單槍匹馬就敢上北京搶女人,搶的還是蔣家大少將要納進門的女人,這還不叫天大的麻煩?
弓角與徽猷的目光同時轉向薄小車,薄小車連忙舉手詛咒:“老天爺在上,在你們兄弟回來之前,我薄小車一定保得李三哥周全,如背此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幸福和快樂的時光都是一閃即逝去,三兄弟相會不過大半天的工夫又要各自分開,面若桃花的徽猷站在安檢口目送弓角和李云道離開,哪怕李云道過了安檢,隔著玻璃示意他回去,他仍舊佇立不動,薄小車倒是很理解地跟在身后,不停揮手。
“小車,三兒的性格我了解。如果我不在國內,你也不需要花太多的心思,過會兒我你的手機號發給三兒,如果真有天大的麻煩,再讓他打電話給你,到時候還望你看我的面子…”
“大兄弟,這是哪兒的話?好歹我們合作搏死過一頭母熊吶,那可是過命的交情,你兄弟不就是我兄弟嗎?況且了,你覺得以我哥的性格,能讓三哥吃虧到哪兒去?昨兒晚上我大哥就給江南的一些朋友通過氣了,你還別說,我哥一張面子,在江南那片兒的東北漢子心里,還是有些份量的。”
薄大車親自開口,東北黑土地走出來的漢子,豈有不答應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