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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禱天頌文

  噴了血的一洋指就像交了公糧的中年大叔一樣,明知道它還活著,可怎么叫也不動彈。

  看了它的樣子,我本來還想發泄一波緩解一下肚痛呢,這回也沒了念想,我真叫不準拉完會不會和一洋指一個下場。

  可我再精神也沒用呀,我和它之間它才是考試的主力,它動彈不了留我何用?

  我重新幫它扎起了蝴蝶結,套上了小裙子,像呵護剛被騙了初夜的女朋友一樣柔聲關心:“你沒事吧?”

  莊志遠在外面頗為意外的客氣道:“啊,我沒事…”

  一洋指輕輕的用穿著小裙子的指節點了點我,看樣子還能堅持。

  我從廁所出來,蹲在洗手臺上的莊志遠滿面狐疑:“拉這樣了臉色還這么好?”

  我一步一個血印的走出去,頭也不回道:“可能是回光返照吧”

  洋仔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在拼命堅持,我哪能讓它失望!強忍著腹痛回到考場,繼續考試!

  一洋指虛弱非常,寫一些簡短的答案還好,偶爾連續寫一行比較長的答案,就沒有休息喘息的機會,力道會有所不繼,為了不漏馬腳,我只能硬著頭皮靠直覺替它完成那幾筆。

  一洋指暗示我寫錯了,我卻堅持不讓它回頭改正,繼續往下寫。

摸底考試沒規定必須考滿分,我們盡力就好,哪怕是不及格被開除了學籍,今天能得到洋仔這么舍命相助,我也值了  磕磕絆絆,勉強答完了兩張半卷紙,還剩最后一道大題,一洋指再也沒有反應了。

  我在心中吶喊著:洋仔,醒醒啊洋仔,已經走到了最后一步,你甘心就這樣放棄嗎?關鍵是這最后一道題清清楚楚寫著是40分啊,不答的話鐵定不及格的!

  我用力的攥拳,向手心吹氣,看起來像是在為最后一題做沖刺準備,其實我是在給一洋指做心臟按摩和人工呼吸呢。

  沒用,還是沒反應。

  我焦急的問莊志遠:“電門在哪?”

  “啊?干啥?”

  “我想用手杵一下!”

  “你…你冷靜點,承受不住考試壓力你可以選擇退出,尋短見就太不理智了,我們可不能讓學校背上逼死學生的丑聞罵名。”

  莊志遠死活不肯讓我杵電門,我就沒辦法給一洋指做電擊除顫。

  冷靜一下,冷靜一下,這種時候不能亂不能慌啊鬧春!!!

  我深吸了一口氣,回龍迷夢心經運起,壓下紛亂的思緒,淡化了腹部的痛處。

  運功的效果非常好,我立刻想了起來,一洋指曾被大狼軟禁半個月,不吃不喝也挺過來的,這次雖然泄的厲害,但體內還是有殘余血量的,狀態比那時要好的多,所以肯定沒有生命危險,現在我只要安心應付考試就好。

  概率學中有一個說法,讓無數只猴子不停的敲打無數臺電腦,總會有一只猴子一字不差的打出金鱗豈是池中物全集。

  老子就不信40分的題,蒙我還蒙不來個十分八分的!

  拼了,先審題!

  打定了主意,我重新張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莊志遠那張已經不再故作云淡風輕,透露出一絲猙獰笑容的面龐,他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訴我:“放棄吧,你過不了這一關的!”

  對這一切我只當做不存在,不做多余思慮,低頭向卷子上看去。

  作文題:請以文言作文,不得抄襲,不得借鑒,不得少于2000字(40分)

  “哼…哼哼哼哼…”我低著頭,看著最后一題的題目發出陣陣冷笑。

  莊志遠莫名其妙:“你笑什么?這道題是教育界百年來唯一一道沒有人能答出一半分數的題目。前面的題我們提前都有答案,你后期答錯了很多,我給你估分了,這最后一題你必須要取得35分以上的成績才能及格,哼,你的學籍注定保不住了!”

  是么?這樣啊,40分的題,從沒有人取得過20分以上,而我要取得35分才能及格過關。

  那就只能試試看了,不知道我在仙俠接任劍宗宗主時,曼柔喜春逼著我背下的那篇宗主必背的禱天頌文,夠不夠得這35分的氣量!

  “功德計年,義禮做歲,北臺之子,求知求德,謹記校訓,忘路之遙…”

  這套禱天頌文我在仙俠時每年歲終都要登上聚陽臺當著全門背誦一遍,早已爛熟于胸。如今用起來,只要把跟仙俠修真有關的詞句都替換成北臺求學,讀起來一樣的磅礴大氣。

  這篇頌文傳承已有數百年,據說乃是仙俠大賢求得天庭文曲星君下凡親筆而書,水平高得不得了,每次我背誦它時,聆聽的門徒和林間百獸都會不由自主的跪伏膜拜,全都是被這篇文章的氣勢所折服。

  至于用仙俠文章來代替文言文可不可以,我認為絕對不是問題。最近我從調教花魁抄寫文言文中發現,仙俠古語相對于文言文來說,就如同仙俠真氣對應氣功內力,仙俠功法對應武道功夫,都是同源同屬,只是更精妙百千倍而已。

  通篇大氣文章一蹴而就,我擱筆起身,三名監考老師錯愕驚呆。

  我得意問道:“如何?”

  莊志遠聲音顫抖:“我不太懂文言文,只能看出來這篇文章不一般,但這字是真丑啊”

  低頭一看可不咋滴,四四成句,本來挺工整的,把每個字單獨拿出來一看,那叫一個磕磣。

  不管怎么說題我是答完了,心里惦記一洋指的安危,不想在此地久留,趕緊交了卷退出考場。

  我用了不到一個半小時完成了考試,是所有考生中第一個交卷的,操場上只有被授予免考特權的文氏兄弟在,別人在干嘛我不管,我要找的就是他倆。

  遠遠看到我,文氏兄弟就跑過來關心問候,問我考的怎么樣。

  我隨口應了一聲還行,然后看向文大狼,只見他面色蒼白如紙,昨晚才被一洋指榨干,還沒恢復元氣,體內虧血虧的厲害,沒法再幫一洋指輸血,那我只能向二狼采血了。

  “兄弟你來”

  我把二狼叫到跟前,雙手按著他的肩膀高高跳起,然后一個頭錘砸向二狼面門,嘴里還用力:“我艸!”

  文二狼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我一腦袋砸的鼻口穿血,我眼疾手快,連忙扯掉了一洋指的小裙子和丁字褲,反向插進了他的一個鼻孔當中。

  二狼這才明白我是要給一洋指充電,便忍著疼痛堅持。

  大狼看到一洋指的狀態很是擔心,一轉眼又看到二狼另一個噴血的鼻孔,身體的機能本性讓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湊過來小心的問:“這個鼻孔用不上吧,我也來點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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